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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哼一声,再也说不出话。
看到我们得手,停在远处的几辆警车很快开了过来,我们也不废话,背手上铐,像拎小鸡一样把许少强塞上警车,那两位大队长跟着跳上车,没等许少强的母亲出来,车就已经开走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儿子呢?打劫呀!”许少强的母亲终于出来了,看到好几个人挤在自家的院子里,张嘴就要呼喊。
“我们是公安局的,喊什么!”我掏出证件比划一下,喝道:“我们现在有事找你们,进屋说!”
老太太不傻,看到这么多穿着便衣的人,又看到院外停着的几辆高级越野车,迟疑了一下,开口道:“那,那就进屋说吧!”
“我儿子呢!”在屋里老太太又看了眼我的证件,顿时吓了一跳。我的警官证是刚从澳门回来时,张伟敬给办的,上面的工作单位是公安部刑事侦查局,这第一天到省厅上班就被派了下来了,还没来得及更换。她一个普通老百姓,突然有公安部的警察找上门,自然会很不安。
“你。。。。。。你是公安部的,找我们家什么事?我们。。。。。。。我们没干犯法的事呀!”老太太结结巴巴的道。
“您老也别害怕!”项奇山已经跟车回去了,现在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笑笑道:“我们有件案子需要找您儿子核实一下情况,他现在已经被带回县公安局了。”
“什么事呀!我儿子不会干违法的事的。”老太太惶恐的道。
“这个暂时还不能说,现在我们要对你家进行搜查,这是搜查证,你看一下签个字,”我示意旁边的人把搜查证拿给她看,又转头对马姐道:“马姐,麻烦你去叫两个邻居过来做见证人。”
“我不签,”老太太仔细的看完了搜查证,渐渐恢复了冷静,态度竟然强硬起来,“我们家没干违法的事,这字我不能签。”
“您不签字也可以,呆会儿我们找来见证人,有他们见证我们一样可以搜查。”我懒得再和她浪费口舌,四下打量着这间房子。
是够穷的,地上铺着红砖,墙上糊着报纸,灯是三十瓦的灯泡,唯一的高档商品大概就是那台十八英寸的老款彩色电视机了。
时间不长,马姐就找来了两位邻居,让我没想到的是,老太太竟然对邻居破口大骂,恶毒的话语极其难听,把两位邻居骂的纷纷表示不愿作证,要回去。
“你俩跟我出来一下,”我招手把那两个见证人叫到了外面,直接说明了公安机关正在办理很重要的案件,要他们以公民的身份,履行公民的义务,必须配合公安机关开展工作。
可让我丧气的是,这两人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说什么也不答应。强扭的瓜不甜,他俩执意不肯,我只好让他们回去。他俩不肯,再找别的邻居也不会答应,无奈下,我叫一起来的县局民警打电话,连夜找了两个值班的政府机关干部过来。
但接着又出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那两名机关干部刚在搜查证上签下名字,老太太就突然冲过来把搜查证抓在手里,“咔!咔!”几下撕成粉碎。
你妈的!真的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叫民警立刻给她戴上手铐,强拉在一边站好,幸好空白的搜查证还有,我又让那两名干部重签了遍字,接着就在他们的见证下开始搜查。
搜查是一件既脏又烦琐的工作,犄角旮旯的地方都得翻一下。许少强的家特别脏,连柜面上都粘着灰,就更别提其他地方了,没检查几个地方,大家戴的白手套就彻底染成了黑色。许少强的衣物、学习修电器的书籍、笔记本、盖过的被子、家里所有的电子元件和钥匙以及自行车等物统统被我们登记后,当场扣押,拉了回去。
“曲科长!这个老太太怎么办?”临走时,彰武县局的一位同志问道。
“看样子她也没超过六十岁,拉回去,先拘留她再说,《治安管理处罚条例》里不是有‘拒绝阻碍国家工作人员依法执行职务’这条吗?就按这条拘留她。”我心一狠,“这样的人不能惯着她,看她年纪大,不配合工作、干扰办案也就算了,可她连咱们的法律文书都敢撕,这还了得,典型倚老卖老,必须拘留她。”
。。。。。。。
回到县局时,对许少强的审讯工作已经开始。我把扣押的物品清理了一下,很快就发现有一件刚刚洗完,还没晾干的深色大衣上有汽油味,技术人员立刻对这件大衣进行了化验,确认还有汽油成份。
这是个好消息,但紧接着还有更好的消息,在我带回来的电子元件中,发现了拆过的电子闹表,经赵进良检查,和我们在现场发现的是同种型号,不仅如此,在带回来的物品中还发现了和点火装置上的那两根导线相同的一段导线。我立刻把这些情况写在纸上,让人交给了正在审讯的项奇山。
第二卷YY警察故事第七章浓浓战友情
第二卷YY警察故事第七章浓浓战友情
项奇山收到我的纸条,很快从审讯室赶过来。
“怎么样?有交待的意思没?”我问道。
“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项奇山摇摇头,“不过不要紧,还没正式和他谈呢!再说你们这边的进展很大,点火装置这件证物就足够定他罪了。”
他说着回过头,告诉身边的人,“让咱们的民警撤回来吧!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有工作要做。”
项奇山翻看了会儿扣押回来的物品,忽然拿着那些钥匙问道:“这些钥匙试过没?能不能打开那把锁?”
我摇了下头,“不行,都试过了,打不开。”
“能不能是那把锁被火烧的变形了,所以才打不开?”项奇山道。
“不是,连锁眼都插不进去,都不是同种型号的钥匙。”我解释道。
项奇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咱们明天的重点要放到卖锁商店和加油站的上面了,如果有人能证实他买过这种锁、加过油,那咱们的胜算就又多了两成。”
我看了眼表,道:“项局长,已经十点多了,您先回去休息吧!审查的事我盯着就行!”
项奇山摆了下手,呵的一笑,“这么大的案子,怎么能睡得着啊!对了,咱们现在先制订个审讯提纲,把步骤考虑的周全了,再一样一样的往外抛。”
项奇山执意不肯休息,研究完审讯提纲,我们一起回到审讯室。参与审讯的人员,除了我和项奇山,还有一位阜新市公安局的老预审员以及一名记录员。
为了增加许少强的心理压力,审讯室也是经过特意布置的,空荡荡的密闭房间里,许少强被扣在椅子上,坐在正中间,在他对面五米的地方并排放着两张桌子,审讯人员就坐在桌子的后面,在桌子的两边,各有一架高瓦射灯直照在许少强的身上,晃的他无法正常睁眼直视。
我盯视着面前的这个男子,他的年纪和自己相仿,瘦削的身材,短短的头发,直挺的鼻梁,眼睛虽然不大却闪烁着阴郁的光芒,这种面相不由让我想起了澳门那个牛鼻子老道和自己说过的一段话,原话我记不住了,大概意思是直鼻梁的人大多办事果断,有主见,行事少受外界左右,眼睛不大而目光阴沉的人,心机深沉,思虑缜密。想想他做的这件惊天血案,牛鼻子的话还真就和许少强的性格贴点谱。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直直的注视着许少强,许少强也努力回视我们,这是一场无声的心理对抗,谁先沉不住气,先开口,谁就会在气势上被对方所压倒,如果许少强在这场较量中胜利了,肯定会助长他的嚣张气焰,那对我们接下来的审讯是极为不利的。
五分钟过去了,我们谁都没有开口,十分钟过去了,审讯室里依旧平静,二十分钟过去了,许少强终于有些挺不住了。
“你们到底想干嘛?我是守法公民,你们有什么权利扣留我?还给我戴上手铐,我要告你们,我要求见律师。”许少强大咧咧的道。
妈的!还想见律师?我心中暗自嘲笑,你以为这是哪?是香港那样的资本主义社会呀!还想他妈想见律师,你越是这样就越是说明你心慌。
许少强放肆的嘶喊无人理睬,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盯着他看,许少强自己喊了几句感觉很是没味,渐渐的闭上了嘴巴,他心虚的避开目光,转头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