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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等到水面平静了,那对岸的一双男女才掠过湖面向那岸边独立的男子步来。
“用不着你出手的!”女子蹙眉,似是不满他的多管闲事。
那男子没有吭声,只是看着平静的湖面许久,最终冷道:“你们先走吧!”这里的烂摊子就交给他来收拾。
花瑰与清辉对看了一眼,方才默契的忘了一眼天际。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一丝阳光穿破云层,天就要亮了。
“好!你自己小心!”清辉淡漠的道了一句,便与花瑰一起离开了。昨晚是敖冽值夜,他们才能那么猖狂肆意的留在这王宫中。天亮了,那么整个妖王宫就不再安全了。
晨风从那男子的肩头吹过,撩起他那一头银发。浑然天成的五官是分平静,面色一派从容,目光掠过水面,淡然的看了一眼对岸躺着的那具尸体。敖冽的双眼眯了眯,提气一跃,便掠过的湖面,稳稳落在千面的身前。清辉下手倒是干净利落,这一剑刺得很准。
“弱者,就得死!”清晰的男音喃喃,轻拂衣袍,俯身打算捞起地上的尸体。
怎知——
身后那片湖泊的水忽的沸腾起来,平静的湖水变得十分喧哗,四处都在冒着跑,似是整个湖泊被煮沸了一般。这一动静,惊住了敖冽。他回身,敛眸看着那沸腾的湖面。只见几缕橙红的光破出水面,似是水下有什么发光体一般。然而,在他狐疑之际,他眼前的湖面忽的破开,一道橙红色的身影掠起,并非那个被他从身后偷袭掉下去的魂鸢,而是一只鸟,冒着火焰,绚丽多姿的大鸟。
敖冽惊住了,他眼尖的看见了那鸟嘴中衔着的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魂鸢!
而那鸟——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是——
“朱雀!”
朱雀鸟冲上天空,旋即红光万丈,将云雾拨开。那晨光投下,照在那朱雀鸟的身上,逐渐化成了一个女子。一个身着橙红色衣裙的女子自晨光中落下,逆光而立的身影,看不清面貌,却依稀看见她怀中抱着一个人,那是魂鸢。
古上神魂鸢,曾有四个守护神,为首的是金龙敖冽,其次是三尾神狐尊郢,再者便是白虎佑伦,最后方是朱雀。朱雀居于最后,却也是法力最为高强的一个。她一直以来充当魂鸢的坐骑,与她形影相伴,受她熏陶,法力自然比其余几人要高强许多。
只是,敖冽没想到,朱雀会在这里出现!难道说——
是那个女人!
“真是许久不见了!五千年了!”橙色的身影落地,立在那人身后的假山之上,怀里还抱着一身湿漉漉的魂鸢。
魂鸢是真的昏迷过去了,她身上的毒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只怕得快些找到柯岳,为她解毒才行。
五千年!敖冽扬唇一笑,捎着几分阴狠。
那女子一袭橙色衣裙,发已银白,只那张脸,敖冽还认得。正是夜里被他打进湖里的潇黎。
“没想到,你竟然藏在她的体内!”他坦然地道,不禁一笑。
潇黎也是一笑,将怀中的女子放下,身影一闪便来到那男人身前,面上笑意轻敛,“那么,我们好好算一笔账吧!”无论是今天的帐,还是五千年前的帐。
她的话落,一掌拂出,扫过那男子的面门。敖冽却不是傻子,抽身退开,掠过湖面,便头也不回的向妖王宫外飞去。潇黎蹙了蹙眉,本打算提气去追,却忽的想起什么,生生收了脚。
也罢!逃了便逃了,总还有机会抓到他的。
回身,看了看地上的千面。她的目光闪了闪,半晌,漠不关心的从他身边经过,向假山上的魂鸢步去。
她,不会浪费精力在一个凡人身上,更何况,这个凡人,该死。
——
夜幕再次落下,妖王寝殿中点了灯。
夜明珠再次被黑布遮住,因为它的光太过强烈,只怕影响了白玉床上那女子休息。
风吹过珠帘,微微晃动。
“怎么样了?主子为何还没醒?”一道女音问道,微微有些焦躁。
“清浅,别紧张!”一道温润的男音安抚道,目光却是担忧的看着床前为魂鸢把脉的柯岳。
柯岳细细观察了许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从白玉床前站起身来,回身面对那围在周遭的几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退到外殿去。
于是,烨华一行人便退到了外殿,远远的观望那白玉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
“怎么样了?”苍老的男音问道,伊燎的眉头蹙得紧紧的,似是格外担心。
柯岳扬了扬唇,对几人道:“不必担心了!陛下身上的毒已经排干净了。”
“那主子到底中的什么毒?”清浅问道,她很好奇,什么毒竟然能够毒到主子。
那男子垂眸,犹豫了片刻,方才道:“其实也并非是毒,而是从夜狂身上提炼的妖气,只不过克制了陛下体内的神力,另外配了一些毒,侵害陛下的身体。”
“原来如此!”一旁沉默许久的橙衣女子喃喃,却是将几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尊郢含笑看着她,抬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拍,说道:“这一次多亏了你!朱雀!”
朱雀是唯一一个没有名字的,魂鸢没有赐名,她便一直被称作朱雀。
那女子摇了摇头,提步便往门外去,“我去看看夜狂!”始终,那个男人是她的兄长。而且,夜狂身上的伤——
目送那女子的身影远去,清浅叹了口气:“没想到潇黎竟然是朱雀!”她记得,潇黎明明是一条赤龙,为何又变成朱雀了!
“这你就不懂了,潇黎姑娘的龙体封印了朱雀的神力,此番封印解开,只怕是主子神力又增的原因。”伊燎喃喃,目光幽幽的穿过珠帘,看向那床上的女子。
许久,烨华蹙着的眉头才松开,动了动唇,道:“你们都下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就行!”
伊燎点了点头,率先提步离开。而尊郢,只深深的看了白玉床上的女子一眼,心里还在想着敖冽的事情。他没想到敖冽竟然想至魂鸢于死地,竟然真的下手杀她。怎么会这样!敖冽与魂鸢可是近万年的交情,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许久,他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身步出殿门。也许他应该去协助潇黎,替夜狂疗伤。夜狂身上的伤,实在是惨目忍睹,那一道道鞭痕,遍布他全身。想必这些日子,受了不少的刑罚,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下手毫不留情,似是与夜狂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魂鸢醒来时,已是深夜。殿内只有烨华守着,几盏烛光照耀着,格外的暗沉。
她睁眼,目光落在素白的帐顶上,流转一圈,脑袋便清醒了许多。这里是她的寝宫,她记得自己在水里看见了一道人影,尔后那人浑身散出橙红的光芒,像是火焰一样。
轻纱被敛起,一道男音传来:“主子醒了!”声音低沉,却是微微发颤。烨华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似是在压抑什么,又好像心里十分痛苦。
魂鸢侧目,看向那床前立着的男子,动了动唇:“你怎么在这里?”说着,便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烨华见状,急忙俯下身去扶她,单手一扬,拂过一道清风,揭开了夜明珠上的黑布。刹那间,殿内一片光明,似是白昼一般。
魂鸢由他搀扶着坐起身,后背靠着床头,目光从窗口飘出去,看着窗外的夜色,“敖冽呢?”她始终记得那个男人在她身后偷袭的一幕,她那么信任他,没想到,这一次却是栽在了自己最为信任的人手上。
“属下失职,让他逃掉了!”烨华垂眸,不敢看她的眼睛。
魂鸢眯眼,半晌才问道:“是谁救了本王?”
“是潇黎!”
“潇黎?”她拧眉,似是有些不敢相信。潇黎会是敖冽的对手吗?
“主子,还有两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于魂鸢而言,这两件事的主人公都是极其重要的。烨华担心自己说了以后,魂鸢会再去一次地府。
“什么事?”那人掀开了锦被,从床上下来。
烨华立在一旁,半晌才道:“夜狂殿下已经救出来了!”他沉声,说得小心翼翼。
夜狂是潇黎带出来的,他们赶到时,她便将魂鸢交给了逍银,转而去了假山之中救出了夜狂。
“他如何?”眸光微闪,魂鸢的双目里一片担忧。她的确很担心夜狂,毕竟他失踪的这段日子,肯定受了不少折磨。尤其是她看见清辉的时候,魂鸢更加觉得不安。清辉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虽然不清楚,但是仅凭直觉,那不是个善茬。听闻许多年前,他曾与夜狂争过妖王之位,只可惜技不如人败在了夜狂手下。此番夜狂被他们捉住,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还好!已经好多了!”烨华只能这般回答,因为他亲眼看过夜狂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