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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更幽怨:“那也没办法啊,谁让我把他们搞出来,总不能再塞回去吧!”
这起“报废公孙未遂案”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那边又有电话打进来,才接通就听见对方急得快要哭了的声音:“莫姐,出事了!”只这一句过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起来。
这位惊天地泣鬼神的姑娘,就是米夏的堂妹米可欣,勉勉强强念完高中,说什么也不考了,她爸妈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实在拿她没辙,莫离知道后,把她从家乡接过来。
同属米家出品,可欣也不差,她完全凭自己的能力坐稳莫离饭店大堂经理之职,能让这少年老成的丫头如此失态,肯定是出了大事。
莫离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揪成一团,却力持镇定:“可欣,别哭,到底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可欣稳定了情绪:“莫姐,今天那家过寿的一共来了八十三个客人,进餐途中就有几个吵着不舒服,当时我也没在意,可还没等结账,那个老寿星就抱着肚子喊上了,等120到了,又陆续有几个不行了,我现在在医院,已经给四十个人办理了住院手续,医生说看症状应该是食物中毒。”
莫离深吸一口气:“哪家医院?”
“市医院。”
莫离想起她饭店门前那条老街上一个超喜欢给小尼姑算命的老道士,别人是铁口直断,他是黑嘴乌鸦——好的从来不灵,坏的回回应验!
自从那天他穷极无聊拉着她硬算一命后,她就开始惴惴不安,看吧,他果真对得起“黑嘴乌鸦”这盛名,什么“时来运转”,这分明是“流年不利”好吧!
眼见她好日子就要红红火火过起来,结果就在老道士那话说完没几天,总来她这吃饭的一个规划局领导酒后告诉她,上头下来通知,他们所在的老城区被划为重点开发区,而她的饭店,位置很正!
如果她权大势大,这实在是件再好不过的美事,关键她是个草根小市民,最大的靠山就是米夏,可米夏也不过是个钢管舞教练,虽然交友广泛,但量大质不高——连能和一言九鼎的人物递上话的人都没有。
领导酒后吐真言没几天,各路人马粉墨登场,她不甘心以低于前期投入的价位出让饭店,从此麻烦不断……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冷静,她的声音要是现出一点慌乱来,那边的可欣估计就顶不住了,利落的挂断电话。
米夏看着面无血色的莫离:“什么事,是可欣她?”
莫离摇头:“是客人食物中毒了。”
米夏惊诧:“你是靠诚信取胜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马上反应过来:“是那个姓林的对不对?”
莫离正翻找存折,头也不抬:“什么姓林的?”
“林钧升,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
莫离攥着存折抬头:“我真不知道。”
“你前几天不是回来说有个叫蔡拓的土财主想收购你的饭店。”
“是。”
“那个蔡拓就是给林钧升办事的。”顿了顿,十分不屑的:“我托人打听过了,这个林钧升原本是跟何氏对着干的,可六年前林家突然垮了,林钧升大前年去国外找他妹妹的时候,瞎猫碰死耗子,竟让他逮到何家那位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的大少爷。”
☆、第二十四章
莫离的心,咚咚地跳:“你是说……”
“蔡拓不过是只小虾米,却要收购半条街,他没那个能力,林钧升也没有,真正有这么大胃口的是何氏。”
时隔六年,这个逐渐淡出她记忆的家族再次出现在她生命中。
想当初,幸亏潘良良车速不快,不然她肯定一尸三命,横死街头。
估计是看她够惨,而且可以预料,一个身无长物的女人,独自带着两个娃娃飘零在举目无亲的异地他乡,不被饿死已算走运,日子能好到哪里去?
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她足够幸运,估计早跟那个至今没想起来长得是圆是扁的何二少夫妻双双翘辫子,就因为她没死成就咬着她不放,传扬出去,实在有失大家风范,那么大个集团公司,肯定要顾及到企业形象。
所以后来不管她给米夏打下手还是跳舞搂票子,都没有人再跳出来搞破坏,她以为自己躲得远远,这辈子就可以跟何家再没交集,奈何他家阴魂不散,这新仇旧恨加起来,不给她玩阴的,她就随他们家姓!
请原谅她气急败坏爆粗口——他~妈~的,黄鼠狼想吃鸡,还得做做样子拜个年,他们老何家,直接豁上脸皮子来强取豪夺?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逼急了,她也咬人!
米夏忧心忡忡:“离离,这回要真是何家相中了你的饭店,依我说,还是让给他们算了。”
莫离肝火旺旺:“就算那时候是我不懂事,招惹了不该惹的人,罪有应得,可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也看见了,凭什么他家想要属于我的东西,我就得乖乖让出来?”
米夏十分无奈:“离离,这次林钧升派蔡拓出来,不单单收你一家店。”所谓知己,三言两语,戳中要害:“听说林钧升那人,为了讨好何大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离离,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莫离顺着米夏的目光,偏过头去看自己那貌似娇憨的女儿和貌似无邪的儿子。
“哧——”满肚子怨气瞬间泄空,她不是孑然一身,有软肋的人,很难拥有“脑袋掉了碗大一块疤”的豪气!
翻出几本存折,余额加起来,别说四十个人,十四个人的住院费都够呛能够。
米夏了解她的为难:“离离,我还有些。”
莫离清楚,米夏就算有,也不多,叹了口气:“我先去医院看看情况。”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先帮我看着这俩小犊子吧!”
莫离开着自己那辆二手的奇瑞小Q,一路飙到医院。
真是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住院费还没解决,见她露面,家属一拥而上,有伸手拉扯她的,有对她破口大骂的,当然,更多人打算跟她商定实际问题——赔偿金只能多不许少。
还从可欣断续的哭诉中获悉,工商、防疫、公安等部门,以前所未有的反应速度,果真是“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营业执照吊销了,卫生许可证摘除了,相关人员统统请去喝茶了……
直到后半夜,大家都折腾累了,才容莫离喘口气。
干坐在走廊大厅的椅子上,仰头靠着椅背,抬起左手,手心向上,遮住眼睛。
很累,却没有任何睡意。
医生说:这些人是食物中毒。
警察说: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们是被投毒的。
所以,目前的情况,她只有一个选择——倾家荡产,做出赔偿。
整整五年的拼搏,即将付之一炬。
如果哭可以解决问题,她一定嚎啕大哭。
可惜,不能。
所以,她不哭。
“离离。”
放下手,睁开眼睛,牛仔外套军装裤,手里拎着保温桶,帅气的脸上写满担忧。
看着看着,莫离突然笑了:“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死乞白赖的嫁给你。”
米夏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我一直为我不是男人而深感遗憾。”掀开保温桶:“不过你不用遗憾,我今天接到我姨奶奶家表姑妈的电话,她那个长得超正点的儿子过阵子要回国,会在我这住上一段时间,我考虑把你嫁给他,咱们不能当妯娌,还可以当姑嫂。”最后又说:“浅尝和辄止睡了,我托你们邻居婶子帮忙照看。”
莫离接过米夏递过来的汤饭,温暖了双手,她还真饿了,舀一匙入口,滑入食道,心也跟着热了,眼睛酸酸的:“米夏,谢谢你。”
米夏坐姿潇洒,笑容敞亮:“又说这话,腻不腻味。”从牛仔短外套口袋里摸出张银行卡:“这里有十万块,拿去救个急,密码跟以前一样。”
莫离愕然的盯着米夏:“你的钱都压我这了,又从哪搞来这么多?”咬了咬唇:“你跟潘良良闹了?”
潘良良何许人也?
这得从米夏的人生信条说起。
米夏曾豪言壮语:“做人就做西门庆,坚决不当潘金莲!”
莫离一头雾水:“为啥?”
米夏答曰:“看上哪个就上哪个,而不是哪个看上就被哪个上。”
说得多霸道,可这位思想上的凶兽,许多年来,却一直被那位叫潘良良的禽兽上着。
那厮虽跟潘金莲一个姓,但,活得才真叫一个“西门庆”。
前几年,不知哪路神仙来本市新城区开了座娱乐城,取名叫“点荡”,听听这名,就知道干得是啥营生,可“扫~黄打~非”许多次,他家依然坚挺,而且生意越来越红火。
潘良良凭着一股子机灵圆滑劲,仅用了两三年就爬到“点荡”经理位置上。
这位置好啊,钱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