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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三楼的几个房间亮起了灯,然后是杨方明的质问声,以及年轻的派出所干警的电话报警声,接着是“砰砰”地快下楼声。
金杨忽然关闭了手电筒,他拿起电话,小声道:“连嫌犯在内一共六人,刚出招待所后院。”
“放心,我保证一个都跑不了,天罗地网伺候着呢!”电话里传来肖斌的声音。
金杨笑了笑,电话入兜,再次打开手电筒,笔直朝hua坛方向走去。
hua坛后,瘦高年轻人很镇静,起码他表面上没有惊慌,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把匕,低声对身后的三名黑影道:“我们务必要堵住院门十分钟。招待所就一名值班民警,没有佩枪,剩下几名纪委文职人员,更不足为道。我再次给你们加码,完成任务,每人二十万酬劳。”
一名黑影阴测测的说:“你确定就一名没配枪的条子?”
“我肯定。”
“董老七你的盘子要是没踩好,把哥几个折在这里,哥几个先一枪崩了你。”一名黑影从怀里mo出一件家伙。
瘦高年轻人张了张嘴,终是没有阻止,硬着头皮道:“几位兄弟,看你们的了!”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负隅顽抗,更不要有侥幸心理……”金杨扯着嗓子把程序走了一遍,如果对方聪明地出来投降,这件案子也就到此为止。否则,他就要狠狠玩死董家七兄弟。
“兄弟,退回去,给你留条xìn名黑影回了一句。
“哦!”金杨走到离hua坛十米处,蓦然关闭了手电筒。这时,整个招待所的楼层灯光几乎全开,年轻的派出所民警和杨方明等人已经冲出了楼道,金杨能模糊地看到hua坛后的几道身影。
金杨看了看脚下一个hua盆,他眸子一动,抓起二十斤重的hua盆,卯足了力气,照着hua坛后砸去。
“砰”地一声巨响,hua坛后的身影虽然灵活地避开了爆头之灾,hua盆四散五裂,碎瓷片分崩离析,四溢而飞。
只见三四名黑影狼狈地跳起躲避,嘴里骂骂咧咧。
直到这时,金杨才彻底看清楚他们。
瘦高个年轻人脸色白皙,虽然身材和董家兄弟不大相衬,但眉mao鼻脸依然刻下董家人的痕迹。他tuǐ长手长,整体感觉很有几分武江石老九的韵味,都属于绵里藏针地阴柔狠毒型,蛮横气焰全隐在骨子里。不过他的眼神还是小有慌张,道行比石老九差了很远。
另外三名彪形大汉个个眼睛泛着凶光,如野地里的恶狼。
瘦高个叫董少昆,是董耀华的七弟。今年二十六岁,打小父母双亡,大哥二哥当时忙于自家生计,根本无力兼顾他,好在三哥董耀华已经g人,在公社当文秘,条件尚可,遂把这个最小的幺弟当儿子养了起来,加上他老婆生了个女儿,当时他又想往仕途上钻,也就没有冒险生二胎。
如此一来,他就更疼这个幺弟了。不管是生活上还是读书培养,其待遇都要过自己女儿。无奈这个七弟天生不是读书的料,大概由于出生无父无母的惨境,他的性格如毒蛇般阴冷,谁要是不小心惹了他,对不起,管你是阎王老子,都要遭殃。十一岁就敢提着菜刀把大他十三岁的四哥追砍得下跪求饶,十六岁就是范镇当仁不让的小霸王。人见人怕。几个兄弟除了老三董耀华,谁都怵他三分。不过他倒是对董耀华俯帖耳,感恩戴德。
十八岁那年,他在镇上把一小餐馆的服务员肚子搞大了,结果人家去县里告他强jian。董耀华上下打点,才免受牢狱之苦。放在范镇容易惹祸,他索性让许州经商的表兄把董少昆带出去,说是跟着学点谋生的本领,结果两年不到,董少昆就把这位亲表叔的摊位给抢了过来,这位表叔从此下落不明,了无音讯,而他霸着表婶和十四岁的青涩表妹,开始了许州的黑白人生。
他从来都认为自己天生就是吃偏门饭的,旁门左道几乎用不着学习,一点即通。无论赌博斗狠抢工地走关系,他哪怕一个月前还什么都不懂,但一个月后他肯定能走在所有老手的前面。于是,短短八年间,他在许州创下了其他六兄弟合起来都只算个零头的家业。
如果不是他听说三哥出事了,此时他也许正人模狗样地带着一帮喽啰在某个招标场所参加围标呢。
他知晓有人暗地里整三哥董耀华的消息时,熊德壮和赵勇都还没有出事。他当时sī做主张请了三名身背无数命案的杀手,说是要给金杨点颜色看看。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谁不怕死,连他都怕死。
当时他给的命令是撞伤金杨的大伯,给金杨点厉害瞧瞧,希望他收手。可他没曾想到,三名凶残成性地冷血杀手竟然连带着撞死了两个无辜老人。彻底激怒了金杨。
到此,他的阴毒冷狠最终毁了自己,也毁了他亦兄亦父的三哥和哥哥们。“cao你妹,滚……”董少昆抽出户撒刀,一道寒芒压过了灯火,耀目地光弧照着金杨的xiong腹刺去。
金杨下意识地挥舞着电筒拦截,“咔嚓”一道细不可闻的声响,他感觉手上一轻,手上只剩下手电筒的手柄。而断口处平整如镜,这么凶猛的利刀?他当即向后一个撤步,再看自己时,顿时一股冷汗浸身。
两截衣襟飘落在地。
这就是传说中吹mao断的宝刀?他挑起眼睛朝董少昆手中的短刀看去。
现在一般的刀剑大多数算是工艺品,实用性很低。但董少昆手上这把刀不仅价值不菲,而且系出名匠,大名鼎鼎的户撒刀王项老赛的精品系列,一两万不算贵,有的特制刀甚至出价十万都有人抢购。
金杨退却。然而董少坤似乎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退让,他恶狠狠地再次逼近,手中刀芒再起。金杨一个滑步,暗暗叫苦。以他的经验判断,董少坤虽然没有习武,但从小就在打野架中长大的孩子,如果还有一身勇气和狠辣,其危害性不比任何练家子低,甚至犹有过之。
他仓促间抓起架梯向董少昆的方向倒去。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后,坚硬的铝合金架梯如茅草般七零八落。
这个比电影还神奇的场景落在杨方明等人眼中,皆张口结舌,脚下迈不开步子。倒是年轻的警察临危不惧地高呵道:“放下凶器,否则我开……枪……”
三名蹲藏在hua坛下的悍徒相顾失色,其中一名叫骂道:“尼玛踩的什么盘子,不是说没有家伙么?”
董少昆不屑地瞥了举枪颤颤抖抖的派出所民警,狂妄地嘲笑道:“有枪他敢放吗?你问问他放过枪没有?卵mao都没长全的小兔爷,没吓的niao裤子吧,哈哈!”
金杨也观察到年轻警察的手颤抖得厉害,心喊“玄乎!”要知道他和董少昆之间不过三米的距离,他的枪口一抖,中枪的很有可能是自己。按派出所的安排,值班民警昨天的确没有配枪,经过金杨与何指导员的协商,昨天临时给值班警察配了把六五。
眼瞅着枪支不仅无效,而且还是自己的一大危险,金杨知道不能有任何依赖心。他抓起散落在地的铝合金架梯棍子,抖手朝董少昆扔去。
董少昆狞笑着挥刀磕飞,步步逼近。
hua坛后的一名悍徒突然出声道:“老七,时间够了,我们该走了。”
“老七,许州的董少昆是你?”金杨站住脚,眯起眼睛。
“废话个激巴……”董少昆环视一周,估算着时间,三哥他们现在应该上了公路上接应的车辆。他旋即后退,阴沉着脸对三名杀手说道:“你们掩护我离开。”
“嗨!你什么意思?”一名杀手不爽的问道。
董少昆阴阴一笑,“什么意思?老子若栽在这里,谁付钱给你们?”
“你……”一名杀手刚刚愤慨地张开嘴准备吐槽,金杨忽然一个跃步,朝董少昆冲去。
“啊……”杨方明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便是持枪的警察,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脏又开始激烈地跳动。举着枪朝对着两个影子晃来晃去。
“想死,老子就免费送你一程。”董少昆桀桀冷笑,举刀前刺。
金杨的**在接近刀芒之前,蓦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下蹲,扑倒,借着惯性滑近董少昆的tuǐ前,趁刀锋还未下斩之时,一个扫堂tuǐ的动作踢了出去。
一名杀手高喊,“小心……”
可是已经晚了,金杨的tuǐ到,董少昆如突然失重般横飞而起,“砰”地砸落在地,摔了个眼冒金星,他刚要爬起来,一只拳头猛然砸中他的脑门,换一般人,就是不晕眩过去,也断然没有反击力道。
但董少昆不一样,他从小到大挨过太多的打,抗打击能力堪比拳击运动员,而且他拥有一颗大心脏,晕晕乎乎之际,他依然挥刀下斩。
“砰!”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