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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隽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
“一会儿警察还要来,做笔录。”女秘书提醒说。
何隽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他感觉头晕,浑身的骨头节都像是要散开。他说:“我不想见警察。又没出人命。”
“你的手机。”女秘书把手机递给何隽,“幸亏没丢。昨天晚上好像来了不少电话,我看你还昏着,也没接。”
何隽拿过手机看未接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把电话回过去。接电话的是女人。
“我是何隽,你是哪位?”
“我是《东南周末》报的记者关灵。昨天我们在记者会上,你给我留了号码。”
记忆与思维恢复,何隽知道她是谁了,何隽也明白了,什么叫做“东南”。五、关 灵
何隽和关灵约会的地方是“星座咖啡馆”,这是关灵挑的,理由是离她的单位近。
何隽对关灵说:“我没有料给你暴,昨天的活动,已经都结束了。”
关灵有些失望,她问:“你还是坚持我们见过面是吗?”
“是的。”何隽说,“你无法否认。我虽然喝醉了,但我能够记住你的声音,你的皮肤,你的嘴唇。你不承认也没用。”
关灵抿着嘴努力不笑。她的眼睛从何隽的脸上扫过去,最后停留在何隽身后巨大的绿色植物上,那是叶片肥大的“滴水观音”,虽说不值钱但长得气势磅礴,叶片上凝结的水珠不停地颤抖着,然后掉到土壤里。
何隽提醒道:“我还说你呛奶来着。”
关灵终于忍不住笑把嘴里的咖啡吐了出来,她狼狈地用纸巾擦嘴,赶紧恢复了矜持,说:“你们音乐人都是这样和姑娘搭讪的吧?”
这回轮到何隽窘迫了。他的确不是搭讪,他的确认识对面这个女孩,可人家现在死活不承认。何隽失望了,也许,这是对方表示分手的一种方式吧。可既然要分手,为什么还同意和何隽见面呢y永远消失不就行了吗?
关灵说:“不过你倒是挺帅的,尤其是在和别人斗殴以后。有一种残破美。你如果喜欢,我们可以相处下去。”
何隽一点都兴奋不起来,关灵的建议让他彻底糊涂了。这是干吗呢?
关灵与何隽一个属相,比何隽小十二岁,大学毕业还不满一年,在报社还属于实习期。她在报社附近的居民楼里租了一间居室栖身,屋子里杂乱无章,全是书和衣服。何隽看了看,衣服都是些自由市场的便宜货。
关灵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因为我没打算在这里长住,也没想到会有人来,所以也没有收拾。”
何隽说:“没关系。”
两个人就那么干坐了一会儿,没有话。何隽奇怪透了,他还以为见到那个女孩后,他会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呢。关灵给他倒了水,完全是大学女生宿舍的那一套招待方式。何隽很不适应,他建议道:“我们去吃饭吧。”
“好啊。”关灵高兴地说。
吃完饭,何隽把关灵送回来,自己就回公司了。
任凭张良把脑子想穿,他也和何隽一样不明就里。他问:“你肯定?没有认错人吧?”
“没错,与海乌拉说的完全符合,东南,水,火。”何隽说,“就是闭着眼我都能认出她来。”
“你对女人只能闭着眼认,睁开还未必认得准呢。”张良有点烦了,“你管她是不是呢,长得又像,身份也不错,你把她上了不就得了?”
张良就是这样,说起女人就想到“上”。何隽问:“你倒是给我传授传授经验啊,你是怎么对待各路人等都能适应的?”
“我根本就不适应。人生苦短,谁有工夫去适应啊?舒服舒服得了。”张良对何隽说,“适应就是一种冒险。”
“此话怎讲?”
“你适应了漫长的岁月后,发现适应不了怎么办啊?那不是浪费时间、情感和金钱吗?你要是和你老婆那么适应,怎么会离婚啊?还不吸取经验教训,打算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吗?这个道理连大洋马都能想明白,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一提大洋马,何隽的右眼就跳个不停。他捂着头说:“我不行,我对没有感觉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兴趣。”
张良笑道:“我知道,你们音乐人比我这样的粗人进化得快,已经到了讲感觉的阶段了。我不想这么多,做爱的时候要是有私心杂念,不是阳痿就是早泄。不过我还是劝你珍惜人生,要是过些年连享乐的能力都没有了,后悔就晚了。”
何隽简直无话可说。
关灵就像一个梦游者,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毫无记忆。何隽总是耐心地开导和启发她,希望她能够想起来,回到以前风情万种的状态,但关灵就是拒绝承认。有时候她还打趣何隽:“谎言重复一千次就是真理,你再提,我就真的认为我和你睡过觉了。”
或者,她会抚摩着何隽的头发,故作吃惊地说:“我没想到,你是一个妄想狂。你让我有点害怕了。”
他们保持着一定频率的约会,比如,每星期一次或者两次。关灵认为这样就够了,她很幸福地依偎在何隽的怀里。何隽则觉得自己很可笑,老大不小的,怎么又混到纯情无邪的路数上来了。
“这就是恋爱吗?”关灵问何隽,“我从来没有过这样踏实的感觉。”
“你以前就没有恋爱过?”何隽说,“上中学都时兴早恋,据说现在早熟的孩子在幼儿园就考虑终身大事了。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呢?”
关灵说:“因为我是一个喜欢孤独的人。喜欢孤独的人都喜欢和自己不同的人在一起。我对同学和同事没有那种感情。我喜欢意外,视野之外的恋情。”
何隽听关灵说到这里,一股疲惫就从心里涌了上来。每次他和关灵在她的楼下道别的时候,他都想,明天我不再见她了。这是个混沌未开的小姑娘,我没有启蒙的义务。
但第二天何隽还是想见她。何隽独自呆着的时候想,关灵只是在和他做一个纯情的游戏。关灵什么都懂,否则怎么会和他睡觉呢?
六、和关灵做爱
何隽与关灵吃完饭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关灵说想去看看何隽的办公室,以后也好认个门。何隽心里暗笑,他觉得关灵提这个建议很有趣,认门,难道关灵从来不认识吗?不过他现在已经接受了关灵的装傻充愣,他被关灵带进这个游戏中来。那么,他应该配合关灵做下去。
何隽拉着关灵的手进了电梯。很晚了,写字楼里没有什么人,关灵在电梯里自然就靠在何隽的肩头。何隽搂着她,突然就有些冲动。他把关灵扳到自己胸前,紧紧抱住,深深地吻她。那天晚上,他们就是这样开始的。
关灵并不是热情地迎接,而是闭着眼睛,完全被动,但又很享受的样子。这和那天晚上的情形完全不同。
何隽觉得好玩。女友假装处女的样子让他兴奋。他想,好吧,我就当你是第一次。
电梯的门开了,何隽几乎是抱着关灵向办公室走去,就像是抱着一个孩子。
何隽打开灯。他站在屋子中央问关灵:“你认识吗?这个沙发,这个地板,还有这个桌子。那天虽然是黑着灯,但我相信你是有印象的。”
关灵看着这一切,坚决地说:“那天是另外一个女人,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那肯定是另外一个女人。”
何隽叹了口气,真没办法。
关灵一边翻看着桌子上乱七八糟的纸条,一边问:“你们公司永远都是这么乱吗y”
“是的,和你家差不多。”
“哦。”关灵不说话了。他们沉默着。何隽在想,游戏应该怎么继续下去y是和这个女孩做爱呢,还是接着闲扯。
关灵走到窗前,从窗子向外望去。何隽的办公室临街,正好可以看到外面辉煌的灯火。关灵赞叹道:“真的很壮观。”
何隽走到关灵身后,用手揽着她的腰说:“你不会是因为想评价我的办公室才来这里的吧?”
是关灵的呼吸先急促起来的。何隽想,这就对了,CAME OVER了,他们应该回到现实中来才对。
何隽拉灭了灯。
刚开始的感觉是熟悉的,依旧是冰凉的皮肤,依旧是紧密的拥抱。热烈而混乱。
但何隽突然有了异样的发现。何隽抚摩关灵的时候,她并没有熟练地配合他,只是闭上了眼睛。接着,她突然叫了起来,试图把何隽推开。何隽认为,她还沉浸在那个纯洁女孩的游戏里。所以他并没有停止。直到关灵睁开眼睛。
关灵低声对何隽说:“求求你,不要这样。我很痛苦。”
何隽的动作立刻慢了下来。
关灵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