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好奇的窥视他,看见他如画的眉目间蕴满笑意,暗自揣摩:莫非他买彩票中了大奖?
是夜,饭桌上,洛邈邀请她陪他去看一场某国际友人在本市举办的私人收藏展。
莫离考虑到先前他帮她设计了店面,作为回报,陪他去也是应该,于是十分爽脆的点头同意,打电话告知米夏不必来给她庆生了,因为她需要陪洛邈去看展览。
米夏沉默三秒钟,然后一声狼嚎:“真的?”
“难不成你觉得我会轻易放弃难得宰你一顿的机会么?”
“好吧。”咔嚓,竟然就这么挂了电话。
三十分钟后,米夏拎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赶来她家,脸上的兴奋表情就好像终于逮到个冤大头,高价处理掉滞销多年的过期货,为了避免被当场退货,要对产品经行精包装,这是奸商的职业道德。
当天晚上,米夏跟他们娘仨挤在一张床上,兴奋的嘚吧嘚,话题始终绕不开洛邈。
不是节假日,浅尝和辄止依旧要上学,两个小家伙一人为莫离画了张“全家福”,外加一个早安吻当生日礼物。
米夏让洛邈帮忙送浅尝和辄止上学,也没多远,不怕他“有去没回”。
而米夏要留在家里,对第一次和“潜力股”约会的莫离经行精包装。
说实话,经过上次钢管舞事件,米夏的手艺在莫离心底留下了很深的阴影——那种拙劣的僵尸妆,在夜店还好,大白天的,跑出去吓人,真怕被当成精神病患抓起来。
一个半小时后,莫离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映出的影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摸了摸脸,镜子里的影像跟她是同步动作。
米夏贼兮兮的笑:“我就说么,我们家离离好好打扮打扮,也可以变身‘磨人的小妖精’。”
莫离咕哝:“原来你的化妆技术,是时好时坏的。”
米夏翻白眼:“切,那次画得那丑,还差点招个麻烦回来,画漂亮还得了?”
莫离又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青花缎面旗袍,侧盘的发髻上还别着根小簪子,用文艺点的形容词来诠释她此刻的状态,那就是:轻施粉黛,淡扫娥眉,婉约娟秀,媚态天成。
这个妆到底有多成功,可以从洛邈那目中无人的骄傲君反应中窥见一二。
如从日系少女漫画中走出来的洛邈,偕着古典优雅的莫离,这样对比鲜明的一双璧人,走上街头,回头率怎能不百分之百?
习惯了默默无闻,突然间成了焦点,叫莫离难免焦灼,连路都不会走了,好在不管她是快还是慢,洛邈的步调始终跟她保持高度一致。
挤上公交车,没座了,洛邈一手拉着吊环,另一只手轻轻环上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护在他怀里。
这样近,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她脸红红的,满腹懊悔——真不该为节省那几块钱,放弃打车而来挤公交。
公交到站,他护着她下车,然后,若无其事的松开手,从始至终,尽可能的维护着她的自尊心。
进到市中心展览馆,才发现这个展会的稀罕之处——摆件、挂件、贴画……全是由各式各样的贝壳加工而成的。
具是顶级的艺术品,本该是目不暇接的莫离,没走几步,却耷拉了头,莫名的觉得堵心。
她很想逃离这个地方,可一言既出,哪好半途反悔?
洛邈在大厅中央站住,莫离差点撞上他,不解的抬头,才发现他在看前方的电视屏,上面的字幕刚好定格在一句话上——我的天使,你听见大海的歌声了么?
莫离摸摸鼻子,小声咕哝:“真小资啊,可惜我是没听见什么歌声,倒好像闻见了一股臭鱼烂虾的腥气。”
话音方落,再看洛邈,迷人的微笑不见了,身体僵硬,表情臭臭的,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莫离反应了几秒钟才追出去,可他走得实在太快,等她追出大厅,他都穿过马路,又恰好赶上红灯。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又是个路痴,没她陪着,他要是把自己搞丢了,让她怎么跟米夏交代?
见他站在路那边,回过头来看她。
莫离忙打手势,让他等等她,她是没发现,就在她的斜对面刚好有个摄像头。
而这摄像头所属的机房,当值的是个新手,电话哈拉的太嗨,一时不察搭错了线,把现场监控连接到了展览中心隔壁的商场外墙面巨型广告屏上。
路上车来车往,等红灯的时候,扭头,就看见广告屏上青花旗袍的古韵女子,双手翻花,比划着:等我,等等我!
车龙中,一辆全黑的奥迪里,握着方向盘的瞿让轻轻叹息:“陶夭要是还活着,今天刚好是她二十七岁生日吧,也是你们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
坐在副驾驶上的沈夜淡淡的:“你记得倒是清楚。”
瞿让转过头来看他,却,眼角余光瞥见了广告屏,愣了一下:“这侧脸,还真像她。”
沈夜漫不经心的:“嗯?”
“真像陶氏夭夭。”
沈夜到底侧过头来看瞿让:“真要累了,可以给你休假。”
“不是要放假,是真像……”眼睛瞪大,突然拔高一嗓子:“真是陶夭!”
沈夜循着瞿让的视线望过去。
大荧幕上,那个手比“等我”的女子恰好看过来,瞪圆的大眼睛,微嘟着的小嘴,妩媚的扮相,生动的表情,不知念了句什么,眨眨眼,笑了。
然后,画面一闪,切成歌舞广告,再接着,黑屏。
瞿让不解的出声:“她比划些什么?”
沈夜的声音有点飘:“等——我。”
瞿让看着已关闭的大荧幕,笑得比哭还难看:“直到现在我都记得,大一那会儿的圣诞舞会,陶赫瑄牵着陶夭的手,当众宣布,那个中国风的芭比娃娃是陶家内定给他的未来老婆,瞧瞧,还有什么比旗袍更适合中国风的芭比娃娃,明天是她七周年祭日,莫非她泉下有知,晓得你又要结婚了,所以特意显灵警告你,要不,你就把婚事取消来吧!”
沈夜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按太阳穴:“去机房看看。”
而那时,莫离会突然看过来,则是因为发现有路人甲乙丙丁不时冲她指指点点,她循着大家视线看过去,愕然发现斜上方的摄像头,懊恼的咕哝:“真是——丢脸死了。”
要不是瞿让和沈夜被惊住,他们一定会发现她那个笑容,是要多勉强就有多勉强。
等挨过超长红灯,车龙缓缓蠕动,站在十字路口的莫离刚要去追洛邈,不想一辆转弯的车后门突然敞开,车里伸出一双手,不等莫离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拽了进去,关门,扬长而去。
等瞿让找到停车位,不经意的回头,也只看见洛邈追着那辆车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街头超人秀,看两条腿PK四个轱辘?”
沈夜看都没看,直接迈进商场。
瞿让的新身份,很有用处,他们畅通无阻的进了商场机房。
机房里一团糟,刚才开小差的新人垂着头,正被前辈狠狠训斥中。
瞿让亮出证件,表明他们正在处理一个案子,貌似从刚才的大荧幕上发现嫌疑人影像,想要看看那段视频的原始资料。
好不容易等到恢复了系统,却发现刚才那段监控被那新人在手忙脚乱的情况下误删,还原备份也没找到原始资料。
被商场领导恭送出大门后,瞿让呲牙咧嘴:“看来是真显灵了啊,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一模一样的脸,刚好没有原始资料的视频,这就是冤魂不散呐,既然她都让你等着她了,你要是真和别的女人结了婚,没准陶夭能亲自蹦出来闹洞房,吓死新娘子是小,吓得你从此不能人道可就悲剧了,以前我常听说有人杀鸡取卵,万一你真不中用了,你们‘第二’氏面临断子绝孙的大问题,哎你说你家老爷子会不会杀你取精啊?”
难得见沉稳有度的沈夜锁了眉头,上车前,又看了一眼那已经恢复正常的大荧幕,声调好像没什么起伏:“被删掉的是监控录像。”
“啊,好像是。”
“回头让陶赫瑄传一张陶夭的照片过来。”
“你想干什么?”
“持照片,将同一时段所有监控视频,一个不落的调出来比对。”
瞿让嘴角抽抽:“犯不着这么狠吧?”观察面无表情的沈夜,实在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就算陶远锡再狡诈,可有些东西是伪装不出来的,你也看见了,获悉陶夭死亡他一夜白头,陶甯也因为这个事,七年来一直都没原谅陶远锡和陶远磊,何况,你还亲自去辨认过遗体,如果陶夭的死亡真是个骗局,那么,理由呢,为了成全你的‘仇恨’?”
沈夜看着车窗外,人来人往,没回话。
瞿让又说:“那好,我们再退一步来说,陶家谁有这个本事策划如此缜密的一场骗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