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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次我给他打电话他也是这样说的,此时我嫁给他了,他还是这样说,我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他说:“谁呀?这么漂亮,哪个傻小子这么有福气啊。”我特别甜蜜的说了句:“你——”他说:“各位姐姐妹妹大娘婶婶,你们能不能先出去一会儿?”有人说:“不会吧,新郎,这就要入洞房啊?”说完笑声一波一浪的。
他说:“哎,猜对了!知道还不出去。”大家笑着出去后,他走进我说:“老婆。”
然后我们就什么也不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我回应了一句:“老公。”
然后我们轻轻的拥抱了一下。他说:“我们去祝酒吧,希望婚礼尽快结束,我带你回家,新房和你见到的不一样了。”我们刚要出去,他说:“等等,宝贝,你看我偷了什么?”我一看,他手里拿了两根蜡烛,是我们拜天地时摆在台子上的,他说:“留一辈子。”
至今,这两根蜡都摆在我们的书房,写到这里时,我看了它一眼。
每个婚礼的来宾说的话大概都差不多,我们的婚礼也不例外,例外的是我们这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夫妻。司仪让他和大家介绍一下他眼里的我,他说的特别简单:“我妻子,对她的评价只有两个字:贪财!”说完他还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等待我们的反应,我丝毫不紧张的看着他能变出什么花样,他接着说:“大家今天来都随了份子没有?”底下说:“随了不少呢。”然后一片欢笑。他说:“很不幸的告诉大家,今天随的只是今年的份子,明年后年大后年一直到八十岁,我们每年都要结一次婚,这个主意是我贪财的妻子出的,大家要怪也只能怪她,但我会帮她收钱的,你,你,你,下次都别想逃过。”大家笑的前仰后合,他哥哥说:“你真是娶了个聪明的妻子啊,我也想通过结婚赚钱,就想着结一次,然后离,然后再结,怎么就没想到一直结,从不离呢!”
轮到我说话,事先准备的忽然都忘记了,我站在那里傻愣了半天,羞涩的笑了一会,很认真的说:“我一直在怀疑我的选择。”说完也停了一会才继续:“我怀疑我是不是嫁给了女人,因为听说只有女人才这么浪漫,才这么懂得女人的心。刚才有人说我贪财,不假,我不仅贪财还贪爱,人还特别的谨慎,但我还是决定嫁给他,不管他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知道他是我的爱人,也是爱我的人。”“服了!”
台底下有人说。此时严君忽然冒出一句没心没肺的话,他说:“今天晚上我让你知道我究竟是不是男人!”我快速的钻到妈妈身后,红的脸都不好见人了。心里恨死他了,他从来都这样,什么话都说,气死人!我相信他是男人,只有男人才这么不要脸。他说喜欢极了我羞涩的小样,说羞涩是性感的极限。我也喜欢他羞涩的样子,那次我要画他人体时他脸红的一刻,‘可爱’大概就是那种感觉。
婚礼在傍晚结束,没有摄像,没有摄影,就像是一次亲朋的聚会。我们走时收到一个服务员的礼物,很简单很小的一个礼物,她说:“我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你们,但觉得你们太可爱了,所以想表示一下心意。”我说:“每个姑娘结婚的时候都会非常可爱,只要她和新郎是真心相爱。”
我的父母从饭店出来后就与我辞别了,妈妈最后亲了一下我的脸,成熟的控制着感情,爸爸赶忙揽住她的肩,说:“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啊,邋遢精终于搬走了!”
严君开车带我回家,路上忽然变了主意,他说:“我带你去我初中的学校里看看好不好?”我说:“好啊,可是我们穿的衣服是不是像逃工的演员?”他说:“管他呢,走吧。”我们到学校的时候大门已经关上了,他穿着清朝的衣服和把门人说了半天,老大爷笑着说:“年轻人啊!”原来他小时候曾经在这里埋过一个心愿,只是他已经找不到埋藏心愿的地方了,那里盖了座实验楼。他说:“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还愿了。”问他是什么心愿他也不说,只是带我在黑暗的校园里站了一会儿。我心想这时万一哪个学生看到我们,非传出学校里闹鬼的事来不可。
前一天虽然没有睡好,可是那天我的精力却特别的充沛,一点倦意都没有。回到家时,我发现他悄悄把窗帘床单被子以及灯罩都换成了红色的,加上红彤彤的我,红彤彤的盖头,谁如果不明白什么叫喜气洋洋,就真应该到那个房间里看一眼。这就是我从小到大盼望的洞房,不是简陋的亭子,也不是和我哥一起拥挤的被窝,也没有韩国的鲜艳颜色,这里的一切都是梦幻的红色。
第34章我们分别在两个卫生间里冲澡,我那天用的几乎就是冷水,却一点也不感觉冷。
等待了两年的甜蜜,如今应该是最甜的时刻,我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只想哭,想透彻的哭一场。或许因为爱的不容易,或许是因为我太珍惜了,也或许是每个新娘都会有的担忧,那种百感我无法用语言描述。忽然面对到一个现实的问题:“我一会穿什么出去?不穿?穿三点?穿性感的内衣?这些都被我抱进了浴室,因为在那之前我也没有决定好。”最后我决定穿那套白天穿的衣服,因为那是租来的,呵呵。其他的衣服以后还有机会穿,不是吗?那套古典衣服刚好配我的红盖头啊。
我重新盘好未干的头发,穿好复杂的衣服,心里还琢磨着一会儿怎么脱呢?这么不好穿。然后蒙好盖头,悄悄走进卧室。他还在另一个浴室没有出来,里面也没有水声,后来他说他紧张的不敢出来见我,天!没想到他比我还紧张。
我试想过无数次新婚之夜的情形,用尽了一个姑娘所有负责幻想的脑细胞,却惟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新婚之夜。两个渴望性爱,又为了甜蜜而等待的年轻男女,曾经有过两个晚上同眠共枕却什么事也没发生,然而在新婚之夜,居然成了第三个这样的晚上。
我在盖头下听着秒针的走动,滴答滴答。也不知过了多久,如果你问我,我会夸张的告诉你:“大概一年。”其实只有十分钟,他轻轻的进屋,先在我旁边坐了一会,又绕着我走了几圈。我似乎闻到一股烟味,或许是婚礼现场被别的男人沾染的,或许是他自己刚刚悄悄的抽了几根,后者的可能性大。他似乎把我当成了怕见人的丑妻,那掀盖头的手始终下不了决心。我在等,等自己成为真正的幸福的女人,等那一刻,我看到他,这个被我看过想过万遍的脸,也会有不同的神色。
等着盼着,我的泪水已经充满了眼眶,本想悄悄擦拭一下的,他偏在这个时候掀开了盖头,刚巧看到我溢满泪水的眼。所有的甜言蜜语都只是琐碎的符号,我脱口而出的话是:“女人长这么大特别的不容易。”才几岁的时候,我就被一个男人侵犯过,尽管没有什么严重后果,但在那时的小小心灵上还是留下了伤害。长大以后,路上遇到流氓不算什么,单位里,那些穿着衣冠的禽兽何其嚣张,不和他睡觉就没有工作。恋爱的路上,我多少次幻想渴望和良能够灵肉合一,如果做了,他也照样会离开我,什么同生共死的意愿都敌不过世俗的眼光。然而,又有多少男人用是否处女来检验女人是否纯洁,用是否有落红判断这个女人是否值得爱。幸好遇到严君,他让我相信海誓山盟不是年少无知,他让我相信这世上的确有不在意女人过去的男人,他只相信爱。
他捧起我已有泪痕的脸说:“是啊,要吃很多的粮食。”我说:“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他用手放在嘴边比划了一个‘嘘’说:“小白兔,不要说,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我真的哭出来了,哭出声来,或许我不仅仅是在为自己哭,也是为那些曾经相信过爱情,而最后却被伤害的连男人都不相信的女人而哭。那泪水也是感动的热泪,为他对爱的理解,对女性的尊重,为自己的幸福,为这难得一刻。
我告诉他我是处女,之所以从来都不说,是因为我不想用此证明我的纯洁和清白。我还给他讲述了一些我身边发生过的让人伤心的事,就那样哭着说,说着哭,他就那样爱抚着我的头发,那未干的头发直到在他的手中完全干掉,直到他解开我的发髻,都没有解一个我的纽扣。他穿着一条肥大的睡袍,是我之前走了好多家商场才选到的。我依旧穿着那套租来的衣服,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晨光照在床头的时候,我发觉自己的上衣纽扣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是在我的梦中吗?我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