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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权力之外,别无他人他物了!”
“你以为我会屈服?”
“当然,你有选择吗?”
“乘机抬高股价一样是有罪的。”
“跟我共同承担这个罪名的也是史家人!”
“史俊杰!”
劳子均笑:
“你还算有点小聪明。事件闹大了,你和你的史俊文,甚至司徒家及史家会有什么后果?我劳子均在整件事中是个穿针引线的人,也是个缸瓦角色而已,跟你们矜贵的瓷器身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司徒震绝对的手足无措,心神把持不定,只觉头部胀痛欲裂,且眼花缭乱。他咆哮道:
“你要我司徒家的身家,也不是要胁到我一个人,就能到手的。”
“司徒震,我明白你的意思。大部分产权仍在宋圣瑜之手,是不是?她断断不忍独子身败名裂呢?只送那么一半之数给我还多的是翻身机会。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你即管跟她商量去。我绝对不相信以母亲的情面,不可以跟史云龙讨一个情,而任你妄作胡为。”
“唧唧唧!”劳子均从牙缝中发出鄙夷之声:“姓司徒与姓史的男女关系,怎么两代都一团糟?今时今日,还需劳动令寿堂去跟旧情人讨个人情,算不算太委屈了?请别忘记,史云龙跟我的关系,在史俊文跳上你司徒大少爷的床上去时,已经完结。只有他欠我的,没有我欠他的,他还要讨什么情?”
司徒震激动得胡乱向小几上一抓,把个小花瓶握在手上,向几上一敲,截为两半。
“劳子均,你欺人太甚!”
“哈哈哈!”劳子均半点惊惶失措的神色也没有,他只是哈哈笑:“这一着倒是我始料不及的。我以为斯文人家出的身,必是有教养的,只会临急不乱,处变不惊,真没想到我在跟个粗莽之徒谈大生意。我是不是欺人太甚?是的,因为本城的金科玉律,是你如若不欺人,人家就踩到你头上来。”
劳子均向着司徒震走去,简直狰狞地笑着说:
“来吧!一把将破花瓶往我胸上腹上刺过去,你就能泄气了?不过,请想清楚,商业罪案再加谋杀伤人,你半辈子没法子重见天日。”
一边说,一边迫近司徒震说:
“你们这一个个世家子弟,无才、无谋、无智、无勇、无能,只一味的是运好命正。根本就配不上有这么好的际遇!司徒震,你现今只有两个选择,认股权证必须连连成交,司徒家调动十亿现金再加十亿不动产,绝对不是问题。然后你跟史俊文连连远离我视程之内,别给我见着,有污眼目。第二条路,至为简单,你只要大喊一声冲过来,就可以将我解决掉。”
劳子均把胸膛挺得笔直,完全的盛气凌人,目空一切。
他心想,这么多年来,泡在这金融名城之内,出尽八宝,费尽心机,仍然是不敌商场内的汹涌波涛,横风横雨,自己手上已所余无几,千载一时的机会,岂容在苦心部署之后轻易放弃?
不是猛龙不过江。现今在本城内混一口威煌饭吃的外地人,比比皆是。谁不是在法律缝隙之间耍手腕、见工夫,继续铤而走险,狼狈为奸。有几多个人需要身败名裂、锒铛入狱去?本城有史以来最心狠手辣,弄出几条人命的商业罪案调查,拖至今时今日,仍未有了局。当事人岂止逍遥法外,且还照样通过各式手下,继续活跃商场。
他,劳子均耍一耍这种手段,又算得了什么?在乞儿砵内抓一把饭吃,才罪无可恕,拔司徒家几根毛发,只不过算是对司徒震这初出道的公子哥儿一个教训而已。况且,劳子均心里连连冷笑。就算往九龙塘宵魂一夜,也都要童叟无欺,付足代价。风流货式既非等闲之辈,哪来双手奉送的便宜?
他看通司徒震跟史俊文,都不是适应目下大都会生活的材料。他们在温室中成人长大,太受庇荫、太不知外头世界的风雨、太天真、太幼稚,连匹夫之勇,根本都欠奉。
言语上对之尽情侮辱,也好稍泄那口因史俊文跟司徒震通奸的龌龊气。
劳子均额上一样青筋尽现,司徒震若不是有大把身家在手,可供他作置一笔的话,那敲碎了花瓶,撩动起诛对方而后快的人,怕是劳子均自己了。
越想越激动,差一点点,就算司徒震不冲向劳子均,劳子均也会一个箭步,扑上前,跟对方拼命去。
司徒震看到劳子均声势汹汹的模样,竟然真的一下子心虚,微微一怔,退后半步。嚷:
“劳子均,你打算怎样?”
“唧唧唧!”劳子均那极奇鄙夷的表情,又浮动到脸上来。“我完全不明白,什么叫虎父无犬子。兄弟,要清楚衡量过自己的勇气,才好执戈卫国,勇战沙场,否则,荷枪实弹而又双腿酸软,双手战抖,徒惹笑话而已。我那位好太太,究竟看上了你哪一点?真莫名其妙!想来想去,只得个原因,物以类聚,窝囊配土包,于是乎惺惺相惜。”
“劳子均!”司徒震站定下来,说:“你可以对我尽情挖苦,因为你手上有我的把柄,但我警告你,你不可以侮辱到俊文身上来。你再说一句半句难听话,我宰了你!”
劳子均大笑:
“请随便!别人也还没有多少资料在手,足供我取笑,史俊文这个女人可是太多了。她坐着、站着、甚至躺下来的一动一静,我都知之甚详。我连她在什么情况下会忍都忍不住,要剥下圣女似的面罩,变为淫妇,也太清楚了……”
电光石火间,司徒震向劳子均冲过去,彼此其实都有着潜藏已久的恨和怨,需要发泄。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乱作一团,分不清谁胜谁负。
书房内发出的巨响,惊动了劳家的仆人,当史俊文慌张地冲进去时,已是一室平静。
史俊文惶恐至极地睁大的眼睛,似要滴出血来。她看到的情景使人难以置信。
满房的乱物碎片,家俬东歪西倒,正中的一大张图案鲜明的北京地毡上,躺着两个不会动弹的男人。
史俊文惊呼,一个下意识的行动是连连后退两步,然后再重新扑至司徒震身上去,一把抱起了他的头。
“震,震,你怎么了?你别唬吓我,你不能死,你不能就此离去。”
史俊文乱嚷,惶恐至心要一跃而出,吐到地上的一滩鲜血上去。她甚至不顾一切地吻住了司徒震。
活像童话故事,主角在一吻之下转醒过来。可惜,今时今日的大都会,并没有爱情的童话。
就在司徒震转醒的一刹那,恶梦的序幕随即拉开了。
代表司徒家的律师以重金及人事担保将司徒震自警局中保释出来,由司徒巽陪着送回司徒家去。
宋圣瑜像一尊蜡像似的呆坐在大厅正中的高背椅上,半点表情也没有,那张很露了皱纹的脸,枯黄得令她像个死人。
司徒菊一见她大哥,眼泪就潸潸而下,紧紧拖着司徒震,让他先行坐到宋圣瑜的身旁去。
“妈!”司徒震说了这么一声,头就再没法子抬起来。耳畔只听到小妹子无法再忍得住的啜泣声。
“我不晓得向你如何解释!”司徒震终于启齿对他母亲说。
“那么,把你的解释留待法庭专用好了。”如此一句话,尖刻得使司徒震痛彻心脾。
司徒巽忍不住说:
“事到如今,要宰了大哥,也无补于事,何苦还说这种晦气语?”
每个人心头承受着极大的苦楚,因而口气都充满了火药味。只有沉默,才能稍缓紧张的气氛。
就在此刻,电话铃声石破天惊地响起来。这一阵子,任何动静在司徒家都属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似乎没有人敢拿起电话接听。女佣略一迟疑,只好抓起来应付:
“是。请问是谁找三小姐?”
女佣把电话搁下,跟司徒菊说:
“三小姐,你的电话。一位叫史俊武的先生找你。”
司徒菊暗暗吃一大惊,史俊武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摇电话来呢?她才迟迟疑疑地站了起来,打算去接听,宋圣瑜就喝止住,对女佣说:
“告诉对方,三小姐不接听电话!”
司徒菊回转身来,眼神掠过一丝无奈与焦虑,可是,不敢造声。
她母亲那张绷得毫无生存血色的脸,太叫人觉着恐怖。
有生以来,第一次宋圣瑜在孩子们以致家中佣人的眼内,变成个模样相当丑陋的女人。
“你有必要为那姓史的女人,毁掉自己的大好前程与一生?”宋圣瑜冷冷地问儿子。
“妈,我们是受害人。”
“人家为什么要挑选你为谋害目标?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就是因为你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