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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他们要送我礼物,或者是一个纽扣,或者是一朵花,或者是一角钱,那是财礼。那时在我家的院子里有个凉亭,那个亭子多次被我当成洞房,院子里年龄相仿的小男孩几乎都当过我的新郎。但是只要我哥来我家,那时的我就只是他一个人的新娘。
我4、5岁的时候,他每次来我家都和我睡在一起,那时有他我连妈妈都不要了。他比我大的不多,但是讲起鬼故事来,比妈妈讲的还生动,记忆忧心的一个故事叫《四个墙角冒火星》,自打听了那个故事之后,好多年我看到墙角就害怕,生怕里面会忽然冒出魔鬼来。小时侯对于结婚的理解就是两个人可以从此睡在一起,然后互相给对方讲故事。那时我还枕他的胳膊睡呢,然后抱在一起亲亲,只亲脸蛋不会亲嘴。当然,我还摸过那个叫做小鸡鸡的东西,记得有一幅流传很广的照片,是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女孩拉开男孩的短裤往里看,我看到这幅照片的时候已经十几岁了,一下子就想起儿时的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一直认为我哥是个好男人,他只是不太懂得爱自己。小时候和我在一起,他就总是让着我,还特别喜欢把自己的东西送给我,彩色笔、橡皮、苞米花,当时还很珍贵的自动铅笔,他也没什么好东西,反正是有什么就给什么。妈妈说我性格里有些霸道的地方都是他惯的,
但我被惯的很幸福,很甜蜜。他看不了女孩子的眼泪,我只要一哭,就说什么是什么了,可以骑大马,可以背着跑很远,直到我笑了为止。他长的很好看,像我们小时候看过的一部叫《英俊少年》的外国电影中的男主角,可能是因为回族血统的关系,他多少有点像混血的模样,自然的棕色卷发,白皙的皮肤,棕色深陷的眼睛,眼白微微有些发蓝。
我们就那样好着,可以说成是爱着吗?直到我8岁,被我的父母发现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些不对,才适时的制止。有一个星期天,说好了舅舅一家要带他过来,忽然又说不来了,我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哭,我爸爸妈妈说也不至于吧。我说:“我都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哥哥了。”他们才发觉,我和哥哥有点走的太近了。我当时不理解那个制止的理由,有血缘关系怎么了,他们说以后的孩子有可能长出六个手指头,我说那我们就不要孩子。后来妈妈说这是伦理不允许的,如果我们真的要继续相爱,就只能把我们定性为坏孩子。后来妈妈和舅舅还为此事谈了次话,大家一起教育我们这两个‘坏’孩子。
长大了我看了《红楼梦》,就悄悄盼望能够回到古代,黛玉和宝玉的爱情不就是姑表亲的吗,不是也千古流传了吗。前几年,我又看了韩国的电视剧《蓝色生死恋》,发觉其实那对兄妹的爱情是从小就有的。也算是宽慰了不少。
第33章
我在感情方面有些早熟,小学时就有喜欢的男生,但除了最后我要嫁的严君以外,每个男生都或多或少有和我哥相近的地方,最初也都是因为那个地方吸引我。
对了,严君和我哥大学的专业一样。也许是因为家庭不幸,我哥从小的性格里就有一种哀愁,格外深沉,这可能也是他特别喜欢到我家来的缘故,因为我家的气氛向来温馨。良的性格中也有那种深沉,而且良的宽容和我哥小时侯让着我的感觉像极了。当然我爱上良不仅仅是找他做我表哥的替代,但不可否认最初他吸引我的东西和儿时那场相爱有关。
所以在我心里,特别渴望我哥能够幸福,似乎他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有人能替那个儿时的我去照顾他,去爱他,对我来说,也就心满意足。
小时侯哥哥答应娶我,他说长大了就娶,给我做新衣裳,给我买好吃的…再后来我盼望穿上朝鲜族的服装,成为一个异族的新娘,这已是个破灭的梦想…最后,我要嫁给严君,真实的成为他的新娘。
第二天我就要结婚了,从此和爱人牵手一辈子。前一个晚上我几乎没有入眠,脑海里回想的竟然全是关于分手的话题,有的分手是悄悄的,可以说成是放手,就像我和哥哥的儿时。有时觉得自己和良的分手是无奈的,那天晚上我才明白,其实最最无奈的分手是像我和哥哥这样的,有血缘关系,却产生了爱情,我至今确信那时心中的感觉就是爱情,而且是至真至美的爱。但是再真再美也都还要放弃,因为我们出生在七十年代,而不是公元1770年。
幸好这世间的爱情不全是无奈,至少我遇到了这个风里浪里都愿为我闯的男人,严君。想起与他在一起的两年,许许多多往事都像刚刚发生在昨天,想到一些的时候我哭了,是感动的泪,想到一些时我又笑了,是感动的笑。明天,我真的要嫁给你了,你是否会接纳这个眼睛有些红肿的新娘?这个喜欢展示笑容掩藏悲伤的女人,是不是你要等的人?这个愿意为你付出生命的女人,是否是你要娶的人?这个不会做家务却能在任何困苦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女人,是否会被你看成笨女人?这个真实透彻的我不是你原本眼中渴望一生相伴的仙女,但她比任何一个仙女都爱你。我睡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早晨六点起床,我才知道爸爸妈妈也是一夜没睡。
我到一个预约好的地方化新娘妆,化妆师问:“你哭了一个晚上吧?”我说:“半个晚上。”他摇摇头说:“不容易啊,我遇到了一个不算麻木的新娘。”他费了好大劲才把我的眼睛化好,看起来有点水灵,而不是哭的像桃。等他化好的时候,镜子里的我已经是一个陌生的美丽女子。那天的头发盘在脑后,插了一根外婆留下的银钗。
那天参加婚礼的总共只有十六个人,是我们两家的至亲和好友。娘家的人算我总共才六个,很多亲属我们都没告诉。严君家派来的车是什么来着,我忘记了,现在燕莎商场旁边有个售车处有卖的,大概800万人民币一辆,当然,接我的那辆是借来的。中午11点,被打扮的古色古香的我被那辆不属于我的车接到一家拥有宽敞庭院的饭店,饭店的原址是一个清朝王爷的府邸,园林的装饰都那么古色古香。
一下车,我被一个突然看到的景象惊呆了,好可爱的一个花轿,严君的表妹在轿子旁边等候多时,手里拿着那个被我念叨烂了的红盖头。她说:“嫂子,你就要过门了,戴上它,娇羞点,哥哥在大厅等你。”我蒙上盖头钻进花轿,被抬起的一刻快乐的只有捂住嘴才能止住笑,生怕被轿夫听到以为我是多少年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呢。
下轿的时候我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场面,也不习惯这样蒙着脸走路,结果…
结果我麻利的从轿子里钻出来,又麻利的把盖头掀开,这才发现,这十几位亲友和饭店穿着宫廷服装的服务员都在左右两侧排好队看着我呢,大家哈哈大笑,有人说:“古代哪有这么揭盖头的新娘子!”我不好意思的马上再把盖头蒙在头上,表妹给我正了一下,可能是要把一个好看的花纹冲着正前方,她低声说:“嫂子,你这身打扮真古典,别露馅啊!”我心里这个不服气,谁说我不古典了,大家都说我长的像林黛玉(瘦的时候),走到世界上哪个地方我都是中国女人,在中国哪个地方我都是古典女人,但封建社会捆绑女人的枷锁不在我的脖子上,因为我信奉的是贞操在我心,哪怕生下来就不是处女,我也一辈子都贞洁。
从下轿的地方走到大厅,我的速度慢极了,学着三寸金莲的小步走着走着。表妹扶着我找到拜天地的地方,此时严君的舅舅开始作这场传统婚礼的司仪。我和我看不到的这个人拜天地,拜高堂,对拜之后成夫妻。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个天,有个地,从今往后,我们便是这天地间最亲密的人,我们已经找到另一个世界里另一个自己。就算是我们已有过前生的约定,今生找到你还是这么的不容易。盖头下的我又湿了眼圈,努力的克制住感情,从盖头下面的空隙我看到严君的手,轻轻的攥着拳头。后来听妈妈说,他那时的眼圈有点红,呵呵,他没有盖头挡着,所以被大家看到了。
拜完天地,我被表妹扶到后屋,那天的我没有主张,全凭别人的摆布。我被揭开盖头,有人指挥说一会开饭了,我要和严君一起出去祝酒。我的心神完全没有在那上面,一心想着入洞房呢。此时严君已经闯进后屋,他第一句话是:“你是谁呀!”
记得有一次我给他打电话他也是这样说的,此时我嫁给他了,他还是这样说,我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他说:“谁呀?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