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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我要睡觉。”李斯说。“你不妨技巧的建议费丝也睡个午觉。”
“和你一起睡吗?还是她一个人?”大卫忍不住再逗道。
“她一个人。”李斯微笑。“我不是笨蛋,我知道什么时候少去惹她。”
“我很高兴听到这句话。我也很高兴下次你们吵架的时候我不必在场聆听。”
“只要她能给我生个儿子,即使必须和她吵上一整年我也认了。我们的火车下午五点十分走,你们的呢?”
“晚两个小时,我会在上火车去瑞奇蒙之前先带汉弥顿小姐去吃晚饭。我把她拖来参加今天早上的战争,至少该请她吃一顿大餐。”大卫实在懒得再跑一趟瑞奇蒙,但是老板有令,他不得不送婷琵。汉弥顿小姐回去。
李斯从浴缸站起来,拿一条大毛巾围住他的下身。“等下叫我起来赶火车。喔,大卫,还有一件事……”他迟疑了一下。
“什么事?”
“我的桌子上留了一个人名。”
“怎么样?”
“你到了瑞奇蒙之后顺便帮我打听这个人。”
“你要我向她的亲戚打听吗?”
“不要,不要向她们提起,别惊动她们。”
大卫微笑,他最喜欢做这种有点神秘、有点刺激的事,侦探小说是他最爱的读物。
他走到隔壁房间,从李斯的桌上拿起一张纸条。看了上面的字他笑咧了嘴。李斯假装不经意的叫他顺便打听这个人,其实他知道李斯在意得很呢!
他把纸条丢进壁炉里,在心里默念纸条上的名宇。香槟。科林斯。
李斯·乔登偷瞄一眼和他同坐在马车里的女人。她坐得直挺挺的,像一座雕像,肩膀紧张的耸着,头以不自然的角度斜着向窗外。这样,待会儿她的脖子不僵硬酸疼才怪。
睡过午觉似乎并未使她的情绪转好,紧绷着脸表示她还在生气。她的脸色苍白,漂亮的嘴巴抿成一条线。从离开饭店后她一句话都没讲,双手握成拳搁在腿上。
这并不是个乐观的开始。
费丝咬着牙努力平静她的心情。她的心情很复杂,神经紧绷到极点。未来的二十四小时她不知道要怎么过。还有未来的那么多个小时、那么多天、那么多个礼拜、那么多个月,她必须和李斯·乔登一起生活,她简直不敢想下去。
不过她还是会设法度过。既然她已经签了合约,就得诚信的履行合约。
她瞟向坐在她旁边的男人。每次想到将和他做非常亲密的接触,她就不由得打个冷颤。不知道他今天晚上会不会要求她和他一起在火车上睡觉?她又打了个冷颤,到底是因为兴奋还是惧怕,她也不知道。她的胃又不舒服了,希望她能支持到火车站,可别在马车上呕吐,在他面前出糗。
唉!这种战战兢兢的心情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放松?
马车在火车站前面停下来。大卫先下车,再扶婷琵下车。李斯抱起裘伊,伸出一手要扶费丝。他看了费丝苍白的脸一眼,就把裘伊交给大卫。他抱起费丝走过月合,直抱进他在芝加哥买的火车私人车厢。
大卫放裘伊到地上,牵着她的手走在李斯后面。为了配合裘伊的步子,他和婷琵走得很漫。
“欢迎上车,先生。”一个挑夫为李斯打开车门。
李斯急忙把费丝抱进盥洗室,放她站到地上。
费丝的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她一手抚着胃,弯身朝洗手合里呕吐。
李斯帮她把帽子的带子解开,摘下她的帽子,再拧湿一条冷毛巾擦她湿热的脸。
“好一点了吗?”他柔声问,把毛巾交给她。
费丝尴尬万分的点头。
他托起她的脸强迫她看他。她已经恢复了血色。“你不必觉得难为情,我们每个人偶尔都会生病。”
她迷惑的望着他。
他微笑。“我也是会生病的凡人。”他走离开她。“我去找东西给你喝。”
她闭上眼睛一下再张开,手扶着头。
他举双手作投降状。“我保证不再给你喝香槟。”他退出盥洗室,关上门。
“她在哪里?”
李斯转头看婷琵。“里面。”他指指盥洗室的门。“我要去找东西给她喝。”他走向车厢一角的吧台,倒了一杯水,再把水杯交给婷琵。
婷琵敲敲盥洗室的门。“费丝,是我,婷琵,我可以进去吗?”她没有等费丝回答就打开门走进去。
费丝拥抱她阿姨寻求安慰。“噢!婷琵阿姨,我觉得我好像是个大傻瓜。”
“没有的事,你只是太紧张。你当然会紧张,换成我也会紧张。”
“可是我不曾紧张得呕吐。”
“可能跟你昨晚喝太多香槟也有关系。每个人都难免会有不舒服的时候。”婷琵慈爱的帮费丝拂拂额上的湿发。
“他也是这么说。”
“真的?”婷琵对李斯的印象立时好了几分。她把水杯递给费丝。“用水漱漱口,你会觉得好一点。”
费丝依言漱口。
婷琵想提醒费丝她接着得履行合约,做一些她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可是她又怕吓得费丝不舒服工王亲爱的,不要太紧张、给自己太多压力。她用她戴手套的手轻拍费丝的脸颊。
火车的汽笛响了。婷琵拥抱费丝。“我真希望能够陪你去,在你身边照顾你。”泪水流下她的脸颊。
李斯敲门。“火车再几分钟就要开了。”
婷琵放开费丝,开门走了出去。
费丝的目光越过李斯看到他背后,这才知觉她在哪里。她惊讶的打量车厢,发现它并非一般乘客的车厢,这是个有家具的私人车厢。她走进车厢,转动头用目光梭巡。“裘伊呢?”她想走向车门找她妹妹。
李斯挡住她的路。“别急,”他温柔的说。“她和大卫在外面。她想看马车上火车,他们马上就进来。”
他才说完车门就开了,裘伊冲进来,带着一脸的兴奋,她跑向费丝,可是李斯快一步挡住裘伊。
“裘伊,你妈妈不舒服,让她休息一下好吗?”他牵裘伊的手领她坐上沙发。“我们坐在这里,你一样可以看着她,对她讲你刚才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不过我想你得先跟婷琵姨婆说再见。”
裘伊跑向婷琵,抱婷琵的腰。婷琵低下身子亲裘伊的脸颊,裘伊也回亲婷琵。“你要去哪?”她问婷琵。
“回家呀!”
“那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再见?”
“因为你暂时不回家。”
“我们要坐很久的火车。”李斯打岔。“你刚才不是告诉我你喜欢坐火车吗?”
裘伊点头,兴奋中又有些迟疑。“我和你坐火车。”
李斯模仿她点一下头,顿一下,再点一下头的样子。
“费丝也要坐火车吗?”
“对了,小东西。你妈妈跟我们一起坐火车。”当他第一次听裘伊直接叫费丝名字而不叫妈妈,他立即喜欢上裘伊。虽然孩子直呼母亲的名字有些不寻常,尤其是在南方,不过他觉得这样也不错,孩子可能因而会比较独立,不至于太黏着妈妈。
裘伊困惑的望着李斯,小脑袋里似乎出现问号。她张开嘴巴就要说话。
费丝屏住呼吸,以为谎言将被当场拆穿。
“再见,费丝。”婷琵大声的说。她很快的拥抱费丝,然后对裘伊说。“裘伊,你要做个乖孩子跟着费丝和乔登先生。记得我昨天晚上跟你讲过的话吗?”婷琵捏着一把冷汗,紧张的注视若裘伊。
裘伊的表情豁然开朗,她微笑道:“婷琵阿姨,我不会忘记你的话。”
费丝暗中吁出一口气。她们的秘密目前暂时是保住了,但能维持多久谁也料不到。她不敢奢求要一个天真的五岁女孩一整年的每个时刻都记住她们的秘密。
火车的汽笛再响,大卫在门口说:“汉弥顿小姐,我们该走了,火车马上就要开走。”
“好,我知道。”婷琵转头对李斯说:“请你好好照顾她们。”
“我会的。”
“如果费丝又不舒服……”
“我会照顾她。”李斯几乎是以丈夫的姿态说话。
“可是……”婷琵仍然不放心。
“我会自下一站打电报给你,让你知道她是不是好一点了。”电报可能比婷琵还早到瑞奇蒙,不过他至少该这么做来安慰婷琵。
婷琵凝视李斯。“我希望能得知一些消息。”
“好。”李斯不忍拒绝她,但也不想和费丝的亲戚往来太密切。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