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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临湘缓缓抬头,顺着那人的脚踝向上看去。她不知道魂鸢想干什么,她想杀了她?可是,她还不想死。
“放心!”似是听到了她心里的声音,魂鸢垂眸看了她一眼,嘴角扬着浅浅的笑。
一句“放心”,却叫莫临湘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许久,久到莫临湘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
远处似乎传来了几道怪异的叫声,地面在抖动,魂鸢却是屹立不动。
她唇角的笑意又深,目光再次落在地上的莫临湘身上,“你不是喜欢与男子欢爱吗?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好好的享受那种乐趣!”
大地的震动越发猛烈了,莫临湘惨白着脸,目光向前看去。只见森林之中,冒出几只体型庞大的野猪来。
那弯长,削尖的獠牙,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莫临湘心下猛颤,忽的想起魂鸢方才的话!
“你…你想干什么?”声音急剧颤抖,花容失色已不足以形容她现下的恐慌。
魂鸢却是淡漠的笑着,眸中写满随意,俊俏的面容却叫莫临湘瞧出几分狰狞来。
“自然是满足你!”她笑着退开步子,脚下一轻,身子便悬浮起来。
妖娆的红衣在莫临湘眼前荡过,留下最后一抹红。尔后,她看见那十几头野猪汹涌奔来,凌空一跃,在空中便化成了人形。
一个个剽悍威武,却是面容奇丑,甚至有的还长着猪头。
魂鸢扬在半空的手收回,清冷的女音平静的对下方将将化成人形的野猪精道:“这是赏给你们的,慢慢享用。”唇角扯开一抹冷笑,斜目看了一下眼莫临湘,她的眸光沉下,唇瓣又动了动,“千万别客气!”
语落,便传来女子惊叫哭喊的声音,以及衣衫被撕裂的裂帛之声。久久回荡在这林中,消弭在暖软的阳光里。
魂鸢转身,凌空移动脚步,找了一处不远不近的地方落座。身影隐匿在林叶间,耳边回荡着女子嘶喊的声音,那女子声嘶力竭,声音凄婉无助,逐渐沙哑。
不知过了许久,不知是不是身体找到了感觉,那喊声竟变了味道,断断续续,节奏感颇强。
冷唇勾了勾,美目轻合,她后仰身体倚着树干,闲闲的晃动着双腿。
对莫临湘的惩处,这只是一个开始。她会让她欲仙欲死,恶心自己,甚至后悔当初对千面动过那样肮脏的念头。
她会让她为千情的死,付出最为惨重的代价。
逍银取了吞云袋回来时,莫临湘的叫声已经嘶哑了,似是有什么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逍银觉得,她的喉咙应该撕裂了,很痛很痛。
手里拿着吞云袋,目光淡淡的飘过下方春光四溢的场面。从来只知道,男欢女爱之事,极其美妙。可今日见了那番场景,他心里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恶心感。那场景实在惨目忍睹,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女人的下半身还能不能动弹。明明是极其美妙的事情,却给了她最大的痛苦,也许,这就是魂鸢狠厉之处。她的手段,高明得令他咂舌。掠过那残忍场地上头,逍银的脊梁骨微微发寒,速度不由得提快了一些。
抬手拨开浓密的树叶,他轻巧的立在一根纤细的树丫上,总算找到了那倚着树干,闭目养神的女子。
拨开了密叶,落下一缕阳光,此刻正静静的淌在那女子雅静的面容上,虚虚幻幻,美不胜收。
“来了!”薄唇动了动,那人的眼睫颤了颤,缓缓启开眼帘。
一双寒瞳黝黑,阳光揉进去,斑驳的光辉在她眼中散开,一时间流光溢彩,让逍银身形一愣。
许久,他才敛起了眸中的惊艳,将吞云袋双手奉上:“主子要的吞云袋!”他说着,眼帘低了下去,不敢再看她的双目。
素手懒抬,掩唇,打了个哈欠。
“本王有些乏了!你去收拾残局吧!”她意有所指,眼里却是淡然一片。
逍银微愣,有些不明所以:“陛下的意思,是要将那女人收到吞云袋里?”这吞云袋是专门收妖的宝物,里面不知聚集了多少妖怪。试想,若是将莫临湘扔进去……
“记得在她身上洒满云霓香,这样,味道才好!”她面色一如既往的冷,说话之时,已经再次闭上双目。她似乎真的有些累了,偏着脑袋倚着树干就那么安静的睡去,面容安详,褪去平日的清冷,被阳光照得温柔。
只是,她方才的话。就连逍银听着,就觉得心里发怵。
转身之际,轻轻放下了手里握着的枝叶,阳光被阻去,就让她安心睡一觉。
——
半个月时光过去,那场在鄱阳城外的战役早已结束。
今次的长安,依旧人声鼎沸,其乐融融。国民都知道,不过是换了个皇帝罢了,他们的日子依旧安稳。那么换个皇帝就好比换件衣服,没什么了不起的。更何况,这位新皇帝,是当初的太子。
白雪将长安打理得干干净净,放眼望去,入目的都是雪。厚薄不一的积雪,在阳光下耀着光芒。
那站在宫墙之上的男子,负手在后,目光远远的望去,将万里河山,尽收眼底。长长吐了一口气,似是云雾一般,渐渐飘散在空中。
这寒冷的天,他却穿着单薄的龙袍站在这高高的宫墙上,丝毫不觉冷似的。
“皇上!”纳兰稽的声音传来,引得那男子回头去看。
远远望见那身穿大红蟒袍的男子步来,他低了低眉眼,唇角勾起一抹笑,“你来了!”
纳兰稽走近,拱手向他见了礼,方才道:“明日您就要正式登基了,不如先去见见各位大臣吧!”
千面脸上的笑愣住,没有微蹙,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扫了一眼偌大的皇宫。这里依旧是旧时模样,飞檐上龙飞凤舞,楼台阁宇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就连那坍塌的东面,也被重建起来,还是如从前一样,没什么改变。
这是,这般熟悉的场景,却让千面心塞。每每看着这宫墙,他总是忍不住想起年幼时候,他们四个人在这上面嬉戏打闹的场景。
昨日去了乾清殿,那里曾是他父皇的寝殿,也曾被纳兰桀占用过。殿内的摆设没什么变动,许是因为他登基,殿内的摆设变回了以前的模样。他甚至还记得那个藏在角落里的碎花瓶,当初千情打碎,还划伤了莫临湘的脸。
好在,没有留下伤痕。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纳兰稽打量着他,一脸正色的问道。
千面回头,对上他的双目,“没什么,不过是有些感伤罢了!”这里有他近二十年来所有的记忆,回到这里,难免触景伤情。
纳兰稽能够理解,却还是提醒道:“皇上还是趁着魂鸢姑娘他们尚在的时候,将皇位稳定下来。现在,请随微臣去见见大臣们吧!”
他说起魂鸢,千面的心便又是一痛,悲伤更甚。
“她现在,在哪里?”
“皇上,请随微沉去见见大臣们吧!”
“……”
千面知道,纳兰稽是想他做一个好皇帝。只是——
“想必魂鸢姑娘也希望皇上能做一个造福百姓的好皇帝吧!否则她何必劳心劳力为你打下这江山!”纳兰稽实在了解千面的性子。
果然,这话一出,那人便点了点头,同意去见见大臣了。
总算是松了口气,纳兰稽舒坦了些,转身开路,领着千面往御书房的方向步去。
——
忙到夜幕落下,那一袭明黄龙袍的男子才从御书房步了出来。身后跟着宫女太监,转过几道回廊,又穿过几处庭院,千面终是站定了脚。
回头,看着身后那帮宫人,不耐的蹙了蹙眉:“你们都下去吧!”这皇宫虽大,他却是走不丢的。现在,忙了一日,他只想一个人走走。就像年幼时,父皇忙完国事,在夜色里牵着他和千情,在御花园里散步一样。
“是!”宫人齐声回道,尔后一阵细琐脚步声远去,渐渐消失在这御花园之外。
周遭十分宁静,千面立在一面湖泊边,目光幽幽的看向天际刚刚升起的明月。
湖面已经结了冰,虽只是站在边上,却也能感受到那逼近的寒意。
微微觉得有些冷,千面抬手抱住了自己,步子缓缓迈开。现在,他就要走一走以前的路,看一看以前的夜景,回味那段旧时光。
苦涩感在胸腔内荡漾开,他的眉头拧了拧。
怎知,转过一道长廊,却在假山后遇到了一个人。
那个,他心心盼盼的人。
“阿鸢!”声音略轻,似是怕惊扰了她。
那女子着了一袭白衣,倚着长廊里的梁柱,正斜目打量着天际。
听见千面的声音,不由得回过头去,眸中闪过一丝惊愕。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千面步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面上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意。
那女子却只是看着她,目光将他上下一番打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