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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杨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和李标有关系?”
“因为刘小力喜欢赌博,家徒四壁,让他拿一万块钱出来都难,何况几十万上百万。”
“证据呢?”金杨盯着黄健问。
黄健打开公文包,向金杨递上一份电话来电打印单据,指着上面的一个号码道:“据孔二狗交代的时间点的前一天,刘小力一天内和李标通了六次电话,甚至在事当天还有过两次短暂通话。而刘小力连李标的喽啰都算不上,他只是护矿队的外围巡逻人员,平常别说和他们的老大打电话,就是想见一面都困难。我们查了他半年的电话记录,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电话联系。”
金杨看着电话记录,淡淡道:“光凭这个能定他的罪吗?而且我和这个李标之间没有任何交集,至少现在他没有理由对付我。你们的方向还要扩大,要找李标的身后人。”
“是的,我们成立了一个专案组,已经从李标最近几天的电话联系人中做了筛选,目前大致挑出了两个嫌疑人。”黄健压低声音道:“一个是丁大飞,金星纺织厂购销部总经理;一个叫魏大毛,金星旅游公司总经理。”
金杨一个jī灵,直起身子,“说说丁大飞的嫌疑。”
“我们的筛选条件和电话记录以及见面的时间挂钩。”黄健先解释了一句。然后道:“丁大飞和李标之间虽然偶有联系,一年大概有七八次电话联系,见面二到三次,但在案的前两天,他们的通话记录却极端频繁,仅仅一天就有十五次通话,而且两天内见了三次面。更关键的是,案当天,他们的车就停在孙胖子野味馆外三百米处,车上当时除了司机,还有李标和丁大飞。鉴于他父亲的关系,我特别来请示金主任,是否可以拘押审问。”
金杨伸手敲击着桌子,自言自语道:“难怪他要出国……”然后抬头直视黄健道:“暂时不用惊动他们。你们继续排查,找证据。那个旅游公司的经理有什么嫌疑?”
“也是基于概率学的角度,这个人平常大多在广汉总公司驻点,很少回白浪,而且和李标并无往来,案前三天却突然频繁起来。也属于有嫌疑的人,而且也有动机。”
“动机?什么动机?”
“他是丁来顺在矿上带过的徒弟,很受丁来顺重视,丁来顺把广汉的好几个公司交给他管理。”
“哦!”金杨看了黄健一眼,他忽然感觉黄健的工作做得十分细致,也明白他和丁之间的关系。于是开口表扬道:“不错!黄局,作为开区领导,我谢谢你!作为案件当事人,我也要谢谢你!”
黄健客气而谦虚道:“没有金主任昨天撬开疑犯嘴巴,我们也是盲人骑瞎马,两眼一抹黑。”
金杨接着提出另一个问题,“关于矿区的护矿队,我稍微了解了一下。有人说在白浪矿区,任何矿老板都得看李标的脸sè,他个人兼任了七座sī人煤矿的保卫科科长,自己还经营三个小矿和一个水泥厂,好几百名手下,号称白浪的老大。黄局对这个恶名远扬的黑势力老大有什么想法?”
黄健轻声道:“金主任,其实我这次派来矿山开区,还有另外的任务,就是彻底打击白浪矿区的黑恶势力。省政法委多次接到举报,也曾派过调查组,但屡次无功而返。这次政法委点我的将,也是基于这个原因。”
金杨笑着起身,朝黄健伸出手,认真道:“我作为开区的领导表个态,不管涉及什么人,多大的势力,开区将义无反顾地支持黄局的工作。”
“谢谢金主任!调查方案是政法委定下的调子,我只是付诸实践。”
金杨明白,黄健是带着省政法委的“任务”前来的,他开口道:“你索xìng把两个案子并案处理,以省政法委的任务为主,我个人的事情放在后面。”
金杨送走了黄健,心里不免感慨,并不是所有领导都怀有一己之sī。他对政法委邱显高并不了解,只知道邱和黄百均,沈君儒一样,都是刚升任正职的省委领导。
…………
…………
中午时分,金杨、艾慕国、乐意、田雯琦、朱爱君等人前往矿标处迎接改委试点工作组的到来。
金杨和省改委闵主任以及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裘一搏有过一面之交,但和省国土资源厅的欧军副厅长不熟。
但艾慕国却和这三人无比熟悉,见面主宾两方一通握手问好后,很自然的分为两个接待方阵。
改委试点工作组的组长是改委地区经济司的一个副司长,姓许,年龄五十出头,不知道是因为赵庙的关系,还是他的仕途即将到站的原因,为人很低调。倒是七八名工作组成员调子很高,也难怪,他们都是国家要害部门的精英人物,到了地方上就是大爷,别说一个厅级单位,就是市长省长他们一点也不怵。毕竟他们掐住了地方经济命脉的咽喉。
中午的招待宴安排在工会舞厅后楼的特一号,这是原矿务局专门招待高级别领导的专用小招待所,所以被命名为“特一号”,档次相当高,仅特级厨师就有两名,菜的档次是按接待省部级领导的标准定的,每个包厢都有专业级酒柜,各种红白名酒任选,烟是特制铁盒“黄鹤楼”。
金杨亦是第一次来特一号。按规定,公务员中午是不允许饮酒的,但这种接待不摆酒肯定不好,至于人家喝不喝是另外一回事,地方的礼仪一定要到。
主包房是个八座的餐桌,除了三位省部门领导省和试点工作组的两名正副组长外,陪客是金杨和两名副主任艾慕国和乐意。
主桌子客人表态不想喝酒,金杨也省了敬酒的麻烦。
饭后,金杨吩咐田雯琦给所有客人给送了一个礼品盒,每个礼品盒里两条高档烟一条真丝领带。
省领导的交给他们的秘书,当然,秘书也有一份。
改委工作组的礼盒由办公室后勤送到宾馆房间。中午安排省领导和工作组一行在宾馆休息了两个小时后,在办公楼的会议室开了个简单的会议。
省改委主任、省政府办公厅副主、省国土资源厅副厅长分别代表省委个部门讲话,一致表示全力支持改委的试点工作。
改委许司长和金杨分别做了简单的报告后,结束了这个程序化的会议。
接下来,是管委会和改委试点小组的内部会议。
这个会议,原则上全体管委会党组成员都要出席。
因此,当丁来顺走进小会议室时,金杨瞟了他一眼,不由暗暗一愣,仅仅一天时间,丁来顺就似乎老了五六岁,双眼的凌厉神韵也黯淡了。
(:还是没有抵抗住流感来袭。昨天纳下的章节,待身体恢复后补上。)Roa。 a
第三十一章【讨论】
第三十一章讨论
管委会党组成员除了纪委宁夏外,全部出席。
金杨为双方做了简单介绍。
田雯琦不在,会务是卢bo和黎莉。丁香副主任做会议记录,她的外貌风姿惹得工作组一行不由多看了几眼。
矿山经济开区领导层的就座排名很有讲究。南飞作为正厅级的领导,党委,他的座位正对着改委工作组许司长,是理所当然的矿山开区老大。
金杨和艾慕国分坐南飞左右,接下来一致排开的是丁来顺,负责安监的副主任乐意,分管煤矿生产的张益盟副主任,副主任兼总工程师牛子犊以及工会主席朱爱君。
排名对于官员的实际意义在于:有好处的时候,排名在前的人先享受,排名在后的人后享受;有难题的时候,则是排名在后的人先遭遇,排名在后的人后遭遇。
有难题的时候,排名在后的人先说;有荣誉的时候,排名在前的人先上。政府组阁者的水平就体现在这方面,领导者的高明似乎就是善于充分运用排名手段。当别人把不好的话说尽了,领导者总是做总结,当好说的话要说的时候,聪明的领导是不会让排名在后面的人去说的。
当然,南飞依旧一副笑菩萨的面孔。虽然他排名第一,理应享受第一建议权,但他一贯的工作作风便是“打酱油”,即便担任地市级领导时,也从不主动参和敏感和关键事件,凡是经济上有可能说不明白的,决策中容易惹麻烦的事,他能躲多远躲多远。
初看他貌似丧失了决策权和拍板权,但时间和实践告诉他,打酱油绝对比冲动冒进要稳妥,固然没有或者很少功劳,但一旦出了问题,他完全可以撇在一边;出了成绩,主要政绩是主事人的,但作为领导团队,他也多少有份。
因此,这些年下来,他的仕途之路虽然走得缓慢但不曲折,在任何领导心里,他都是“可靠”的代名词。比如成立白浪矿山经济开区,省委省政府一致选择他来担任“调节器”。
改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