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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旦德国在欧洲有所动作,谁也不敢担保日本不会一窝风地干了起来。印度报纸论日本南进为极大的冒险,但“吾人必须准备战祸之延及太平洋”,这种论点,我们完全同意。
松冈呵责反对分子
(1941年2月19日)
日本松冈外相前日在众院预算委员会的发言,至足耐人寻味。路透社(以及同盟社)所传,松冈曾对“日本境内之反对三国盟约者及轻视成立大东亚共荣圈之决心而认其宣言为虚声恫吓者”,加以呵责。这至少透露了一点,即虽然在蒙蔽与高压之下,日本国内仍有对其当局之盲目冒险与虚骄妄想表示“反对”与“轻视”,且明白看透一切诪张叫嚣,无非“虚声恫吓”的有识分子,他们的呼声,目前也许因为被“呵责”所掩盖而不能发生何等作用,但日阀的躁进在遭受民主国家联合力量的致命打击以后,必将促令一个“觉悟的日本”的兴起。
所谓“大东亚共荣圈”这名词,不但大多数日本人民莫明其妙,就是日方军政首脑也未必能下一个确切的解释,在日本某杂志主持由若干海军权威出席讨论的“日美战否座谈会”中,他们的海军大将高桥有这样的表白:“我所谓大东亚的意义,当局方面并无详细闻知,故不明了……唯大东亚以国力为比例,国力愈大则大东亚愈大”(录《新申报》所载原文)。我们不希望日本人民起来制止此种危险的企图,但“大东亚”扩展的结果,显然不仅以“东亚”为已足,任何有关国家(包括目前日本未列入“共荣圈”内的苏联在内)共同奋起,给以有力的教训,现在是最适当的时机了。
重光葵向英提保证
(1941年2月20日)
日本驻英大使重光葵向英外次白特勒保证日本无意侵犯太平洋中英荷属地,这是英荷在远东采取坚强立场后日本第一次的“友好表示”,英荷当局也许颇为乐闻。但日本的保证,尤其是日本外交家的保证,向来极少信用。美国副国务卿威尔斯说得好,“吾人现更注意者,为他国之行为,而非他国政治家所发之言论”。坚强的防务与不懈的戒备,比之外交家动人的辞句,当然是更万全的保障。
德国调停意希战事
(1941年2月20日)
轴心国家喜欢高谈“和平”,因此他们也喜欢作和事老。日本因调停泰越冲突,得意之余,竟希望别人来邀请它调停欧洲战事(见昨日本报)。但德国则以更现实的手法,想以土保互不侵犯宣言为工具,来调停意希战事,而实际是压迫希腊接受不光荣的“和平”。此说虽经德希两方否认,但消息一再传出,也未可谓为全无根据。
土保互不侵犯宣言,对于希腊也许是一种威胁,但在目前断定它可能发生的后果,却似嫌过早。从土当局表示此项宣言不变更土国对他国的现有条约关系,及宣言发表前曾与英国及苏联互有接洽二点看来,可见土国对英的义务依然存在。根据一九三九年十月所订的英法土互助公约,英国倘因履行对希腊的保证而作战时,土国有援助的义务。英国对于此项条款,迄今未加援用,今后是否会把它援用,亦难预料,但至少土国似乎不致成为德国在巴尔干扩充势力的工具。
至于希腊以艰苦奋斗换来的光荣战果,当然决不会因任何威胁而轻易放弃,即使遭遇一时的困难,亦必能赓续以往的精神而予以打破。尽管德国以如何有利的条件(如允许保有占领区域等)相引诱,但一堕入它的圈套,以后便将一切听其支配,这当然不是爱好自由的希腊人所乐为的。
远东近事
(1941年2月21日)
紧张的太平洋
美众院通过在关岛萨摩亚岛等处发展海空军根据地!
美国加派陆军武官三人分驻泰国新加坡及荷属东印,增强远东情报工作!
澳军开抵新加坡!
英国驱逐舰飞机及运兵船抵缅甸南部!
日本的笑脸
驻美日本大使野村宣称:渠相信并无何种问题足以造成两国之战争。日本承认菲岛关岛及萨摩亚岛乃美国之属地,是以美国在原则上有权在各该岛作任何布置。
日外相松冈以“措辞有礼”之专函送达英外相艾登,表示日本愿意调解欧洲战事。
口出大言,汹汹作势者流是不足畏的,因为他们内心愈馁,则外表愈狠。
然而当他突然装出天使般的脸孔时,那么提防着吧!
野村或松冈能否解释泊于越南南岸的日舰五十艘,集中暹罗海湾的日舰十五艘,意欲何为?
投机者的本色
日本不敢贸然发动南进,因为有美英荷澳的严密戒备与坚强防御,因为德国尚在布置中,欧战优劣形势犹未分明。
日本非发动南进不可,因为只有把全国牵入更大的深渊中,才可苟延统治阶层的命运于一时。
投机者的本色:一面观望欧洲的风色,一面希望松弛美英对于远东危机的注意,好给他乘虚进袭的机会。
“和平的”侵略
另一方面,日本官方及报纸力称南进系经济事件,并决心实现“东亚共荣圈”的理想。
日外次大桥十八日宣布日本正与“出亡英伦”之荷兰政府进行谈判,复于语气中暗示荷政府应迁至东印属地,不应依人作嫁。
以“和平”方式实现其野心,这是日本侵略者最美满的想头!
司马昭之心
美英并未在这种虚伪的和平空气中松弛下来,这对于日本应该是不小的失望。
自卫与挑衅
(1941年2月22日)
有人说过,日本人所用的名词,所发表的理论,无一不与普通常识以内的意义相反,这句话一点不错。例如出兵侵犯他国领土,干预他国政治,则自称为自卫行动;然而他国在自己领土内采取自卫措置,则成为挑衅行为了。
无论美国或英国,都竭力希望在远东避免战争,荷印自保不暇,当然更不愿与日本冲突。然而万一日本一定要把自卫的范围扩展到英美荷兰的领土,则为应付日本的“自卫”起见,英美荷印也只有被迫“挑衅”之一途了。
和日本在泰越二国的积极图谋与布置针锋相对的,有英美加强新加坡菲律宾防务,及商讨限制对日输出。而荷印官方声明“防御计划未将外援列入在内”,更可看出荷印自力御侮的决心。日本的恫吓手段,过去不无收获,但此项武器目前已不适用了。
甘言与危词
(1941年2月22日)
我们的同业《大美晚报》在昨日社评中说:“日本之言调已见软化矣,前此耸听之危词,今已变为悦耳之音响。此种声调,对于日本自身确为一清醒药剂。美日战祸之避免,其庶几乎”?
在同日所载的消息中,则有日本报纸的否认松冈曾通知英国愿意调停欧战,《朝日新闻》载松冈警告英国之言:“倘英国作军事之准备,认为太平洋之紧张局势不可避免,则日本自当被迫采取对付之措置,因此愿英国方面慎重将事。”
老实坦白与乐观,是美国民族性中的美德,然而也是最容易上当的原因。希望日本清醒,目前决非其时。
治疯术
(1941年2月23日)
西班牙有两个名叫马可与里奥的医生,最近发明了一种治疗神经病的医术,其法用电流使病者受震昏迷,醒后即完全恢复理智。
不少的国家被神经错乱的人们统治着,造成了世界最大的悲剧。在他们那些反常的头脑中,侵略变成了和平,压迫变成了亲善,混乱变成了秩序,黑白不分,是非莫辨,安得一一以电流疗之!
使疯人恢复理智,必须先给他突然的打击,使他昏迷过去,对付疯狂的国家,似乎这也是唯一之道。
十日内之严重事变
(1941年2月23日)
美国参院外交委员会主席乔治谓十日内即将发生严重事变。而松冈则云“美日紧张在日本观之实属无谓,乃一种幻象之结果”。日本真的已经参禅悟道,明白一切世相,皆无实在了吗?
十日内是否真会发生严重事变,是另一问题,但这句话却也未必是耸人听闻的危辞,因为目前正在租军案通过的前夕,轴心国家倘非因有无法打破的阻碍,则在此际有所发动,实为最适当的时机,而租军案通过以后他们采取相对的行动,亦为不足惊异之事。
乔治氏之言,指欧洲亦指远东。我们很有理由相信十日之内,太平洋局势不会比现在更恶化,但那不是因为如松冈所说的“美日紧张乃一种幻象”,而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