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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聊起了她在每一个时期的感受、选择和思考,也聊到她的家庭、她的宝贝儿女。现在的杨澜和《正大综艺》时代的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这是我最强烈的感受。
爱看《约翰·克里斯朵夫》的杨澜
本期主要策划是我最欣赏的何东。他心宽体胖,被周围的人尊称为“何老”。何东习惯边说话边用拇指转着一串佛珠,说到得意处,手上的珠子越转越快,眼神锐利如刀。“杨澜那时候多纯啊。”何东说起一个朋友对杨澜的印象,那时她刚离开《正大综艺》到美国留学,“冬天,从地铁口上来,双手呵着凉气,清纯得一塌糊涂。”“杨澜的手很漂亮,非常喜欢弹钢琴,”何东说起小时候杨澜的家庭状况并不好,“家里连放钢琴的地方都没有。”
写过《稀释杨澜》的何东对节目提出了具体建议,“对杨澜的访谈关键是要谈细节,谈过去。”
后来节目组打出了“怀旧牌”,用学生时代梳着两条辫子的杨澜照片、《正大综艺》的短片、杨澜旧时的朋友、偶然从隔壁演播室捉到的神秘嘉宾姜昆帮助杨澜打开心门。
有了何老的指点迷津,我认为杨澜有两段经历特别重要,一是中学,二是美国留学。于是我们走进了北京理工附中。她当年的中学老师一直重复说她是循规蹈矩的好学生。而同班的男同学对她的印象也仅仅是并不起眼的好学生。好心的老师更是帮我找来了杨澜高中三年的学籍册。它对杨澜当年的纪录,在节目中实实在在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这节目难做,但肯定好看
杨澜幽默、机智,会讲故事,感悟力也很强,具备一个优秀主持人应有的所有素质。朱军对杨澜的访谈是两个访谈高手的过招。“她的主持技巧特别强,擅长掌控谈话的方向。”王峥多年前就仔细看过杨澜主持的大专辩论赛,印象深刻。“话题顺着杨澜跑,丢人。”有个策划激朱军,“都是做访谈节目的人,想像一下你如果做杨澜的节目她会怎样对你。”
果然,这期节目的一开场就是一场“智斗”。当朱军出场简短介绍完杨澜、《艺术人生》熟悉的音乐响起的时候,按理说杨澜应该从喷绘照片的背景板后立即出场,但许久才见杨澜出现。她是这样解释的:“我带了两盒面巾纸,一盒给你一盒给我,因为《艺术人生》容易让人感动。”
面对突如其来的“迎面一招”,朱军机智地使了个“乾坤挪移大法”:“红男绿女,还特别讲究。桌上有了这两盒面巾纸以后,好看多了。”全场掌声。导播间里,栏目组的同事不禁感慨:“杨澜果然聪明,这节目难做,但肯定好看。”
关于纸巾还有个花絮。一家纸巾厂想和《艺术人生》合作,生产“艺术人生”牌纸巾。制片人王峥“挺有意思”的一句笑谈让各大媒体大做文章。
这期节目杨澜没有哭,谈到种种经历她一直灿烂地笑着。谈到孩子,她的眼里有掩不住的母性光辉。
别人眼中的杨澜理性克制,是个全能女人,但在这期节目中,我们似乎看到了她曾经形容的内心深处的自己:“我渴望浪漫的生活,渴望冒险,渴望挣脱一切束缚,远离尘嚣,在天上飞!”
(本期导演 张颖)
激情现场之张艺谋
我们对张艺谋的期待永远是他的下一部作品。这个中国第五代导演的代表人物,拥有数得尽的作品和数不尽的影响力。他的作品,对于电影是故事,对于社会是话题,甚至可以成为历史“大事年表”的索引。我们会清楚地记得《红高粱》那年我们谈论着什么,《活着》那年我们谈论着什么,《十面埋伏》那年我们又谈论着什么,以及今后的若干年,我们还会谈论着张艺谋的什么……
激情现场
名字的故事
朱军:今天的节目有点特别,没有宽大的演播室,没有现场的观众,但是这样也好,我们可以安安静静地和嘉宾作一次心与心的交流。今天来《艺术人生》做客的主人公无需我过多的介绍,三个字足以,那就是张艺谋。你好,张导。你每一年都为观众送上一部精美的影片,这么多年走过来,我特别想问一句,你觉得累吗?
张艺谋:还好吧。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工作,喜欢拍电影,所以就谈不上。
朱军:如果让你闲下来完全休息一个月两个月,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张艺谋:从1983年毕业拍第一部电影到现在,很少有两三个月完全闲着的时候。拍电影的工作也不一定完全像大家所想的那么辛苦,它本身有劳逸结合的成分。
朱军:如果让你在两三个月当中什么都不干,你会怎么样?
张艺谋:没试过,也没想过。我估计还是得找点事。
朱军:我知道你名字中间那个“艺”是你自己改的,当初是高粱饴的饴。
张艺谋:是言字边加一个台湾的台。
朱军:这个单字应该解释成什么意思?
张艺谋: 我查过字典,好像是传讯,老一代传导给下一代。
朱军:在那个年代起这样一个名字,应该说是需要一些勇气,并且要有一定的文化和知识积累。
张艺谋:我听我妈说,名字是我爷爷给起的。我没有见过我爷爷,大概我没有出生他就去世了。这个“诒”字不常见,所以净被人念错。容易看成三点水,就念张治谋;看成两点水,就念张冶谋。总是被人念错,弄得我被人取笑。我倒真没想到要投身艺术,只是后来插队的时候转户口,有了一次改户口本的机会。
记者:你把它改成了艺术的“艺”,结果在艺术上确实有谋略。
张艺谋:没多想,完全巧合。还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巧合。我1971年分配到陕西省陕棉八厂当工人的时候,工种公布栏居然把我的名字写成了张银幕,就是放电影的银幕。我查了半天,后来一看前纺车间有一个张银幕,我猜可能是我,但是不敢肯定。后来我就去问,人家说这就是你。口误加笔误的结果,一个人念一个人写,一共800个人的名字,大概不是写的听错了,就是念的发音不准。这是1971年9月的事情。现在我和银幕结下了不解之缘,所以我觉得这个细节是很特别的。
我的父亲母亲
朱军:刚才谈到了你的母亲,能给我们讲讲老人吗?
张艺谋:也讲不了太多,因为我很不习惯诉说革命家史。我妈妈是个大夫,看皮肤科的。在我的印象中,她是让我在家庭里感觉到爱的最主要的来源。因为我爸爸是很严厉的,我们家是很典型的中国老式家庭,慈母严父,我爸爸不爱说话,不苟言笑。我考上电影学院以后,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只要我妈在,我爸就会把电话给我妈,让我妈跟我说话。他在旁边想要问的问题呢。
朱军:告诉你妈妈让她问你。
张艺谋:他知道我跟我妈会说很多话。我跟他坐那儿就没话,我两个弟弟也是这样。我知道其他陕西人家庭不是这样,好像男人之间话都很多。
朱军:其实咱们的家庭很像,父亲都有特殊的经历。
张艺谋:我一直比较压抑,家庭背景不好,政治出身不好,我父亲他们弟兄三个都是国民党黄埔军校毕业的。大概小学的时候,一些小的细节让我感觉到家庭背景不光彩。那个时代是个政治的时代。我那时候是好学生——中队长、大队长——所以上初一的时候就写入团申请书,后来没有入得了。老师把我叫去,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出身不能选择,但是道路可以选择。”老师并没有给我详细讲,其实没有任何人跟我讲家庭背景的事情。那时候我也不敢问。很坦率地说,我一直是比较自卑的。
朱军:为什么会自卑?
张艺谋:因为家庭的环境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