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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帖直呈到云中鹤手中,只见上面写着五个大宇是:云宫主亲拆。
此时此地,有什么人会送来拜帖,云中鹤怀着困惑难解的心情,急急将那拜帖拆了开来,只见里面一张红柬写着:“金碧宫正义团由此邻而后,却一向不通闻问,窃深憾之,金碧宫主返宫之便,欲图一申捆诚,共议武林安危大事,如蒙相见,幸请另辟密室,以免耳目众杂,有所不便。”
下面署名霍然正是正义团尊主君中圣。
云中鹤双眉深蹙,心中不由大为忐忑。
他并不是怕君中圣的来访,而是觉得他消息之灵通,实在使人可怕,他如何这样快就知道自己回到了金碧宫,而立刻具东来访?
那么,展玉梅于先后络绎而到的门人是否也已被他们侦知,倘若这是事实,则他们岂不俱人险境之内。
此外,君中圣何以具东来访,他究竟有什么阴谋。还是有所要挟?
一时之间不由越想越觉可疑。
那名守卫之人见云中鹤只顾痴痴发症,忍不住道:“请示宫主,是否接见那名访客?”
云中鹤恍然道:“他是何等模样之人?”
那名官门守卫连忙回道:“是一名断臂老人。”
云中鹤道:“除他之外,可有随从之人广那名宫门守卫连连摇头道:“没有,就只他孤身一人。”
云中鹤颔首道:“本宫主往日所用的书房,现在是否还在?”
那名守卫忙道:“奉老总管之命,每日打扫,宫主随时可用。”
云中鹤忖思着道:“很好,先将那访客让人书房饮茶,说我立刻就来。”
那名宫门守卫连声应道:“遵命!”
后退三步,转身而去。
云中鹤毫不迟疑,走出喧闹的厅中,首先向老展鹏俏声道:“宫中布防的情形如何?”
老展鹏尚不知有客到访之事,闻言怔怔地道:“宫主为何忽然问起此事?”
云中鹤心中一动,笑道:“我只不过随便问问面已。”
老展鹏凝重的道:“本宫的机关布设,都是老宫主一手督促所建,巧夺神工,一经发动,连一只鸟雀也进不来,出不去,各处防守之人也都算得上是本宫高手,这一点小宫主尽管放心。”
云中鹤沉凝的颔首道:“那很好,今天的宴会就到此为止,并烦老总管督促守卫加强,以免发生意外。”
老展鹏连声应道:“是……是……”但却困惑的盯注着云中鹤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此刻金手玉女以及五卫等也相继凑了过来,俱都带着一份困惑的神情盯注着云中鹤,期待他说出原因来。
云中鹤无可奈何,只好扬扬手中的柬帖道:“实不相瞒,君中圣已经进入了金碧宫。”“啊?”
众人深感愕然,不由相继惊呼。
云中鹤沉凝的道:“君中圣是孤身一人而来,已被我请人了书房之中,大家最好各按本位,不用力凉小怪,待我去应付于他……”不待话落,迈步走去。
众人愕然站立当场。
但金手玉女连忙将他拉丁过来,焦愁的道:“鹤哥慢走。”
云中鹤收住道:“凤妹有什么话说?”
金手玉女皱眉道:“虽然你武功已经高强过他,但那老魔奸诈绝伦,也许有什么诡计,不能不提防着他,而且,当世武林之乱,咎在君中圣一人,只要将他除去,立刻就是天下太平之局。”
血魑应声接道:“对,和这种人也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宫主就请下令将他擒下,名正典刑,岂不是好。”
云中鹤双手连摇道:“不行,以眼下面论,至少他是以礼而来,咱们岂可乘人之危,不论他是何等巨恶,也应以正大光明的手段诛除于他,绝不能仿效江湖小人的行径。”
血魑叹口气道:“宫主太忠厚了。”
云中鹤轻哼一声道:“这倒也不是忠厚,本宫主杀人无数,但却是在当杀之时方杀,君中圣孤身而来,诛之不祥,你们不要多说了。”
金手玉女双眉深锁,道:“那么我可否对你有个请求?”
云中鹤苦笑一声道:“凤妹大客气,有话尽管请说。”
金手玉女沉凝的道:“我一切听你吩咐,但却要请你带我一起去见君中圣。”
云中鹤略觉为难的道:“但那君中圣的柬帖上曾经要求与我单独相晤,倘若凤妹……”
金手玉女摇摇头道:“鹤哥,休怪我要说你迂腐了,倘若君中圣要求合理自然可以答应,要求不合理,难道就不能拒绝么?”
金手工女道:“单独一晤,固然算是合理。”眸光一转,脸孔红红的道:“但你我已是夫妻,夫妻同见访客,这也没有什么不合理吧,君中圣果是以礼而来,当然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云中鹤知道金手玉女之意,是不放心自己,当下不便拒绝她的好意,只好点头应诺道:“不要使他久等,咱们去吧!”
于是,两人并肩携手,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目注两人走后,老展鹏面色沉肃的道:”诸位大概都已听清楚了,君中圣已被请人书房,小宫主去会晤他去了,这事不同寻常,咱们不能不加注意。”
众人同声道:“请老总管吩咐。”
老展鹏忖思着道:“小宫中主说过他是依礼而来,不能在宫中对他不利,但咱们却不能防他一着,万一他施展毒计,不利于小宫主,那岂不是糟了。”
众人又道:“老总管说得是。”
老展鹏注目血婆、血佛、血僧、血盲、血魑等五卫道:“金碧宫五卫,负责宫主安全,按说你们五人责任最大。”血婆沉声叫道:“宁肯等着受小宫主的责罚,我老婆子就带着手下丫头们去把那君中圣抓出来宰了吧!”血魑雷猛应声叫道:“真是快人快语,只要你血婆采取行动,我血魑也带领手下的毛虫们去帮你的忙,宁肯与你一同受责。”但老展鹏却连摇双手,拦住两人道:“这个却是万万使不得的,金碧宫一向以服从宫主令谕为第一要务,就以老朽来说,对小宫主的决定,也绝不能反驳。”血婆皱眉道广依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老展鹏道:“只有一个办法,咱们暗伏甲兵,候在书房四周,以备万一之时应援,另外,使各处把守机关布置之人提高警觉,大概也就够了。”五卫同声道:“负责宫主安全,是我们五人的事,我们就去书房四周布防去了。”双狐、毒蟒也凑过来道:“我家小姐已随云宫主同去,我们两人也该随他们五位一起……”老展鹏忙道:“那是自然,两位尽管前去,不过……”目光又向五卫等沉肃的投注了一眼道:“纵然有什么动静,也要等老朽的号令行事,千万不要单独行事,以免乱了阵脚。”众人同声道:“老总管放心,我们都听你的就是了。”
于是,在老展鹏指挥下,层次分明,动作迅捷的将书房团团围困了起来,同时金碧宫所有的机关布设,各处出入的明暗门户,俱皆派上了高手的严密防守,霎时之间,金碧宫已无异铜墙铁壁。且说云中鹤与金手玉女,两人暗暗蓄聚功力进入了书房之中,只见一身黑衣,只余一臂的君中圣,正十分滞洒的坐在一张茶几之前,一见云中鹤与金手玉女进入房内,微笑起身道:?两位俪影双双,令人艳羡,老朽来得鲁莽,打扰了!”云中鹤也微微一笑道:“事前不悉尊驾到来,倒是十分怠慢,勿怪。”微微一顿,又道:“尊驾可以道出来意了么?”君中圣面色微微一笑,一时倒有些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云中鹤道:“有话不妨直说。”
君中圣冷笑道:“云宫主原来也是善于机诈之人。”
金手工女冷哼一声,接道:“请恕我插口多言,大凉双妖之事,与云宫主并无相于,事后若不是经我点破,连他也还被蒙在鼓里呢!”君中圣阴阴一笑道:“这样说来,完全是关小姐的主意了?”
金手玉女颔首道:“不错,那不过是我一时的权宜之计,其实,对付你尊驾,用这种手段一点也不算过份。”君中圣笑道:“老朽还要动问,关姑娘与宫主据说已是……”
微微一笑,住口不语。
金手玉女却爽脆的道:“我们已是夫妻。”
君中圣呵呵一笑道:“妻子的行为,做丈夫的多少也该负点责任吧!”
云中鹤面色一沉道:“尊驾此来的目的,就是要争论这一件事么?”
君中圣从容一笑道:“顺便谈上一谈,又有何妨。”
云中鹤哼道:“如果尊驾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