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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赵丁去广告公司赶制了一块铜牌,上面鲜红的名称:中共中央《红灯》杂志社“领导干部诗书画文集”编委会。哥仨捧着铜牌,脑袋不自觉地高高昂起,真醒目啊!一开始王甲和赵丁说,只要“领导干部诗书画文集”编委会就行,全打上字太多,字多了挤一块不美观。
张丙坚决地说:不!一定要打上“中共中央《红灯》杂志社”这几个字,而且千万要注意,不要打“中央”两个字而是“中共中央”四个字。
王甲问:这不一样吗?
张丙肯定地说:不一样,你琢磨琢磨吧!
王甲和赵丁念了好几遍才感觉到,“中共中央”的的确确是比“中央”有份量,尽管含意一样。
“中央”多了,中央电视台,中央广播电台,中央美院,中央歌舞团,能跟咱们比吗?
说的还真对,有了这块牌子更有了底气。
办公室布置好了以后,请郑直和周路过来看了看,郑直说:条件不错啊!
周路也说:比我们那办公室都好。
张丙答:说实在的,这不都是为了工作吗?
王甲心里想,你们的办公室?那是公家的钱,党给你们拨的款,我们的办公室才真正是我们的办公室,是我们自己的财产。
聊了一会,郑直突然说:办公室门外的牌子先不要挂,你说呢!周主编?
周路附和说:对,拿下来吧!
郑直和周路的话让张丙他们大感意外。
齐声问:怎么啦?
周路说:你们只是个“编委会”。
郑直笑着说:那牌子有点招摇。
这两句话让张丙他们的热情一下凉了下来。
周路接着说:况且现在工作没正式开展,实际上牌子对工作没什么作用,不能靠牌子,还得指望你们的工作能力。
郑直也说:这牌子也与周围的办公室不太协调,我看周围多数是公司,而且多是个人的公司。
张丙他们一时没言语,心里想,怎么这么事儿妈啊?至于这样敏感吗?
张丙赶紧说:那行,听二位主编的。然后很随和地支使赵丁,把门外那块牌子先拿下来吧!
张丙和王甲脸上没表现出来,但心里真有些不痛快,工作没开展呢,就遇到阻力了!
王甲说:一块牌子别人也不注意。
郑直说:的确不太合适,人家都知道杂志社在我们那里,不会在写字楼里。
周路强调了一句,就叫“编委会”就行。
张丙和王甲只好脸上堆着笑说:行行行。
这时赵丁已经把牌子摘了下来,顺手塞到沙发底下,说:要不再另做一个?
周路说:也没那必要,不用挂牌子!
张丙和王甲也只能默许,自尊心多少都受到一点伤害,连牌子也不允许挂,不挂就不挂吧!
郑直和周路走后,张丙哥仨怎么也想不通,挺好的一件事,很正常的一项工作。而且的的确确是一项上级领导同意了的可以开展的业务,郑直和周路对牌子的态度未免太夸张了吧!
哥仨冷静下来,仔细分析了一下,站在郑直和周路的位置上考虑了一会,在中直机关养成的惯性,各部门之间也是勾心斗角,容不得一点庇漏,别说庇漏,只是多少有些招摇都不合适。
王甲说:那咱也得有块牌子啊!
赵丁说:我再做一块去,只写“编委会”。
张丙说:那就没劲了!
王甲说:老郑是怕让他们单位的人看见,怀疑怎么这写字楼里又跑出来个杂志社。可他妈的哪会这么巧让他们单位的人瞧见!
张丙说:巧不巧谁也说不准,保不齐还真有他们单位的人来呢!关键是,张丙加重了语气。不能听老郑的!虽然现在暂时不挂,以后肯定能用得着,牌子非常重要!
听这话赵丁又从沙发底下把牌子抽出来,哥仨捧着牌子又端详了半天,那神态像看自己的作品,“中共中央”几个字真是提精神啊!
王甲嘴里还念叨着:“中共中央杂志社”
赵丁说:老郑就是嫌咱们这里也成杂志社了!
王甲忽然忍不住大笑起来:他那是中央杂志社,咱这也是中央杂志社,哈哈!这是另立“中央”啊!可咱这牌子也一点不假啊!
张丙也笑了:另立“中央”。
张丙理直气壮地说:妈拉个B咱这全是真的!
牌子的号召力
在挂牌子这件事上,张丙感到郑直和周路的作法有些迂腐。虽然不挂牌子,可是你与外地联系,不还得印信封印信纸,不都得用“中央”字头的召牌吗?在这个问题上,张丙和王甲没有跟郑直和周路打招呼,直接就印了。印了也就印了,郑直他们连问也没问,看来什么事情只要不让他们看到。听到,也只当是没发生,这也是郑直他们工作的惯性。你干什么事不让我知道不让我看到至于你做什么那是你自己决定的事,但凡让我知道看到了,我就要负起责任了。郑直和周路把这所谓的“责任感”是看的很重的。
郑直和周路的心里,考虑张丙他们怎样利用他们提供的平台来干出一项有效益的工作,这个工作过程,“平台”越隐性越好,他们非常清楚平台的重要性,正因为郑直他们自身感觉在这个平台上有些项目他们自己来做太招摇才愿意把平台交给张丙他们来运作,这样的方式,郑直他们不显山不露水,其他部门的人也就不闻其详了。甚至对此毫不知情,这才是郑直周路最理想的局面。
郑直和周路的意思,张丙哥几个已经明白过来了。他们的想法是对的,对郑直他们单位来说,招牌越无声无息就越好,这点张丙遵循着做了。但是跟下面地方上联系,必须得突出“中央”的牌子,这点张丙再清楚不过了,张丙这些年在市委大院的工作经验,身体力行,各地的党委政府什么都不怕,就怕上级,官大一级压死人。老百姓上访实际上不可怕,可怕的是老百姓上访闹事越级上访这才是地方官员最担心的。最要命的就是有上访者直接跑到北京甚至天安门滋事,那自上而下一级一级的官员等着挨收拾吧!
当官的怕当官的,小官怕大官,真是一绝。
所以张丙深知“中央”这块牌子的重要。在印信封信纸的时候,尽管跟铜牌一样,字数太多显得挤,但张丙还是坚持,印两行!字小一点也得全印上。假如只印上“编委会”,肯定会受到被收信人直接扔到垃圾筒里的待遇。这都是经验啊!
按照张丙王甲赵丁制订好的计划,信分别寄给各地市委的老干部局。这也是张丙熟悉的领域。至所以要搞“学习邓小平理论领导干部诗书画文集”,哥仨有个长远的打算,因为眼下“三个代表”搞的正红火,实际上张丙他们想以“邓小平理论”为引子,然后再重点搞“三个代表”。况且工作刚一开始,他们对信函发出去的效果怎样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他们反复分析过,第一,老干部对“邓小平理论”尤其信仰,是划时代的理论指导思想,第二,老干部尤其是退居二线的老干部百分之百都喜欢闲暇时练练书画,修身养性。第三,老干局直属市委,是个有钱的单位。有了这三点最基本的把握,张丙他们才横下心来尝试一番,如果效果好,再接着搞在职领导人的“三个代表”更有把握,更顺理成章了。
这时,王甲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信函发到老干部局,寄给谁呢?我们不知道各市地老干局局长的名字。这问题张丙没想到,就说:直接寄到老干局,他们一看“中央”的信就会重视。
王甲说:那不行!寄给单位不写清楚哪个人收不行!只有寄给局长,写清楚局长的名字他们才会真正的重视,局长甚至会想:“中央”直接寄给我的信。
张丙和赵丁也感觉王甲说的有道理,不由得赞叹:王甲这么怕麻烦的人此时也精细起来了。
可一想,全国各地那么多的老干部局局长的名字谁能知道他们叫什么啊!
那只能查,上网、上国图查去。张丙说:
王甲又后悔了,说:那可麻烦死了。
赵丁倒是遇事有激情的人:没事!我去查!
张丙和王甲同时说:我们都得查,就你一个人哪查得过来,等你全部查清楚又该换人啦!
上网太慢,且资料不全,张丙哥仨都去了国家图书馆。查这种资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