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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闵维哼了声,调整心态,重新上阵。
衣袖快卷到肩上了,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
看着他身体再次靠近,秦淮天忽然对那快卷上肩的T恤袖感到有些碍眼——这种状况怎么看怎么像上阵肉搏或是田间捉虫?
「你干嘛把袖子卷那么高?」秦淮天不悦地皱着眉。
「怕弄脏。」闵维毫不在意的说出事实。
秦淮天只觉得嘴里发苦,想笑都笑不出。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把上衣脱掉?」
「哼!不必!」我有那么笨?那不明摆着是送肉上砧板——任宰。
闵维左手伸进浴巾,握住了那坚挺的部位,开始半生半熟地套弄起来。
秦淮天缓缓闭上眼,感受那细腻的冰凉贴上自己的灼热,或缓或急。他舒服得叹息。
「再用力些。」气息开始有些不均匀。而那只手更是兴风作浪地在他勃起的前方轻刮了一下。秦淮天一震,睁开眼,看向正在卖力逗弄的男孩。整条露在外面的手臂,近看有些细细的茸毛,肤色透明到连细的静脉也看得十分清楚,还是一副正在成熟中的少年身躯。
看着那白皙的手臂在自己身前来回晃动,秦淮天只觉一股欲望之火从体内升起。转睛再看,男孩在努力地用手取悦他,微微紧绷的脸上,有层薄汗从微红的肌肤渗出。看不到狡黠的眼神,此刻垂着的眼帘使他那灵动的脸庞显得静逸安稳,有种让人想拥抱住的纯净物质流动。秦淮天不想再压抑自己痛苦的欲望,这小鬼喜欢钱,多给他一些就好了。
闵维正打算怎样将面前的男人弄得神智迷糊然后挟款而逃之际,秦淮天拉过他的手,扣住他的腰,将他猛拉过来贴着自己的身子,压倒在床上。
火热的气息顷刻逼近。
「再加三万,陪我过一夜。」
秦淮天附在他耳边,声音低沉。
第二章
闵维呆住,刚还打着如意算盘,没料下一刻就被人压到了身下。
还未及反抗,脖子上就被印上火热的吻。他一边心里痛骂,死色狼、老男人!一边奋力地想掀开身上的男人,无奈双方身形位置悬殊,他挣不过。
秦淮天一手扯着他宽松的T恤领口,在滑嫩的肩上印下一连串的吻,一手将他的T恤撩起,抚了上去,头也挪到胸部啃吮。当秦淮天抬高他身体想替他脱下衣服时,猛觉手臂一阵痛,抬头一看,那小子居然在咬他!样子像一只发疯的小狗,秦淮天烧得正旺的欲火不由窒了一窒。他一向不喜在这种事上强迫人的。当然,很大程度上是他根本就不需要强迫。
正打算挪开身体,就觉得自己胯下一阵剧痛传来,不由痛哼了一声软倒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像只发狂小狗似的男孩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
闵维狼狈之极地逃了,不仅那先前到手的三万元没拿,就连自己狠下心刚买的外套也忘记拿了。该死的臭男人!老男人!老色鬼!变态狂!恋童癖?
还吻我,摸我,恶心死了!脑中能想到的词儿全都用上了,还是不能解心中愤恨之万一。
这个秋天,深夜在无人街道上仅穿着一件薄薄T恤走着的、心中满腔怨愤而身上有没有一毛钱了的可怜虫,丝毫没有反省到,他之所以如现在这么凄惨,却是由于自己临时的见财起意、蓄意欺骗造成的。
秦淮天看着大敞的房门,再看看那件主人慌乱中来不及拿走的搭在沙发上的米色外套,渐渐地,脸上凝成了一抹苦笑。
刚刚他居然失态了。而且,更为夸张地是,他还栽在了一个几乎可以做他儿子的小鬼手上。
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更何况,这是说不得的。
伸直因为疼痛而蜷着的身体,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探向身下。当真人不可貌相,那小鬼单薄单薄的肉没几两,还生得一副乖巧剔透的模样,居然弄了自己一个不小心。
下手真狠!刚开始那一会儿痛得还以为会被那混小子废了呢。想到这里,秦淮天不由又恨得牙痒痒的。在床上又待了会儿,然后起身下床,穿衣出门,人到门口又折回床边。对着那件外套和旁边的钱看了片刻。
那小鬼连钱也忘拿了,大概也吓得不轻吧。原本以为他是个道行有多深的小精怪,原来还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绵羊。秦淮天笑着将钱放进那米色外套的口袋,手抽出时多了样东西。
那东西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只是有些遥远。拿在手中看了看,是城内某所大学的食堂饭卡。
秦淮天提着这件暂时无主的外套,心情不差地出了宾馆大门。
秋季的早上,空气清新、晨曦耀眼。
市内某所大学一年级男生寝室的某个房间里,电话铃正兴奋地响着,很不礼貌地侵扰着闵维那可怜的睡眠。有没有搞错!他可是今天三点才睡下的,是谁在催命!
提起电话没好声气的「喂」了一下,耳中立即传来一声厉喝。
「你这臭小子,在寝室为什么不接电话?」
睡意被吼醒了一半:「在睡觉。」
「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十二点半,准时回来吃饭!」
「啪」地一声电话挂了。
搞什么飞机呀。闵维一脸悻悻地看了看话筒,接着洗脸、穿衣……
来到一幢环境不错的复式楼前,上三楼,拿钥匙开门,进门便叫:「小莫,十二点二十九分,我提前一份钟到达。」
厨房内出来一人,英气逼人的脸此刻却是一脸臭相:「从小到大,不知告诉过你多少回,就算你不想叫叔叔,也至少得尊称我一声大哥,大哥!清楚吗?死小子,不是什么见鬼的『小莫』。」明明摆着一副臭相,可说出来的语气却不见得有多不悦。
闵维眼一翻:「凭什么我要叫你叔叔或是大哥1」
「就凭我二十八岁!」这下可是真有点火了。可有人还是不怕,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消消气,我知道你很想争取点自己做长辈的权利,可我从小就这样叫了,没办法改口了,放心,其实我还是很把你当哥哥看的啦。我饿了。」
「是叔叔。」
「好,叔叔就叔叔,反正差不多啦。小莫,我饿了。」闵维有个好处,便是基本上不会太固执,典型的墙头草一根,风怎么吹,他便怎么倒。
虽然那只是个表象,却也为他赢得了一个「乖巧」的美名。
成莫脸色渐缓,眼神却早已带上了习惯的宠溺。
「饭早好了。」
闵维虽然极想睡,不过肚子倒也是当务之急,不可忽视。将菜饭端上,两人坐在饭厅吃起了饭。
「维维,你昨天去哪里,怎么没回来?」成莫盯着狼吞虎咽的闵维。
「去打周末工了。小莫,你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了,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家庭妇男。」
「那为什么整夜不回?」显然成莫根本不受他的恭维。
「哦,后来临时加点,时间太晚,打工那家店又离学校比较近,所以我就顺道回宿舍了。」
成莫没有再问。虽然他和闵维即像叔侄又似兄弟还像朋友,但是闵维十五岁后便不再多过问他的私事。
闵维洗完碗,在客厅看报的成莫听到声响头也不抬地问道:「维维,最近手头缺不缺钱?」
「唔,不缺。」进大学后,他一周打几份工,还兼了份家教,赚自己生活费确实绰绰有余。不过要攒齐下期的学费还是不够。
成莫抬起头来:「别兼那么多工,你还小,又是跳级进校的,还是学业重要,缺钱到我这里来拿,知不知道?」
「哦。」闵维明显地敷衍。
成莫听得不耐烦了:「哦什么哦,你一贯阳奉阴违,嘴里应着,说不定心里想着连下期的学费也一起赚了最好。」
闵维有点佩服小莫的洞悉毫微,不过也难怪,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他身上有多少颗痣,小莫大概都一清二楚。
「小莫,你真不愧做人民警察的,英明神武。」
马屁同样无效。
「十八岁以后你想怎样我管不了,但十八岁以前,我总算还是你的监护人,我虽然没有大把大把的钱,不过养你还是绰绰有余,所以,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读书。」
闵维见小莫一脸严肃,连他很少提起的监护权都抖出来了,便想来软攻势。往沙发上一坐,有些撒娇地靠向成莫:「小莫……」头还故意蹭了蹭。
从小到大,小莫之威几乎尽挫于这招之上。
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成莫抱住他的头,揉了几下,无奈地叹气:「都这么大了,还撒娇,真没节操。」
闵维低头暗笑,是,我没节操,这招是专门对付你的。
成莫手时断时续地抚摸着闵维的头,闵维乖巧地靠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