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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我已经看透生死,置之度外了。
就算想说我以后离笹川京子远一点,我认为这个世界的意志也一定会让我和她相遇,然后让她受点小挫折,让我倒个大霉。
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生是没有前途可言的,就像针对一个有男朋友作为最强后盾的女生一样。
昨天我不小心撞伤了一个男友是黑手党首领的女生,然后泼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生一脸水。
至此为止我还有什么可以遗憾的?
完全没有能让我遗憾的事情了,从今以后我决定我要愉悦的和这个世界的恶意狼狈为奸。
“该醒醒了。”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凑在我耳边说话,呼吸喷在我脖颈上让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先等等。
我现在可是实打实的独身单居哦?而且那个声音听起来挺年轻的,感觉还和我挺亲切的。……应该不可能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亲戚,难道是那个劈腿货?
不不不,那家伙要真喊我起床,绝对不会这么喊喊,他完全是直接动手掀被子的类型,头十年都是被他这么喊醒的,所以这个肯定不是他。
正当我迷迷糊糊想着会是谁的时候,那个想要喊我起床的人似乎看我还不愿意起床,长长的呼了一声后,随即坐到了我床边,伸手搭在我腰部的位置,隔着棉被摇晃我。
如果说这是做梦的话,那也太过真实了。
由于我奉行‘吃饭和睡觉都是人生大事’这个宗旨,所以我打定主意不起床,而是翻个身继续睡过去。
不太记得我睡了多久,反正这次我整个脑细胞都活过来的同时,我敏感的察觉到那个人还坐在床上,并且离我不远。
话说这张床是单人床啊,我一个人躺上去之后基本没得坐的地方,为什么感觉这个人坐下来还有很大的空余位置?
觉得不太对劲的我立马睁开了眼睛,意外的和那个人的棕色眼睛对上。
那个人大约没有想到我会在他低过头看着我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猛地抬头往后仰却不小心跌到了地上。“啊……真是…”
我也在这个时候从床上坐起来,却吃惊地发现我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与其说是奇怪,倒不如说是人民万恶的敌人的炫富房间。
我在的这个地方虽然似乎只是卧室,但是这个规格就已经堪比我现在住的地方的客厅。而且睡的床也超级大,基本上能摆上三个一米八的大人还有空余。等等,于是说我现在正处于这么大的床的边缘吗?我之前正像个暴发户一样睡在超级大的床上吗?!
感觉哪里不太对啊。
“话说啊,你终于醒了。”那个人揉着他的后脑勺,一脸无奈的样子让我想再泼他一次水。
这个不对劲的地方就在于你啊先生!
“……泽田…”我不甘心的念着他的名字,盯着这张彻底长开了的成年模样的脸,“…纲吉…”虽然知道他是黑手党首领,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这么有钱!要是知道的话我当初就和他打好关系了!
可恶,现在开始追求这个土豪的话,还来得及吗?
他望着我一愣,“为什么突然这么喊我?”又好像自己已经了解答案一样朝我露出歉意的笑容。“把你喊起来,让你生气了吗?还是说因为我半个月都没有回来?”
不,这么喊你是理所当然的。
我不知道自己要摆出什么表情,于是顺道就用之前那幅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他。“床,……太大了。”这句话说出来,我都觉得我自己脑子坏了,不过这个已经是成年模样的男人听到这句话之后也只是把眉一挑,伸手压着我的脑袋,把脸靠了过来。
“…要干什么……?”我不太好意思和他的视线对上,只好看向一边,拼命的往后仰。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差距不光体现在他能用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让我没法往后躲,还可以体现在很多地方,深刻了解这些事情的我除了尽力往后仰之外,根本不敢有其他动作。
他叹了一声,慢慢地从我面前撤离,等到他确定我不再往后仰的时候,他这才把手拿开挺直腰。“抱歉,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不过,”他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慢悠悠的。“关于床的尺寸,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哦?‘一定要大,能在上面滚来滚去的,一看床的大小就会感叹我是个有钱人’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
我默默地回头瞄了一眼床。
那句话怎么听,都像我会说出来的话,那种气不过别人是个土豪然后藐视我时才会说的话。
“肯定也是你的错。”我斩钉截铁的说出这句话,心里莫名有种舒畅感。
“我的……我当时只是说了一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而已啊。”男人,成年模样的泽田纲吉笑着和我说,随即奉上了那种无可奈何的笑容。
这完全是在炫富嘛!
他又说:“双人床最大的尺寸也没有你说的那种‘能让三个至少一米八的汉子滚起来’的大小,我只能找人订做了,现在又觉得不满吗?”
我:“……”
这下根本没法再去反驳什么了。那句话绝对是我说的。
这张床与这个人莫名其妙的温柔一样都让人不可思议,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有其他的企图。
只不过是昨天撞伤了你的女朋友,没必要今天就给我设下这么大的陷阱吧?而且这里是哪里的童话故事啊让人一觉醒来变成有钱的国王的故事吗?
“好了,既然起来了的话,就快点动身吧?”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今天的宴会也要拜托你了。”
“宴会?!等等,为什么带我去?”我不太爽的用手顺了顺我的头发,突然发现头发的长度有些短。
我本身就是长发,而佐佐木真由最开始也是长发,我也没想过要去剪头发,但是现在摸起来的感觉……似乎长度刚刚到肩膀?怎么突然变短了?啊啊,难道说我现在又到了谁的身上吗?
这种可能性很高的样子。
正当我思考我是不是又一次到了不知道是谁的身体里,成年的泽田纲吉却摆出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看着我。“问为什么的…我说啊,宴会什么的当然要带上自己的妻子去才对吧。除非是具有危险性的活动,其他的时候,我啊,不管是不是身为彭格列的首领,都只想带着自己的妻子啊,真由。”
“啥?!”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倒下床继续睡。
或者用装死这个词更准确。
当我闭上眼睛之后,我忽然觉得意识有点模模糊糊。
还不太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我拼了命的睁开眼,就看到了我每天睡前都会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那儿震个不停。
“……嗯?啊,是电话吗。”我从被子里爬出来把手机拿到面前,也没看来电人是谁,眯着眼睛缩回被子里接通电话。“喂?”
“…你好。”
电话里的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我把手搭在脑门上,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想了好久。“泽田啊……”
对了!刚刚——!
我立马爬起来环顾周围,又敲了敲墙壁,接着像是发疯了一样跑到一楼。
之前难道是做梦?!我就说嘛,不是做梦的话……
放下心来的我顺手把电话一挂,把它丢在沙发上开始跑厨房去翻东西吃。“冰箱里至少应该还有汉堡……!”我盯着冰箱里只剩两个的汉堡。“吃完之后就没有了啊。”叹了一口气后,我也只能认命的把汉堡放进微波炉。
一分钟之后微波炉叮的一响,提醒我那两个汉堡已经热熟。
“到底还是吃了这么多天的快餐食品…”我继而又哀叹一声,剥开汉堡的包装纸,朝着它一口咬下去。
不过我嘴巴还没碰到汉堡边,沙发上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让我只能先放弃咬一口的夙愿。“喂,你好?”我一手拿着汉堡,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后贴到耳边。
“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吗?”电话里传来的,是我此刻一点都不想听到的人的声音。
我想到今天早上莫名其妙的梦,还有我刚刚挂了他的电话,以及昨天撞伤他的女朋友的事情,不自觉的蹲到了地上。“没…可能是信号不良。”
“……哦,”对面传来不怎么相信的声音,随即又说,“佐佐木桑现在有时间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针对某些事情商量一下。”
我可一点都不想和你商量什么。
我想着,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汉堡。
好酸——
“噗,呃啊…”我赶紧跑到厨房把嘴里的汉堡吐掉,又把手里的汉堡一同丢进去。
大概是我这边的动静太大,让他突然停下来要说的话。“…怎,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我总不能和他说我吃到了已经坏掉的汉堡吧。“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