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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鹤平静的道:“他也披着黑衣,蒙着黑巾替正义崖主持着所谓正义。”
鹏城白凤脱口道:“此言当真。”
遮天掌卜世龙恨声道:“一点都不假,原来失踪了四十年的八方人屠并未失踪,只是换了一种杀人的方法,披上了正义的锦衣而已,直到那时,老夫才明白云中鹤你与正义崖为敌的真正宗旨,只是,为时已太晚了。”
云中鹤仰头看了看天色,星目中寒森的冷芒,直似能看穿无际的天空,借着仰头的时间,他平复了激动的情绪,低头道:“云某相信你找我并不是只为了一己之恨。”
遮天掌卜世龙沉重的道:“老夫是要劝你不要独上冷云观重蹈老夫的覆辙,因为,听说你是金碧宫之主,而金碧宫,就是当年正义崖上那批真正替武林主持正义之人们的住所屈此,老夫希望你能带领他们同来。”
云中鹤略一思忖,突然答非所问的道:“这些你一定今夜才知道。”
遮天掌卜世龙道:“不错,老夫知道得太晚了。”
话落再度把身子降低一些,这时,他几乎已整个平躺地上了,凝视云中鹤良久,沉重而吃力的道:“年轻人,听我劝告,正如你方才所说的,希望你活着的,并不只是你自己。”
话落探手人怀摸出一幅血巾,递过来道:“年轻人,此间事了之后,老夫托你替老夫到黄山接云峰走上一遭,把这个交给剑中龙,记住,下个月十五日之夜,初夏一定要到,你能答应老夫吗?”
毫不考虑的点了点头,云中鹤平静的说道:“云中鹤只要有一口气在,必然准时登上接云峰。”话落,伸手接过了血巾揣人怀中。
似乎了却了一桩心事,遮天掌安慰的笑了笑,沉声道:“年轻人,听……听我劝告,不要独闯。”
会中鹤平静的笑了笑,道:“这就是江湖岁月吗?”话落伸手抓起了遮天掌卜世龙带血而冰凉的手掌。
展玉梅焦急的脱口道:“云弟,难道我们就不可以想想别的办法了吗?”
云中鹤沉重的一笑道:“此处远离泰山何止千里,除了能飞,否则就得眼看着雷猛丧命。”
一提到飞,鹏城白凤美目中突的掠过一丝奇光,脱口道:“云弟,我们可以用大鹏代步,到泰山去找他们来。”
云中鹤心头一动,突又摇头道:“乘大鹏赶往泰山,虽然时间用不了多久,但是,一双鹏哪能载得了许多人。”
鹏城白凤展玉梅黛眉一皱,突然道:“云弟,我们可以先到鹏城一趟,多带几双大鹏到泰山,时间虽然多花了点,但却用不了一夜半天。”
云中鹤心头一动,道:“嗯,这倒是个好办法,梅姊,你快唤它下来吧广鹏城白凤展玉梅紧皱的黛眉一展,欢声道:“嗯,我这就唤它下来。”话落飞身纵上树梢,仰空发出一声长啸,然后飞身射回云中鹤身侧,欢悦的道:“云弟,它一下来我们就快走。”
云中鹤道:“梅姊,它能载得动我们两个吗?”
满以为已经想出了最妥善的办法了,展玉梅一直就没想到这个问题,云中鹤一问,她芳心立时一沉,良久答不上话来。
察言观色,云中鹤已知道无法两人同行了,平静的笑了笑道:“梅姊,假使它载不动的话,你就一个人去好了。”
鹏城白凤展玉梅不放心道:“云弟,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它可以勉强载得动。”
遮天掌把唯一靠在树干上的头也平放地上了,吃力的道:“是的,年……年轻人,江……
江湖岁月不……不易过……”话落缓缓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凝视着那双死而不闭的眸子,云中鹤星眸深处涌上一重深沉的忧郁,悲愤似的轻声自语道:“似乎凡是了解我云中鹤的人,都该遭到不幸。”
举袖拭去了粉脸上的泪痕,展玉梅娇声问道:“云弟,我们怎么办?”
云中鹤轻轻放下这天掌冰冷的手,随口道:“我们就暂时把他葬在这里吧!”
展玉梅忧虑的道:“安葬了以后呢?”
云中鹤突然抬起头来,那张一向平静的俊脸,此时竟然蒙上了一片淡淡的冷霆,有点茫然的望着展玉梅重复道:“到哪里去了?”
鹏城白凤展玉梅芳心突然一沉,不安的道:“云弟,你觉得卜前辈临死之言不值得考虑吗?”
云中鹤冷然的笑了笑道:“我相信那八方人屠一定有惊人的功力,但是,我考虑过了,现时,已没有时间去招集他们了。”
鹏城白凤展玉梅闻言更加不安,焦急的道:“云弟,难道我们这么毫无把握的去闯吗?”
云中鹤默默的凝视了展玉梅良久,显出了极度的不安,良久良久,才沉重的道:“梅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属下丧命敌人手中,虽然,此去我也没有把握。”语气十分坚决。“两人只是……只是飞得慢一点。”
云中鹤淡然一笑道:“梅姊,死者冒死相谏,我就是不怕冷云观中的八方人屠也得珍重死者的一片赤诚盛谊,只要时间赶得及,我不会独去冒险的,何况,此地还有铃马与待葬之人。”
鹏城白凤展玉梅突然灵机一动道;“云弟,你去好了,我在这里。”
云中鹤摇头道:“大漠鹏城路途我不熟悉,再者,铃马也离我不得,梅姊,你就自己去吧广
鹏城白凤展玉梅美日在云中鹤俊脸上凝视良久,仍不放心的道:“云弟,你……你真的不会独自去闯冷云观吗?”
云中鹤毫不考虑的道:“梅姊,我值得那么做吗?”
细细的思考了许久,展玉梅突然仰起娇靥凝重的道:“云弟,记住姊姊的话,生与死,姊姊都不会离开你的,我走了。”话落深深的凝视了云中鹤一眼,飞身射上树梢,在她飞身纵起的一刹那,云中鹤清晰的看到了她粉脸上滚下了两颗晶莹的泪珠。
仰头凝望着茂密的树梢,云中鹤耳中传来的鹏翼拍动之声渐去渐远,终至无闻,云中鹤平静犹如止水的心田上突然升起了一缕淡淡的迷茫与惆怅。
铃马摇响的铃声,把平静重又拉回了现实,默默的凝视了地上的遮天掌卜世龙的尸体一阵,哺哺自语道:“朋友,你我相遇得太晚了,但是,你却为我而失去了生命,而我,能报答你的却只能安葬你于土中。”话落转身走到一棵古松之下,动手挖掘墓穴。
没有任何工具,云中鹤凭着一双肉掌挖了一个深达九尺的大坑,他觉得,只有用自己的双掌才能稍减自己心中所负的人情之债。
挖好土坑,云中鹤突然向林外奔去。就在他刚刚离去的刹那之间,场中跃下了两个白发霜眉,年近古稀的奇丑老者,两个丑老人才一现身,两人中间,突然如幽灵般的出现了一个短衣金手的少女,三人默默的站在场中,谁也没开口。
不大工夫,云中鹤挽着一个巨大的石棺从林外奔了进来,他把石棺放在卜世龙尸体一旁,一起身,俊脸突然一变,一双星目,已凝注来人脸上。
首先,他看到了少女左侧那个老者,只见此人双目深陷,精芒如电,虽然须发如银,却丝毫没有龙钟老态,在那张赤红如枣的脸上,刺着一条青背白腹的盘蛇,蛇头由额上下伸,蛇信恰好伸在眉心之上,青红相映,触目使人有一种阴森的感觉,也使他那张皱纹密布的老胸显得特别丑陋。
右侧老者,年龄与左侧那人相仿,左右颊上却分别刺着两只人立着的白狐,对面而立,栩栩如生,与他那张红脸相映,有一种丑恶与不调和的感觉。
两人的形象在云中鹤眼前一浮现,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两个可怕的人物,俊脸倏然一变,暗忖道:“毒蟒,双狐?”俊脸神色随念头一转,立时又消失了,随即,他的目光转到了中间的少女身上,目光所及,心神不由为之一震,心说:“世间竟有这等美艳,妩媚的女子。”
只见,那少女年约二十上下,云发蛾眉,瑶鼻樱口,如扇的睫毛下,覆盖着一双清澈犹如无底之潭的美眸,紧身衣着裹着一个匀称的胭体,她身上的一切,无一不是配合得那么恰到好处,使人觉得世间再也找不出可以形容她的适当辞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小臂以下的手臂,被一对闪闪生光的金色掌套套住了,使人无法看到她那双玉臂是美是丑。
云中鹤心神虽然震荡了一下,但却只是极短的刹那之间,微微一震后,缓慢的蹲下身子,把遮天掌的尸体托人棺中,神态自然,犹如未见三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