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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办法,实在没有办法,我依然会继续笑下去,不管什么打击,都不会打破我的幸福人生。”
他对轮椅上的我说:“宝贝,小心,要起飞了!”说着把我轮椅的前轱辘翘起来,我们笑着飞着出了医院。
第66章
那些天他经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把我扔在卧室不管,我多少有点赌气,都不知道陪陪我!我在轮椅上迎来一个不平安的平安夜,他对我说:“宝贝,我们每年的今天都很能玩,不是邀约上很多好朋友折腾到半夜,就是两个人出去滑雪,可是今年,你哪儿都不能去,所以我只好精心的为你做一个礼物。”
我仿佛看到了海,三个独特的贝壳组成的一幅立体画,是他亲手做的,背景上是由碎贝壳组成的沙滩,要一粒一粒的粘。他说:“北京听不到海,我把它放在书架上,看到它,你就会想起我们在南方的生活,想起我们在海边的快乐日子。”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想说:“骨折算得了什么,贫穷算得了什么,只要有爱,我们都用心去经营生活,怎么可能不快乐呢?”
那段日子,我的腿上带着石膏,他也经常带坐轮椅的我出去玩,看花花的北京有多么大。看到不认识的新建筑,我就会喊:“鬼楼!”有一次他推我去酒吧玩,我的穿着打扮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位骨折患者,结果不少人向他投来敬佩的目光,仿佛在说:“这小伙子不错!不离不弃!”还有一次,经理差人送我们一份薯条,我对严君说:“以后我好了,这轮椅也不还,来泡吧还坐这个,可以有免费的薯条吃。”尽管那时我们每次到医院,都听不到好消息,日子还是过的不压抑。拆石膏后不久,便迎来了我们相爱后的第四个情人节。
他提前几天预订了酒店,据说午夜时分有一个热闹的情侣Party。我不是晚会上最美丽的女人,大家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但我是晚会上最有回头率的女人,谁见过拄着双拐跑出来过情人节的?当晚有一个有趣的活动,一块巨大的黑布后面站着20位女孩,每个女孩只伸出一只手,让这20位女孩的男友只看手来辨认自己的爱人。主持人说:“女士们,把你们的戒指都摘下来,男人送你们戒指的时候都很心疼,所以他们哪怕记不住你的手,也能记住你手上的那枚戒指。”
严君是20位男士中第一个准确无误认出爱人的,记得他当时轻轻爱抚了一下我左手上的伤疤,确定的握住。我在黑布后面感动的差点没站稳。
那是一个只有爱没有性的情人节。我们像曾经的那三个晚上一样,渴望着,又要克制着想爱对方的冲动。不约而同的想起初次在酒吧里的会面,他说:“一想到那个我一眼就喜欢上的女孩现在就躺在我身边,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激动。”我问:“你猜你最先吸引我的是什么部位?”他说:“眼睛?”我说:“错了,是腿,特喜欢你的腿。”他说:“哪条?”我说:“三条都喜欢!第一次见你就开始幻想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说:“我的小荡妇老婆,你真是太可爱了,腿什么时候才能好?估计我们俩这次的‘久别’不仅能胜新婚,床都能塌了。”
我越发相信爱会永恒,激情也会留存,年是月组成的,月是天组成的,天是分秒组成的,如果我们珍惜每分每秒在一起共度的时光,感激爱人为自己做的每一点付出,用心经营婚内的世界,爱如何会消散呢?我们都是凡人,不可能事事作到让自己和爱人满意,但我们都是懂得珍惜的凡人,不要等到冰冻三尺才明白这不是一日之寒,用天来爱。
北京的冬天,或多或少要下上几场雪。星星点点的落在地上,仿佛在证明这是冬天。看到雪,我总是想起岁月,想起青春和童年,以及那些在雪花中滑翔的爱情。冰城的冬天似乎总是飘着雪,一天接一天,曾经有一个真诚的女孩,趴在窗前,盼望雪地里出现一个身影,用细腻温婉的情怀走到自己面前,许诺下今生今世里的永远。现在,这个愿望已经随着太阳的升起化成雨水,无处可寻。女孩终于相信,分手后也会有幸福。
脱离拐杖的日子,我和严君借了朋友的红色MINI到郊外庆祝。一路上我不住嘴的吃着,大有种破罐破摔的架势,骨折这段时间我可是没少胖,记得他说过:“你瘦的时候我送过你冰箱,现在我很想送你跑步机,可惜家里放不下,况且你的腿脚,从今以后就基本告别跑步和跳跃了。”
我说:“这个世界即将诞生一位肥胖的淑女。”他笑着说:“我猜你是想让自己变重了把我坐骨折,想报仇?别费力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冲他露出一个可爱但绝不美丽的笑容,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的说:“我刚才的表情,有没有让你忆起红尘妃子的嫣然一笑,华清池里的温泉凝脂?我胖了,像杨贵妃,呵呵。我要是瘦了,就是汉宫里的赵飞燕,在你掌心上曼舞轻歌。”说完我赶忙把脸扣在装小食品的袋子里,为自己刚刚说的话感到惭愧不已。他说:“你比她们都好看,因为我爱看。”我们一路调侃着到了郊外,碰巧那天的风很大,准备好的餐布刚铺在地上就被吹的抖动打褶,四块大石头也压不住,更不用说餐具以及我们的头发了。不得已只好把食物拿进车里,感觉风把小车也吹的直晃动。我说:“小时候我总是幻想龙卷风把我吹跑,吹到一个孤岛上,那里有很多奇异的植物,最好还有一个英俊的王子。”他说:“王子在那个小岛上还开了一家超市,这样才称心如意,呵呵。”风把云吹的很远,他把脚支在前排座的靠背上,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笼罩在我们身上,他脸蛋上戗碴的胡子又固执的露出了头。我凑近他说:“你就是我的王子,为我开了一家超市,不是我要什么你就必须有什么,而是你想给什么我就要什么。”他深情又调皮的看着我,我明白,他此时想从超市里挑选“吻”作为礼物送给我,或许还有别的。
郊外的午后,一辆借来的可爱小车里,记载了他的激情和我的妖娆。
他问:“当初有很多人说我是混蛋,你为什么还义无返顾的爱我?是什么给了你信心和慧眼识别出我是个好男人?”我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我们被监禁的思想经常在半梦半醒之间解放,离行判道的思想每个人都有过,真的去离行判道了也未必就是混蛋。有时候我觉得你很疯狂,疯狂的人多半有艺术天分,如果你从事艺术工作,会比我有成就,但你的成就或许会像凡高那样,在死后才被世人肯定。当别人告诉我你是混蛋的时候,我感觉你是天才,事实证明,你就是天才。”他说:“你才是天才,我喜欢你的画还有你写的随笔,在里面能读出一种慵懒倦怠的小女人情思,远观却有一股须眉之气。”我接下来说出的话一点恭维的成分都没有:“你不用写文章画画,只需要活着,就是在谱写一本艺术人生。”
我和他不同,尽管我也有爱憎分明的灵魂,却比他多了八面玲珑的性格?我曾经把自己比喻成一幅素描,黑白灰的色调渐进的表现出一个立体的人?而他是艺术的黑白画,对与错,是与非,一目了然?我欣赏他的个性,在我眼里,严君是上苍送给这个乏味世界的礼物,他洗尽铅华仍留万千宠爱,历经世俗仍留童贞无限?我从未见过第二个如他一般不向生活妥协的人,哪怕多一点虚伪,哪怕多一点世故,只要能把棱角打磨平滑,他就可以获得比现在优越许多倍的物质生活?而他,却依然是他,让旁观的人发出一声感叹:这个舞者不需要掌声?我却随时准备好双手为他鼓掌喝彩,无论他在聚光灯前,还是在黑暗角落,他都是我眼中最为惊艳的舞者?
从我们降生到这个世界开始,便犹如趟进了一条河,它川流不息,我们只能随波逐流,偶尔在某个礁石上激起几朵浪花,这点白色仿佛就是生命的意义?于是灵魂开始拷问我们,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哪里才有自由?找到了知己,你便能在奔腾不安的渴望中找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之地?
严君,我和你是不变的知己?→文·冇·人·冇·书·冇·屋←
得知良离婚的消息已有两月,我没有为此感到震惊,只是为他和睦美满的家庭就此散伙略感惋惜?那时我和小别的严君每天感受着彼此信手拈来的性感和浪漫,也要面对平平仄仄的现实?至今尚未确定我的腿是否能恢复的和原来一样,也不知道我和严君未来的生活会经受多少风雨和考验?
我们重新开始的事业尚未有头绪,他重新寻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