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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辉虹与唐二小姐走在一起,自是知道乌芒神针的厉害,不敢再运气使劲,催劲毒性散殳,收笔一退,道:“你也用乌芒神针伤人。”
小珠儿说道:“针是你们唐二小姐的,她自然有解药,本姑娘打你一针只是不准你出手而已。”
唐二小姐一听黄辉虹中了乌芒神针,掏出一粒丸药,飘身而前,纳入了他口中,身形一转,向小珠儿扑来,道:“你道本姑娘怕你么,我和你拚了。”
小珠儿冷冷一笑道:“只怕你没有拚的机会。”身形一矮,左手骈指如戟,飞点唐二小姐的“期门”穴。
唐二小姐沉臂抿腰,右掌一挡,封闭来指,左掌一挥,猛向小珠儿腋下击去。
小珠儿那一指原是虚招,诱使唐二小姐双掌齐出之后,身形一旋,人已乘虚而入,左袖轻轻在唐二小姐脸上拂了一下,人便飘身而过,斜出一丈开外,同时,冷喝一声,道:“略示薄惩,留下你们一命,滚回你们唐家去吧!”
唐二小姐被小珠儿在脸上轻拂了一下,立觉半边脸又辣又麻,情知不妙,惊凛之下,也不敢再和小珠儿拚命了。
黄辉虹一转目,只见唐二小姐的半边脸,已是漆黑。
大惊叫道:“春妹,你的脸怎样了?”
唐二小姐还不知自己的脸被小珠儿做了手脚,接口道:“又辣又麻,像是中毒。”
小珠儿道:“这毒没有关系,只是叫你半年之内见不得人而已,你们去吧!”
黄辉虹本想再找小珠儿一拚,听小珠儿的话,人家还是手下留了情,不过略施惩戒而已,再则明知斗不过,如不识趣,可能还要丢更大的人。
黄辉虹长长叹了一口气,一抱拳道:“在下与唐二小姐一不是姑娘敌手,不知姑娘可愿见示名号,在下回去,也好向唐府交待。”
黄辉虹此人,倒不是一个横蛮的人,虽然吃了亏,还能保持相当的风度。
小珠儿面色一正道:“本姑娘黄小珠.居无定所,你们要找我,只怕得不容易,一年之内,你们要是找不到本姑娘,本姑娘自会到你们唐府上请罪去。”
黄辉虹一抱拳道:“好,我们后会有期。”拉着唐二小姐,向山下疾奔而去。
黄小珠低下头,一阵羞红道:“我就是气不过她。”
宋晓峰见黄小珠虽然在怪傲的独目老妪身旁长大,但还不失善良的本性,见她羞悔也不再说了,笑了一笑道:“小珠儿,尤其你,更要打扮打扮了。”
哈哈一笑,领先向山下奔去。
他们到得山下,就找一户人家,整理了一下仪容。
宋晓峰索性恢复了本来面目,黄小珠一头蓬松乱发,完全改观,梳成了两条大辫子,搭在肩头上,她这一整肃仪容,等于完全变了一个人,清秀的面孔上,红是红,白是白,好一个半大不小的美人,就不易容,人家也看不出她就是那蓬头乱发的小珠儿了。
万正刚更有趣,改装成一个老苍头,算是宋晓峰的老家人,把宋晓峰的嘴巴堵得不能再叫他万大哥了。
他们的胆子也真大,到得武昌之后,就在八达镖局不远处的宏兴楼落了店。
他们也到得真巧,回到武昌的第二天,就是“紫彩玉箫”和赵灵燕结婚成礼的大喜日子。
婚礼没有取消的迹象,别人也不知道“紫彩玉箫”失踪的事。
看来他们好像是要伪戏真做,找一个假冒“紫彩玉箫”和赵灵燕举行婚礼了。
宋晓峰安置好黄小珠和万正刚,便独自一个出了宏兴楼,一溜烟向赵灵燕住处奔去。
这是一个明月当头的良辰夜景。
赵灵燕住的地方,已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洋洋。
宋晓峰翻墙而入,掩身到赵灵燕卧房窗外,房内人影闪动,朱五绝的笑声直达户外……
宋晓峰虽然明知赵灵燕不会真的喜欢朱五绝,但听到朱五绝在赵灵燕闺房之中,心中总是酸溜溜的,忍不住剑眉连轩,说不出的怒恼。
朱五绝非常得意的大笑了一阵,只听赵灵燕轻嗔薄怒的“嗯”了一声,骂道:“你还不快滚,你要惹恼了我,我就一去了之,看你们明天丢人出丑。”
朱五绝笑声一收,道:“好好好!我就走,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突然,赵灵燕惊叫一声,道:“你……”
朱五绝一声哈哈大笑扬了起来道:“我的灵妹妹,你今天可落到我手中吧!”
赵灵燕忽然尖叫了一声:“王妈……”
朱五绝邪荡的道:“王妈又不能代替你的亲哥,你叫她有什么用……。”
赵娄燕引颈长叫道:“王妈!王妈……”
朱五绝忽然声音一变,冷笑道:“老实告诉,王妈不会来欣赏你的装演了,你要再鬼叫的,老子就把你的哑穴也点了。”
赵灵燕分明上了朱五绝的当,就要被朱五绝欺负了,宋晓峰再也忍奈不住,就在房外冷笑一声,喝道:“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出来纳命吧!”
朱五绝暴喝一声说道:“什么人,你是找死!”房门一开,他已一手拉着衣襟,跨步走了出来。
宋晓峰的本来面目,朱五绝从未见过,出得房来,只见房外站着一位丰神玉貌的少年人,暗暗忖道:“怪不得那个丫头蹩蹩扭扭,敢情,她另外还有人。”
宋晓峰见朱五绝现身出来,暗暗吁了一口气,一面点足而起,一面叫阵道:“有种你就出来!”闪身翻出了墙外。
朱五绝疑心宋晓峰是赵灵燕的另外的情人,自是不能放过他,怒笑一声,随后就追。
宋晓峰引着朱五绝飞城而出,在一块荒地上停下身来,回身望着朱五绝冷笑不止。
朱五绝除了对宋晓峰有三分顾忌外,放眼天下武林,他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这个年轻人,他更没放在心上,冷笑一声,道:“你要找死,为什么还不出手!”
宋晓峰早就想下他的手了,有了今天的事,心中更是非给他一点颜色不可,嘿嘿一笑道:“少卖狂,看掌!”双肩微微一晃,倏地轻身而进,右掌一推,当胸出去。
朱五绝见宋晓峰出击掌力,带风而不动,最多不过是二流人物而已,嘴角噙起一阵阴笑,对宋晓峰来掌视若无物一般。
朱五绝一肚如意算盘,只待宋晓峰掌势一到,一出手就先卸下他右肩,叫他受一阵活罪,再出手要他的命。
讵料,那看似没有非常了不起的掌势,将进及身之际,掌力忽然一动,掌势快如闪电,剑然而到,完全出乎他意想之外。
朱五绝这时要待出手,已是来不及,只有闪身急让,向一旁闪了出去。
但听“嗤”的一声轻响,宋晓峰忽然化掌一抓,一片锦绣衣衫,应手而落。
朱五绝回头一望,不禁心头大震,暗忖道:“这是什么人,一身功力真是还不弱哩!我可不能再大意失荆州了。”
一阵羞忿怒恼,泛起心头桀桀一阵怒笑,杀机大盛,猛地一提单田真气,身躯一折,挥掌回攻而上。
宋晓峰接腕相迎,两人就打作一团了。
两人这一搭上手,朱五绝心中说不出有多惊悸,只见对方掌势,飘乎异诡,虚实莫测,自己全力以赴,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
片刻之间,双方已搏斗五十多招。
宋晓峰这时对朱五绝也有了一个新的了解,敢情,朱五绝过去于他对手,还有隐藏,并没有将全身真功夫使出来,这次交手之下,才看出朱五绝比想像中要厉害得多。
目前,朱五绝是存心杀人除患,所以没有保留的尽展所能了。
宋晓峰暗笑了一声,道:“你见鬼,我今天非教训你一顿不可。”掌势立时一变,妙着连发,瞬眼之间连攻了二十八掌。
这二十八掌变幻莫测,快捷无伦,掌掌间不容发,有如天河倒泻,滚滚而下,逼得朱五绝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眼看这一轮急攻下来,朱五绝的阵脚,就要被宋晓峰打乱,马上就可获得战胜之机了。
忽然,一丝传声,透入宋晓峰耳中,道:“晓峰,你回来了,很好,时机未到,不要打败他。”
宋晓峰一听,正是义父一线天的声音,只好放过这次机会,又抢攻了五六招,看似这套掌法已经使完了,一个变招不当,露出一丝破绽。
朱五绝见宋晓峰这一丝丝破绽,大喝一声,把先机抢了回去,立时还以颜色,展开一轮猛烈强攻。
宋晓峰接上了几招,已现不敌之状,忽然使出一种身法,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