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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很长的沉默过后,云中鹤冷漠的道:“这是云某报答她展家的途径之一。”
展玉道:“云公子,你把恩怨分得太清楚了,云公子,你相信除了恩怨之外,人与人之间就没有其他的感情存在了吗?”
云中鹤冷漠的笑了笑道:“云某相信还有其他的感情存在,但是云某也相信自身是为了恩怨而生的。”
展玉急急的问道:“云公子,当你欲索之仇欲报之恩完成之后,你会到大漠鹏城去找展姑娘吗?”
云中鹤沉重的点了点头道:“云某会去告诉她展家的债,云某正替她索回了,假使,那时在下还活着的话。”
展玉身躯突然一震,脱口道:“云公子,你为什么把生死看得如贝淡漠,你……你晓得人家日夜都在替你担着心吗?”言辞显得十分激动。
云中鹤闻言一愣,就在这时,铃马突然发出一声轻嘶,双耳向前方直竖着,似在倾听什么。
云中鹤俊脸微微一变,星目闪电向前面扫了一眼,只见前面五十丈左右处,横着一条清澈的小溪,除此之外,一无所见。
轻轻拍了拍马颈,云中鹤道:“虹影,走吧,我知道了。”
铃马晃晃头,再度抬蹄向前走去,就在这时,蓦听荒草中传来一声大吼,长草一分,纵出两只吊睛白额大虎,同时,展玉也惊呼了一声道:“豹!树上有豹。”
云中鹤回眸向树上一望,果见两丈以外的一棵古松上,正虎视眈眈的高踞着两只彩色斑斑的大金钱豹,当即淡然的一笑,拍拍马颈道:“虹影,走吧!”
铃马低嘶一声,才要抬步,突听展玉凝重的道:“你相信虎豹会同占居一个地方吗?”
云中鹤道:“也许这里是它们的水源,所以同时巧遇在这里?”
展玉不以为然的道:“云公子,依我判断,它们已守在这里很久了。”
云中鹤心思细密,闻言俊脸突然一变,勒住马道:“依展兄之见,它们是奉命守在这里的了。”
展玉道:“云公子,我们还是改道吧。”
“改道?”云中鹤剑眉突然轩动了一下,沉声道:“展兄可是由这四个畜牲的身上想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人物了?”语声十分冷漠。
展玉闻言心弦一紧,闪电暗忖道:“我如果说出它们身后的人物,云中鹤必然不肯示弱,那时准又多得罪两个魔头,又增加两个劲敌。”心念一转,笑道:“云公子,它们既不犯我们,我们又何必犯它。”
云中鹤笑道:“展兄指的是人是兽?”
展玉美目向四周扫了一圈,道:“当然指的是兽了,云公子,咱们还有正事要办,何必在这里多浪费时间呢?我们还是绕过去吧!”
云中鹤冷淡的笑了笑道:“展兄以为我们打发它们的时间,会比绕道而行的时间更长吗?”
云中鹤这么一问,展玉真答不上话来了,这时,云中鹤已催铃马向前走去了。
铃马一动,树上的两只金钱豹突然同时跃了下来,恰好切断了铃马的退路,一步一趋的跟在马后。
溪旁的两只大虎,此时也开始向前逼了过来。
展玉似乎深知云中鹤的个性,一见事情已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了,立时急声道:“云公子,咱们在这里只怕要花上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云中鹤冷漠的道:“云某相信不是花在这四个畜牲身上。”
展玉向前面两只巨虎看了一眼,道:“是的,云公子,咱们的时间要花在这四个畜牲身后的主人身上。” 。
云中鹤心头微微一震,但却未形之于色,漠然一笑道:“它们身后之人,一定是两个大有来历的奇士。”展玉黛眉皱了皱,美目盯着前面那两只做势欲扑的巨虎,道:“云公子一定听过恶虎行者与残豹叟之名吧?武林之中,已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四个畜牲爪下了。”
云中鹤闻言心头微微一震,忖道:“原来这两个怪物还活着。”心念虽在转动,但却未形之于色,淡然一笑道:“那些人当时的处境一定与咱们相同,前无去路,后有迫兵。”
这时,铃马已走到两只巨虎身前七尺左右处了,似乎有戒惧,铃马行动显得十分缓慢。
就在此时,突听林中传来两声怪异的轻啸,啸声才起,双虎双豹;倏然大吼一声,同时由前后两个方向,向马上二人扑了过来。
展玉心中早已有了准备,见状娇叱一声,双掌同时向前一分一划,拍出一招“飞瀑怒潮”,出掌极猛,范围更广达数丈方圆,显然他心中未存丝毫大意。
云中鹤双目望着前方,似在专心看着展玉与两个巨虎搏斗,而忽略了身后扑来的两只金钱钓。
巨虎果然受过训练,展玉出招虽然迅猛如惊雷奔电,却只阻住了它们的攻势,而未能伤到它们。
云中鹤见状一笑道:“展兄掌下留情了。”了字才出口,双掌倏然向后反摔出去,正迎上那两只金钱豹扑到肩胛上的头颅,那速度快得令人眼花。
就在云中鹤出手的同时,林中响起一声惊急的大喝道:“谁敢伤我双卫。”喊声虽急,然而,为时却已太晚了。
两声惨吼声中,两团黄影已如殒星般的向后激射出去,恰好迎上林中穿出的一个豹衣老者,但见他双臂一张,已把两只巨豹轻巧的挟人腋下。
老者挟住两个大豹,低头一看,只见两颗豹头已经粉碎了,鲜血、脑浆染了一身,脸色倏然一变,突然仰天狂笑道:“哈哈……小辈,下来,下来,今天老夫如不击碎你的头骨,从此老夫就永不再人武林。”声落人已跃落铃马之侧。
云中鹤轻蔑的笑了笑,缓缓转过脸来,目光到处,只见八尺之外,站着一个双眉如雪,白发披肩,皱纹满面,须长过胸的矮胖、狰狞老者,一见此人,他星目中突然涌显一抹杀机。
这时,马前两只猛虎,一扑未能奏功,反被逼落,已被激发了凶性,长尾一剪,厉吼声中,二度扑了上来。
展玉一见残豹叟现身,心知今日一场恶战已然难免,黛眉一扬,杀机立生,娇叱声中,一双深藏袖中的玉手,突然迎着两只急扑而上的猛虎挥了出去。
没有一丝风声,也没有令人震荡的压力,但那出手速度,却快得令人眼花。
两声惨吼应声而起,叭哒一声,两只猛虎同时仆卧地上,却快得令人眼花。
两声惨吼应声而起,叭哒一声,两声猛虎同时仆卧地上,背上同时出现两个血洞,显然是穿胸而过的。
动作在极短的时间中完成,在展玉出手的同时,林中响起一声惊异的喝声道:“鹏翎指!”
喝声才落,残豹叟身侧跃出另一个短发如银,浓眉如雪,塌鼻海口,眼射阴光的矮胖老者,此人正是恶虎行者。
铃马雄风
他一落地,立时戟指着展玉喝道:“小辈,你是鹏城的什么人?”
展玉冷冷一笑道:“在下是鹏城的什么人,你管不着!”
这种回答,似乎大出老者的意料之外,皱纹密布的老脸一怔,突然仰天狂笑一声,道:
“哈哈……反了,反了,老夫行遍三山五岳,渡过五湖四海,还没见过你们这等有眼无珠的小辈,哈哈……”
云中鹤冷冷笑道:“此时只怕已不是两位弄见闻的时候了。”老者脸色一沉,冷喝道:
“小子,你说这是什么时候?”
云中鹤冷冷的道:“是两位挣命的时候了。”
两个老者同时一怔,突又同声狂笑道:“哈哈……挣命,你知道我们是谁?”
一踏马镫,云中鹤飘身落下马背,冷酷的道:“云某已记不得两位的高姓大名了,但是,却知道两位是食言背信的东西。”
两个老者闻言精目中同时杀机一闪,短发老者冷森森的道:“小子,你还知道什么?”
云中鹤一指身侧铃马,冷冷的道:“单由这匹马,两位就该知道云某还知道些什么了。”
两个老者同时一震,长发老者上下打量了云中鹤一阵,突然阴沉的仰天狂笑一阵道:
“哈哈……不错,由这匹马老夫确实该知道你该知道些什么,但是,当时老夫确苦于不能证实你与这匹马的关系。
云中鹤星眸中冷芒如电一闪道:“现在两位可得到证实了?”
长发老者脸色一沉,狞笑道:“不错,因此,老夫二人以为这趟中原没有白跑。”
云中鹤阴冷的道:“两位听过得意不可再往这句俗语吗?”
短发老者阴冷的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