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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煽风点火,说是的是的,仙姑,我可以为他做证,他说的要是有一点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申磊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睁着,咬牙切齿地在何乐的屁股后面掐了一把。
罗楠说:“大哥,咱们就这样坐着?什么事情都不干?”
“是的。”
“真他妈烦闷。”
“烦闷是有代价的。10天以后,等你拿着10几20几万大文,那红彤彤的票子在你面前堆成山,兄弟们成打成打分的时候,你就不烦闷了。”
“我现在跟着你忙习惯了,猛的一闲暇下来,还真不是滋味,总想找点事情干干。”
葛伟伸出手来,对着太阳慢慢转动,像是烤炉子一样:“唉——这世界上有多少人向往着这种生活啊,坐在公园的草坪上,懒懒地晒着太阳,惬意地聊着天,又不发愁一日三餐,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种幸福吗?”
“那是,人都有这种不劳而获的梦想,不用干活也有饭吃,谁不向往啊?我相信每个人——无论他是勤奋工作的人,还是懒惰成性的人——都梦想着这种恬淡的幸福。”
“那就好好享受吧阿楠,不要想这么多,一个人的一生身上需要背负的包袱太多,况且老天每天还在往你的身上不停地加着包袱,能卸下来多少就卸下来多少,不然会被压死的,就是不被压死,也会累得你喘不过气来。有时候忘记还真是一种好办法,忘记你的痛苦和快乐,忘记你要担负的责任,忘记你工作上的烦恼,马上投入到新的生活,的确能换来片刻的宁静和快乐。”
罗楠叹了口气:“是啊大哥,要是每个人每时每刻都能做到你说的这一点,我相信生活会是另一种样子,社会也是另一种样子,我们也不用这么四处奔波、挖空心思赚钱了。可是人性总是那么地不知足,有了这种恬淡安静的幸福,就会奢望更奢侈的恬淡安静,永无止境。就像我,跟着你长途跋涉的时候,总想着能有这么悠闲的平静的片刻,但是一旦这种想法实现了,得到了这片刻的幸福,又开始郁闷起来,厌倦起来,产生了一些新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一零一
葛伟拿出烟来递给罗楠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悠然地抽了一口:
“嗯,其实人生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忙忙碌碌,反反复复,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那些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得到的时候,总是感到也不过如此,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发现自己持之以恒所追求的在现实中并不存在,并不在你要追求的目标身上,你追求的东西其实已经在你的思想深处,在你的脑海里经过了美化,和你经过努力实现的目标或者你得到的东西,有着很大的差别。就像我当初追你嫂子的时候,当时她正在阜阳师院工商管理系读书,第一次看到她我就被她的美丽征服了,可是等我得到了她,发现过去苦苦追求时想象的那种美好的感觉不见了,心情反而没有了追求她的那几年里的激动,感觉平平常常。”
“那现在呢大哥?你还是觉得她平平常常吗?”罗楠茫然地望着人群中的尚心和尚可。
“不,现在我又觉得她是那样的美好了。”
罗楠扭过头来:“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失去她很久了,无论是在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是吗?大哥怎么这样说?”
“是的,身体上的失去可能你不知道,在那次进看守所你花钱贿赂法医给我医治性病之前,我因为受到一个小姐药物和兽欲的蹂躏,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无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了。精神上是这半年的事情,我发现她和我们老板可能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但是我还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只是一种猜测而已。”
罗楠心说,葛伟啊葛伟,你精明一世,在这方面的确是个糊涂虫,尚心岂止是和老板有点不正常,她和她接触的所有男人,有几个是正常的?何乐、申磊可能她看不上,党爱民不好说,牛军可是没得说,就在他葛伟眼前,身旁,并排坐着的这个大个头的小男人,就是被她蹂躏了一夜,现在她还不肯罢休的玩物。
“别想那么多了大哥,你不是刚才还教我,做人要学会卸包袱吗?自己怎么也往身上加起压力来了?”
“呵,是的,阿楠,是不该想那么多,特别是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你可别小看这八九天,可是直接关系到这笔生意的成败。这几天我们的客户一方面正在抓紧时间检验他们拿走的那两吨货,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心理自我斗争,在这几天里,做与不做的问题在他们的大脑中斗争得异常激烈。这么好赚钱的生意不做实在是不甘心,但是要做的话,怎么做,做多少,风险有多少,怎样才能争取最大的利润空间,怎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都是他们需要考虑和安排的事情。所以这几天我们更要稳坐钓鱼台,在言语上、行动上不能有一丝的差错,特别是不能给他们打一个电话,我们主动的一次电话,就有可能毁掉一个客户。这是人的逆反心理:你越热心,他们就会越退缩;你越冷淡,他们就会越黏糊。”
葛伟变得言辞诚恳、寓意深长起来,他总是能在作恶的事情上表现出他异常的天分和至高的智商来,把各种人的心理揣摩得极为彻底。罗楠暗中佩服起这个天才的坏蛋,他觉得葛伟的确是个天生的坏蛋,在犯罪上确实比他罗楠胜上一筹。
“大哥在研究敌人心理上的才华,让小弟望尘莫及。”佩服之余罗楠没有忘记恭维,“的确如此,在他们的逆反心理中,大哥抓住他们不识好人心、得寸进尺的弱点,实在让小弟佩服。”
在单调、乏味、枯燥中等待了五六天之后,这天一大早,尚心打扮得像个足球宝贝一样,出现在大家面前。
53
尚心和尚可姐妹手里拎着一些京式点心和热乎乎的鲜奶,春风满面地在走廊里吆喝:“哥几个,今天不用下去吃早点了,我给你们带上来了。”
在这日渐寒冷的11月下旬,春风只在人的脸上才能见到。大家被她们的热情鼓舞着,一个个马马虎虎洗漱完,来到葛伟的房间吃东西。
尚心喜颜悦色地说:“阿伟,我和小妹今天想去开封的白衣阁烧香许愿。”
葛伟正嚼着一个麻团,没有回答,他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罗楠倒是惊疑起来,却表现得一脸的涎笑:“开封?我不会听错吧大嫂?”
“没错啊,是开封。”
“你们两个今天是不是发高烧啊?跑那么远的地方烧香?”党爱民刚才没有听清,尚心重复了一下,让他大为惊诧。
“我倒是今天有点发烧。”葛伟面无表情地说着,“心儿,怎么想起来烧香了?就是烧香好像也不用跑那么远吧?阜阳又不是没有庙。”
“说了你们也不懂,这烧香许愿的事情讲究着呢,香火越旺就说明越灵验,开封的白衣阁和大相国寺很有名气的,全国各地的很多信男善女都去那里进香,你们没有听说过?”
大家连连摇头,阿楠说:“全是骗人的,有钱你们就去吧,我是不去。我曾经听一个拉三轮的脚夫说,他们最喜欢往白衣阁送人了,提成很高,最高的时候可以提到30%,他有个熟人拉了一个山西来烧香的,那人先烧了支200块钱的香,接着又烧了支400元的,进得里面又烧了个6900元的大香,临走还买了一块7000元的玉制护身符。你猜那个拉山西香客的三轮脚夫这一趟得了多少提成?4350元人民币啊。哈哈,不多,但是基本上相当于一个蹬三轮的脚夫一年的薪水。你们要是有善心,我建议你们到开封以后,一定要坐三轮车去,反正你的钱花掉了,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何不成全一下可怜的贫下中农同志?并且你们两个千万别坐在一辆车上,要坐就坐两辆三轮,这样也可多周济一个贫苦的劳动人民。”
“懒得理你,我们走小妹。”
“需要几天,心儿?”葛伟问道。
“明天就回。”
申磊收拾着桌子上的残局,罗楠说大哥你怎么突然就病了?要不要紧?葛伟挺感激地看了罗楠一眼,打开了电视,翻身上床,没有回答罗楠,而是对大家说道:“心儿,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尽快回来,别节外生枝误了正事;爱民、阿楠、乐子、磊子你们去广场玩吧,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想在房间歇会;阿楠,你一会儿顺便买点退烧的药,中午捎回来。”
一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