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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波里亚可夫吃完了最后一个土豆,点燃了一支烟;然后,他从文件包里取出了两个信封,一个是邮局用的普通信封,一个稍大些,他从中取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
他终于象往常一样,不慌不忙地谈起来了。但他谈的不是阿廖辛要听的事情。波里亚可夫开始详细地讲述“道奇”牌汽车被劫和古谢夫中士遇害的情况。阿廖辛聚精会神地听着,当阿廖辛听到小汽车的牌好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问号:这件事同“涅曼”案件有什么关系,同时可以肯定,波里亚可夫是想知道阿廖辛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看法。
“……在城市入口检查站,有两个人,一个是上尉,另一个是中尉,也是从该市出来的,要求搭车。这两个人穿着斗篷式雨衣,上尉四十岁左右,比较胖,留着小胡子……戴的是野战军军帽。中尉年青得多,但古谢夫记不起他的外貌了……”
“他们带着什么东西没有?”阿廖辛问道。
“带着东西。古谢夫记得,有一只不大的旧皮箱和一个褐色背包,是战利品……他们说一口纯粹的俄语,但从口音上判断,上尉可能是个乌克兰人。他们坐在古谢夫背后,古谢夫开车出发了。走到湖边,上尉请求停车,说要去解手。那儿是个偏僻的地方,森林从两侧把公路紧紧地夹在中间。古谢夫停了车,想吸支烟(是他们送给他的烟),但他头上挨了一击,昏迷过去了,这以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当时他坐在方向盘前,而伤口是在左耳上部。”
“左撇子打的……”
“对,是左撇子打的,或者是左右由都同意灵便的人打的,不过,这后一种的可能性不大。古谢夫在灌木从中醒了过来,听到附近有过路的汽车声,便吃力地爬到公路上,他就在公路上被人们救了起来。看来,他们把古谢夫打晕过去以后,把他拖到灌木从里,没敢开枪,怕被人们听见,就往躺作地上的古谢夫背后捅了两刀。他们是往心脏部位捅的,但捅得不准,这是因为汽车还停在公路上,他们着急了,显然正是这种情况救了古谢夫……他们把古谢夫的红军军人证件、驾驶证和钱都拿走了。值得注意的是,他们还拿走了自制的硬铝烟盒,而没拿那只很好的手表。他们还从放在汽车里的冲锋枪的子弹盘里拿走了近四十发子弹……”
“他们穿着斗篷式雨衣,古谢夫怎么知道他们的军衔呢?”
“上尉上汽车时,斗篷敞开了,古谢夫看见他军上衣的肩章。他记得,肩章上有三颗星,而在三颗星的上方有个洞孔和一快揉皱了的地方,古谢夫认为,这就是原来有军种标记的地方。”
“也许是第四颗星呢?”
“古谢夫认为是军种标记,而且是炮兵的标记。他没注意他们的军装是什么颜色的,但不知为什么他坚信他们是炮兵部队的。他这种想法完全是下意识的,一直也没说清楚他的根据何在。当他同意让他们搭车以后,那个年纪大些的军官对另一个军官说:‘上车吧,中尉。’在汽车里他们没说什么,古谢夫也没注意听……他说,这两个军官都是高个子,但我认为这是他的主观印象,因为古谢夫自己是个矮个子,他也可能把我看做是个中等个子的人哩……他说,见了面他还可以认出那个人,但是,他始终未能说清楚那两个人的外貌是什么样子。他只是说,他们是常见的那些军官的样子!……为什么我如此详细地对你谈这两个人呢?……”波里亚可夫从背包中取出两张照片放在阿廖辛面前。“这是被劫的‘道奇’牌汽车的轮胎痕迹……而这是在斯托尔布兹附近的森林中发现的汽车轮胎痕迹……”
阿廖辛边看照片,边伸手摸着桌上那包“白海运河”牌香烟并抽出了一支。
“似乎……完全一样。”阿廖辛抑制着激动心情,停了一会儿才说出这句话,点燃了香烟。
“不错,轮胎的一切特征都符合……比如,右后轮胎的一道横向的痕迹……现在似乎可以说,这两个企图杀死古谢夫,劫走‘道奇’牌汽车的来历不明的人有一台我们正在搜查的发报机……他们把汽车夺到手之后,便直奔斯托尔布兹。”波里亚可夫指着地图说道。“他们一跑进森林就又出现在天空中了。这是八月十日的事情,也就是第一次测出发报电台方位的那一天。日期、事件和地点都符合。后来,他们驾车来到扎伯罗契耶,把汽车开进森林并把它伪装起来,大概打算在必要时再使用它。汽车是在极其偏僻的密林中找到的,离最近的村庄也有两公里远,而且是偶然发现的……我已经下令埋伏一些人,尽管我怀疑,他们是否会再出现在那里……”
波里亚可夫讲起话来慢条斯理,似乎一昼夜不是二十四小时,而起码有三十六小时。他在讲述侦查情况时,一直在不断地思考,他把自己讲到的每一件事实和自己的每一个想法都摆在让人们可以提出疑问的地位,他要求听他讲话的人也象他那样对这一切采取一种思考和批判的态度。他不喜欢人们不加思索地随声附和;他的规矩是下属也必须独立思考并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意见,发生分歧时也可以同他辩论,也可以反对他的意见,驳驳倒他的观点。同他共事三年来,阿廖辛熟练地掌握了这种进行讨论的工作方法和作风,他认为,这种办法的效率很高;他还知道,中校现在首先要求他发表不同的意见和针锋相对的主张,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理由必须这样做。
波里亚可夫讲起话来慢条斯理,似乎一昼夜不是二十四小时,而起码有三十六小时。他在讲述侦查情况时,一直在不断地思考,他把自己讲到的每一件事实和自己的每一个想法都摆在让人们可以提出疑问的地位,他要求听他讲话的人也象他那样对这一切采取一种思考和批判的态度。他不喜欢人们不加思索地随声附和;他的规矩是下属也必须独立思考并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意见,发生分歧时也可以同他辩论,也可以反对他的意见,驳驳倒他的观点。同他共事三年来,阿廖辛熟练地掌握了这种进行讨论的工作方法和作风,他认为,这种办法的效率很高;他还知道,中校现在首先要求他发表不同的意见和针锋相对的主张,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理由必须这样做。
“他们夺走汽车以后,来到了斯托尔布兹……”阿廖辛研究着地图说道,“这有二百公里远……为了发报,没有必要非走这么远的路不可……接着,他们往西驶去,又转了回来,几乎是回到原地……”
“你明白过来啦?”波里亚可夫高兴地问道。
“让我试试看……不是因为发报机藏在斯托尔布兹的某处,就是因为他们同该地区的某人有联系……对啦,另两份密电的内容现在对我们可太有用了……看来,他们后来是把发报机运到离什洛维奇森林不远的地方藏起来了,也许就藏在森林里……”
“我也这么想!还有一个重要的细节:‘道奇’牌汽车车斗里的那个工兵用的小铁锹不见了。”
“可能有秘密地点?”
“很可能有!”波里亚可夫微笑道,他因为自己的想法有人支持而十分自得。“工兵用的大铁锹、斧头和其它工具都留在原处,只有那把小铁锹丢了。那是一天前古谢夫在仓库里领的新锹!他在木把上刻了自己的姓名的第一个字母Н.Г(尼可莱.古谢夫),这是为了防止被其他司机拿走……在检查发现过‘道奇’汽车的地方时,人们没找到那把铁锹,尽管并没有专门去找,因为,我是后来才发现丢了一把铁锹的。为了证实有无秘密地点这个想法,也许需要专程到现场搜查一下整个森林。”
“搜查森林……这是不成问题的。但是,要想在什洛维奇这样的大森林中找到密藏发报机的地方可不容易!”阿廖辛愁眉苦脸地说道。“这并不比找到发报地点更容易。”
“对,要认真研究一下这件事。”波里亚可夫表示同意道。“一找到秘密地点就算成功了一半。我现在还没想好,但今天一定给你们提出一个具体方案……”他说,“现在,巴维尔.瓦西里耶维奇,谈谈关于尼可莱耶夫和冼佐夫的情况吧……我同意您否定这条线索的意见。不管这多么令人难过,确实是白干了一场!有不少矛盾……以采购员身分进行活动是一回事,还有另外一些情况不对头……比如,他们从哪儿弄来十罐煤油呢?他们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的牲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