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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固执吧。世上总有爱你的男人。我向她举起了酒杯。
而你在为这个帅哥固执吗?她看看我,再把目光转向酷酷地看着我们的齐风。
不,我每天都希望自己可以爱上谁,或者被谁爱上。这样我便可以得救。
哈哈……
ZETA走过来跟我碰杯,为我的高论。
……
尘没有挽留ZETA,尘不肯开口说我爱你,尘永远也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ZETA
走了。
属蛇的女人ZETA笑笑说,谁敢真心对她说我爱你,她就毫不犹豫地嫁给谁。
但是没有,所以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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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你为什么不留住ZETA?在薰衣草,我问尘。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始至终她都知道自己要什么。巴黎是她的选择。
那不是她最想要的,她想要的你不肯给她。我喝着喜力,眼睛盯着尘。
……
我爱你这三个字对男人来说,真的那么难开口吗?
尘看了看我,不再说什么,自顾自地喝着他的威士忌加冰。
谁爱上你谁倒霉……
我打开我的WORD,想写点什么,我的DV剧本《有毒的青春》还在边拍边修改着,
这个时候我想继续下去。接下来我习惯性般的打开了OUTLOOK ,信箱里出现了那个
熟悉的名字,乔。他的信没有语言,只有附件。我们之间从不说多余的话。
打开附件,是他的小说。
我一行行地看下去。我在感觉着那些冰冷的文字和文字背后那颗孤独的心。我
的心在隐隐地疼……
乔是唯一敢于当面批评我的文字的人。他说我的文字总在悼念一段只有我自己
能感受的感情,不能感动他。他还要大言不惭地说让他来教我什么是生活吧。
我们对生活的定义不一样。我冷冷地说,倒不是因为他批评我的文字,而是他
说我没有生活。
什么是生活?你只是活着,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乔说,嘴角习惯地露出一丝
嘲弄的笑。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特别想齐风,在齐风的眼里,我的文字永远是最好
的,我和我的文字永远是他的骄傲。
当然,乔不敢批评我的DV,他和他的乐队“一氧化碳”还是我的DV《有毒的青
春》其中的一辑内容。
乔的文字在祭奠一段逝去的爱。记述了他为这段感情所做的一切,包括那些放
纵和那些了无痕迹的一夜情。我想我是懂得他的,和我一样。我们都有说话的欲望,
却没有倾诉的对象,所以我们只能面对电脑和键盘,记录自己,原因可能只是想说
话。
我拿出手机,打开信息功能,按下了这几个字:你的破文字浪费了我一整个晚
上……
但是我终于还是没有把信息发出。
我把手机放下。
我看到了电脑桌上的那张照片,齐风正看着我。
所有的激情都被他的文字破坏了,我很沮丧。这个晚上开始变得无所事事。
凌晨一点十五分,我换上我的白色暗花旗袍,套上鲜艳的红色碎花丝棉袄和白
色高跟鞋,像一个三十年代的幽灵,轻轻地飘到这个城市的中心广场。
灯火辉煌的广场上光明如同白昼,我看着那些花朵,白而透明的光幕,五光十
色的霓虹灯。还有湿湿的天空,夜都市,那么迷人那么美丽,悲哀终于海浪般拥抱
击打我的心,因为我辜负了这样的繁华这样的美丽,我是孤独一人,孤独地在这个
美丽的城市之中踯躅,汽车在绚丽的光华中穿行,广场上已经人影稀疏,靠背长椅
上零落地还有几对情侣在藕断丝连着舍不得离开。除了那些没有人关顾的椅子,就
只有我,和我的影子孤独的,我在广场上如幽魂般游荡着。
每天在梦中醒来,我都希望可以爱上某个人或者被某个人爱着,可是每个晚上,
我依然是一个人,依然在自己跟自己说话。
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活着,或者死去,我们都在孤独和害怕孤独。
一只手忽然从肩膀后伸了出来,在面前晃了晃,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后面跳了出
来。
我笑了。那熟悉的眼神卸去了我一个晚上莫名的忧伤。刹那间我忽然明白了自
己在凌晨一点跑到三路车以外的中心广场徘徊的原因。
乔和他的“一氧化碳”就在这里附近。
……
乔是个朋克,他一直在追求一种毁灭,一种堕落,他说那是最美的。所以他的
音乐带着摧毁性,所以他的乐队叫做一氧化碳。乔在乐队里弹贝司。他们晚上在这
个城市的各个酒吧或者大学里演出,白天则开馆授徒。我在他们表演的酒吧里遇到
他们,我见识了他们的摇滚,节奏、律动,那些简单但强烈的效果和那些中学生大
学生们的疯狂和沉迷,所以我选择了一氧化碳,这个有毒的名字,用我的DV去记录
他们的生活,名字就是《有毒的青春》。
我爱你。乔在网上会这样跟我说。但是他从不在网下,在我们面对面的时候说。
谢谢。我很有礼貌。知道怎么处变不惊,我不再是以前的小女孩,会为了这句
对他来说其实是毫无意义的话而变成一只慌张的小鹿。
乔一直都在说他爱我,但是他真的爱我吗?谁可以给我一个相信的理由?天知
道,我只知道,他的“一氧化碳”工作室,常常有漂亮而热情的女歌迷在那流连或
者留宿。而他也毫不介意地常带着不同的女孩子满大街跑——她们的眼里常常带着
一股仰慕的狂热和别人应该羡慕的骄傲。
ZETA离开的理由常常让我觉得有点莫名的悲哀,如果尘像乔一样,最后她是否
也会选择离开。我不知道,正如她所说,一切都无法比较。而我,却是不相信这三
个字的。在我看来,说和不说,都是一样的,其实要的,还不过是一颗心。而在这
个城市里,如果你受不起伤,就请别玩。所以我宁愿不相信,所以我也不玩,因为
我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类人。
对比起外面的寒冷凄清,一氧化碳使我觉得不再孤独。然而却是混乱而无章的。
酒,烟,音乐和穿梭往来的人影……
哇口塞,看谁来了?打鼓的HANK看着我,脸上表情夸张,吹着口哨。当然这并
不妨碍他拥着一个小女孩,女孩子写着一脸悲天悯人的沧桑,头发很有层次地分别
染了红蓝绿三色。手里拿着一根烟。
他们正在狂欢,刚才乔告诉我,有一家音响制作公司有意要跟他们签约。只是
价钱还没谈拢,原因当然是他们还不够名气达到他们要求的价钱。
……
“你是我最深爱的女人,你有着最美丽的嘴唇,你拥有最动人的眼神……”
从来不知道,乔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在他唱着这首永邦的《你是我最深爱的
人》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我,眼睛里的柔情是无边的海。这和他平时在
舞台上愤怒,痛苦的诉说,彻底的颓废多么不一样。记得他曾经说过我的嘴唇很美
丽,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当时我骂了他一句神经病,他大笑着说大概是青草的
味道。
在那一刹那我忽然希望他会是那个能在冬天里握着我的手为我取暖的人……
F
窗外在下着雨,阴冷的雨。这就是南方的冬天了。我躲在我的屋子里,披着我
的红格子披肩,歌剧《蝴蝶夫人》在空气中弥漫。这是没有阳光的日子,显示器成
了唯一的光源。与阳光不同的是,它没有温度。偶尔,我也会打开台灯,把手放在
灯罩上取暖。但我害怕那昏黄的灯光,它使我惦记起逝去的夕阳。还有夕阳之下我
那个叫做齐风的男孩。
乔当然不会是那个能在冬天里为我暖手的人。三天后我拿着我的DV机再一次在
一氧化碳出现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然后是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笑了,不知道是对着他,还是自己那可笑的念头。
某个黄昏,我正在专心致志地做着我的《有毒的青春》的后期制作,忽然收到
尘的信息,尘说,我想你,我爱你。
你病啦?我问。正常的尘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我的怀疑绝对有理由。
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在医院。
尘忽然在办公室昏倒了被送进医院,原因是疲劳过度。看到我的时候,他在病
床上呵呵地笑着说,他以为自己就此跟世界say good…bye了。
我说,别忘了你才三十五岁。
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