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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作战,一边向梅利托波尔方向飞去。敌机几次试图进攻,都被我们猛烈的迎头反击打退。敌人意识到再也无法捞到什么便宜,只好滚开。可是,其中一架敌机却一直尾随着我们,直到梅利托波尔,才无可奈何地掉头滚回去。
晚上,费吉切夫来到我的跟前说道:“快到指挥所去看你的荣誉证书去。你揍掉一架敌机怎么连吭也不吭一声呢?”
“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地面部队给我们发来了表彰信,表彰我们这一次的强击行动,表彰你击落一架敌机。被你击落的是一名德国王牌飞行员。敌机摔在我们地面部队的驻防地区了。”
“怪不得那架敌机一直跟着我们呢,原来他把长机的命给送掉了。看他回去可怎么交账。非得受处分不可。”站在我身边的格罗苏尔说道。
我清楚地记得,一直尾随着我们的那个德国僚机飞行员是多么想为他的带队长机报仇。回去以后,他不知要受到多么严厉的训斥呢!
机械师检查过我的飞机以后;断定必须更换机翼。团长命令我把这架飞机送到沃洛达尔斯科耶机场去,那里有我们的飞机修理厂。分配到我们飞行团来的新飞行员,也都在那里集训呢。
“给你两天时间。”团长说, “修好你的飞机,其他飞机你也都试飞一下。然底你同那些小伙子们一起飞回来——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他们也该参战了。”
三
只飞行半个小时,我就来到了后方。在这里,我整天看着这些新飞行员飞行。
滑跑、离地、爬高、做几个特技动作、落地。一切都象在航校里那样,动作做得乎稳,干净利落,不过,太呆板。我觉得,看他们的飞行动作,就象是在观看慢镜头电影。这些小伙子可是要去同敌人打仗的呀!
在起飞线上,我一眼就认出这些熟识的面孔来。标致的小伙子尼基京,头戴飞行帽,走过来向我报告:“我们已经完成空战训练和空中射击训练。”
“都训练好了吗?”
“谁说我是来带你们的?” 。
其他飞行员也都凑过来。特鲁德笑着说:“‘劳动’的大后方向前线致敬!”
这里的人不让他们到靶场去射击和投弹,特鲁德对此愤愤不平。
“何必到靶场去白费弹药呢?前线离得这样近,只要愿意学习,在战争中是什么都能学得到的。要知道,我们原来学的也不多呀。俯冲动作都学好了吗?”
“好象还凑合。”尼基京吞吞吐吐地答道。
“那好吧。明天咱们就检查一下,看看你们都掌握了哪些功夫。”
“然后就上前线吗?”一个个子不高头发乌黑的年轻飞行员挤到我的跟前来高声问道。接着,他举手敬礼井自我介绍道:“少尉斯捷潘·苏普伦。”
“你姓苏普伦?”
“是!”他兴高采烈地答道。
“我认识一位姓苏普伦的,而且他的名字也和你的名字相同,也叫斯捷潘。你们是同族吧?”
这位飞行员摇了摇头。
“只不过同姓而已,上尉同志。不过,我很熟悉这个人,就象熟悉我的亲人一样。报纸上刊登过《命令》,您没有看过吗?”
“什么《命令》?是关于苏普伦的《命令》吗?”
“追认苏普伦为二次苏联英雄。他是在空战中牺牲的。”
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我简直心无所主了。
“您认识他吗?”尼基京问道。
“我见过他……曾经见过他……你们继续飞行吧,小伙子们。”
要是我能够走得开的话,哪怕是到旷野里去游荡呢,那我是不会很快就回来见这些小伙子的。介绍苏普伦事迹的书报我都看过了。他是一位奇卡洛夫式的人物。他不愧为伏尔加河流域勇士的后代,他为歼击机飞行员的形象增添了光辉。如此卓越的飞行员怎么会牺牲呢?我不会忘记他。他对我说过的话,我将永远铭刻在心……
我没有马上参加飞行。我把飞行员们都集合起来,给他们讲述奇卡洛夫和苏普伦的事迹,讲述他们给我留下的最珍贵的东西:奋不顾身的勇敢精神、果断的作风、渊博的学识。我说了很多话,结尾全部归结到行之有效的垂直机动动作、迅猛的机动飞行动作、俯冲时对过负荷的耐受能力、射击计算等方面。这些都是我们积累的—部分作战经验,是我个人亲自体察的结果,是我个人的结论性看法,
这一天,我同每一个新飞行员都在机场上空“干过一仗”。
吃晚饭时我问小伙子们:“你们说,明天咱们还到天上去互相追逐—通呢,还是……”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小伙子们就都憋不住了:
“我们要上前线去!”
“到飞行团去!”
早晨,我们这个机群编成几个整齐的双机编队,在沃洛达尔斯科耶机场上空盘旋一周,就朝西对准梅利托波尔方向飞去。尼基京、特鲁德和苏普伦,都是长机。看着这些小伙子,我不由地回想起自己在普鲁特河上空的最初几次战斗飞行、最初几次胜利和失误。恍惚之间,我只觉得自己现在也象是一个刚上前线的新飞行员。我觉得我也和他们一样,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我真想现在就和他们一起投入战斗去消灭敌人。我也想到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和牺牲的战友在战争初期做过的贡献。是啊,普鲁特河和德涅斯特河离我们已经很远了,但是,在同敌人作战中,我们已经做了我们所能做到的一切。面对着身边的这一群奋起抗敌的小伙子,我们的良心是纯洁的,我们是问心无愧的。关于这一点,他们很快就会在最初的几次作战考验中体会到。
已经看到梅利托波尔了。位于这座城市以南的阿基莫夫卡升起了冲天大火。
四
机场上异乎寻常地热闹。加油车匆匆开到飞机跟前,机械师们都在停机坪上忙碌着。我们一起来到指挥所。从地下掩蔽部里顺着台阶急匆匆跑上来的通信员和我撞了个满怀。在门的背后,不知是谁在兴奋地高声打着电话。这一切使我感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非同寻常的大快人心的事情,是啊,这些天来,我们是连连后退的呀!
团长正在给飞行员们下达任务。我向团长报告说新飞行员已经到齐。紧张的工作谈话被我打断。在场的人都把目光投向这些身穿飞行服头戴飞行帽的早己熟悉了的面孔。团长听完我的报告,问道:
“你带着这一群小伙子去执行强击任务怎么样?”
“那就请您下达任务吧。小伙子们正都急不可耐地等着去打仗呢。”
“这很好。地面战斗正在离我们很近的地方进行着。我们必须去支援我们的进攻部队。”
“咱们的部队发动进攻了?”
“你没有听说吗?我军正在卡霍夫卡方向发动进攻。我们要打击的目标是德军的防御支撑点。”团长兴奋地讲了前线发生的振奋人心的大事。
我军发动进攻了。这消息可太使人高兴了。飞行员每天都能从空中看到我们这一带前线全区的态势,每天都看地图,深知在克里木方向上被敌军占据的每一条大路的作用。看来,统帅部已经下决心,一定要收复这一片失地了。
“参谋长,派他们到阿基莫夫卡去执行任务好了。”团长指着我对参谋长说。
从训练飞行向战斗飞行过渡,这中间并不存在鸿沟。我们研究妥了航线,确定了进入目标的方向,临上飞机前团长又再三叮嘱。也许是我们这些闻过火药味儿的老战士过于重视这些新手的首次战斗出动了吧。可是,我们这些在国境线上跟敌人打过多次交道的老飞行员,对于上级首长的谆谆叮嘱和亲切握手,似乎都不太在意。
我们朝着阿基莫夫卡方向飞去。我们的机翼下面都挂着燃烧弹。必须把这些炸弹准确地投在敌军的支撑点上。
我对准目标俯冲下去。科姆列夫、尼基京、特鲁德、苏普伦,也都紧跟着俯冲下去。新飞行员的攻击热情极高,他们直到差不多接近地面时才投下炸弹。好吧,让敌人尝尝我们的炸弹是什么滋味儿吧。
在我们发动空袭以后,敌军放弃了阿基莫夫卡。敌军撤退的消息同步兵发来的表彰信一起到来。在晚餐桌上,新飞行员都极兴奋,个个都觉得自己是今天这一场空袭的主角。手风琴手为他们演奏了欢快的乐曲。在座的人都相信,我军在南方所取得的局部胜利,一定会产生重大影响。
几天来,我们一直是这样离高兴兴地出动。我们飞行团支援了进攻部队。他们推进得不快显然是因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