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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晕.全场绝倒.久久,男人爱怜的指尖拂过少女的脸,展颜一笑,是那种让人见了安定下来无比的信赖放松的笑容,注视她的眼光是柔得要滴水的宠爱,以不容置疑的笃定的语气吐出了一个让某人咬牙切齿的答案:“你,是我的妻子,龙家的少夫人,音觞的--妈妈,也是,我的天下.”一言定江山.他最大,是龙家的老大,其他人,反对无效.只有自己,才能保护她,给她自由的天空,而音音,还是太稚嫩了,他给过他机会,结果却是,不及格.那么,便由自己来吧,他也等得够久了.从那天第一眼看见起,他唯一想要娶的女子,只得她一个而已.小米,我的天下.
我不卖
帝都五月,炎夏,百年难逢的大热酷暑,街上的行人都尽可能的清凉出门,遮阳伞,软罗披纱,避暑竹笠,各种各样的色彩缤纷,平添生气,留在家中的不是汲取凉爽井水便是手捧冰壶脸偎冰纱轻点冰点,而最为受欢迎的,莫过于叹息小楼.通风,透气,凉爽,小楼一夜听风月,近郊外的叹息小楼是全京城最为惬意的避暑胜地,不比皇宫的不可接近,小楼是属于大众的风景.但凡是玉生烟的老顾客都可以到里面放松放松,然,对比玉生烟,只在夏天开放的叹息小楼,来者不拒,免费入门,先到者先得位置,无分贵贱,任君呆到天黑,留宿者千金一夕,而一杯水甚至于要一两银子,你可以不喝,却难免会心痒痒的.小楼的水,据说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全天下也找不到第二家有同样的茶水,再贵也要见识一下,平常百姓,有了纳凉地方已心满意足别无所求,朝早入楼,入黑归家,其乐融融.一般人,喝得上一两茶水的,除了可以向人夸耀一夕千金的,还可以在这里办公,应酬,动辄便是千金万金挥金如土,说出去,在小楼过夜便是夏季最叫人眼红的事了.月上枝头,夜风如清泉所过尽皆叹息.难怪,难怪一夜千金,这样的享受,真是神仙也比不上了,除了叹息,再满足不过的叹息之外,哪里还能有什么赞赏之声?
这便是叹息小楼之名的由来.眩耀也好,散心也好,不论留宿的人是出于什么原因,每一年,小楼的利润是惊人的高,也博得了大众的喝彩,毕竟,如他一样向任何人开放的酷夏免费避暑圣地真的是别无分号.名利双收之下,也免不了被人眼红要分一杯羹的.关于小楼的老板,区区一介商人,本来是不足以支撑小楼的别树一格,他的大红也代表得罪了许多同行,甚至是官场上的勾结,但,小楼屹立至今都有十年了,足以说明他的支持者也不是可以小看之辈.新皇上位,朝中权贵也免不了更换,而,对小楼的觊觎不死心的,正正可以趁势行事.五月十八日.当朝国舅,佑和,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了叹息小楼.留宿.而大刺刺地不付出一分一文.他要的,是小楼的所有权.嚣张得紧,来意昭然若揭,――我是当朝国舅爷,姐夫贵为当今天子,姐姐坐镇后宫,荣华富贵,尽在掌握中,小小一个叹息小楼,小爷有意笑纳,还不双手奉上以求相安无事?得罪了我,可是天大的后台也保不了的哦.民不与官斗,商不与官斗,官字两个口,他可是大大的炙手可烫的红人,小小一介商人,哪能与他对撼?他只要一开口,小楼便等着关门大吉吧,他可是张狂得有理呢.当这里已是他的所有物,巡视地盘,志躇意满,这不,老板亲自出马招待,亦步亦趋,小心翼翼侍候,可不正是诚惶诚恐讨他欢心以求得有个容身之处?
正是薄暮时分,天色将暗未暗,云彩欲堕,整个小楼笼罩在淡淡烟霞光中,热气在这里也消除了不少,风吹过,更是叫人精神一振,心旷神怡.好心情却叫一个莽撞的人撞破了.冒冒失失地也不看路便一头撞向他,刚好在拐弯处,一头撞怀,肚子好痛,妈呀,个子不大,力气却好大,撞得他踉跄退几步,对方也是往后跌倒,随即被手下人揪起,带到跟前.他恼火地揉肚,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敢撞他.“你,知不知道本少爷是谁啊?”他居高临下地瞪着对方.薄薄的纱罗外衣,原来是精致高雅的衣饰却东一团黑影西一块斑迹,凌乱玷污,头发也短得离谱,活像个毛头小子,然,抬起头来迎向他的,却是一张叫他一呆的脸.分开来看平平无奇的五官,绝对说不上是天香国色,但,凑在一起硬是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看了又看,便是莫名地移不开视线,尤其是那双眼睛,微微湿润,出奇地无辜无邪.让人油然而然地起了保护欲之外,更好想好想欺负到底.一个顶多十七八岁的少女.一双仿佛有魔力的眼睛,直直盯着人的时候,如同要被吸入去情愿沉迷于其间,也忽略了她叫人生气的话.“好可怜啊,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谁,可是,我也帮不了你,我不知道你是谁呀.”少女同情地看着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惋惜.“你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啊?没有告诉你吗?我就算是失去了记忆也有人同我说我是谁呢.”当场呕得他跳脚.“你是笨蛋啊,本少爷怎会不知道自己是谁?这叫示威,你懂不懂?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冲撞了我,知不知道是好大的罪过,嗯?”
少女一脸天真地大力摇头,向老板望去.“叹息小楼什么时候换了主人呢?”好奇地,她的表情是单纯的不解,这里明明便是她的地方,什么时候,变成别人的了?
老板直勾勾地看着她被抓紧的手腕,细致的肌肤已能想像得出留下了淤青,冷汗开始冒起,仿佛被人抓住的不是她的手,而是他的心肝一样.早知道,这人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为什么,还要让她住下来呢?
无从抗拒啊,根本不是他能作主的事.好不容易,他出声了:“国舅爷,小楼,在半月前便是这位――姑娘的了.”他也是从一个月前才从副手升到台面上的老板这个叫人眼红的位置上的,新任老大刚到,前任老板便再三叮嘱他万万不能让她有任何损伤,否则会有天大的祸事.这几天,她只是逛逛行行,新奇地四处走动,倒没有什么叫人提心吊胆的意外,但,为什么,今天便不能平平安安地过去呢?国舅爷啊,举足轻重的皇亲国戚,早有传闻他是皇后娘娘的唯一弟弟,被家人纵容到目无法纪,嚣张任性,居然又得皇帝疼爱,又有谁敢去招惹他?都是恭恭敬敬地侍候这位大人唯恐一个不周到吃不了兜着走.但,现在,他有不好的预感.国舅爷摆明了是要叹息小楼,――十有八九分文不花,而娇滴滴的老板看来也不会轻易脱手,较之传闻中的太岁,他更在意的是前老板的忠告.在他手下做了那么多年,他不会不知道老板是个什么样手段的人,连他也会小心谨慎郑重其事地千叮万嘱,可想而知,这个小姑娘绝对不如表面的简单.万一两人拗起来,他夹在中间,要怎么办才不成炮灰?
眼前这少女是叹息小楼的主人?
佑和一个眼色,令手下放开她,傲慢地说:“你一介小小平民,冲撞了本少爷大驾,本来是罪大恶极,起码也得入监学习如何对待贵族高官,姑念你年少,又是初犯,便给你一个机会吧.”以一种施舍的口吻说出了他的目的:“这个小小的小楼,便当是赔礼道歉由本少爷接收了.冒犯本少爷可以轻易放过,可是你的大大福运,你也不必太感激,下次记得别这样莽撞便好了.”少女揉揉手腕,真的红肿了,有热热的痛感,好大的手劲,也不会手下留情,人家可是一介弱质女流啊.这个人,也真是奇怪,小楼是她的,她全权处理,又没说要送人,他怎么当成事实了?
“我不卖,也不送你,你刚才可也同时撞到我,我都还没有叫你道歉呢.”她理直气壮地说,神色间从容自若,全无惊色.佑和真是大开眼界,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不知死活的人,居然敢对他说不.“你知不知道,我的一句话,能令你失去一切,这个小楼,又何足道哉?我可是国舅爷,当今天子便是我的姐夫,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要收回小楼,易如反掌,你不识时务,不知好歹,难道没有教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吗?”
少女微张嘴,怀疑,“你真有这样的权力?小董,是真的吗?”
脸上青筋跳动,小董?她还真敢叫,自己都老大不小了,已过而立之年,却被一个小姑娘称呼为小董,传出去也不知笑坏了多少大牙.“民不与官争,是没错的,因为,没有人敢得罪位极人臣的权势.”少女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