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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弹钢板顶什么用?高射炮弹照样能穿透它。”
“那就是说,即使驾驶‘伊尔—2’这样的飞机,也得善于作战才行呢?”
“那还用说吗。”接着,他虚心地补上一句道:“我们目前还不善于作战,必须学习才行。”
二
温暖的美好的夏天过去了。这是我在无意之中偶然感知的,有一次,我在机翼下面的地上睡着了。醒来就伤风头痛。不过,我没有去找医生,过了一会儿工夫,我又出动去执行战斗任务了。
一架敌容克·88式飞机飞临机场旁边的村子上空。我眼睛盯着这架敌机。起飞后,我立即追逐过去。敌机也发现了我,急忙丢下炸弹,钻入云中。敌机在云隙处刚一闪现,就立即大角度俯冲下去,又隐没在下面的乳白色的云海里。我也紧跟着迅猛俯冲下去。
云层越来越浓厚。何时才能钻出云层看见地面呢?这时,我突然觉得好象遭到了猛烈打击,眼前一阵漆黑,随即短时丧失了知觉。当我请醒过来的时候,四周已经大亮。这时,我觉得飞机还在继续俯冲着,可是,我却完全动弹不得,无力把飞机拉起来。这种状态大概是急剧俯冲造成的吧?我从3000米高度一直跌落到l 000米左右。
现在,地面的轮廓已经能够看得很清楚了。我终于摸到了驾驶杆,急忙往怀里带。由于惯性作用,飞机猛然下沉不少。在差不多快要触及地面的时候,飞机才转入平飞。我环顾四周——敌容克式飞机早已无影无踪。如今,我顾不得它了,找准方向,返航要紧。
飞机平安落地,但我却无论如何也无力从座椅上抬起身来。
“您怎么了?”机械师丘瓦什金吃惊地问道, “您的脸色很不好!我送您到医疗所去。”
机械师把我从飞机上扶下来。这时,我才感觉到我病了,不得不住进医院。
我一直发着高烧,一连卧床两天。第三天退烧了,我想起床。走到窗前朝外一看,不觉大吃一惊:我的飞机正停在干草垛旁边。如果敌机来轰炸,干草垛起了火,那我的飞机不就完蛋了吗?我刚想要到我的飞机那里去,突然听到空中飞机轰鸣而来。透过飞机的响声,我听到了炸弹下落时发出的尖啸声。
女医生正谎慌张张地住病房里跑,一不小心,绊了一跤,摔了一个大跟头。只见她顺手抓住一副担架,就向怀里拉。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当然,我知道,嘲笑成年妇女是不礼貌的。
炸弹一枚接着一枚地爆炸着。窗玻璃被震得粉碎,落了满地。
敌机轰炸暂告中断。我穿着发给伤病员穿的长袍,急忙朝着我的飞机跑去。
“你们怎么把敌人的‘梅塞施米特式’放进机场来了?”我责怪那些飞行员。
“我们刚完成任务落地,连给飞机加油还没有来得及呢。”他们解释道。
此时,空中又出现一群亨克尔式敌机。这些敌机也朝着机场旁边的村子投弹。起飞迎敌来不及了,我只好在干草垛旁边就地卧倒。炸弹又从空中咆啸而下,落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可是,我和飞机却都安然无恙。
返回医疗所后,我立即脱掉长袍,换上军衣。
“您想上哪儿去?”女医生惊奇地问道。
“我不能再呆下去了,医生!”
我们飞行大队正要出动去执行强击任务,我及时赶到了。升空以后,我捎带看了机场旁边那个村子一眼。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在汽车拖拉机站的停放场地上,摆着好几排联合收割机,从空中望去,跟汽车和坦克没有什么两样。这就难怪我们的飞机无论如何细心地伪装也无济于事了。看来,只要这些联合收割机不搬家,我们就别想安宁。
晚上得知,敌军己从卡霍夫卡登陆场转入进攻,命令我们飞行团明天一早就向梅利托波尔转场。啊,伟大的第聂伯河啊,我们不得不跟你分手!何时再见,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坚信,我们早晚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来的。
……我们在飞抵新的机场以前,顺路对敌军发动了强击。每一架飞机上的弹药都已消耗净尽,而新的机场却又汽油弹药全无。我们只好把飞机推进树林里去,用树枝遮盖起来。在这以后除了“消灭残羹剩饭”以外,就再也无事可做了。甚至懒得往天上看一眼。
是,看它干什么呢?谁能飞到这个地方来呢?在这样一个渺无人烟的去处,谁能搜寻得着我们呢?尽管如此,只要空中有飞机的声音,我们依旧本能地警觉起来。真有意思,是谁的飞机飞到这个地方来了呢?啊,是师长来了!他的座机——乌齐-4型双座歼击教练机,我们是很熟悉的。
飞机飞得很低,差不多擦着了树梢,而且还是从树林背后飞来的呢,隐蔽得可真不错——尽管空中并不存在敌机威胁。看来,我们师长的飞行技术一定是高超的了,不信,你就等着瞧他驾机着陆的动作好了。
“师长是带着飞行技术检查主任来的,还是两个人共同驾驶飞机呢。”
“我们在这里闲散着,肯定得挨他一顿训斥。”
“怕什么。他要想落地,首先得跟咱们脚下踩着的这个地球较量一番,看他能过得了这一关不。”
“少说那种不吉利的话吧!”
说起来也真凑巧,飞机落地时真的摔了个着实!一侧的机翼擦了地皮,飞机轰的一声——趴下了! ’
不知是谁哈哈大笑起来,但当他意识到这不妥当的时候,总算强忍住了。我们都朝着飞机跑击。要是别人出了这种洋相,那准得把人笑得喘不过气来。可是,如今出洋相的是我们的师首长,那可得另当别论。他们摔得既滑稽可笑,又出人意料地幸运。
在我们帮助他们从摔坏的飞机里爬出来以后,我们的师长,尽管他的面颊被撞伤,说话不便,到底还是把飞行技术检查主任给数落了一通。
“我不是把驾驶杆交给你了吗?”
“我以为您想要自己操纵飞机落地呢。”
汽车开过来,把这两位负伤的拉走了。现在,我们开心地说笑也无妨。
师长的座机出了事,倒把我们这些人和场务营的各级干部救了——师长无法再象往常那样严历训斥我们了。给我们运送汽油和弹药的汽车,由于中途遭到敌机轰炸而来迟。不过,他们到底还是闯过来了。我们给飞机加足了汽油,不久,就出动去强击正在朝着梅利托波尔和锡瓦什推进的敌军。 。
……我们出动两个四机编队,我和费吉切夫各带领一个。卢卡舍维奇当了双机组的长机。黑喳喳的敦实的摩尔达维亚小伙子格罗苏尔顶替卢卡舍维奇原来的位置给我当僚机。
每一条大路上都腾起了滚滚烟尘。敌军坦克和汽车正朝着梅利托波尔开进。塔夫里亚地区如今也同第聂伯河地区一样,硝烟弥漫……
费吉切夫带领的四机编队对准前头的敌军纵队投下炸弹,随后又用机枪扫射。我带领的四机编队本当跟进俯冲,但是,这时我发现,10架敌梅塞施米特式歼击机,正从高处对着我们疾速冲来。我迅速投下炸弹,随即左转弯爬高。我带领的四机编队中的一架伊—16型歼击机和一架“海鸥”式歼击机跟了上来,而我的僚机飞行员格罗苏尔却向右转弯而去。费吉切夫带领的四机编队投弹后返航了——他们没有看见敌歼击机。
当敌机在数量上占优势时,我总是果断地主动发动攻击,先击落其中一架再说。这样干能够立挫敌人锐气,迫使敌人放谨慎些,不敢冒然行动。
一架敌机已经追上我的僚机飞行员格罗苏尔,我必须赶在敌机开火以前把它击落。我的发动机呀,使出你最大的力气吧,你可千万别在这紧要关头给我找麻烦!我知道,一架敌机已经把我缠住。在这种情况下,要紧的是我的飞机要飞得快,我自己要沉着镇定,射击要准确。
我打了—个长连射。在最初的几秒钟里,“黄脑门儿”的家伙若无其事。难道我没有击中它吗?不是,它下沉了,急剧地旋转着,陡直地跌下去了。这时,我觉得我的左机翼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我迅速压驾驶杆,使飞机向一旁躲闪开去。只见一架敌机一边喷射着炮弹,一边从我身边唿啸掠过。我的左机翼被撕裂开一条很宽的大口子,末爆炸的炮弹把我的机翼表皮撕开了。管它呢,反正敌机已经被我揍下去一架。
我们这4架飞机继续反击着气焰已经不再那么嚣张的敌机。但是,我们的燃料快要耗尽,必须返航。我们运用新的“剪刀式”战术动作,一边作战,一边向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