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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荒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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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勉强耐住性子听了前面几个人的演唱,然后在暗地里进行了一翻比较,我觉得我们差不多算是里面实力最为强大的组合。和他们一同参赛感觉就像是叫华罗庚去和小学生比算术一样。
    这期间陈浩坤发扬了慈善家的风范,只要是女的他一概给高分。这是我看了几个女生上场后总结出来的。男生的分数也不低,反正平均都在九分以上。除了那个跑调跑出国的只有八分多,那已经够他捧着后脑勺乐了。
    有个女生演唱“青藏高原”时高音没高上去,她后面不好意思再唱了而是一直在舞台走圈子直到音乐结束。因此听她的歌声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只剩了半截。不过我要说的是那女的长得特漂亮,粗看还有点像欣儿。
    女生下场时陈浩坤鼓起了掌,这着实让我纳闷,他喝倒彩呢?
    直到看见陈浩坤给那个女生打了个九点八分,我才意识到他不是在喝倒彩,而是真正的鼓励。后来他向旁边坐的几个系主席解释时被我听见,他说:“你看人家多勇敢,都不知道能不能唱上去就敢上台献艺,多有勇气,现在的年轻人缺乏的就是这种勇气。”
    我惊谔。下次我要吐口痰在纸上,然后拿了纸去参加国画比赛,是不是会得冠军?因为评委们会说:“这小子连狗屁都不懂还敢拿纸来参赛,可见他多么有勇气,现在的年轻人缺乏的正是这勇气,我们得给他满分。”
    不过一想想呆会他们要是听见我们乐队的表演,那分数岂不更要高过珠穆郎玛峰?我在心里笑出了声。
    好不容易等到我们乐队上场,上台前我对阿淼说:“冠军铁定是我们的了。”
    我和廖辰辰,阿水还有阿淼拼了命投入音乐,我觉得这是我们表现最好的一次。
    然而接下来的事却让我们差点吐血,我们只得了七点二五分。这其中陈浩坤只给了六分。
    我觉得我不关要吐血,我简直要吐内脏了。
    后来廖辰辰去找了其中一位评委,那人告诉了他具体情况。
    我们演唱的是Beyond的“无悔这一生”,陈浩坤说我们假成熟,人生才刚开始就说无悔这一生,岂不是很荒谬。
    照他这么讲,齐秦唱过“狼”,那么齐秦应该浑身毛茸茸的,一咧嘴就是两颗尖牙;而胖子最欣赏的赵传唱过“我是一只小小鸟”,看来赵传连做哺乳动物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算是一只彻头彻尾的飞禽。
    当然,陈浩坤声称他不喜欢一棒子打死人,他还说出了他给低分的另一个理由,他说这几个演唱的家伙中有两个是我班上的,所以我要把分数给低一点,免得有人说我包庇。
    他说的不喜欢一棒子打死人是指他喜欢两棒子打死人,死是免不了的,而且多打一棒子让你死得更痛苦。他陈浩坤自己把屁股擦干净了就把我们几个往茅坑里推,他和我同班就给我六分,那就是说奥运会里只要出现一个中国裁判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中国队就别指望拿一块金牌?
    我认为陈浩坤是在公报私仇,他恨我们几个。
    他自己一个人给低分也就够了,还拉了旁边的人入伙,反正他们几个系主席平时就在一起吃吃喝喝,这点面子还能不给吗。所以我们就得了个七点二三分,当天的最低记录。
    我记得分数打出来后阿淼当场就将贝司给摔了,“真他妈没前途。”他甩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走,再没回头。我们也不知他那句“没前途”到底在骂谁。
    乐队就是这样宣告解散。
    乐队解散后我心头开始了空虚,远本我以为我不会怀念什么的,现在居然开始怀念起来。我很想去喝点酒。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酒是不会背叛我的。
    晚上我去了宁静家,在她家看了两个小时的电视后我说:“我能喝点酒吗?”
    “可以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知道你有点烦,我陪你喝。”宁静说。
    “好,”我说,“那我出去买酒。”
    “不,你呆在这,我出去。”
    “还是我去吧,”我一把按住宁静,站了起来。其实并非我就特别想买酒喝,而是我想出来抽支烟,可我不想宁静看见我伤心的样子。
    出了宁静家的大铁门我没直奔街上,而是站在门边点燃了一支烟抽了起来。望着眼前慢慢散开的烟雾我遐想联翩,武良烨可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呢?他现在又在干什么呢?可我不想打电话给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打给他会连带他也郁闷,与其一堆人不爽还不如我一个慢慢挺。
    烟抽完一半时宁静出来了:“我猜到你没有去买酒,肯定是躲在这抽烟。”
    我没说什么,只是狠命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吞到肚子里然后在吐出来。
    宁静说还是我去买酒吧,你回去看电视。
    我说:“不,我们一起去。”
    从附近超市扛了一箱啤酒回来,当天我就醉了。
    半夜醒来时我头痛欲裂,宁静没睡着,一双泪眼看着我。我问她:“现在几点了?”
    “凌晨两点,”她说,“你知道你昨晚吐了多少回吗?”
    “几回?”
    “三回。”宁静心疼地说。
    “这算什么?”我说,“我读高中时才吐得厉害呢,几次都吐得超过了十回。”
    我本意是想通过这一对比,显示我现在吐三回不算什么,可惜用错了方式,无形中透露了我高中的酗酒史,宁静更为心痛了。
    “别伤心了,”我安慰她说,“你看我现在不好得很吗?”
    宁静轻轻含着泪摇了摇头,没说话。我抱住她说:“你信不信依我现在的实力,一晚上做十次爱都可以。”
    宁静不好意思地破涕而笑:“你撒谎。”
    我问她:“那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了吧。”宁静不无惊恐地说。

    (6)
    第二天回学校时胖子说你昨晚没回来是到宁静那去厮混了吧?我说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一句,说正经的,你们乐队这次拿倒数第一是陈浩坤捣的鬼吧?”
    “不要提这个人。”我不耐烦地摇摇手说。
    “我就知道是他,”胖子狠狠地说,“早就想揍他一顿了就是一直没个好点的理由,这次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羿天宇,你放心,我帮你摆平这件事。”
    “你别胡来。”我说。
    “放心,一点小小的惩罚。”胖子偏着头说。

                                            
    (7)
    天气骤然变冷,圣诞节那天扬扬洒洒地下了一场雪。中午我到精品店去买了件礼物。我让服务员将礼物用粉红色的礼品盒包装起来,上面还扎了几根紫色的带子,我要拿它送给宁静。
    买完礼物回来的路上我想起武良烨,我打电话给他问他今天怎么混,他说:“我到欣儿的花店去买了好大一束花然后对她说:送给你。”
    “那她一定骂你没创意,她每天都对着花,对鲜花早没了感觉。”
    “才不呢,她高兴得很,对了,我最近在给她们俩打工,我现在就在花店里。”
    “哦,那恭喜你,还没毕业就找这么一好工作,工钱不少吧?”
    “呸,武良烨笑着骂我,你这个掉进钱眼的家伙。”
    “最近还写作吗?”我问武良烨。
    “没,实在没时间,忙得很。”
    “那好吧,我就不多打扰了,替我向欣儿和空心菜问好,我也要去忙了。”挂了电话后我就开始等待夜幕的降临,前几天我和宁静说好了今晚去教堂过平安夜。
    下午我躺在床上做我的美梦,我心想今晚一定弄得很晚,我得把精神养足了,到时候听教堂里那些修女唱赞美诗时还能就我的音乐功底作出一番评论,宁静肯定会问我:“宇,你怎么不困啊?”我就得意地向她吹嘘说:“你老公我什么人?还用得着睡觉?”
    我梦做到最甜的地方时宁静打了电话来说:“宇,到城东饭店来,我爸请你吃饭。”
    “谁?”
    “我爸,我在城北饭店门口等你,半小时能到吧?”
    “我,”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脑海里开始出现第一次见到宁静她爸时的情景。
    “半小时能到吗?”宁静又问了一遍。
    “能,呃,能。”我结结巴巴说。
    “好,我在门口等你。”宁静说完便挂了机。
    出学校时暮色苍茫,大街上充斥的喧嚣我却没了感觉。雪还在下着,只顾出门竟忘了带雨伞,回去拿又怕时间不够。
    郊区有个烟花燃放点。无以数计的烟花腾空飞起,化作一团团的血红色,而那一声接一声的“砰”让我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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