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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04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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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旺提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黑提包,走进村子。几只狗吐着猩红的舌头,趴在墙根下的阴凉处,对着他闷闷地叫了两声。那叫声就像是从土里挖出来的老瓦罐里传出来的。之后,便无精打采地大张着嘴哈气了。
  看不到一点绿色,只有七八棵榆树,撑着硕大的树冠,零零散散地墨绿着,在焦枯干黄的村子里投下一坨一坨的阴凉,像娃娃尿在炕上的湿坨。村子就越发像娃娃的一块尿毡子了。镀着晃眼的阳光的叶片像一块块金箔,仿佛酷热是从那片片叶子上散发出来的。
  经过村口那棵老榆树的时候,根旺给一种景象吸引住了,七八个抱娃的女人,聚集在树下,一个个扇哗着粉的绿的白的天蓝的水红的衫子,亮着一对白晃晃的奶子,嬉笑着,打闹着,追撵着……
    根旺立刻就嗅到一股强烈的奶香味。
  女人堆里扎着几个男人,闹着荤话。
  根旺走过去,几个女人立刻就有了话题。
  根旺,挣钱了,人模狗样的,头发亮得能滑倒苍蝇。
  根旺看看那些女人,奶子亮白亮白的,有些晃眼,便说好白的奶子,像城里刚刚出笼的白面馍。
  眼馋了,来,婶喂你一口,婶的奶可是好质量哩,你看你这小弟弟,多憨多白,脸像个盆盆子。耀军的女人抖着自己的大奶子,指着怀里抱着的娃说。
  来来来,婶娘的奶是O型奶,吃上不拉肚子,质量三包哩!
  狗旦子的女人边说边对着他挤起奶水来。那肥硕的奶子给她双手用劲一掬,奶水就像一股泉水直喷根旺而来。
  根旺慌忙躲开,奶水虽然没有喷到他的脸上,却喷在了他的衣服上。根旺的衣服上便立刻有了奶味。
  根旺扑过去叼着捏了一把那对大奶子说妹子那个东西也是O型的吧,让我用一用。
  人堆里挤着的常孝说女人那东西本身就是O型的,难道你婆娘的东西是A型的?
  根旺嘿嘿一笑,说我婆姨的东西就是A型,只适合我一个人专用。
  于是女人们便一阵哄笑。
  半年前村子里来了福建帮扶的卫生队,免费给村里人体检。大家都知道了血型。
  根旺和女人们调笑了一会儿,便愈发着急着要回去了。他出外已经有两个月没回家了。十天前,在城里碰到柱子说春芳生下娃了,是个儿子。高兴得差点喊起来。现在头首子难得生个儿子,计划生育这样紧张,头首子生个儿子,人心安哩。他就急迫得不行,想早早地看看儿子长得什么样。他想第二天就找工头请假,可是一算再有七天,一个月就干满了,能把这个月的工钱领了。一个晚上没睡着,想来想去,他想还是把工钱领了,再请假,工头准了他也回,不准他也回。要是现在请假,怕是连那二十多天的工钱都要丢了。工头会找借口的,什么正用人哩,耽误了工期了,说来讲去一句话就是不给你工钱。今年运气好,遇到了个开工钱的老板,干满一个月就能领一个月的工钱,虽然工钱是低了些。往年他白下了不少的苦,到了最后钱没要上,打却要了不少。一个月干满,领了工钱,他就找工头请了假。工头看看他说以后要请假早点说,然后就答应了。根旺心里说我要是早说,能领上这一个月的工资?虽然心里这样说,可他还是满口答应了。
  根旺离开那些女人往回走,常孝冲着根旺的背影说出笼的包子出月的X,小心你娃的命了,那东西要命比刀子厉害。
  那些女人又说春芳还没出月哩,急着回去吃血包子呀。
  来来来,在婶娘这儿先解解馋。
  根旺不再搭话,急急往回走。
  一走进院子里,根旺就看到娘坐在院子的阴凉处簸着小米。他知道那是给春芳熬米汤哩。几只鸡围在娘的身边,有几只麻雀起起落落的。
  根旺走过去,看到小米已经收拾干净了,金黄金黄的。他轻轻地叫了声“娘”。娘抬头看看,便站了起来。
  
  根旺就从包里掏出件蓝底银灰色小花的衫子来,递给娘。
  娘说天都旱得快要着火了,还乱花钱。
  根旺说娘,不贵,不贵,很便宜的。
  娘说不贵?捏在手里捏捏说少说也十几块哩。
  根旺笑笑,心里说这衫子三十六块哩,还搞了半天价。可他没对娘说,娘要知道这么大的价,还不骂死他,不但不穿,还放着等着给舅舅的那些女儿做填箱哩。
  根旺跟娘说了几句话,便急急地要往拐窑里去。拐窑门上挂着红布穗,他一进大门就看见了,就知道春芳是把娃生在拐窑子里,那里就成了月屋子了。
  娘忙说先别进去,到上窑里喝口水,凉上一凉,等身上的汗下去,别热热地进去,把娃踏着了。说着娘就站起身来,往上窑里走。
  根旺跟着娘进了上窑,爬到缸沿上一气子灌了两马勺冷水,就坐在炕沿上点了两根烟。一根递给娘。
  
  娘吃了一口烟说今年看样子是绝收了,到现在滴雨不下,窖里水也眼看着要吃完了。唉,这老天爷还让人活不活。
  根旺说娘,窖里去年收了大半窖水的。
  娘说十多年的老窖了,能不渗y看看今年的情况,那窖怕是支撑不了几年了。
  说着话,根旺就觉得身上的汗下去了,窑洞里的凉气就往骨头里钻。他站起身来,娘又说将鞋后跟踏倒趿着进去。说着娘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红布条,拴在根旺的裤带上。
  其实娘不说他也知道,姐姐坐月子的时候,他去看姐姐就是等身上的汗下去,系了根红布条,然后把鞋后跟踏倒趿着,才进得月屋子。女人生娃,阴气重,邪气也重,男人系了红布条阴气邪气就上不了身。
  根旺揭起门帘,就闻到一股强烈的奶香味和娃娃的尿臊味。
  女人斜躺在炕上,旁边有一堆沙土,沙土的旁边是一个小花布堆起来的小山。根旺知道那堆花布下就是儿子了。他轻轻地趴到炕沿上,伸手过去抹女人的脸。女人给吓了一跳,回过脸来看时,脸就红了,说进来了也不喘声,把人吓死了。根旺把脸压在女人脸上。女人推了一推说小心娘进来了。根旺说娘在上窑里做饭哩。说着就抚摸女人的身子。女人身上汗津津的。根旺再往下摸,女人没穿衣服,当手摸过了小肚子,女人便不让他动了,说血还没干,脏。根旺说我不嫌脏。女人扯出他的手来说冲运哩。根旺就再不动了,却去揭儿子的小被子。女人“啪”地在他的手上打了一巴掌说小心点,粗手笨脚的。说着嗔怪了他一眼。
  根旺就觉得春芳的眼里充满了柔情与自豪,脸上像擦了胭脂一样,春桃春杏一样粉嘟嘟嫩生生的。他又扑过去,在春芳脸上“啷”地亲了一口。春芳立刻打了他一拳头,说不正经,在城里学坏了。
  春芳慢慢地翻转了一下身子,然后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揭开捂得严实的小被子。根旺觉得春芳就像在剥一个刚刚啄破蛋壳身子还全部包在蛋壳里的毛茸茸的小鸡娃子一样,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小心,仿佛生怕弄伤了一般。目光是那样的柔静;连出气都细柔了许多。
  儿子就在女人纤细的手的侍弄下,像小鸡娃一样一点一点从蛋壳里露出毛茸茸的头来。
  根旺看到儿子的时候,他激动得搓着双手,之后就伸手过去。
  春芳拍了一下他的手说你的手像个萝卜擦子,儿子的嫩肉肉经得起你摸?
  这么说着,春芳就在儿子的鼻尖上轻轻地点了一指头,又点了一指头。
  儿子正睡得憨乎乎的,头上脸上到处都是皱纹和黄毛,根旺趴在炕头仔细地看着,说你生了个小老头,他看起来比我的年龄还大。
  春芳脸一红,又“扑哧”一下子笑出来说:才生下几天,皮皮子还没展哩,再吃几天奶就展脱了,月娃子一天一个样。
  根旺说他是我做的,逗都不让我逗他?他又伸手要去摸儿子,春芳没有再拍根旺的手,只是说轻点。
  根旺就摸了一下儿子的小脸,他觉得儿子绵乎乎的脸像吹起来的气球,便真怕自己粗糙的手把儿子给弄伤了。他缩回手来,却往春芳苫着身子的被窝里伸进去,然后往春芳的被窝里硬挤。
  春芳推住根旺说炕上的沙子几天都没换了,身上的血水还没干,你没看我连衣服都没穿吗?
  可根旺不管,两只伸进被窝里的手乱动,身子往春芳的被窝里挤。春芳用力推开根旺说瓜子,不吉利,沙子里到处是血。
  根旺就觉得自己浑身的肉都紧巴巴的,全身燥热得不行,他说我不管,冲就冲。
  春芳控制不了男人,便说娘来了。
  根旺忙住了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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