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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夕照淡淡笑道:「哪比得上你夫妇俩琴瑟和谐,夫唱妇随?陆大侠不是才新婚么,敢情就这般放得下,丢下你新婚妻子来到京城,所为何事啊?』
陆商阳心中一沉,又回想起离别云烟霏的情景。云烟霏虽一字也未多言,但她眼中的失望与心碎却是一览无遗。可是听了韩铁凝传书,说秦夕照已投至了康王府,陆商阳却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对於康王,陆商阳也略知二一,心道就算你想要功名,至少也让我确定你的安全,我才能放心回卧龙寨。於是也只有装作对烟霏悲伤的眼神视而不见,只能暗暗在心里说:如果我确定他没事,我就回来,再也不离开。
秦夕照见他沉默,倒也笑不出来了。他自己本来心事重重,更恨自己见了陆商阳竟然还是又惊又喜,难以自禁。一时间两人就僵在那里,都有满腹的话想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半日,陆商阳方闷闷地开了口:「我早来了,却见你跟那康王在湖上喝酒吹箫,只有傻坐在这里等你。』
一言未了,却见秦夕照脸上骤然变色。陆商阳奇道:「怎么?我是看到这张琴才知道你住这厢房的……有何不妥?』
秦夕照已忆起方才赵构在湖上的神色,看样子他早已发现了陆商阳,却隐忍不言,自然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了。忙道,「你先走,这里不安全,明日我出府来找你。」
陆商阳皱了眉道:「你真要留在这里?』
秦夕照急道:「明日再说吧!』心中焦急,这康王府藏龙卧虎,高手如云,等到赵构来了,那想走也走不了了。
陆商阳拗不过他,便道:「那好,明日寒烟阁见,不见不散。』
秦夕照走出房门,一直望著他背影消失。听到兵器撞击与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回转头来,赵构带著几名侍卫,出现在面前。赵构依然一身白衣,却没了刚才的温文飘逸,满脸的阴狠酷厉。
「好,很好!秦夕照,我倒看你今天如何对本王交待!』喝道,「来人,把他拿下!」
秦夕照嘴唇一动,似欲言语,终於忍了下去,任由侍卫给他戴上手铐,没有反抗。
月光虽美,映照在赵构脸上却是铁青的颜色。他冷冷道:「你手上的铁铐内有铁刺,若你想运力挣扎的话,那是自讨苦吃!』
秦夕照静静道:「我若要挣扎,就不会任由王爷手手下拿下!我不逃,是因我心中无愧!』
赵构怒极反笑:「好,好一副伶牙俐齿!你为何不杀了陆商阳?』
秦夕照道:「我见识过他的武功,我尚逊他一筹。』
「托辞!』赵构冷笑,「你们相差也无几,你只需阻得他一阻,侍卫来到,他还长得了翅膀去?你心里当真对这陆商阳另眼相看?』
秦夕照咬住嘴唇,咬得很重。「我无话可说,王爷若是不信,要杀便杀。』一转脸不再看赵构,嘴唇上留下一道红印,煞足迷人。
赵构心中一动,不怒反笑道:「好,我也不杀你,只罚你。你受我三道刑罚,若你不运内力支撑得住,本王就信你并未和陆商阳勾结,不追究你私放陆商阳之罪!』
秦夕照咬牙道:「请王爷解开我的手铐,再给我一把金针。』
赵构一摆头,示意替他解开手铐。
秦夕照拿起金针,右手运劲,金针飞出,尽刺入周身大|穴。他忍痛笑道:「请王爷赐教!」
赵构绕着他走了一圈,突然出手,伸手卸掉了他双手臂骨。秦夕照不料他突然出手,一阵剧痛,「啊」地脱口而呼。
赵构喝道:「来人!』两个侍从应声走上。赵构冷冷地道:「把他的手臂反扭到後面,把他按跪在地上!」
两个侍从立即出手,一个把他双手反扭到背後,一人按住他的肩头运力往下压去。秦夕照只觉眼前一黑,顿时冷汗淋漓。那手臂脱臼还可忍受,但哪里禁得住左右扭动?
他内力无法运转,抗不住肩头压力,左膝一软,已单膝跪下。手臂的痛立刻弥漫到四肢百骸,真如百骨欲碎般。他痛得想挣扎,但双臂被反扭,肩膀被紧紧按住,哪里动弹得了,只头猛力後仰,嘴唇立即破咬出了血来。
此时他头颈往後仰,下颔和颈部的线条饱满柔和,因用力绷直而拉成一个极优美的弧度。
细密汗珠布满後颈,在微光下闪闪发亮,嘴唇上血一滴滴流下来,落在玉般的
脖颈上,当真是鲜艳夺目。赵构虽在狂怒之下,仍不由得心中一荡,这届辱的姿势於他身上出现,却是凄艳之极,令自己有想蹂躏他的冲动!
第七章
赵构走到他面前,伸手托起他的脸,感到触手冰凉,几乎不像活人的肌肤。他喝道:「睁开眼来!」
秦夕照睁开眼睛,赵构的身影却是隐隐约约的,已痛得眼前发花。赵构看他嘴唇发白,鲜血却红得如珊瑚,如玛瑙,真是红的越红,白的越白。那双眼睛看他时,已有点恍恍惚惚的样子。
「你挣扎什么?要不是你金针刺|穴,早就按不住你了!你这是心甘情愿受罚吗?」
秦夕照胸口一阵浊气涌上,从齿缝中一字字道:「那请王爷放开我,秦夕照不再挣扎便是!」
赵构眼中闪过一丝无法形容的表情,一挥手,按他肩头的侍卫松了手。秦夕照果然不再挣扎,只是牙齿死命咬住嘴唇,仿佛要把嘴唇咬碎似的。赵构看他手指甲深陷入肉里,血丝慢慢渗出,心里也不由得赞赏。秦夕照内力被封,已与常人无异。常人手臂被拧,必然头颈猛力後仰想挣脱以减轻疼痛,他却咬牙硬撑,逼自己丝毫不动弹。
赵构缓缓颔首,道:「你是练武之人,这般疼痛,也该忍得吧。来人,去冰窖把那冰砖拿来。』
还没等他把炮制秦夕照的东西拿来,秦夕照都已感觉死去活来了好几次。眼前一阵黑一阵亮,身体已不由自住地发抖,只是死命咬住嘴唇,逼住那无法忍受的想大叫出声的念头。
突然觉得冰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双膝之下,赵构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似远又似近:「小心了!」
一瞬间,仿佛有千万根针钻入自己膝盖和腿骨之中,而且是冰一样的针!秦夕照再也忍耐不住,一声惨呼!
勉力睁开眼睛,只见膝下是一块长形的冰砖,不知是在什么模子之中凝成,上面竟有无数根细长的冰刺!而这无数冰刺,竟已深入自己膝盖与小腿皮肉之中!只是那冰砖并非纯净透明,却是淡淡蓝色,颜色极美。
赵构看出他的想法,慢慢地道:「那是用盐水凝成的冰。一旦冰慢慢溶化,盐水便进入伤口,就像千万条蚂蚁在爬,那种滋味,可不好受。
奇怪为什么没有见血吗?不要著急,会有的。因为冰很冷,所以血流得很慢,一点,一滴,慢慢地流出来,流到冰刺里,渗到冰砖中。很美,真的很美,我也迫不及待想欣赏一下你的这种美。』
是的,血一点一滴地自皮肤破处渗出。体温溶化了冰,冰化成了盐水。盐水浸入无数细小的伤口,那痛楚,实在远胜万剑攒心。鲜艳的血,丝丝流入冰刺之中,一丝,两丝,三丝,越来越多。
在淡蓝的晶莹的冰中,红得犹如少女唇上的一抹嫣红,犹如丹顶鹤头顶上一抹鲜红,犹如最灼热的阳光的一抹艳红。触目惊心的艳丽,也是无以伦比的绝美。
面前的一切似乎都已逐渐远去,一切都看不清,也听不清。昏昏沉沉中,一只手扳起了他的脸,一个熟悉的声音带著笑道:「我看你还能忍到几时?』
也许此时晕去是最好的,至少可以暂时忘却那根本无法承受的剧痛。可是这种昏迷也马上被打扰了,一桶凉水泼下来,硬生生地淋醒了他。
赵构捏住他下巴,硬生生地把一碗参汤灌入他口中。他很清楚什么是人所能承受的极限,如果再不管不顾地折磨下去,会活活地要了他的命。
不多时,秦夕照又晕了过去,赵构又命人把他泼醒,再灌给他参汤,用这种近於惨绝人寰的方法维持他一时的清醒,让他多受一刻的苦。
冰已被体温溶化不少,冰刺的数目虽然减少了些,但盐水浸入伤口的疼痛却是越来越无法忍受。冰冷的痛楚,却使膝盖以下的皮肤仿佛要燃烧起来,秦夕照真想把自己的一双腿砍下来!手臂脱臼被反拧住的疼痛,相比起来已经不算什么了!
赵构又捏开他嘴给他强灌参汤,秦夕照一口向他喷去,一字字低声道:「王爷是否……想把王府上所有的人参……都用在我身上?那可是暴殄天物了。』
赵构又惊又怒,拭净了脸,道:「好!好个秦夕照!你竟然还说得出话来?』他怒气上涌,忽然看到秦夕照腰带中插著那支水龙吟,计上心来,喝道:「替我把他房中那张琴取来!再在他前面挖一个坑,生一堆火!』
秦夕照说了那句话,已是直抽冷气,无法再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