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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氏之言,指欧洲亦指远东。我们很有理由相信十日之内,太平洋局势不会比现在更恶化,但那不是因为如松冈所说的“美日紧张乃一种幻象”,而是美国觉悟局势之严重,能防患未然,不授侵略者任何机会的结果。
苏联警告德国
(1941年2月24日)
德国在巴尔干制造的风云雷雨,这回又有张天师画符符不灵的样子,苏联又出来 “否认”了。
塔斯社宣布土保互不侵犯宣言,并未由苏联之助力促成。换句话说,苏联反对德国破坏巴尔干现状的立场,并未变更。
不仅是“一句闲话”而已,苏联还准备好对付德国不法行动的武器。苏联驻德大使已通知德政府:如德军越入保境,则苏联将不能履行一月十日所订之德苏经济协定。
该项经济协定,规定德国以工业器械交换苏联之工业原料、油类及谷物,交换总额值价十万万马克,柏林政界当时自诩为“两国间所签最伟大之经济协定”。
德国必须以此项“最伟大之经济协定”,与进兵保加利亚一事互为选择,舍熊掌而取鱼乎?希特勒又头痛了。
墨索里尼“打破沉寂”
(1941年2月25日)
墨索里尼在法西斯会议席上的演说,无疑是近代最拙劣的辞令之一。墨氏自称意大利自一九二二年十月廿八日起,即已“无日不在战争中”,然而十八年来的“战争”状态,却不能使意国在一九三九年九月的时候完成准备,而迫不及待地出而“襄助德国以获其光荣之胜仗”;谁都记得当时意国的“奋勇”参战,是因为看见法国已经力不能支,而亟图分取杯羹的。
意大利虽然能够“襄助德国获胜”,但却不能使自己也获得同样“光荣的胜仗”,这应该是墨索里尼最难自解的一点。他不得不以“距离甚远”为理由,自承在里比亚方面的失败,虽然他同时竭力自夸该方面意军实力的雄厚。在阿尔巴尼亚方面的“光荣战史”,使他不能不寄其希望于今春的转机,而以“绝对无疑”之轴心胜利遥寄于最后一役的决胜上,一副无可奈何的心理,可谓表现得淋漓尽致。
墨氏在讳饰自己的无能以外,竭力强调德国的力量,实际乃以意大利的命运,委之于希特勒之手,德国的失败固然同时也是意国的失败,而德国的胜利却决不是意国的胜利,墨索里尼其将何以对意大利人民?
越南准备再战
(1941年2月25日)
泰越间的停战状态,因为泰方在日本支持下坚持要求,迫令越南准备再战,而有再度破裂的可能。以公正人自居的日本,存心偏袒,显然可见,越南的重行采取自卫步骤,实为弱者在压迫过甚后的抗议。此种抗议能发生何种效用,虽未可言,但至少可以让日本知道强迫他人接受不公正的调解,并非绝对容易之事,而所谓“领袖”也者,也不是可以随便做得起来的。
日本的更大野心,即调停欧洲战事,已经因为德国的诘责而强颜否认了,如果连自己所谓“东亚共荣圈”里小弟兄们的争执都调停不了,那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然而那正是日本的注定命运。
英美喝阻日本南进
(1941年2月26日)
英美联合警告日本不得向新加坡荷印南进,这一个警告,已经给日本军阀一个运用理智的最后机会。日本所惧怕的,为实力而非空言,故英美倘非在太平洋上布置就绪,决不会明知无益而多此一举。日人无论如何迷恋于一己的威力,但现在已不能不接受铁般的事实,在英美警告的背后,是有着坚不可摧的实力,配合着中国的沉着作战,已经为日本的南进前途布置着铜墙铁壁,日本倘果欲以卵击石,那么就请试一试吧。
我们可以预想到日方对于此种警告的两种反响,一是日本报纸的申斥英美阻碍日本完成“高尚理想”的罪恶,一是霞关当局的婉曲解释日本对新加坡荷印绝无侵占领土的野心。然而无论日本以何种言词答复英美,英美的态度早已由威尔斯氏表明在先:“吾人之所重视者,为行动而非言论”。
日本对泰越的“公允建议”
(1941年2月27日)
日本对于已陷僵局的泰越谈判,贡献了“最后一次”的折衷办法:以“历史上”应属于泰国的土地仍旧割还泰国。我们以为最好还是请日人先以身作则,把“历史上”不属于日本的土地交还了原主再说。
泰越两国的“模拟战”,经日本轻轻挑拨起来后,临结束的时候,偏会枝节横生,于是日本照例来了一句得意之笔,把责任向别人头上一推:“第三国(应该说是第四国)不得妄加干涉”。我们倒要问一句,“妄加干涉”的,究竟是谁?
无法解决之英日间问题
(1941年2月27日)
外交路穷的日本,除了一贯地笼络苏联,对美国则时而恐吓时而软化外,最近似乎又在转英国的念头了。东京《朝日新闻》重视邱吉尔与重光葵在伦敦的会谈,称邱氏曾向重光葵表示“英国当避不采取敌对日本之态度”,及“英日两国间并无不能解决之问题”。但这两句话,在我们看来殊无多大意义,因为目前英国除了如邱氏所谓“援华乃系履行义务”外,技术上并未与日本立于敌对地位,至于英日两国间的一切问题,也许不必用武力解决,但在欧亚两战争未到最后清算的日子,决计谈不到解决二字,英国一天需要美国的助力,就必须一天采取与美国同步骤的远东政策,想来英当局不致再蹈过去的绥靖覆辙,即使果有此意,亦必为事实所不许。
越南被迫让步
(1941年3月2日)
维希被迫接受日方所提对于泰越纠纷的“调停建议”,不用说是日本“武士道精神”的又一“光荣胜利”,而调停方式利用兵舰撤侨和哀的美敦书,亦可谓空前奇闻,叹为观止了。
维希的俯首就范,当然还不是这一幕喜剧的“大团圆”。第一,日本如此热心奔走泰越和平,泰越当然应该有以酬劳之;第二,“破坏亚洲和平”的英美,随时都在“威胁”着泰越的安全,意志软弱的越南,更容易受英美的“愚弄”,因此日本尤有在该方面加紧“防御”及“监护”的必要。
于是,越南又套上了一重枷锁,而泰国也以胜利者的姿态,接受了被玩弄者的命运。
保加利亚的两重威胁
(1941年3月3日)
德方一再否认军队开入保国,可以反证出德军入保确有其事,不过以往是用偷偷摸摸遮人耳目的方式,现在保加利亚已经和德国共同合作,为“和平”而“努力”了,德军自然尽可毫无顾忌地在飞机坦克车的威风中浩荡前进。
有苦说不出的保加利亚,此次加入轴心,绝非素愿,因为签订了这一纸卖身文契,同时也就是把自己的命运寄放在德军控制与英机轰炸的两重威胁下。然而既已陷入纳粹铁掌,就只有引颈受戮的分儿,这是弱肉强食下的悲剧,同时也是一个宝贵的教训:对侵略者屈服,决无瓦全的可能。
殷鉴不远
(1941年3月3日)
我们对于保加利亚,无宁还是同情的成份居多。然而回溯不久以前的往事,却大可供东方另一国家作为殷鉴。去年九月中,罗马尼亚在德意的压力下,以杜勃鲁迦南部割让保国,当时的情形,正和目前日本“调停”泰越纠纷一样,越南固已陷于与罗马尼亚同样的命运,泰国即使暂时占了便宜,也难免为保加利亚之续。
教训:从侵略者手中获到的恩惠,必须偿付加倍的代价。
德军入保以后
(1941年3月5日)
苏联不再对德容忍
苏联以惊人的坚决言词,驳斥保政府所谓“保国同意德军开入国境,目的系在保障巴尔干和平”的纳粹式逻辑,而明白宣称“保政府所采取之立场,将使战事扩大”,并表示“苏联对于保国实施此种政策,不能予以任何援助”。
苏联此种明显表示,实际是对德国的斥责与警告,自德苏协定成立后两国间暂时隐蔽着的矛盾,至此有了明白的透露,不仅一扫一般人以为此次德保行动系得苏联默契的猜测,且可证明德国之蔑视苏联在巴尔干的发言权,已令苏联不能再事容忍了。
土耳其准备抵抗侵略
据纽约方面得自土国京城消息,谓土耳其不重视保方所谓加入轴心不影响对其他缔约国关系的口头保证,而认为德军入保后,保国已丧失独立,故土保互不侵犯宣言,已不再有效。此外并有消息,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