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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亦甚惊骇。
要知,他这九招刀法,势沉力猛,且精妙无比,差一点的对手,莫说连接他九刀,就出手最初三刀,也难抵挡。
如今他连环九刀之下,竟未伤得蔡阳生,自己却是消耗内力不少,不敢再全力抢攻了。
他心念一动,刀势一缓,蔡阳生抓住机会,剑势一吐,展开了连击的身手,两人身一合,就缠斗在一起了。
他们两人,这一合上手,就完全赎上生死,只要谁一失手,留来下的,便只有抱恨终天了。
因此,双方都不敢行阴求阳,因为彼此都认识了对方,都不是容易吃下去的果子,在这种情形之下,就得运用头脑配合各种条件,以求最后的胜利了。
宋晓峰几次表现,已镇慑了所有存心不良,暗中捣鬼的人,谁也不敢擅自出头,自找倒霉。
只手遮天赵东敏朋友之间,虽也有不少功力不弱的高手,洁身自爱者,已不值只手遮天赵东敏所为,早就悄然引身而去。
一部分狐群狗党,但也没有一个高得过阴阳扇子佟七和丧门吊客詹送中的,连佟七和詹送中都弄不出什么名堂来,他们就是想出力,也不得先问问自己行不行。
还有他的那些女儿女婿,绣花枕头多,有真才学的少,何况各人还有各人的环境和各人的想法,宋晓峰随便露两手,已把他们的胆子吓破了。
现在他的女婿们,虽也站在台底下呐喊助威,但那些出了嫁的女儿们,却一个也没出来。
只有那四位没出嫁的女儿,眼巴巴的站在台下,希望父亲能渡过这一次劫运。
其他没有见面的女儿,可也没闲着,在宅内忙得不得了,忙着各人打各人的主意。
一家子姨太太小姐,老头子万一不幸,就没有当家的人了,这个家将来给谁去,与其好了别人,倒不如现在大家能捞的捞一点在身上,所以对他们并没存有多大的希望。
这时,蔡阳生与只手遮天赵东敏已激斗了二百多招,两个人的真元内力都消耗很大,也都疲备不堪了。
一阵狂风暴雨过去之后,两人都退身下来,分据东西两旁,怒目相峙,暗中即各以最快的方法,调息真元,准备下一次的搏斗。
这时,台下忽然又来了四五个人,在观众之中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动作和低声细语。
宋晓峰投目望去,见是四五六十岁的长衫老者,紧随着铁塔李一同而来。
赵庄有人打过招呼,但被其他一位清瘦老者摇手示意,止住了。
宋晓峰微微一笑,心里有了数。
只手遮天赵东敏自觉调息差不多了,为争取先下手,抢先发动,大吼一声,大刀一抡,奋身猛扑而上。
他这一上来,就展开了他威猛至极的雷霆九刀,一刀重过一刀,杀得蔡阳生没有还手之力。
只手遮天赵东敏出手第五招,就削去了蔡阳生一片头皮,鲜血泉涌般流满了蔡阳生一面。
台下起了一阵叹惜之声,似乎都替蔡阳生深表同情。
第六招一挥,蔡阳生大腿上又削去了一大片肌肉。
第七招再出蔡阳生已大叫了一声,仰天跌倒。
大家百忙中,未忘向宋晓峰望去,只见宋晓峰坐在台上,一脸肃穆绝无出手去维护蔡阳生之意。
大家方自暗中一点头,只见只手遮天赵东敏大刀一闪,第七刀已夹着凌厉的刀风,向蔡阳生当头劈下,他真是得理不让人,下手不容情,这一刀非把蔡阳生置于死地不可……。
“啊!”想叹之声,自己发了出来。
蔡阳生明明已是了陷于必死之地,但这时不知他那来的神力,左手一按台板,身上已向斜里滚了出去,右手精钢长剑有似灵蛇吐舌,一闪而出,扫向只手遮手赵东敏右手。
只手遮天赵东敏势摧枯拉朽,杀得蔡阳生一败到底,这一刀下去,自是探囊取物,稳可把他一刀两分。
只手遮天赵东敏高兴得发出一声震天狂笑!
可惜,他只笑得半声,大变已起,蔡阳生的森森长剑已奔了过来,剑光一闪而到,他的狂笑变作一声惊叫。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剑光闪处,一阵血雨中,只见只手遮天赵东敏那条手臂,连着手臂上那柄九环大刀,直向台外飞去,只手遮天赵东敏的惊叫又变成了惨号,幌身急退。
蔡阳生抡剑中,身子已转了过来,踏步进剑,便向只手遮天赵东敏胸口直刺了过去……。
蓦地,一声大喝道:“住手!”
接着又见一道寒光飞来,打在蔡阳生剑身之上,当的一声,打得蔡阳生剑身一偏,救了只手遮天赵东敏一命。
蔡阳生剑势一缓,已有一个人飞身而到,挡住蔡阳生。
宋晓峰剑眉一轩,霍的站了起来……。
同时,又有一个飞身掠了过来,向宋晓峰一抱拳,道:“老夫衡山张维盟,请宋大侠听老夫一言。”
宋晓峰冷笑一声,道:“小生知道你就是衡山派掌门人,小生可有不公之处,有劳你大掌门人仗义执言。”
出手救人的是衡山掌门人师弟陈敬先,掌门人不便出手,但出面仍应该是他,所以他不得不现身说话,一开口,就被宋晓峰问得一怔,讪讪的道:“大陕并无不公!”
宋晓峰寒着面孔道:“那是小生人微言轻,不足以任此证人,以守信于天下?”
不要说宋晓峰步步踏实,做得鸡蛋里挑不出骨头来,就是稍有不是的地方,衡山掌门人也不能在这时说半个“不是”,勉强笑了一笑道:“大侠言重了,老夫绝无此意,更无半点轻视大侠之心。”
宋晓峰可是不给衡山掌门人半点颜色,利刀般的词峰,一吐而出道:“那么贵掌门人何以不顾江湖规矩,妄自出手,破坏小生威信?”
这种当面指责,真叫衡山掌门人下不了台,衡山掌门人一派掌门之尊,确有过人的修养,抱拳歉然道:“老夫来得匆忙,又因人命关天,如有出手扰场之处,尚望大侠海涵见谅。”
风度气量都很好,凭他的身份和现在的态度,任你是谁,也非给他这面子不可,但是宋晓峰此行别有用心,占住了理,岂有饶人,冷笑一声,道:“贵掌门人来得匆忙,未能深悉内情,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好!小生现在给你掌门人一个打听的机会,请贵掌门人弄清是非曲直之后,再来与小生说话。”
给了他一个“理”,但没给他半分面子,表现了宋晓峰的不畏强权和铁面无私的威严,却把一个大掌门人弄得进退维艰,愣在台上。
这时,那挡住蔡阳生的衡山陈敬先,已先出手点了只手遮天赵东敏三处穴道,替他止住了断臂出血,因他未将只手遮天赵东敏强行带下台去,宋晓峰也视而不见,未过份加以阻拦阻止。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被宋晓峰如此威言厉色相向,早就恼了他台下的另外两个师弟莫桐和季泽。
莫桐和季泽两人大喝一声,道:“朋友,你这样强梁霸道,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飕!飕!”两声,来势汹汹的跳上高台。
宋晓峰只用眼斜了他们五个,微哼一声,道:“贵掌门人,这两位是什么人?”
衡山掌门人道:“老身两位师弟。”
宋晓峰敞声大笑道:“贵掌门人可是要以强权压制公理?”
这句话重得衡山掌门人怎样也担当不起,悚然退了一步,道:“这……老夫……。”
怒目一转,向着两位冒失上来的师弟一挥手道:“你们还不给本座下去……查明真情实况,立即回报。”
莫桐与季泽含怒而来,但被掌门师兄这样一喝只好恨恨的瞪了宋晓峰两眼,忍气吞声跳回台下。
片刻之后,莫桐打听清楚了真情实况,飞身再上台时,态度就和缓得多了,他倒是实情实报,没有蒙蔽掌门人。
衡山掌门人长眉一皱,长叹了一口气,转向只手遮天赵东敏望了一眼,道:“赵兄,这就叫老夫,唉!……”
衡山掌门人话声一打而住,又转向宋晓峰一抱拳,说道:“老夫与赵东敏相交有年,实不知他两面为人,今日之事,老夫本已羞于说项,但老夫与他相交一场,义难不顾,尚请大侠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老夫感同身受。”
宋晓峰见衡山掌门人这样说来,在某方面来说,却也颇有立场,不能再给他难堪,改容相向,一抱拳道:“贵掌门人为朋友义气,小生十分钦佩,惜在小生只是公证人,对贵掌门人之情,无权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