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以前是这个招待所的职工,后来承包经营,前后装修了三次,赚了个盆钵满满。他出来了,你看,就是那个稀毛……”
金杨抬眼看去,只间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笑呵呵朝宁夏走去,头顶上稀稀拉拉几根毛耸搭着,眼睛活泛,老远就点头哈腰恭笑道:“宁书记来了,有失远迎”说着滑溜的眼珠子在孙野和金杨身上扫过,判断出身份不咋地,便放弃了和他们套近乎的念头,继续对宁夏道:“宁书记,红太阳厅正空着,三位请”
宁夏摇头,“我们不浪费贵所的资源,红太阳厅太大,我们三人坐进去渗得慌。计主任给我们安排个小包间。”
“哎如果咱们县的干部都像宁书记这样,人民睡觉都要笑醒”计光谋一边拍马屁一边将三人迎进一个小包间,热情的推荐了几个新菜后,正要离开。
孙野冷着面孔道:“计主任,这是纪委新调来的金杨副书记。麻烦你安排下金书记的午餐卡和休息间。”
“好,马上就办金书记您好您好以后请多多照顾”计光谋弯腰伸手。“什么规格的房间?”
金杨不冷不热地伸手轻轻点了点。不言不语。
孙野提醒道:“以前柯书记的房间不是空着吗?”
“哦……这个……合适?”计光谋微微一愣。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人不讲迷信。”孙野道。
“好好我一会亲自送来。今天是接风宴吧?这样,今天的酒菜算我的。”计光谋一边招呼着,一边过来把主宾位的椅子拉了出来。“金书记,您请”
宁夏微微皱眉,“我们中午不能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说,纪委请个客还请得起,不麻烦你。”
计光谋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但他脸色丝毫不变,殷勤地邀约着下次下下次云云,被不耐烦的孙野赶了出去,“得麻烦您赶紧安排上菜吧。”
计光谋出去后,包间里顿时冷清下来。除了孙野有一茬没一茬地陪两位副书记闲聊外,金杨和宁夏基本上没有正式展开交流。
直到菜上齐,计光谋送来房卡后,宁夏端起玻璃杯子里的红牛饮料,笑吟吟道:“今天是金杨同志来纪委工作的第一天,书记不在,我代表纪委给金书记接风。金书记要文凭有文凭,要能力有能力,年轻有为,上级党委派你过来,说明省市纪委对清远的重视。我以水代酒,敬金书记一杯,祝工作顺利”
金杨笑着连忙站了起来,举起饮料道:“谢谢宁书记能在纪委和宁书记一起共事,十分荣幸。纪检对我来说,是个新学科,我缺少经验和实际能力,今后还靠宁书记多指教,多帮助,工作上如果有什么不到之处,也请同志们多多原谅”
两人把饮料一干而尽。
接风饭局正式展开。
说到“局”这个词,本是围棋术语,是竞技比赛时所用的量词。从狭义上讲,有‘情势,处境’的意思;从广义上讲,有‘聚会,圈套’的意思。如‘做局,下局’,同时,局也是政府机构、级别的名词。
饭与局的结合,可以把好好的一顿饭吃得云山雾罩,勾心斗角,刀光剑影……
当然,饭局再精彩再热闹,真正的**却在饭局之外,在一两个主角之间。大多吃客都是饭局中的绿叶。
很显然,孙野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深黯饭局之道。他随便吃了几口饭后,便以家里有事,提前告辞离开。
于是,包间里剩下两位主角。 a
第一百零六章【权利蛋糕】
第一百零六章【权利蛋糕】
“金书记,今天一是为你接风,二是和你商量下如何迎接新书记的到来,三是谈谈最近的工作安排。”
听着宁夏的话,金杨笑了笑,“对于新书记,宁书记了解多少。”
“只知道是省纪委下派的,具体的就不知道了。”宁夏反问道:“金书记了解?”
金杨没有避实就虚的意思,而是很坦然的回答道:“他叫张全禄,省纪委百均书记的秘书。”
“张秘书?”宁夏收起了平淡低调,突然开始严肃起来,用她那刀子般的眼光直逼金杨,“难怪张秘书在省巡视组下达期间要走了清远纪检委的人事资料,原来很早就有了定论。黄书记的秘书……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是下基层镀金的?”
他在巡视组工作期间就拿到了人事资料?为什么张全禄没有与他共享的意思,而是让他独自前来摸索?还在电话里佯装着问他?金杨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安。他忽然感觉,自己原本以为一片清晰的风景,却蒙上了一层薄雾。
“昨天利书记告诉我,还要到一个新的监察局长。而这个局长位置原本应该是你的,你让了出去。为什么?”宁夏本想说,你若以纪委副书记的身份兼任监察局长一职,按惯例排名就是常务副书记,副书记中稳稳地排名第一。
“我若说我和张全禄书记一样,志不在此。宁书记相信吗?”金杨希望宁夏明白,他不是她的拦路石。
宁夏一怔。心想自己倒是仔细看过金杨的职业历程,看上去他还真不像个小庙里的菩萨。可惜,他还不明白,他即使并非本意,但却实实际际地拦了她的路。她盘算过,就算张全禄在清远纪委顶多呆一到两年,而根据黄百均在巡视清远期间和金杨的交集,金杨很可能就是黄选定的真命天子。这个‘真命天子’在清远纪委干上两届,就是六年。而一个女人,一辈子没有几个六年可以挥霍。
“宋光明玩不过熊德壮。”宁夏突然说道。“监察局在柯远帆期间就是熊德壮的自留地。副书记带个副字,但监察局长却是货真价实的一把手。凡是享受过绝对权力的人,终身都会想念它,轻易不会放弃。”
金杨不可置否道:“一个缺少上面支持,缺乏基层拥护的一把手,成功是偶然,失败是必然的。”
“他恰好不缺这两样。”宁夏淡淡一笑,硬线条的长脸上难得显出女性的柔和。金杨心道:女人再强硬毕竟还是女人,她笑了起来还蛮有女人味的。
宁夏当然不知这个年轻的副书记在寻思着什么,而是伸手习惯性地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指道:“金书记警校毕业,先是在基层派出所工作,然后调到交通局救火,从没有和纪委打过交道。恕我直言,你对纪检委了解多少?”
金杨顿了顿道:“纪检委很有权利,甚至在某些时刻出法律的范畴。”金杨所指的是‘双规’。一般的犯罪嫌疑人逮捕后还可以会见自己的律师,但是被‘双规’者不可以;如果被判有罪,‘双规;期间的时间甚至不计入刑期,某种意义上,’双规‘就是变相拘禁,无需通知任何法律机关便可擅自执行。权利之大,是悬挂在党员干部头上的一柄利剑。
“很笼统的理解。”宁夏微笑道:“纪委的立案权和处分权是最大的权利。它的独特性造就了它的神秘性。很少有老百姓了解这个部门的真正权利。只有当官的怕这个部门。”
金杨想起她和柯远帆的传说,以及前任纪委书记,也是现云西市纪委毛副书记之间的暧昧谣言。看着她远比一般女人有硬度的脸庞,心中感慨,女人从政的能力现在丝毫不逊色于男人。在华夏历史上先后有三位女人在政坛表现不俗,她们分别是吕后、武则天、慈禧。政治是一项男人玩了很久的游戏,女人在参与这项游戏时注定越来越男性化,使之在掌握权利之时逐渐失去自我的控制力。由于从政的机会相对男人少,她们从政的**便像积压千万的火山,在一个相对短的时间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对社会造成空前影响。女人一旦主政,她们阴柔的品性很可能转变为阴很的劣性。面对男权统治已久的社会,她们为了寻找一种心理优势,她们有时会把自己包装成自己也不认识的女人。
金杨心想,不管宁夏是什么杨的官场女人,就凭她在数次风波中都屹立不倒,并且在每次风波中都能上前一步看来,她远比大多数男人可怕。他既然上了黄百均的贼船,要想顺利脱身还能从中得益,就不得不将各种因素考虑进去。
看起来清远纪委比交通局简单,但反过来说,最简单也意味着最复杂。甚至都复杂到看不清谁是你的对手,不比交通局的一目了然,盯死马阎王即可。而清远纪委的关系错综复杂,战与和都分不清方向。特别是张全禄这个未知数。因此,,一定要考虑和某些人达成同盟,甚至做出一定妥协。无疑,宁夏是最佳选择。
金杨经过一番深谋远虑,说道理:“宁书记,我实话实说。我来清远纪委,不是为了分享既定的权利蛋糕。我放弃监察局长一职,就是希望释放一种信号。”
然而令他感到意外地是,宁夏竟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