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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上马办厂,外贸产品时间很紧张。” “工人、管理者、厂房等等怎么办?” “我早就已经作了一些准备,管理人员、厂房都不用愁,我已经落实好,管理人员是我以前工作时认识的,他答应我,如果我开厂就来我这里,厂房我也早就去看过了,在下应镇有一间空置房,再说这订单真正下来大约还有一个月时间,这时间里我可以把另外一些事情都办妥。” “那设备呢?” “这批货不太需要设备,大部分还是手工,最多是几部工业缝纫机,想买马上就可以买来。招收工人我猜想一下也不会很难吧,在南站到处都坐满了这种人。” “人是多,但不一定会做。” “那倒是,但这种产品也不难。” “好的,资金等到我回到宁波,从娱乐城里提取出来就给你。” “行。” 我看着瑾瑾,这个小个子大胸脯的女人看不出这么能干,是不是四川人都是这个样子,毛泽东说邓小平时也用“人小鬼大”来形容,我看这个女人时,也想到了这四个字。 “哎呀,再说下去,电影还要不要看?”我猛地一抬表。 “无所谓啦,看着你也够满意了。”瑾瑾向我撒娇,又亲了我一下。早上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探头往窗户一看,整个镇红砖绿瓦映在高大的树木之中,非常漂亮,间而有雾气洇过,看起来象是神仙仙境。 瑾瑾侧着身,卷曲着,十分香甜,这一路来,没有这样好好睡过,差不多除了看风景就是在赶路。看着她的睡相,不忍心叫醒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罗依现在好象已经遗忘了我的存在,出门三天来,一只电话也没有,以前每天几个电话,那个时候觉得她的电话真是烦透了顶,可现在这种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手机一打开,“嘟噜”几声,就有好几个短消息。 第一条是陈军发过来的黄段子,什么“小姐打工到广东,一个晚上二十钟……”,我边骂边看,第二条是天气预报,删了,第三条是周璇的,只有寥寥二个字:“在哪?”心里又想起这个女人来,可能她一个人太寂寞了,又要叫我去上她了吧,这样意淫了半天,自己也觉得蛮好笑。翻下去看第四条,是罗依发过来的——“我父亲病危,请速回。” 一看这条消息,吓了我一跳。 马上打电话回去,罗依的手机没人接,家里也没人,打到她父母家,也没人接电话,丈人的手机号码没带在身边,我一筹莫绪。 推醒瑾瑾,说现在得马上回家,瑾瑾张着稀松的眼问:“为什么呀?” “我岳父大人生病了。” 瑾瑾支起身:“那怎么办?” 我点上一支烟,痛苦地摇摇头,现在的我一下子觉得全身无力,应龙台的事情与老丈人的事情如两股杀气腾腾的暗流,突然的袭击,冲得我七零八落。瑾瑾把手紧紧地拉住我,看着我,我猛吸二口烟,感觉好了一些,人平静下来:“马上回去。” “嗯。” 从九江出发,过长江,经湖北、安徽,一路疾驰,罗依期间也打来过N个电话,问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一边报路站,一边说我已经最快的速度了。 她那边带着哭泣的声音:“老爸可能快不行了,能不能再快一点?” “我已经是生死时速,不可能更快了!!”我简直是吼道。 飞速地穿过那些城市村庄,可是总还是感觉路途遥遥,安徽的路又特别的差,这样把能赶路的时间都算上,半夜十二点多才赶回宁波,十二个小时差不多走了1100公里,把瑾瑾放到家,我简直站立不稳,饥肠漉漉。 瑾瑾跳下车,看着我一付憔悴的样子,重重地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给我一个微笑,用力把门关上。 我没有时间再去回忆瑾瑾的吻,罗依的电话又催命一样地响起来。 “我已经到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快到一院来,在住院部高级病房203,我老爸已经昏迷过去。”罗依声音沙哑,但话语坚定,已经没有了哭腔,累得也差不多了。 我放下电话,重新驱车赶去一院。 宁波的夜,依然是如此的灯光通明,依然是如此的妖娆妩媚,可是她遮掩不住我心中的阴霾重重,她的美丽已经不能再让我感觉快乐的源泉,她正在嘲笑每一个人,嘲笑每一个自以为快乐的人,最后给他们的是美丽背后那残酷的笑容。
看到老头子的时候,他脸色有点苍白,还是那么一付模样,不同的是,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再也没有一付居高临下的气势。 老岳母一个人正在抹泪,罗依憔悴地站在病床边,手上还在看那些仪器,满脸的疲惫。 “怎么样了?”我问。 “脑溢血,医生说生命已经保住了。” “会不会有后遗症?” “不知道,现在还昏迷着,要看以后的病情发展情况。”我看着罗依,这个女人身上透着坚强的毅力,自从开始与她有了感情裂纹的时候开始,我已经慢慢发觉她身上的那种力量让她越来越美丽。 我转过头:“妈妈怎么样了?” “她也已经陪了一天一夜了。” “什么?已经有这么长时间了?” “是呀,昨天晚上你关着机,我也联系不上你,爸爸送到这里来,还不是我妈妈与我二个人。” 我低下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过了半晌:“先让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 罗依去拉她妈,她妈不想回去,我也走过去:“妈,你先回去吧,这里有罗依与我就可以了。” “我不放心。”她妈哭肿了脸。 “回去吧。”罗依劝她妈:“你这里站着也不好,人又挤,再说明天总得还要有人来陪床,大家都休息不好,那谁来呢?再说还得有人去做点吃的来,妈,你还是先回去睡一觉,明天再来好了。” 她妈想想也对,再加上这么大岁数了,体力也实在吃不消,答应回去。 “你送妈先回家,等下再过来。”罗依对我说,我点点头。 路上我问老妈:“爸爸是怎么回事?” “你爸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天在家里接了一个电话,接后突然就倒下了,以前有心脏病,我是知道的,还很小心,可是今天来得太突然了。”老妈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事发后我马上打电话给小依,小依说你在出差,后来还是小依叫来120,才马上送到医院来。听医生说,我们送得还比较及时,命是保住了,可是不知道后遗症会怎么样。” 我简直惭愧得说不出话来,罗依还在她母亲面前为我撒谎,他们家就罗依一个女儿,把我也视为儿子,我这样,真的是有愧于二老。 “妈,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休息,反正这几天我都会陪老爸的。” “小明,听罗依说,你单位的事情也忙,你也不要经常过来了,反正这里有小依与我在,没什么大关系。” 我点点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__________________
再返回医院时,罗依已经伏在病床上睡着了,我不忍心去惊醒她,自己向护士要了一把椅子,靠在门后面,自己也已经累得想马上就睡一觉。 把病房的灯关了,外面月光透进来,照着这父女二人,柔软得很好看,罗依的头散乱地绑在脑后,张着一支胳膊紧紧地抱着她老爸,手上还攥着手机,二个人都睡得非常安详。 我把头往椅子上一靠,想睡,马上就被手机铃声惊醒,抬起手,往包里捣手机,捣了一会,才听出来这铃声不是从自己手机上发出来的,一看是罗依手上攥着的手机声。 可是响了五六声,罗依还是一动不动,看样子她真的是实在累坏了。 我从她手中抽出手机,打开一看,显示出一个号码:小坤。 小坤? 小坤是谁?我好象看到过这个名字,可我一时想不起来,但是为什么这么晚了,他打电话过来? 我接起电话,不发声,想听对方是谁。 可是对方也不说话,这样呆了半分钟,对方就咔地挂了手机,等我再拨过去,那边已经关机。 我极力搜索,可能是我实在是累垮了,脑子不听使唤,一下子实在想不起有没有认识这个人。不过上次罗依夜不归宿的事情,却非常清晰地显示在眼前。 我捏着手机,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睡熟的罗依,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个世界完全变了,变得我一下子认不出来了,变得我已经无力再去承受了。 睡意强烈地袭来,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罗依已经不在,护士正在换药,病床上的老头子看起来脸色不错,我问护士:“病人病情怎么样?” 护士戴着一只大口罩,看不出是不是漂亮,但口气冷冰冰地回答:“我们不知道,你问医生。” “医生在哪里?” “我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那你们什么才知道?”我火了起来。 她们看看我这德性,换好药,一声不吭地走出门去,把我一个人撇在那里,让我连火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