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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出了会议室。
老家伙们一走,会议室活跃起来,年轻些的主管们,尤其是赌厅那些人纷纷站起来恭喜我荣升总经理,称赞我的下马威使的好。
我见心韵在那里脸色有些难看,赶紧让众人散了。
看会议室里没人,我搂着心韵坐下,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心韵?”
“没怎么,”心韵靠在我的怀里,晶莹的泪珠顺着光洁的脸庞缓缓流淌而下,她轻声道:“我只是看他们这么快就忘记了爸爸,有些难过而已,你别多心,这和你没关系的。”
“唉!”我长叹口气,怜惜的搂紧她,“人都是这样的,不是自己的亲人,谁也不会长久的思念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想开些吧!”
“我倒觉的海叔几位叔伯更重义气些,毕竟也算是跟着爸爸几十年的老人。”
“他们?”我犹豫了一下,自己早晚都会离开,还是让心韵早些认识到人的复杂的好,于是直言道:“他们今天的这番表现只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借题发挥!”心韵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恩!”我肯定的点点头,“就说他们今天提的问题吧,这明显就是刁难,昌叔的仇怎么能不报,作为子女,为父报仇还用向他们交代,需要他们来施加压力吗?再说,这问题根本就不该是在公司大会上讨论的,恒昌虽然也有黑道生意,但毕竟还是合法企业,不是帮派团伙,打打杀杀的事情怎么能在这么多主管面前谈?”
“那他们为什么要刁难你?”心韵很不理解的问道。
“他们是看咱俩刚上来,都是年轻人,怕我们以后拿这些老家伙开刀,所以才找个因由抢先发难,要给我个下马威,使我们不敢轻易触动他们的地位。”
“哦!”心韵轻轻的应了一声,又往身后的怀抱里挤了挤。
她没有想到那些往日里对自己像亲女儿一样的叔伯会是这么想的,这让她很失望,在这一刻,她感觉只有身后的怀抱才是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靠在那里,自己和妹妹就有了依靠,就再也不觉得孤单。
“阿文,”心韵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忽然带着几分恐惧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伸手轻柔的擦去女孩儿脸上的泪水,柔声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不会离开我吧!”心韵抓住了我的手,莫名的惶恐让她不知所措,颤抖的道:“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我感觉心在滴血,无法卸去的使命早已注定自己要伤害这位美丽而无辜的女孩儿,每当想到这里,我都痛苦万分。但现在,我仍旧还得扮演下去,欺骗下去。
“瞎想什么呢!”我亲吻着她那光洁的额头,“我们早已密不可分了,我又怎么会离开你呢?听话,不要胡思乱想了。”
“恩!”心韵乖巧的应了一声,头一歪,竟然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
何润昌的死把我从幕后推到了台前,我正式以恒昌总经理的身份开始管理这个业务烦杂的企业。为了使自己的离开,不至于影响恒昌的运做,我竭力劝阻了心韵完成学业的想法,让她留在公司里,跟我一道学习管理企业。
心韵对此很不理解,她认为公司一切有我就足够了,大有完全放权出去的想法,但当我搬出舍不得和她分开做借口时,这个冷傲的女孩儿终于含羞答应下来。
我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公司的主管除了保安部以外,其他部门没有任何变化,我用德昆的事做借口,撤换了保安部的部长,将汪延鹏和他的带来的两个人安插进来。心韵在北京时就见过几次汪延鹏,以为我只是照顾好友,倒也没有多心。
几天以后,汪延鹏带着一个人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关好门,汪延鹏直言道:“何润昌的爆炸案,我们觉得有几个疑点,咱们再商量一下。”
第七十六章专家分析
我心中一喜,急忙道:“哦!快说说看!”
何润昌的死因我当然放弃,只是因为自己刚接管公司,手头的事物太过繁忙,所以把调查的事情委托给了汪延鹏他们。这帮子人都是国内的警察精英,论能力和水平,与我相比恐怕是只高不低,而且都有实际侦破经验,由他们来破这案子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何润昌作为澳门名人,调查他的死因也不算和上级保稳定的任务相违背,所以当我提出这个要求时,他们没有拒绝,很快开展了工作。
“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帮派仇杀这方面,所有的调查也是围绕着这条主线开展的,” 汪延鹏说着指向旁边的那位三十多岁的男子道:
“这位是部里前几天派来刑侦专家冯俊同志,现在在公司的保安部做我的助手,具体情况还是让他跟你说吧!”
我站起身,热情和和冯俊握了下手,冯俊才开口道:“这几天,我们分成三组,一组调查硝胺炸药的来源,一组根据你的提供的资料调查恒昌的业务往来,还有一组对德昆生前的情况继续调查,有了些新的发现。”
他点上颗烟,吸了一口,继续道:“第一组调查硝胺炸药的同志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澳门基建工地很多,用的都是硝胺炸药,而且管理混乱,由于我们的身份限制,无法过分深究,所以第一组没有什么收获。”
我失望的点点头,心中暗骂澳门当局白吃干饭,这案子要是在国内,只要查炸药来源这条线索就能把案子破了,哪还用这么费事?
冯俊接着道:“从业务往来上看,恒昌在近半年的时间里,没有拓展新的业务,也没有什么开发项目,这就失去了和人结仇的可能。要说有冲突,只有和14K的那次算得上,但那次的事情已经以剑齿踉占上峰而了结,所以是14K下手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14K那边拥有的炸药都是从菲律宾走私来的TNT,不是硝胺炸药,所以14K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对!”我赞同的点点头,“如果14K还记恨那次的事的话,他们要对付的人也应该是我才对,毕竟是我干掉了他们七个人,没有道理朝何润昌下手的。”
冯俊点下头道:“再有一个疑点就是德昆的逃亡路线,从逃往香港到被人灭口,他一共在香港呆了四天,如果是帮派指使他作案的话,应该会有人在香港接应他。恒昌的悬赏是在第二天晚上发出去的,当天晚上全香港的黑白两道就都被动员起来寻找他,要想杀人灭口的话,动手时间应该在那天晚上或是第三天,拖延到第四天深夜才下手,这很不和情理。要知道多留德昆在世上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你的意思是前几天德昆身边根本没有人,也就是没有人接应他,杀手是在第四天晚上才找到的德昆的?”我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插嘴道:“由这种计划的不周密可以推断爆炸事件不是帮派指使的?”
“恩!”冯俊肯定的笑了一下,接着道:“除了这两点,还有一点让我们对帮派是否介入产生怀疑,就是德昆被害时,现场除了他本人只留下了一个人的足迹,这个人自然就是那个杀手,但这杀手杀人的技法并不高明,他是趁德昆不备,突然用石头击打德昆头部,将其打昏后,又连续击打多次才将德昆杀死的。这样笨拙的杀人手法,我觉的不是帮派灭口时所应使用的。”
我思考了一会儿,不得不佩服冯俊的分析很有道理,他的话彻底排除了帮派这方面的可能。
“对德昆的调查有什么收获?”我问道。
“我们找到他的父母和女友,他们反映德昆对炸弹和爆炸的知识并不了解,所以德昆不是炸弹的制作者。”汪延鹏接过话道:“这个德昆在生前十分好赌,经常欠下赌债,算得上是靠父母和女友接济生活。但在案发前的三四天,德昆突然给了父母十万元,并给女友买了一条价值三万的钻石项链,当时他们问过钱的来历,德昆说是赢来的。”
“那这笔钱是赢来的吗?”查案子每个环节都很重要,虽然基本可以推定德昆的钱应该是放炸弹的酬劳,但这必须要经过调查才能确定。
“不是!”冯俊摇了摇头,“我们以恒昌保安部的名义找过德昆常去的几个赌场的工作人员,他们说德昆那几天确实是总来赌场玩,但对他赢钱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反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