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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会是龚剑,便没有抬起头。
只有他才会那么光明正大的在夜里推开我的门而入,因为今天为我守在寝宫外的人是太后的人,也是他的人。
而那个男人……他喜欢偷偷进入这里,不喜欢让人知道他在宠幸我。
继续绣着手上的荷花,那几乎已成形了,只差还没有收好边。
脚步来到身边,我才想抬头对来人微笑,却发现这身气息不是龚剑的,而是他特有的。
“皇上?”我皱起眉,不悦的瞪着他。
“朕今晚就寝凤宫。”他一字一句,然后在我的旁边坐下,与我贴近。
就寝凤宫?
我记得他昨天说过的,只要我能安份一点,他愿意给我三千宠爱,愿意让我成为后宫中最得宠的女人。
如何得宠呢?
不就是用来替他挡下所有妒忌婉妃的女人,挡下本该属于婉妃的灾难吗?
不以为然的轻笑,我转过头,继续手上的刺绣。
“若是今晚朕对皇后的无礼当没事,会不会又一次纵坏了你呢?”他伸手拉过我的头发,提醒我没有对他行礼。
不看他,我继续着手上的动手,然后冷笑说:“那皇上就赐臣妾不敬之罪,然后打进冷宫,老死不相往来。”
“若真是这样,你就能高兴一点吗?”他叹,气息中带着微愠。
我笑,点头。
“为什么会绣荷花?”他接过我手上的刺绣,温柔的低问。
我轻看他一眼,我从椅上站起,不与他同坐。
“那绝不是为皇上而绣的。”
“若不是为朕,皇后还能为谁?” 他如有不悦,将刺绣放下。
我走近窗前,背他而立,才答:“羽儿可以为的人有很多,哪怕是七王爷,哪怕是龚太医,都比皇上更值得。”
也许这话是赌气的,而我竟然就是这样说出口了。
龚剑,若他因为我的说话而为难你,那么算是我对不起你吧!
苦涩的笑,我在想,怎么他现在都不来看我了?
想来,对我好的人是那么多,我凭什么说不幸呢?凭什么而不开心。
想着,我扬起笑。
我说,我要笑得更加开心,比进宫之前更加开心。
“可知道这话若落在别人的耳中,皇后会怎样?”他从椅子也站起,我听到他往我而来的脚步声。
知道他的靠近,我立即想要走。
可是他的动作从来不是我能匹敌的,只要他肯,我便再度落在他的怀中。
“羽儿,别跟朕赌这气了好吗?”他的下巴轻轻的擦着我的耳边,喃喃的低语。
被迫在他的怀中,我只好不动,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羽儿,明天继续为朕煮茶,朕还想吃那黄金糕,可好?”他又说,很温柔的哄说,很轻柔的吻着我的耳。
半眯着眼,我用力的紧握着袖子里的手,死命不肯松开。
一次又一次的在心底跟自己说,不要心动,也不要激动。
他说他的,让他去说,让他去说……
“羽儿?”得不到我的答复,他又唤我一声,忽然往我的颈上一咬。
那一刻的触感让我不由自主的一颤。
无法再闭嘴下去,只好回话:“臣妾不是跟凌公公说过吗?难道凌公公没有回去向皇上汇报臣妾的话吗?”
“他说你放不下心中的气,气过以后就会煮,叫朕先不要跟皇后计较。”他说,不以为然的轻声说,像是他口中的说话他并不在乎。
是不该在乎的。
我咬了咬唇,冷冷的笑开了。
“哈哈……看来凌公公对皇上也不是无话不说的,怎么臣妾今天所说的话他却误会成别的意思呢?”我讽刺的笑起来,其实是想压下心中的颤动。
该死的,我怎么还会因为他的贴近而不安呢?
“羽儿?”他不悦的提醒。
“今天臣妾跟他说,臣妾亲手为皇上所煮的茶被人打倒了一地,送茶的侍婢被人围打,可是作为皇后的臣妾,不能审判此后宫锁事,还要换来皇上的十掌当处罚。臣妾问他,这茶若要煮该用什么来煮呢?”
我冷笑浅说,然后咬起牙,一字一字的说:“若要再煮,臣妾必定会下砒霜。”《|wRsHu。CoM》
“这气,你一定要跟朕生下去吗?”他的手一紧,略带威慑的警告。
可是当冰冷的语气用得太多后,我已经不懂得什么叫害怕了。
“皇上请回吧!若是思念婉妃,那就大胆的去爱她,何必苦了别人的女人呢?”若不是他有心要保护婉妃,那么杨嫔不必落得今天这个样子。
虽然她一直在笑,可是我看到她是在强颜欢笑的。
遇上了爱情,爱的还是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女人哪里能快乐起来?
“难道说朕今晚来,皇后觉得很苦吧?”
帝王向来是习惯要风要雨的,我的逆意明显让他动怒了。
我点头,趁这机会说:“请皇上赐臣妾不敬之罪,打进冷宫吧!”
若以后都不再与他相见,那么就算是在冷宫里,我至少能快乐一点吧!
“哼。”
换来一哼,他挥开衣袖,便转身而去。
听着他脚步的声音,我却不知什么叫松口气。
紧紧的握着手,我仍旧发现这心很闷很沉。
若今晚他不来,我就是否能开心一点呢?
回头注视着桌子上那块刺绣,我叹了口气,已没有再绣下去的冲动。
看来,明天只好还给杨嫔了。
*
原来打定主意不步凤宫一步是很难的事。
当太后传令来说要我过去泰和宫,我只好服从。
我要逆皇上的意,却不能去逆太后。
太后还不是我能反抗的人。
可是当坐上凤撵时,我不禁自问,为何我认为自己还惹不起太后的怒意,却去惹那个男人的怒意呢?
若我昨晚能乖顺一点,他是不是就真的给我三千宠爱呢?
可是想想如杨嫔那样的宠爱,不要也罢。
凤撵在泰和宫前停下,我漫着步伐而入,在泰和宫的正殿前,却意外的看到了几个人。
竟然龚剑跟沁儿都同时在这里。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忽感不好。
“臣妾参见太后。”走到那坐在中央的女人面前,我款款大方的欠身行礼。
“羽儿快平身吧!”她说,这一次却不再装什么慈祥,声线有点冷冷淡淡的。
“赐座。”她伸起染上丹红的手,指了指一旁的坐位。
我闻言,便应:“谢太后。”
乖乖的走到那椅子上坐下,我担忧看着旁边的另外二人,还有两个是我不认识的,却穿有官服,像是朝中的大臣。
可是我忆不起在那天晚宴上有没有见过他们,所以也无法猜到他们的身份是什么。
“羽儿,这段时间可安乐?”太后看向我,淡淡的弯起唇。
看不懂她的意思,我只好随便答:“羽儿一切还好。”
“是太好了,才会忘了哀家要你做的事。”她摇头,像失望的叹。
我知自己惹她不悦了,便立即站起,跪下:“羽儿知罪。”
“知罪?你知什么罪呢?若是知罪,昨晚皇上难得临幸凤宫,皇后就不该让皇上轻易离开。哀家听说,昨晚皇上离开的时候是带着盛怒的,不知道皇后是如何惹他生气的呢?”她淡声轻问,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指责我的罪过。
昨晚守夜寝宫的人是她的人,我能知道她是如何听出来的。
“羽儿知罪。”无话可说,我只能这么说。
“算了,先不别这事,哀家要你们姐妹二人来是有话要说的。”她摆了摆手,示意我坐回去。
看懂她的意思,我便站起,重新坐回去。
“皇上是哀家一手带大的,也是哀家曾经很信任的乖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像是渐渐在变了,哀家发现他不再如最初的考顺。先是之前有意要救居将军,把死罪变成充军。再将居将军的女儿由罪婢变成宠妃。随后,哀家为他选的皇后他不止没有好好的对待却还多番伤害,是不是?”她说,看向我笑问。
她的笑很阴沉,让我心底一惊。
我当然是不明白她的意思是想怎样。
“几天前,七王爷进宫,哀家的探子查出,皇上多次夜偷进凤宫,表面是在跟皇后温存,可是后来有一次发现。他在晨光将到的时候从凤宫偷到瑶池宫去会七王爷。皇后可知道这事?”她直视着我的眼,仿佛有心要从我的眼中看出什么。
我怔了一下,也感意外。
原来,那些日最子他天天偷到凤宫,为的竟然是偷到瑶池宫。
因为我并没有去在意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倒不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去的地方是瑶池宫。
这么说,皇上跟七王爷之间是有事在商议?
那天说的十万大军又是什么呢?
他是想要向七王爷借兵吗?
他要兵做什么?
总不会是想反太后吧?
意外的瞪大眼,我更不明白。
虽然我知道他不喜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