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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看完抿嘴咯咯笑。
甄瓿凸说:“妹子笑起来好看咧,就是不知道笑的啥?”
“没有没有,只是看甄先生的名字起得好,总觉得甄先生的名字每个字都像容器,或者说酒瓶呢,真不愧是卖酒的。”
“哈,这就是命咧,其实阿并不喜欢酒咧。妹子是做啥子生意的?”
“我啊?”尚可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甄先生猜猜?”
“阿眼暮囊,猜不出来。”甄瓿凸说着转向文雅男人,“这位老兄一定看过很多书,眼力肯定撩扎子,准能猜出来。”
“她一定是个大家闺秀,你看这双手白嫩细长,一看就知道没有干过啥粗活,是双抓钱的手咧,还用做啥子生意?”
“嗯,好眼力,兄弟是做啥子的?”
“他也是卖酒的。”尚可顽皮地说。
三十九
两个人睁大了眼睛,看着尚可,异口同声地问:“你是咋看出来的,妹子?”
“很容易啊,”尚可眼睛看着甄瓿凸说,“第一,他的包上写着:陕西太白酒展销会留念;第二,他看报纸只看广告,而且特别注目酒类的广告;第三,你一说自己是做酒的,他就表现得非常友好;第四,他一过来,浑身就有一股幽幽的酒香,而不是酒鬼酗酒的味道。”
甄瓿凸说:“妹子是个细心人咧,眼光增(真)毒,你不会是警察吧?”
“咯咯。不是。”
文雅男人说:“你咋能观察得这么细致?”
“因为我也是做酒的。”
两个人又睁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惊呼:“咋就这么巧咧,原来阿们三个都是同行咧。”
然后,甄瓿凸接着道:“妹子能不能赏脸给张名片,阿们以后多联系,说不定还能互相帮得上啥忙咧。”
“真不凑巧,我的名片用完了,我给你留个电话吧。”尚可说着就照着名片上的手机拨号。
甄瓿凸从腰里拿出电话,看了一下,挂掉了,说:“撩扎子,阿存起来。妹子贵姓?”
“免贵姓尚,高尚的尚,可以的可。”
“这名字掐活,跟人一样漂亮。”甄瓿凸一边保存,一边说,“留个宅电或者办公电话吧,万一找你帮忙,给你发了什么货,你手机关机或者没电了,可就惨咧。”
“好。”尚可念了一个电话号码给他。
“妹子是安徽的?阿今年正好有兀达的任务咧,到时候找你去玩,欢迎不?”甄瓿凸说着,存起来,然后拨尚可的电话。
“当然欢迎啊。”尚可一边掏电话,一边说,“喂,谁呀?”
甄瓿凸说:“哎呀妹子,你咋接咧?你手机里的歌儿听起来真掐活,别接听,让阿多听会儿。”
说话间,列车就到了宝鸡,尚可的手机也被甄瓿凸折腾得耗尽了电池,开始还以为是坏了,经文雅男人把手机打开鉴定,确实是没有电池了,甄瓿凸只好意犹未尽地作罢。两个人在宝鸡一前一后下了车,尚心这时候过来换党爱民去卧铺睡觉,一看他趴在小桌子上睡得挺香,就让尚可去睡会儿,尚可边走边想,总觉着哪里不对劲,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惶恐不安地叫醒罗楠:“阿楠,把你的手机赶紧给我。”
罗楠腾地就惊醒,把手机递给尚可,急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被人催眠了。”尚可说着,急如星火地拨尚心家里的电话,一面蹦着脚在床铺旁边乱窜,一面自言自语:“姐夫,赶紧接电话啊,快点,快点,怎么还不接电话啊?”
20
“喂,姐夫,你……”
“喂,阿楠,你……”
电话终于接通了,两个声音响起又不由同时叫道:
“姐姐?”
“妹妹?”
尚心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小妹?”
“你赶紧来卧铺一下,姐。”
“好,我马上过去。”
尚心不知道出了事情,叫醒了党爱民,急匆匆地往卧铺车厢赶。尚可一看尚心和党爱民都过来了,没等尚心站稳,就急急巴巴地问:
“姐,你家里的电话是不是设置了呼叫转移了?”
“是的,怎么了小妹?”
“那就好。哎,对了,姐姐,姐夫在家吗?”
“在家吧,到底怎么了小妹?”尚心越来越糊涂了。
“那你赶紧给他打电话,别让他接电话。”
“为什么啊?”尚心说着,看了看罗楠。
罗楠坐在卧铺上,两手一摊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刚才说被人催眠了。”
“先别说那么多了,赶紧给我姐夫打电话吧。”
四十
尚心连拨了几次,一直没有人接听,就拨葛伟的手机,一直占线。不由地骂道:“这个变态的,不知道又到哪里花心去了……”
话音未落地,尚心的手机就响了,是葛伟:“怎么了?半夜三更地往家打电话,一接你就挂,给你打又占线。”
“再来电话了,你要看清号码,陌生的不要接,让电话转移到我的手机上来。”
“怎么回事?不要急,慢点说。”葛伟关切地说。
“也没有什么大事,小妹被人催眠了,把这个号码告诉了别人,具体的情况还没有听小妹说。”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是老战士了,行军打仗应该知道不可节外生枝,注意你们四个人不要分散。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可能一时不会和你们汇合,以后要小心了。”
尚心挂了电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小妹。”
尚可把刚才两个陕西人和她聊天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下。
党爱民自作聪明地说:“中华烟!一定是那包中华烟。又是迷魂烟,我们这才叫‘自食其果’,可是他们并没有对可子怎么样啊。”
尚心咬着嘴唇想了一会说:“肯定不是烟的问题。这是个新路数,和我们以前用过的不一样。前几天你大哥还说国人都是坐享其成呢,现在就遭遇了人家新技术的埋伏。”
罗楠突发奇想:“我看问题出在那人浑身的酒香上。”
“都是我太大意,太贪玩了,再说当时还有党哥做伴,就放松了警惕,”尚可尽力地去回忆刚才的情景和细节,拧着小眉头说,“我想起来了,刚开始那个文雅男人没有这种香味,后来越来越重。”
尚心对罗楠的想法很是赞赏:“很有可能。还有,对,还有名片,甄瓿凸给文雅男人的是解药,给你的是催眠的药,拿来你的手机我看看。”
尚可把手机递给尚心,尚心打开来一看,果然手机号卡不见了。
“那张名片呢?”党爱民说。
尚可把名片递给他,党爱民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说:“好香的油墨。特工专用催眠剂,真是人才辈出啊,这种药剂都能造得出来。”
罗楠拿过来说:“我闻闻。”
党爱民一把抢了过去,说:“你不能闻。”
“为什么?”
“这种药能和乙醇中和,也就是说它能解酒,酒也能解它,而它又能加强乙醚的效力,所以我闻着没有事,而可子看了名片就有了一两分钟的大脑空白。”
罗楠不解地说:“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得到一个手机号卡?还是为了实验他们的药性?”
尚心似乎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拍拍罗楠迷茫的脸说:“等着吧,我的傻弟弟,好戏马上就会上演,让你看出好戏。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等他们两个出了宝鸡站,找好了宾馆住下来,我们就会接到从家里的电话座机上转移过来的电话。”
党爱民附和说:“应该是这样。都说陕西人朴厚温和,爽直豪放,实在厚道,看来也有个中高手啊。”
“那是。哪里的人还不一样?”罗楠一听地域论就想起人们对河南人的不公,感慨道,“别说中国人,小日本也有个中好鬼子呢。”
几个人都没有了困乏,边说笑边等待着主角的出场。正说话间,尚心的电话就响了,她拿着电话,示意罗楠往外移一下,自己坐在罗楠的里面,把声音压低了,装做老人嘶哑的音质,仿佛还没有睡醒一样,苍老而语速缓慢地问道:“谁——呀?这么早就来电话,是小可子吗?咳——咳——!”
“你好大妈,你是尚可的母亲吗?”
“是啊,你是谁?”
“哎呀,太掐活了,你不认识阿咧,阿姓甄,是可子的一个生意上的老客户,阿还去过你们兀达咧,可是你赶巧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