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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鹤大笑一声道:“两位的时辰到了。”
话落身子突然腾空而起,冷喝一声道:“黄浪洪波溢。”
一个直径盈丈,炎黄滚圆的大日轮,应声从空中急忙压下来,霍有风啸,没有雷鸣,却有令人窒息的压力。
申、洪二人见招,登时手足无措,就在此时,突听一个震人心弦白声音叫道:“谁敢在我面前杀人猖狂。”
云中鹤冷冷的一笑道:“阁下看清楚了。”
云中鹤话声才落,两声凄厉无比的惨号突然划空而起,申、洪二人相继跌倒在地,戟锤抛出一丈多远,各人额上都印着一个黄的掌印,而……
这缩小了的掌印,就是死亡的标记。
人影一闪,场中落下一个白发萧萧,手持赤钢杖,杖端系有三个利芒数寸的大钢球,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也有点阴森。
楚南雁一见此人,脸色倏的一变,脱口叫道:“血……盲……”
血魑雷猛与云中鹤闻言同时脸色一变,血魑脱口道:“你说于么?”
楚南雁麻木的道:“血……盲,彭心尘。”
这时场中又跃落二十几个人。
云中鹤冷漠而平静的目光缓缓移到白发老者的脸上,只见此人年在八旬以上,脸色红润,白发齐腰,眉目端正,他脸上唯一的特征是,双目密合成缝,乍看起来,犹如盲人一般,当云中鹤星目转注到他手中所持的赤钢杖上时,嘴角上立时浮现一丝冷森的笑意。
血魑雷猛此时已转身凝视了许久,突然大笑一声,飞身向白发老者扑了过去,叫道:
“老小子,你怎么跟这些王八羔子走到一起了?”
话声中,伸出巨掌去拍拍白发老者的肩头。
白发老者脸色微微一紧,但却凝立不动,云中鹤却没想到血魑雷猛老于世故,临事竟会猛浪至此。急忙开声冷喝道:“雷猛,快退
云中鹤话声才出,血魑雷猛已然扑到白发老者身旁了,行动迅捷坦然,如见故友。
就在血魑雷猛巨掌将要扑在白发老者肩上,云中鹤话声才出之际,蓦见白发老者赤钢杖一扬,冷喝道:“滚回去。”
话声中,赤钢杖下的三个利芒钢球闪电般扫向血魑雷猛下盘,出手狠辣之极。
血魑雷猛似乎没料到白发老者会突然出手攻他,距离如此之近,闪避已不可能,红脸一变,借着未尽的前冲之力,猛然把高大的身子一扭,电光石火之间,把身子转了过来,小腿肚上已挨了白发老者一记重重的击打。
血魑雷猛飞身前冲出两丈多远,霍然转身冷喝道:“彭老儿,你怎么真打了,咦,你钢刺球上有毒?”
话声一落,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阴沉。
云中鹤心头一沉,俊脸上神色一变,冷声喝道:“雷猛,运功封住腿上穴道。”
白发老者闻言冷笑一声道:“哼哼,奇闻,老夫还没听说过,当今武林之中,有谁能封得住我血盲彭心尘芒球上的奇毒。”
云中鹤心头大震,霍然转头把目光凝注在血魑雷猛的红脸上,冷漠平静的俊脸上,映溢出疑问与希冀的光芒。
血魑雷猛与这平静冷漠的少年相处了十多年,完全了解他的个性,当即歉然的摇摇头,故示毫不在意的笑道:“嘿嘿,咱血魑百毒不侵,小宫主,你是知道的。”
云中鹤清澈明亮的眸子,在血魑雷猛脸上盯视许久,沉重的道“雷猛,尽可能的运功阻止血液奔流,这是命令。”
话落缓缓转过脸来,一言不发,举步向白发老者走去。
楚春娇担心的叫道:“云公子,你……你不要靠近他。”
白发老者阴沉冷森的笑道:“过来,小伙子,老夫想见识见识你双令整个武林震惊的炎阳七幻掌。”
距离已缩短到一丈之内了,云中鹤却仍未停步,冷冷的道:“尊大名可否再报一遍?”
万柳堡主楚南雁紧张的脸上显出茫然之色,楚春娇却已惊得容失色了,要不是玉腕被她爹爹扣住,她早就飞身去拉云中鹤了。
白发老者闻言心头微微一动,冷冷地道:“老夫血盲彭心尘,小子,你好生健忘。”
云中鹤冷漠的道:“这不是尊驾的大名,朋友,你不该在金碧宫面前,冒充他手下的名字,你看错对象了。”语声十分冷酷。
白发老者脸色一变,立时又平静了下来,冷森森的道:“你那金宫中哪个竟敢冒充老夫的名号,坏老夫名头,叫他来见老夫。”
云中鹤阴沉地冷笑道:“朋友,你自己心里有数,血盲彭心尘芒之上无毒,武林之中人人皆知。”
血魑雷猛闻言,双眼中杀机突生,巨掌一拍大腿,喝道:“彭老不用毒,好小子,你果然不是血盲,俺活劈了……”
云中鹤脸一变,回头沉声喝道:“雷猛,我吩咐你的话你听到有?”
话声虽然冷漠,星目深处却透出无法遮盖的忧郁。
血魑雷猛与云中鹤的目光一接触,双眼中杀机缓缓消失,强自定的笑了笑道:“小宫主,雷猛尊令!”举起脚步又放了回去。
白发老者讽刺的冷声道:“哼,好勇气。”
云中鹤霍然转过脸来,冷声道:“尊驾身上一定有解药。”
白发老者阴冷的笑道:“不错,老夫身上的确有解毒之药,只在老夫记忆之中,从来没有人受过老夫这解药的恩惠。”
云中鹤冷冽的道:“云中鹤例外。”
白发老者冷冷的道:“血盲彭心尘手下向无例外之人。”
云中鹤俊脸上杀机渐浓,冷冷的长笑一声道:“血盲彭心尘虽只是云某手下,尊驾却还不配用他的名号,云某这就叫你知道有无例外之人。”
话落双掌一立,一圈一划突然幻出一个红色的日轮,但却并未进击。
红轮一出,白发老者不由自主的向右后方斜飘出三尺,赤钢杖一举,准备还击。
云中鹤冷冷一笑道:“血盲彭心尘目盲不能视物,云某双掌之上,只现颜色,不带风声,尊驾却斜飘三尺,不知是凭借着何种感觉?”
白发老者随来的二十几个汉子,闻言面面相视,敢情,他们倒以为白发老者是真正的血盲彭心尘。
白发老者惊觉失态,心知此时无法辩驳;唯一的方法,就是能把云中鹤立刻置于死地,当即冷喝一声,赤钢杖一挥,直点云中鹤胸前而来,迅猛如电。
赤钢杖端的三颗带毒芒球,随着滚卷如浪的杖网,时伸时缩,或成品字形,一前二后,或成一直线,伸缩如灵蛇之信,灵巧诡谲伸缩如幻,就似与杖势无关一般,令人防不胜防。
云中鹤俊脸微微一变,‘时之间,倒想不出破解之法,赤钢杖他并不放在心上,但那三颗带有奇毒的芒球,却不容易捕捉,稍一大意,就有中毒的可能,当即猛吸一口真气,滑步飘身,斜出一丈,闪至白发老者右侧,举掌向肋下拍去。
白发老者武功甚高,就在云中鹤侧出突击的一刹那,他赤钢杖已如旋风般的斜卷上来,正迎上云中鹤拍出的三掌,三颗毒芒球,两前一后,罩向云中鹤拍出的手掌,杖尖前伸,疾点云中鹤掌心,四种功法齐下,在同一时间之内卷到。
云中鹤赤手不敢碰他的钢球,只得撤掌再度滑出。
这时,随白发老者而来的二十几位南天门的人,个个脸现得意之色,喝彩助威之声此起彼落,除了血魑雷猛以外,万柳堡的人,个个都已额浮冷汗,脸色十分紧张,楚春娇更骇得粉脸苍白。
眨眼之间,云中鹤已连闪了四个照面,剑眉时皱,似乎仍在思考破招之策,白发老者的赤钢杖,却越来越紧,密集得犹如天罗地网。
云中鹤紧缩的剑眉此时已平展开来,但却无进招的迹象,他俊脸上仍是那么冷漠平静。
白发老者连攻了十几招,虽然再没有伤到云中鹤毫发,但却信心大增,因为,云中鹤似乎一直没有还手之能,白发老者紧了紧手上赤钢杖,连攻出十二杖,把云中鹤困住,阴沉的冷笑一声:“小伙子,老夫与你金碧宫那冒牌的血盲如何?”
云中鹤晃身轻巧的斜飘出一丈开外,冷冷的道:“阁下招式虽然完全仿照他的,但却差彭心尘许多。”
白发老者冷笑一声道:“假使此言出自百年的金碧宫主口中,江湖中人谁也不会置疑,出自你之口,嘿嘿,老夫担心你找不到附合之人。”话落又攻了十几杖。
云中鹤剑眉倏然一竖,星目中冷芒闪射,冷森的一笑道:“阁下有生之年,只怕已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