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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在莫离家里,本身状态就不好的米夏,勉强照顾好自己已经很不错了,分神应对浅尝和辄止,实在有难度,好在,陶赫瑄想到了这一层,放学的时候,陪她一起去接浅尝和辄止放学,顺道吃了饭,接着开车送一大两小回家。
前一晚就没见到莫离,今晚连洛邈都不见了,就算辄止还是习惯性的安静,可浅尝总归是要问的,这可把米夏难为住了。
见此情景,本想着把他们送进小区就走的陶赫瑄,临时改变主意,和他们一起上了楼。
这里对米夏来说,就像第二个家,莫离不在的时候,她自然要端出主人的架势,像对正经客人一样招呼着陶赫瑄。
大家都在寻找洛邈,为了方便联络,手机当然不能关,也就在陶赫瑄刚接过她端来的白水时,忽然听到短信提示音,米夏顺手就掏出手机来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打开一看:看你那张死人脸就觉得恶心,果真是个水性杨花的*,逼长得那么丑,还敢露出来让所有人看,后台是够硬啊,可你别以为删了就没那回儿事了,告诉你,不知道多少人下载到电脑里了,没事就拿出来“欣赏欣赏”,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自己男人躺医院里生死未卜,又开始到处卖~骚,呸!
米夏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当真像个死人。
这么明显的变化,对细致入微的陶赫瑄来说,当然不可能忽视,他将手中的水杯放下,小心询问:“出了什么事?”
米夏回过神来,若无其事的收了手机:“垃圾短信,没事。”
鬼才信她,不过她不愿意说,他又不能来横的,只是微微的笑:“今晚我没地方住,可不可以在这借住一晚?”
米夏强打精神:“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们事先讲下。”
陶赫瑄挑眉:“讲什么?”
米夏耸耸肩:“离离那八婆自打失业后,就越来越猥琐了,锱铢必较,你要是住这,就按小旅店价付房费。”
陶赫瑄笑着点头:“这个好说。”又补了句:“包月可以打折不?”
米夏挥手:“包什么包,包给你,我表哥住哪?”
陶赫瑄眨眼:“他们打算结婚了。”
米夏眨巴眨巴眼,反应倒是快:“不包不包,包给你,我干儿子和干闺女住哪?”
这看似没心没肺的胡扯,是她和莫离缓解心里重压的一种方式。
“叮铃——”,又是短信,米夏故作无所谓的笑容僵住了。
陶赫瑄看着她:“不想看就直接删掉。”
米夏低头摸手机:“又不是恐怖片,怕什么啊?”
还是刚刚那个号码,这回发来一条彩信,打开一看,米夏的身体遏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对方居然发了张□□过来——她的独照。
米夏目光直楞楞的盯着手机屏幕,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一只手覆盖住屏幕,她抬起头,对上陶赫瑄关切的视线,静静对视半晌,才虚弱的笑笑:“我没事。”
又有新短信传进来,陶赫瑄看着米夏:“别看了。”
米夏伸手扒开他的手:“逃避不是办法。”
明知道陶赫瑄不会偷看,可就是下意识的躲避着他——她不想让他看见她不堪的那面,她以虚荣心解释自己的行为。
都说事不过三,可这第三条,还是那个号码发来的,不过这次又换回普通短信:勾引别人老公的破鞋,不得好死!
米夏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正这时,又进来一条新短信,她脸色煞白,视线四下乱飘,无意间撞上陶赫瑄的,瞬间定住——她从他眼底清楚的看到了关切和怜惜,这样深刻,叫她感觉温暖,怦然的心动,眼圈也跟着酸涩了。
“可以设置一下,屏蔽那些随便乱发垃圾短信的陌生号码。”其实他也不是不清楚她收到了些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茬这么说。
他的存在,叫她倍感踏实,眼圈越来越涩,再过一会儿鼻尖也要红了,被他看见,多不好意思,垂下头,用力吸了吸鼻子,囔囔:“你不说我都忘了,乱发垃圾短信的实在太讨厌了,谢谢你啊!”
害怕看到那些污秽不堪的恶毒咒骂,却还是忍不住要看,她大约被潘良良刺激狠了,成了具有严重自虐倾向的变态,突然发现这次的号码和之前的不同,暗忖:怎么,换着号轮番轰炸?
选择碰触阅读键,一眼扫过来:夏夏,不必再找了,我回去了——表哥。
米夏呆住:“不必再找了”——看来他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不然怎么知道他们都在找他?“回去”——回哪去?
快速回复:我在离离家,你说回去,回哪去?
好久才收到回复:从哪来回哪去,一会儿的火车,就不当面道别了,那么,再见了!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米夏看看茶几上的水晶镇纸,角柜上的贝壳摆件,这全都是被浅尝当玩具拿出来的,属于洛邈的东西的,都没来得及回来收拾,至于证件,早晨出门前打算去登记,那些应该是带在身边的。
接着回复:什么事这么急,连东西都不收拾就要离开,你不知道离离在民政局外等了你一天么,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却再也收不到回复,米夏忍不住拨回去,已经关机。
陶赫瑄这次问出声:“是谁发来的?”
他能留下来真好,有个人商量一下,实在比一个人乱作无头苍蝇的好太多了:“是我表哥,他说他要回去了,今晚的火车,让我们不必再找他了。”
陶赫瑄略作思考:“快,赶快通知离离,让她去火车站。”
米夏茫然:“可是这里有两个火车站,去哪找他?”
陶赫瑄十分肯定的:“北站,你表哥应该是坐今晚九点半那趟路过本地的长途,明天早晨赶到国际机场,坐飞机离开。”
米夏连连点头,一边拨号一边咕唧:“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那么喜欢离离,离离都答应跟他结婚了,居然玩起了不告而别,他怎么会是这种人?”
陶赫瑄皱着眉头,眼角余光瞥见卧室门口,不细看,很难注意到房门竟没关紧,原本以为浅尝和辄止做完作业,看了一小会儿电视就去睡了。
其实,孩子虽小,却也未必就不懂事,特别是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孩子,相较正常环境下成长的孩子,更为敏感,哪怕一个表情,都能让他们感应到差异,怎么睡得着?
米夏拨了一遍,提示关机,以为打错,又重新再拨,陶赫瑄转头正对门缝,小家伙发现“偷~窥”被逮个正着,明显的做贼心虚,赶紧拉门,搞出了十分明显的一声响。
陶赫瑄来到门边,伸手轻叩房门:“浅尝,睡不着?”
老半天,房门终于敞开来,穿着卡通睡衣,怀抱着洛邈买回来的公仔的浅尝走出来,大大的眼睛中有晶莹滚动,瘪着小嘴,怯怯的仰望陶赫瑄,小小声的问:“是因为我和辄止,所以洛叔叔不要妈妈了么?”
没想到她会这么想,陶赫瑄感觉心疼,蹲下~身子,没说出适合的安慰话,就听见浅尝接着又问了一句:“妈妈会不会很伤心,然后,不要我和辄止了?”
穿着同款卡通睡衣的辄止走出来,伸手来抓浅尝:“妈妈不会不要我们,你不要乱讲,赶快睡觉,明天起不来去上学,妈妈会生气。”
看着被辄止拖回卧室,边走边回头的浅尝,陶赫瑄心底五味杂陈,微笑着安抚她:“小笨蛋,你们是你们妈妈的心头肉,她怎么会不要你们!”
浅尝眼睛里的水泽越发充沛,却绽开一朵大大的笑容,冲着陶赫瑄重重点头:“嗯,我和辄止保证会很听话,很乖很乖的,妈妈就舍不得丢掉我们了!”
他们在担心……
还是关机,米夏拿着手机走过来,看清陶赫瑄望着紧闭的卧室门发呆,忍不住小声的问:“怎么?”
陶赫瑄站起身:“浅尝让我想起了二十年前的夭夭。”怜惜的笑笑:“敏感而懂事。”又问:“还没打通?”
米夏点头:“不知道搞什么去了,居然在这个档口关掉手机。”
陶赫瑄想了想,伸手摸出手机,直接拨打沈夜的电话:“夜,离离呢?”
沈夜的声音不冷不热:“去洗手间了。”
陶赫瑄松了口气,就知道沈夜肯定会去盯着莫离,听这话,他们确然是在一起的,陶赫瑄很温和的:“谢谢,劳烦等她回来,让她赶快给夏夏回个电话。”
没想到凡事漫不经心的沈夜竟会追问:“是浅尝和辄止……”
“他们很乖,只是有点想妈妈。”
沈夜又恢复正常:“哦,知道了。”他正常起来,就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淡漠,不过,就算他不淡漠,陶赫瑄也不会跟他说明白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告诉他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