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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周岁零八个月:莫离背着体弱的儿子,领着壮实的女儿,回到舅舅所在的城市。
早在她为孩子的奶粉钱走投无路,硬着头皮给舅舅打电话,就知道舅舅家换了联络方式,这次回来,才发现,原来他们连家都搬走了。
还是遇见当初那热心的居委会大妈,莫离才知道,她当年走后没多久,舅妈在新城区买的那套一百四十多平方的电梯楼装修完毕,搬家那天舅妈招待老麻友去参观,几个麻友回来跟这群老街坊说,舅妈把新家装修的像皇宫似的。
这个结果是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莫离不想去找他们了,直接咨询居委会大妈,要怎么给孩子上户口。
莫离当初是跟何晓佑注册结婚过,但那不受国内婚姻法保护,没有国内结婚证,自然拿不到《计划生育服务证》,没有准生证,只能缴纳社会抚养费,好在孩子还在两周岁以内,莫离又拿着正规医院开具的出生证明,不必再额外去做亲子鉴定。
这次回来,莫离也曾去过精神病院,想见见据说是她生母的莫阑珊,但状态不错的莫阑珊一听“莫离”两个字,立刻变得歇斯底里,见面的打算只好作罢。
在居委会大妈的帮助下,莫离缴纳了社会抚养费,另立新户口,接到本子后,莫离有点激动的翻看,一页又一页:
户主:莫离;
长女:莫浅尝;
次子:莫辄止。
她的儿女终于是有“身份”的人了……
临别前,居委会大妈问莫离要不要她舅舅的新地址,莫离想了想,笑着摇摇头。
浅尝、辄止两周岁:米夏打算鸟枪换炮——现在可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这年头,口碑再好的东西也少不了狂轰滥炸的广告做宣传。所以她决定把自己的小辅导班迁址上一级城市的体育馆里,问莫离愿不愿意跟她走。
莫离考虑的是大城市更有利于将来孩子的教育发展,而且在大城市能接到很多跳舞机会,所以欣然同意。
浅尝、辄止两周岁零五个月:米夏和莫离在这座繁荣的城市里站稳脚跟,两个孩子也顺利入托,莫离有了相对充裕的时间,白天辅导学员,晚上从事正规的表演。
浅尝、辄止四周岁:莫离靠跳钢管舞还完欠款之余,还在旧城区全款买了套二手两居室,又从熟人那里购得一辆八成新的奇瑞QQ,她现在也算有房有车了。
浅尝、辄止四周岁半:莫离不再跳钢管舞,米夏是发自内心的喜欢钢管舞,但莫离只当它是活命的工作,积攒下一笔钱之后,她自然日渐倦怠,不过闲下来的时间也没浪费,报班、自学……用更扎实的理论和实践知识武装自己。
浅尝、辄止五周岁:莫离运气好,米夏一个学员的亲戚举家移民国外,留下一个小酒楼,低价外兑,莫离掏出所有积蓄,还差一些,米夏给补上,莫离算她入股。
事实证明,莫离是天生的商人,在经营方面不但有本事,还有财运,短短一年,她就把当初的二层小酒楼扩充成了营业面积一千多平方的二层大饭店。
浅尝、辄止过完六周岁生日,莫离和米夏坐在一起喝酒时感叹:“青春那会儿,总觉得人生漫漫,来日方长;等一双娃呱呱坠地,才明白岁月匆匆,人生苦短呐!”
☆、第二十三章
然后,米夏撂了酒杯,一板栗敲她脑门上:“年纪轻轻,苦短个屁!”
莫离抬手捂住脑门,对上米夏被灯光映照得亮晶晶的眼睛,老半天,突然笑了,从她和一双儿女活下来那刻起,她就在心里默默起誓:“这个人,不必等到来世,今生的下半辈子,我就给她当牛做马!”
六年过去,这个想法慢慢变成她的执念。
所以米夏说:“离离,潘良良的堂弟看上你了,要不你嫁给他,咱俩当妯娌?”
她果真把自己拾掇拾掇,准备当新娘子。
结婚前,米夏说:“离离,那个乌龟王八蛋配不上你,别糟践了自己。”
她二话不说,把那个帅小伙一顿扫帚轰出门去。
此等例子,不胜枚举,米夏也渐渐品出味儿来,然后就像现在这样敲她脑袋:“你坐在脖子上面的这颗是装饰品么,真是越来越趋近于中看不中用的摆件了,都不会自己想想啊,再这么下去,估计被我卖掉还傻呵呵的替我数钱呢!”
她郑重其事的点头:“你让我数,我就给你数。”
当时米夏正在喝酒,听到这个回答,一口酒全喷在了她脸上,接着一边呛咳一边抽纸巾,手忙脚乱替她擦脸,最后看着她湿漉漉的额发和晶亮的眼睛,笑出声来:“真是个一根筋的笨蛋。”
所以一根筋的她每次被那两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小犊子气得七窍生烟时,总是暗暗磨牙:得多败类的男人,才生得出这样一对孽障来啊?
这不,刚想起他们,就接到他们班主任老师打来的电话,莫离头皮一麻,直觉认为准没好事。
米夏稍后还有点事,莫离自己去学校把两个孩子领回来。
到家之后,莫离拉过椅子坐下,抱臂环胸翘起腿,冷眼盯着果不其然又闯祸的一双儿女。
俩孩子轻车熟路,排排站到莫离眼前一米远,抬手自己揪住自己的耳朵,貌似认错态度良好。
这对古灵精怪的娃儿,小小年纪,漂亮的过分,这点不像她;也顽劣的过分,这点更不像她。
莫离肝疼的想:自己这么正常的一个女人,居然把俩孩子养成这样,这应该不是她的错,追根溯源,肯定是他们那个地痞无赖的生父基因有问题。
遥想当初,她把“浅尝辄止”分拆开给他们当名字,但其实取名通常都讲究一个意义,那会儿她曾想过把“顺藤摸瓜”拆开给他们当名字——顺着他们这两根“子藤”,找上他们的“瓜爹”,然后强烈谴责并狠敲一笔精神损害赔偿金……
当然,这种想法纯属YY过干瘾,且不说那“瓜爹”人品如何,单说这俩小犊子:
莫顺藤——她大闺女或许勉强接受;
莫摸瓜——她记仇的小儿子不搞得她早衰,她回头管他叫爹!
僵持一段时间后,莫离深吸一口气,盯着动手的女儿:“浅尝,知道错了?”
浅尝眨着一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十分真诚的重重点头:“妈妈,我错了。”
“错在哪里?”
“不该喂公孙的小鸟吃大米。”
“什么公孙?”
“校长奶奶的公子的公子,就是公孙。”
这称呼?真够酸牙的!莫离不耐烦的挥挥手:“既然知道错了,然后怎么办?”
当然是要去道歉啊,但,听听这小犊子是怎么回答她的:“公孙的小鸟实在太小了,下次喂它吃小米。”还貌似头疼的瘪瘪嘴。
莫离暴跳:“莫浅尝,你是女生,怎么可以看男生,这就叫耍流氓,是会被大家看不起的行为,你明白不明白?何况你还想给他塞东西,不好好检讨然后去道歉,还想有下一次,皮子紧了,讨打是吧?”
浅尝不接受这个罪名:“妈妈,米夏阿姨告诉我和辄止,看的不算流氓,露得才是流氓,公孙他自己脱的裤子露出来给我们看,是他在耍流氓。”
莫离七窍生烟,好好的怎么会脱裤子?又转向儿子:“辄止,你又去骗人了,对不对?”
辄止抿着艳丽的嘴唇,微微仰头,用那双黑的纯粹,净的幽远的大眼睛,安静的凝视着莫离。
啧啧,这小眼神,瞧着真是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可,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小犊子,除了米夏那直肠子,鬼才信他和这件事没关系。
真是想她她就来,跟曹操一样有速度。
“你个母老虎,又虐待我干儿子!”
明明有事要处理,却这么快赶过来,不用问也知道,米夏这是在为浅尝和辄止担心。
这会儿,还在气头上的莫离,指着自己的一双娃儿:“这俩小畜生把人家校长的孙子搞尿路感染了,差点害得校长今后没重孙子抱,这距上次‘单吊’才过去几天?换你,你气不气?”
米夏还真没气,有时候,莫离甚至怀疑,这俩小犊子到底是自己生的,还是米夏生的,瞧她那个护犊样:“啊,那一定是那孙子没干好事,不然我们家浅尝和辄止才没那闲工夫‘侍候’他呢!”
听听这话,还让她怎么教育孩子。
当然,这俩小犊子有时候也祸害米夏,崩溃后的米夏会幽怨的看着莫离:“想当初,我看见躺在车前头那个大肚子的你,觉得你蛮可怜,现在再看你,还不如那个时候呢,话说,这俩小滑头上辈子跟你有仇吧?哎呦我去——简直就是这辈子不祸害死你不算完的节奏啊!”
莫离更幽怨:“那也没办法啊,谁让我把他们搞出来,总不能再塞回去吧!”
这起“报废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