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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墨尔本。 还剩下最后一匹马,请阁下把它交给我,让我去求援。“
“但是,这样太危险了,”爵士说,“这一带常有强盗出没,并且大小路口都有彭。 觉斯的人在把守着。”
“这一点,我已经考虑到了。 但是目前情况紧急。 不能再往后拖了。 我争取用一个星期的时间跑一趟,阁下,您意下如何?”
“在爵士作出决定以前,我提点小小要求,”地理学家插嘴说,“派人去墨尔本,是无可非议的,但是门格尔万万去不得,因为他是船长,群龙之首,不可以轻易去冒险。 还是我代他去吧。”
“你说得对,巴加内尔先生,”麦克那布斯插嘴道,“但是为什么偏偏你去?”
“我们俩可以前往墨尔本。”威尔逊和穆拉地异口同声地说。“你们以为我不能骑马一口气跑这320公里吗?
我去更加合适!“少校接着说。”安静,安静,朋友们!“爵士大声叫道:”我们中间必须派一个人去,但不知派谁最好,还是抓阉决定吧。 巴加内尔,把我们的名字都写在纸上……“
“阁下,您的名字不能写!”船长马上说。“为什么?”
“您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离不开海伦夫人的照顾。”
“是的!
爵士,“
巴加内尔也附合到,“你不能离开旅行队。”
“爵士,您的责任就是守在这里,指挥大家,您不能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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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也这么说。“这一趟困难和危险不少,”
爵士说,“我也应当分担一份,怎么能把我的一份责任推给别人呢?
都别说了,写名字吧!
并且我希望第一个抽出来的是我!“大家看爵士这样坚定,只好依他了。 把他的名字和大家的名字摆在一起,然后抽签;最后抽到了穆拉地,穆拉地高兴地跳了起来。”爵士,我马上就准备动身,“他说道。爵士紧紧地握住穆拉地的手表示祝贺。 然后大家回到车里,只留下少校与船长二人站岗放哨。 海伦夫人立刻知道了派人去墨尔本的决定和抽签的结果。她对穆拉地鼓励了一番,使那水手十分感动。 因为大家都了解穆拉地,他勇敢、聪明、强壮,能吃苦耐劳,所以都说他担任此项任务再合适不过了,穆拉地决定在晚上八点,黄昏过后立刻动身,威尔逊替他备马,他考虑到了那三角形马蹄铁的危险性,就和昨夜死去的马蹄上的马蹄铁随便交换了一下。 这样,流犯就很难认出这是旅行队马的足迹了,而且他们又没有马,追穆拉地也无用。当威尔逊备好马之后,爵士准备给大副奥斯丁写信。 但是,因为胳膊受了伤,不能动,只好请地理学家代写。 此时,这位学者正在走神,他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事物,仍专注地思考那个文件。 他把文件翻来复去地想,希望找出一个新的头绪来,因此,心里左解释,右解释,怎么也想不通,好象沉溺在难解的题海中了。爵士请巴加内尔写信,他未听见,哥利纳帆只好重复一遍,这时他才清醒过来:”啊!好,我替您写!“
他一面说着,一面机械地准备好了一张白纸,然后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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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笔,听爵士说。 哥利纳帆念道:“汤姆。 奥斯丁,即速启航,将邓肯号开到……”
地理学家写完这个“到”字,眼睛偶然瞅见了地上的那张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报(AustralianandNewZealand)。
报纸是折叠的,只露出“aland”这个单词,巴加内尔停下笔,仿佛忘记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怎么了,巴加内尔先生?”
“啊!”巴加内尔叫了起来。“你有什么事?”麦克那布斯问道。“没什么,没什么!”
然后,巴加内尔放低声音,连声念道:“阿兰(aland)阿兰,阿兰!”他站了起来,手中拿着报纸,来回摇晃着,仿佛有许多话要说,但他却哽咽住了。 两位女客、小罗伯尔、爵士都搞不清,他为什么会如此莫名其妙、惊魂不定。 这位地理学者突然象发疯似的,但不一会儿,又渐渐地镇定下来,原先眼中流露出来的得意光芒,现在已经没有了。他又坐下来,神情安详地说:“继续念,爵士!”
爵士又念了下去,全文如下:“汤姆。 奥斯丁,速即启航,将邓肯号开到南纬37度线横穿澳大利亚东海岸的地方……”
“澳大利亚吗?”巴加内尔自言自语,“啊!是的,是澳大利亚!”
他一口气写完信,递给爵士签名。 哥利纳帆刚受伤,胳脯痛得厉害,潦潦草草地签了一下。 信口封好后,由于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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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尔心情激动,手还在颤抖。 他用抖动的手在信封上写下姓名和地址:“墨尔本,邓肯号汤姆。 奥斯丁大副亲启”
然后,巴加内尔离开了牛车,边走边指手划脚地念着那几个莫名其妙的字:“阿兰!阿兰!西兰(Zealand)!”
自写信之后,这一天都平安无事。 穆拉地的行装已经准备齐全,这个诚实勇敢的水手觉得能有机会对爵士表示忠诚,心里十分高兴。地理学家恢复了他的镇定和常态了。 从他的眼光里看得出他有一桩非常犯愁的心事,但他似乎又下决心不说出来,无疑,不说出来自有他的理由,因为麦克那布斯听见他总是嘟嘟哝哝,好象自己在生闷气,不自觉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不,不!说了他们也不会怕的!而且,又有什么用呢?
已经太迟了!“
过了一会儿,地理学家开始向穆拉地解释有关到墨尔本的途中所必须的一些知识,他把摊开地图,用手指划着应走的路线。 草地上各条小路都通往克诺大路。 这条大路一直向南到了海岸之后,来一个急转弯,转到墨尔本。 沿这条大路走的时候,千万不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为图方便而抄近路。因此,路线再简单不过了,穆拉地决不会迷路的。 至于危险,只是离营地几公里路以内一定有彭。 觉斯和他的同党埋伏着,过了这段路后也就没有什么危险了。穆拉地保证,一穿过匪徒的埋伏区,就能很快地把这帮流犯丢得远远的,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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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地完成任务。6点钟,下起了倾盆大雨。帐篷挡不住雨,大家只好都坐到牛车里来吃晚饭,这牛车实在牢靠得很,它深深地陷在泥土中,牢固得和堡垒建筑在石基上一般。 至于武器,他们有7枝马枪和7枝手枪,弹药和粮食也很充足,抵抗几天没问题。然而邓肯号不到6天可以开到吐福湾来了。再过24小时,船员们也许就能到达斯诺威河的那一岸,即使他们不能渡过河来,至少,流犯看见他们得到了强大的增援,也就不得不退却了。 但是,这一切的实现都得靠穆拉地冒险成功。8点钟,夜色已浓,正是出发的时候了。 穆拉地牵过马,为谨慎起见,在马蹄上都缠上布,这样,马走起路来一点声响也没有。 出发之前,马好象很疲乏了,但是全体旅行者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它那跑得平稳而矫健的四条腿上啊!
麦克那布斯劝穆拉地一旦突破流犯们所控制的势力范围就要爱惜马力。 宁可迟半天,不能半途而废,一定到达目的地。船长交给他的水手一杆手枪,里面已装好了6发子弹。一个沉着勇敢的人,拿着这样强有力的武器,几秒钟就能打出去,即使遇到强人抢劫,也能准确一扫而光。爵士、海伦夫人、玛丽小姐和穆拉地握了握手,穆拉地跨上了马鞍。哥利纳帆对他再三叮嘱:“这封信一定要交给汤姆。 奥斯丁,让他一刻不许耽搁,马上开船到吐福湾。 如果那时在吐福湾碰不到我们,那说明我们还没能够渡过斯诺威河,请火速前来救援!现在,你去吧,我的好水手!愿上帝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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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一个风雨交加的黑夜,穆拉地踏上充满危险的征途,穿过那无边的荒野,要不是这水手的意志坚强,任何别的人都会心酸的。 那水手并没有多说告别的话语,只说了句:“再会!爵士!”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沿树林边的小路上。这时,风声更响了,吹得桉树枝在黑暗里发出阴沉的咯吱咯吱声。 有时,人们甚至可以听见一些枯枝落在湿地上的声音,那些高大的树木早已干枯,不过一直挺立着,现在有几棵被狂风刮倒了。 风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