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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颠倒。刘露对孙科的举动十分反感,她对我说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的。我说我
怎么不好了?刘露说你看你看,你们的孙老板对我姐像什么话。
有一天刘芳到山坡上收玉米,孙科说他也要去。他们每人背一个背篓,朝刘家
那片成熟的玉米地走。我想孙科怎么会收玉米,他明明是寻找进攻刘芳的机会。我
说呆在家里也没事干,我也跟他们收玉米去。刘露一把抓住我,说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感到刘露抓我的地方隐约有些疼痛,她抓得十分有力,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
我说那干什么?我总得找点事干。刘露说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我跟着刘露走了大约两里路程,来到一片杨梅地。通红的杨梅挂满枝头,地上
落满那些过分成熟的杨梅,林子里飘荡着一股浓浓的酒香。刘露说我们爬上树去,
摘那些熟透了的杨梅吃,吃饱了我们再下来。刘露走到一棵粗壮的杨梅树前,伸出
双手托住上面的树枝,开始往上攀登。她的双脚踩在树桩上,背对着我。我在她的
屁股上推了一把,她哎哟地叫了一声,蹿到地上,等她站稳了,她弯下腰伸出手来
拉我。我用力一跳,爬上树枝扑进她的怀里。我把她压在树杆上压了好久,才放开
她。老实说我的胸膛已经紧紧地贴到她的乳房上,我有一种喝醉的感觉。我看见她
闭上一眼睛,胸口一起一伏大声喘气。
当我的胸膛离开她的乳房的时候,她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我。看了一会,她
突然张开双臂,再次把我拉进她的怀里。我推开她,我说你是孙科的,我不能动你。
刘露咧嘴一笑,笑得十分勉强。她说孙科怎么会爱我?他爱我的姐。我想说我曾经
看见她和孙科,在她表姐家睡觉,但我还是强忍住。刘露看出我的疑心,她说其实
我只是孙科手下的一名职工,他不会看得上我。虽然在他的熊掌餐馆打了差不多一
年工,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也不多发给我一分工资。我想对刘露说,那天中
午孙科把你抱在怀里不停地亲吻,是怎么一回事?那天晚上,孙科打开手电照你的
裸体,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想法不停地撞击我的喉咙,我忍无可忍很想把它们一股脑儿端出来,但想
了想还是没有说。我想人真是虚伪的动物,刘露跟孙科的事我一清二楚,但她撒起
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一派胡言乱语从容自语。刘露说我知道你不会爱我,你是大学
生,你的眼角很高,你看不起我们农家子弟。你不爱我不是因为孙科,而是因为你
根本看不起我。我从树上跳下来,我说是因为孙科,如果我不知道如果我不看见,
现在我都愿意跟你结婚。刘露说你看见什么了?我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回家的路上,我们谁也不说话。快到村口时,朱莲挡住我的去路。朱莲说她一
定要跟我们下山,请我告诉她下山的日期,她会提前一天逃到玉兰山下,然后在山
下等我们。我说我不知道下山的日期,这一切得由孙科决定。朱莲不相信,她拉着
我的衣襟,一定要给我磕头。我告诉她头不用磕了,日期我会偷偷地通知她,但城
里不是孙科说得那么好。朱莲说不好也去,她不想在这座山上呆一辈子。我说只要
你愿意你就去。她听到我这句话,像吃了定心丸。我见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接
着她牵住刘露的手,小声说着话,远远地跟在我的身后。
我回到刘家时,孙科他们还没有从玉米地里回来。刘露和朱莲不知弯到哪家去
了。我一个人独坐在井边,看我自己的水中倒影。我的胡须又长又粗,过分夸张地
爬满我的下巴。我的头发盖住了我的耳朵。那些毛发仿佛是一夜工夫长出来的,它
几乎使我认不出我自己,我想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照镜子了。
我终于看见刘芳和孙科出现在小路上。刘芳的背篓里装满黄灿灿的玉米,她在
小路上走得飞快,孙科背着一只空背篓,怎么也追不上刘芳。看上去,孙科像一个
残兵败将。他的脸上沾满尘上、衣服和裤子挂满草屑和刺。孙科丢下背篓,说刘芳
真是个木脑瓜,我跟她说到了城里,就不用干这些苦活了,她就是不答应。她走路
像跑步,我被她搞得好累。孙科急巴巴地扑向水井,剥下他身上脏兮兮的衣裤,只
留下一条裤衩挂在身上。他从井里打起一桶水,劈头盖脸淋下去。我觉得他像刘家
的那匹公马,他的每一块肌肉都泡满结实。我问孙科平时是不是练健美。他说练过
一阵子,后来生意忙,就不再练了。
孙科在井边一直淋了三桶水。我发现刘芳从窗口偷偷地窥视孙科。待孙科挂着
一身水珠,进屋去换衣裳时。刘芳拿着洗衣粉、木盆跑出来。她跑到井边,捡起孙
科的脏衣服放在盆里,然后小心地搓洗。我相信这是个极好的兆头,孙科已经得手
或准备得手。我跑进屋去找孙科,孙科正在穿裤子,我发现他的鸟仔把裤衩高高地
撑起来。我说你得啦?他说得个鸟,我恨不得把这里割掉。他用手在他的裤衩上做
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晚上,刘国良杀了一只鸡招待我们。刘国良一边拔鸡毛一边对我说话。他说村
上有个王胡子,一辈子都没结婚。不知道女人怎么得罪了他,他一见女人就吐口水。
他恨女人的同时,也恨雌性动物,像母牛、母狗、母鸡。他从来不吃雌性动物的肉。
比如说雌鸡肉他从来就没吃过。刘国良说话时,嘴里还叼着一支我孝敬他的香烟,
我看见烟灰不停地落在鸡毛上。
这个晚上刘国良喝了几杯酒,他在餐桌上忆苦思甜。他说许多有劳动力的人家,
都在山上烧砖烧瓦,起了好房子。而他现在住着的房子,还是他父亲的父亲起的。
这样的房子在村子里是最差的。他没有儿子,只有刘芳和刘露两个女儿,自己年岁
已高,恐怕这辈子是住不上砖房了。
孙科说只要让你的女儿下山,将来我接你到城里去住。刘国良说那不是我住的
地方,我这把老骨头最终还是要埋在山上的。孙老板,你别开玩笑了,你怎么会看
上我的女儿。我们山上很穷,买油盐都靠卖一两只鸡来换钱。我想今夜吃了他的一
只鸡,不知道吃去了他的多少油盐钱。刘国良已经向我们巧妙地下了逐客令。
孙科似乎没有感觉到,他询问刘国良做一幢砖瓦房,在山上需要多少钱?刘国
良说大约需要万把块。孙科说我只要少赌一两次,就够你建一幢房子。刘国良把含
在嘴里的鸡肉吐在碗里,他说赌那么大呀。孙科说这还是小数。
孙科离开餐桌,进里间拿出五千块钱摔在桌子上。他说这五千给你起房子,将
来再给五干。刘国良说你这是干什么?是想买我的女儿啊?我不要,我不能拿女儿
去卖。孙科说你就当是借的。刘国良不再吱声,那一沓钱就摆在餐桌上。孙科不把
它收回来,刘国良又不好意思把它拿走。一桌人的眼睛都盯在钞票上。
又喝了几杯酒,刘国良说好吧,我同意刘露嫁给你。这时我突然感到害怕,我
害怕孙科说出真相,刺伤刘露。但是孙科还是不顾一切地说了,他说要他娶的是刘
芳,而不是刘露。刘国良的嘴唇明显抖了一下,他说你爱的不是刘露吗?孙科摇头。
刘国良说刘芳已经订亲了。
刘芳和刘露同时从餐桌边站起来。刘芳跑进她的卧室,刘露跑出大门。我害怕
刘露出什么事,我追了出去。
刘露伏在她家门前的一棵树上,低声地抽泣。我说你不是说你不爱孙科吗?你
不是说你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吗?现在你怎么哭了?刘露离开那棵树,说谁说我哭了?
她说这话时尽管显得坚强,但明显带着哭腔。我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晚上睡觉,我问孙科拿了那么多钱,真的是喜欢刘芳?孙科说真的。我不太相
信孙科这种人,会有什么真感情。他要玩个女人,易如反掌。五千块钱,按他平时
的观点,可以玩二十个女人了。他怎么舍得拿五千块钱给刘国良?
在玉兰山上,即使是夏天,晚上也得盖被窝。孙科在被窝里狂躁不安。半夜,
他爬下床去敲刘芳卧室的门。起先他是轻轻地敲,像森林里啄木鸟啄木的声音。渐
渐地他变得胆大妄为,敲门声愈来愈响亮。我敢肯定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被孙科
放肆的声音惊醒。但没有任何人阻止他的行动。
孙科在刘芳的门外站了半个小时,刘芳没有理睬他。他钻回被窝,要我跟他说
话。他说他想不通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