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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商约的签订至今尚只是一句空话,即小小的渔业问题谈判,也未有顺利进行的征兆,至于所谓缔结互不侵犯条约云者,则日本自己也知道决无可能。然则日本果具何自信而以为美国将以日苏接近为虑呢?反之从笠井这句话上,我们就可以看出,日人向苏的卖弄风情,原非有爱于苏联,不过是借以为对美国要挟的地步。以苏联当道的巨眼,岂肯供其作为利用的工具?此次日方重行转移目标,竭力结欢美国,足证苏联路线又走不通了。
再就日人所大事宣传的所谓“开放长江”一事而言,尤其充分暴露了他们小气的岛国根性。所谓“准备”开放的既只有短短的一段,而外轮航行仍须受种种限制,且即此微薄得可怜的“好意”,也尚是口惠而实不至。豁达成性的美国人,如果说会因为受了这种“盛情”而感动,那只是日本人梦里才会做到的事。我们相信美国当局高视远瞩,决不会为了此类滑稽的表示而改变其一贯的方针。我们更相信在华美商熟悉自身利害所在,一定会明告他们的政府勿受日人之愚,而铸下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算盘打得太精了
(1939年12月24日)
英文《大美晚报》远东时事编辑伍德海氏,昨发表《日本与长江》一文,指明南京在长江航运方面的地位,远不如芜湖的重要,故日方所宣称的开放长江至南京为止,实际上于美国以及其他第三国可说毫无利益。从战前贸易数字上来看,南京的进出口贸易数额不过抵芜湖的一半甚或不足一半;而自南京至上海,火车交通五小时可达,轮船则须三十六小时,准是而观,又何贵乎开放?日本如果企图以这点点无足轻重的代价,而希图博得美国的好感,算盘果然打得太精,无奈世上没有那样容易上当的人何?
美国对远东的基本政策,早经当局再三声明过,决无轻易更动的可能。日本如真欲改善两国间关系,就须根本放弃其在华的错误政策,像这类近似哄骗小儿的“好意”表示,未免太令人齿冷了。
阿部内阁的命运
(1939年12月30日)
日本阿部内阁从上台的时候起,似乎就已注定它的命运极为黯淡,但事实上它的寿命已较一般所预料者为长。平心而论,阿部内阁虽才力不足,但在一味蛮干的军部挟持之下,即令再换一个有十倍才力的内阁,也将无能为力。此次议会开幕,各方对现政府的无能大施抨击,且已有五政党二百五十议员提出不信任案,竭力发动倒阁运动。阿部果将不安于位而引咎去职吗?照他自己的表示看来,似乎非但没有这个意思,而且还准备向“处理中国事变”的一个目标上发挥一番身手,一面对美竭力诱惑,希图美国肯与日订新商约,一面竭力促成中国伪政权的实现,以便向国人有所交代。这两件事的能否达到目的,以及即使达到目的后是否就可解决“中国事变”,姑且不论,但阿部的痴心未死,却是极为显明的事实。我们认为日本军部的前途,虽已日薄崦嵫;但如果说民治派已经在开始抬头,政党政治行将复兴,也未免估计得太早。阿部如能得到军部的继续支持,则仍能苟延残喘,未始不有其很大的可能。反过来说在现政府倾其全力对美的今日,政党方面表示此种不满内阁的态度,或者也可以说是淆惑美国视听的一种烟幕,使美国人以为日本民意已有自由表示的余地,军部独裁的局面将告段落,因之而缓和其对日的空气,也未可知。
总之,我们认为日本已经根本走错了路,除非彻底改变其政策,则无论阿部内阁也好,什么内阁也好,其为无办法一也。
无可奈何的解嘲
(1940年1月5日)
汪精卫自从前年年底公然叛离中国国民政府之后,高喊和平,已历一年,成绩如何,有目共睹,无劳我们再为他表扬。日本方面虽然明知此人不足与为,无奈所谓“中国事件”牵延至今,解决希望,杳无端倪,于毫无办法之中,不能不想出一个不成其为办法的办法,一方面欺骗自己,一方面敷衍国人。尤其当阿部内阁不理众口,政党群起指摘的时候,不能不拼命设法把汪氏“拥戴”起来,以为挽救自身没落命运的一服续命汤。因此这两天来“汪政权”行将实现的传说,又颇为热闹起来。在我们看来,汪氏上台也好,不上台也好,左右是一个受日人播弄的木偶,不但不能代表中国人民的意志,而且连自身的意志也已经丧失;这样的人,除了替中国人丢脸之外,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日人所谓以建立“新中央政权”来中止中日战事,并不是他们在做梦,实在是无可奈何的解嘲。对于他们处境的困难,我们实不胜其同情,然而所以竟至于此者,却不能不归咎于他们政策的错误。
费利浦遇刺案的幕后
(1940年1月11日)
图谋加害工部局总裁费利浦氏的凶手,经伪市长傅某明白承认已由所谓“特别市政府”警察捕获后,日方却不允把他们交出,且否认有捕获凶犯之事,这除了表明日方有心庇护暴徒之外,实无其他理由可以解释。据昨天沪西方面消息,此次事件真相,实系汪派与伪市政府方面的一幕争权丑剧。在行凶者方面,以为这样一来,一则可以给租界当局来一次“下马威”;二则可以阻止租界与伪市府间谈判的进行,使傅某不安于位;三则还可以把犯罪的责任,嫁祸于他们所称的“重庆方面“。一举而三得,用心之狡,可谓无以复加。可惜不争气的“反共救国军”偏偏把自己人扣住。日方知道此事真相一经宣布,于他们的面子颇不好看,因此不惜自处于助恶的地位,而不愿将他们交出,殊不知欲盖弥彰,反而加深了他人的疑窦。现在此时既已逐渐明了,我们一方面除庆贺费利浦先生脱险,使暴徒不能售其奸计之外,更希望租界当局经此教训后,明白在日人卵翼下的此种败类匪徒,根本都是一丘之貉,不识法律秩序为何物。与此等人而言秩序治安,不啻与虎谋皮。我们始终以为除了将沪西罪恶渊薮作根本的清除之外,实未见有何改善现状的办法,一切谈判妥协之类,适足以自堕租界当局的身份而已。
汪精卫不堪回首
(1940年1月12日)
人可以为圣贤,亦可以为禽兽,相去之间,往往不过一念之差,而流芳遗臭,遂成定评。看到这两天日本阿部内阁无法维持的窘状,再想到汪精卫今后何以自处的问题,实在觉得有点代他难过。汪氏在少年时灵明未昧,高歌“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时,未尝不是一个热血磅礴的有为志士;自孙中山先生死后,历身显要,利禄之私,渐蔽良知,然国人震其位高望重,始终尊之为革命先进,行动虽有错误,也不忍过事诋诃,爱护不可谓不至。抗战初起,汪氏激昂奋发,曾不后人,而贰心之萌,已在囊时。自近卫声明一出,而狐狸尾巴,毕露无余;以堂堂中国国民党副总裁之尊,不惜降身以供日人利用。失足之后,江河日下,凡其所言所行,无不令人齿冷,这且不要去说他。如其果然日本人看他得起,想借重他的“大力”来结束目前战事,那倒也罢了。无奈他的主子根本不曾对他另眼相看,尽管他怎样自吹自捧,而有日本军人在那里撑腰的南北两伪政权,始终对他抱敌视的态度,不但做不成头号傀儡,简直无法在傀儡群中插下一足去。此次阿部因鉴于各方对他的不满,无计可施,想竭力把汪氏捧起来,借图蒙蔽国人的耳目。汪氏受捧之下,得意忘形,居然签订卖身投靠契约,准备登场。谁知霹雳一声,日本军部却不以阿部这种敷衍办法为然,于是阿部不能不挂冠求去,而汪氏的上台,又成问题了。我们综观汪氏自抗战以来,由政府大员而成为国家叛徒,所依赖的不过是一个毫无实力的日本内阁,尚不能与梁王辈之有军人作靠山者可比,其自贬身价,一至于此,清夜自思,当亦有不堪回首之感乎?
浅间丸事件
(1940年1月24日)
日本对于英国一向认为是可欺的,不观乎美国对日态度,无论怎样强硬,日本始终只有逆来顺受,不敢开罪,但英国捉去了日轮上几个德国人,便惹起了日本的愤激,举国汹汹,大兴问罪之师,抗议之不足,且积极推动反英运动。我们不象日本外务省当局那样熟悉国际公法,不敢判定此事谁曲谁直,但如果以历来日方对英的侮辱事件比起来,这哪里又算得甚么!
尤其可笑的,他们的报纸上居然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