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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蕾在房间里也在问自己。刚才,自己真的吻了秦朗,为什么呢?
虽然一直告诉自己,这样的吻在西方不过是一种礼节,一种很普通的礼节,
但是自己刚才怎么会这样上去就吻了秦朗呢?这不是自己的风格啊?自己是怎么
了?怎么忽然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难得一家人凑到了一起,应该说,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的一群人在一起吃饭。凭着阿妈敏锐的眼神,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其实想不发现也很难,因为饭桌上的气氛实在是很诡异。
秦朗一个劲儿地发呆,还时不时地傻笑,差点儿把牛奶灌进了鼻子里。心蕾
也在走神,好像时不时地还抬头看看秦朗,但是只要两个人的目光相对,都会马
上不知道自己干什么。特别是秦朗,夸张到了差点儿把盐加到牛奶里面。
连阿达这样的粗神经都意识到了两人的不对劲儿,就可以看出来两个人做得
有多夸张。
“秦朗,你今天怎么不吃熏肉了?这可是你阿妈为了你特意做的呢。”
“我吃,我吃。”秦朗答应着,伸出筷子。拿着筷子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心蕾
正预备夹菜的手,两个人都是一哆嗦,四支筷子骨碌碌地滚到了桌子底下。
“怎么了?你们今天是怎么了?”阿达挤眉弄眼地说,“你们两个今天可是
很不对劲儿呢。”
“我们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死阿达。”秦朗没好气地说,“好好吃你的饭吧。”
“当然了,今天有人脸都红了,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呢。”阿达还是不放
过这个欺负秦朗的好机会。
“谁说我不知道手往哪里放了啊?”秦朗心慌地辩解,“我不是放得好好的
吗?很自在呢。”
“我说你了吗?”阿达故意惊讶地说,“我只是说有人,没有想到还真的有
人承认了呢。”
“阿达,你……”秦朗都快要跳起来了。
“好了,阿达,快吃饭吧。”心蕾一见这样的情况,忙出来打圆场。
“啊呀!”阿达故作惊讶地喊道,“还有人心疼了呢。”
听了这样的话,两个人的脸都红了,红得像是煮熟的虾一样。阿妈一看这样,
忙主持公道:“阿达,你要是现在很想说话的话就去门口说,我们现在要吃饭。”
听到阿妈都表态了,阿达吐了吐舌头,没有再说话,乖乖地吃饭了。
秦朗送心蕾上班。
平时都是有说有笑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很是别扭,两个人都很不自
在,心蕾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就这样别别扭扭地来到了咖啡厅。道过别以
后,心蕾正在往里面走,就听见秦朗喊住了她。
“心蕾……”
“怎么了?”心蕾回过了头。
“嗯……我……”秦朗犹豫了半天,“晚上见。”
“晚上见。”
心蕾向秦朗作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转身进了咖啡厅,飞扬的裙裾灿烂的微笑。
今天,将会是崭新的一天。
心蕾走进咖啡厅,还没有开业,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心蕾走到小惠的面前,
鼓起了勇气,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身子,深鞠了一躬:“昨天,对不起。”
小惠瞪大了眼睛看着心蕾,那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好像是看到了哥斯拉来到
大街上唱歌一样。
“你说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问。
“我说‘对不起’,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心蕾真诚地说。
小惠脸都红了,小声说:“其实也不怪你啦。”声音几乎都听不见。
“对不起,大家。”心蕾对着大家大声地说,“我知道,我以前很过分,做
了很多不对的事情。在这里,我向大家道歉,对不起大家了!”说完了这番话,
心蕾丝毫不理会这样的话会有多大的冲击力,提着水桶跑到了卫生间,自觉地去
洗厕所。
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和小惠一样难以置信的表情。
老板娘的那张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笑容。
除了对心蕾来说这是新的一天,对另外一个来说更是这样,那个人就是孔彦
祥。
他昨天把方翔宇拉到了办公室,软硬兼施地逼迫他吐出了关于心蕾的所有的
消息,然后更加威逼利诱他发誓,自己绝对不会打心蕾的主意,才被恩准回家。
剩下方翔宇自己叹息“遇人不淑”。
大捧的百合、蓝色妖姬、再加上雪白的郁金香——孔彦祥几乎把整个台北所
有花店的这种花全部都买到了手,在车子里塞得满满的,就这样招摇地来到了
“心雨”,带着自己最帅气的微笑,站在“心雨”门口。
“您有什么事情吗?”老板娘走出来问。
“对不起,我想找一下俞心蕾小姐。”
这话一出,就有嘴快的跑到后面去宣布这个惊天的大消息。
只有可怜的当事人还被蒙在鼓里,在卫生间和马桶作战。
“不好意思,现在是上班时间,没有办法满足您的要求,您要是找她有事的
话最好是下班了再来。”
“我就想和她说上几句话,这样也不可以吗?”
“对不起,我们恐怕是不能满足您这个要求。”
孔彦祥听完以后,想了一想,走到了店里面,点了一杯咖啡:“今天我也没
有什么事情,就坐在这里等心蕾小姐下班好了。”
老板娘翻了翻白眼:这样的世家子弟时间还真够多的,你要是喜欢在这里你
就随便吧,反正来的都是客人,你要消费,我管你这么多干吗!不过虽然心里是
这样想的,但不能在脸上表露出来,还是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说:“你请稍等。”
孔彦祥拿出了笔记本电脑,顺手插上了网线,在这里工作起来,看样子还真
的要打持久战呢。
心蕾依旧不知情,还在卫生间和一个水龙头作战。
这个水龙头不知道怎么了,好端端的就是关不紧,心蕾不禁加大了手劲儿,
但是它好像没有要停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心蕾用两只手上去拧开关,只听
“啪”的一声,水龙头到了手上,水喷了出来,溅了自己一身。
“水龙头下来了!”心蕾尖叫着冲出了厕所一头撞到了孔彦祥的桌子上,把
笔记本电脑掀到了地上。
孔彦祥正在看股市行情,不知道怎么了,就看到一个带水的“物品”向自己
冲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是站起身来,那个东西就把自己的桌子掀翻,
好好的电脑就在顷刻间“阵亡”了。
还没有来得及愤怒,就见罪魁祸的女孩子抬起那张还挂着水花的湿漉漉的脸,
他的眼睛瞪圆了——原来竟然是自己魂牵梦萦的心蕾。
“怎么是你?”两个人一起惊呼。
心蕾站了起来,尴尬地笑了笑,狼狈极了: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水,头发粘
在脸上,睫毛上还在不停的往下滴水,湿衣服全都贴在了身上。
“你……”孔彦祥想好的大段对白,到了这时全都想不起来。
“俞——心——蕾!”还没有等说什么,脑后就响起一个恐怖的声音,“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回头,身后是一张比得上喷火龙的脸。
“是这样的。”心蕾手里还拿着那只闯祸的水龙头,“我刚才想关起水龙头
的时候,不知道它怎么就会喷水,我再拧,它竟然整个就掉下来了,所以我就出
来找人。”
“你就是这样找人的?”老板娘的脸都绿了,“你就是用一声好像见了鬼的
尖叫外加冲出来撞翻客人的桌子来找人的?俞心蕾,你现在就给我走!”
“老板娘,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不要这样啊!”心蕾哀求道。
意外?老板娘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籍,还有那只正冒着烟的无辜的笔记本电
脑,“你这个意外也实在是够意外的,这个东西你要怎么赔?”
“不用了,不用赔了。”看到美人有难,孔彦祥立刻发扬了自己英雄救美的
精神,“反正是一台破电脑,我正想扔了它,就不用赔了。”(笔记本在地上哭
诉:什么叫破电脑啊,人家出厂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月呢!)
“那可不行!”老板娘很是义正辞严,“您的东西是本店的员工给您弄坏的,
要是不赔的话,显得我们店是一个多么没有道德的地方,我们一定会为您的东西
负责的。”
“这就不用了吧。”孔彦祥挠挠头,“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算了吧。”
“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