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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想不到,“吃”掉邓亚萍的竟是原江苏队的井浚泓!
谁都想不到,打败乔红的竟是原河北队的施捷!
由于邓亚萍和乔红早早中箭落马,女单冠军也就与中国队无缘。
一九九三年五月二十二日,冠亚军决赛,在韩国的玄静和与中国台北的陈静之间展开。
中国乒乓球队的女将邓亚萍、乔红、高军、陈子荷,都在一侧仔细观看。尽管陈静已是代表中国台北,但是中国乒乓球队的女将们都希望陈静能够打败玄静和。
二十五岁的玄静和,以二十一比十六、二十一比十五、二十一比十四,胜了陈静,成为韩国历史上第一个世乒赛女单冠军。
中国乒乓球队的女将们只得默默地离开了……何智丽毕竟是五年来第一次参加大赛。她在抽签时,抽到上半区,而上半区恰恰是强手云集区,十分不利。
一九九三年五月十九日,上海《新民晚报》就发表了记者李京红发自哥德堡的电讯:《抽签运气不妙,前程坎坷艰险,何智丽突围难度大》。
电讯称,何智丽作为非种子选手,由于抽签不佳,一路上要遇诸多名将:在进入前三十二名时,遇欧洲女单冠军、德国的内梅斯以及如今代表加拿大的耿丽娟;如果何智丽进入前十六名,则在争夺前八名时,可能要遇上中国队的怪板手陈子荷;如果何智丽进入前八名,则在争夺前四名时,可能要遇上这三位中的一位,即中国女单冠军。上海的唐薇依,或欧洲冠军、匈牙利的巴托菲,或韩国名将玄静和;如果何智丽进入前四名,则在争夺决赛权时,可能遇上邓亚萍或者朝鲜的李粉姬……何智丽抽签不顺利,打得也不顺利,在进入前十六名后被淘汰了。
不过,胜败乃兵家常事。在上届世乒赛,她只是观赛;这一回,亲自参赛,使她对世界乒坛的最新进展有了第一手的了解。
中国男子单打也成绩不佳,连前四名都进不了。
“海外兵团”们虽说身在海外,其实毕竟是中国人。他们取得了一些胜利,总是以为是自己个人的胜利,并不以为是代表了所在国取得了胜利。
在第四十二届世乒赛上,井浚泓和施捷作为“黑马”,击败了中国队主力邓亚萍和乔红。然而,她们在得胜后,接受记者的采访,却这样说出心里话。
井浚泓说:
“其实,中国人到国外打球,即使拿了冠军,心里也高兴不起来,因为看到所代表国的国旗升空,心里很不是滋味。”
施捷也这么说:
“我和乔红是同龄人,她能当世界冠军,不光是靠球技,还有球运。作为同一个项目的竞争者,我的球运差极了。以前我连国家队都进不了,更不敢奢望参加世乒赛了。今天能有机会一搏,我会证明我的实力究竟如何!”
顺便提一句,在第四十二届世乒赛上,日本男女队在团体赛时都没有进入前十六名。人们笑谓日本队,乃是“孔夫子搬家——全是书(输)”。
朱镕墓的接见使她备受鼓舞
自从参加四十二届世乒赛之后,何智丽加紧了训练。说实在的,她作为人十年代的冠军,如今要参加九十年代的比赛,必须作出艰苦的努力。
何智丽听说了张燮林的话:“何智丽要夺回世界冠军还是很遥远的。”她决心缩短这“遥远”的距离。
何智丽是一个意志非常顽强的人。
有的朋友劝何智丽,你不比别人,小山家的条件是所有“海外兵团”无法相比的,何必还那样拼命?
何智丽答道,确实,打球并非我的“谋生手段”,我完全不必靠打球“谋生”。但是,打球是我的第一爱好。我从小就喜欢乒乓球,我毕生热爱乒乓球。我是为了发展乒乓事业而拼命练球。一个人在事业上有所追求,生活才是充实的。在大阪,我完全可以整天吃吃喝喝,听听音乐,看看电视,过着很惬意的生活。其实,我以为那样的生活是空虚的。正因为这样,我才整天汗流满面地去练球。我完全在“自讨苦吃”,但我很充实!
她邀请她的恩师孙梅英前来日本大贩,专门指导她。原先,何智丽是在孙梅英的指导下,夺得第三十九届世乒赛女单冠军。如今,她要在孙梅英的指导下,再度辉煌!
一九九三年底。何智丽第二次夺得“全日本乒乓球公开赛”女单冠军。
一九九四年是国际家庭年。一九九四年二月十四日,日本《读卖新闻》刊登了何智丽和她的丈夫、公公、婆婆在乒乓桌旁的大幅照片。这是千千万万日本家庭中不同于众的家庭——既是“中日友好之家”,又是“乒乓之家”。
最使何智丽难忘的是,一九九四年三月,中国国务院副总理、原上海市市长朱镕基访问大阪时,两度接见了何智丽一家。
一见面,朱镕基就很风趣地对何智丽的公公小山藤兵卫说:“你们娶了我们的一个世界冠军,也得还给我们一个世界冠军呀!”
何智丽的公公拿出那份刊登全家照片的《读卖新闻》送给朱镕基。
朱镕基看了报纸,很高兴地对小山藤兵卫说:“你是大阪府的中日友好协会会长,如今你的家庭又成了中日友好之家,谢谢你为中日友好做了许多工作。”
朱镕基很详细地询问何智丽在日本生活的情况。
朱镕基的接见,使何智丽这位“中国的女儿,日本的媳妇”受到很大的鼓舞。
就在这时,从中国北京传来沉痛的消息:何智丽的恩师、六十四岁的孙梅英,于四月二十日上午十一时病逝!
孙梅英于一九九三年年底从日本回到北京,在一九九四年三月二十二日突发脑溢血,急送医院抢救,曾一度好转。后来,因脑中淤血压迫呼吸系统神经,使病情转危而去世。
何智丽赶紧给孙梅英家属发出唁电,表达自己对恩师的深切怀念。
在孙梅英离世之后,人们称誉她是“新中国乒乓球运动的先驱者、力行者和传播者”。何智丽,其实只是孙梅英的“末代弟子”而已。
一九九四年五月二十六日,我在上海《新民体育报》发表了《怀念乒乓女帅孙梅英》一文。那天下午,正值来沪探亲的何智丽要回大阪。中午,我在电话中告诉何智丽,今天的《新民体育报》发表了我悼念孙梅英的文章,她随即匆匆下楼,到街上去买《新民体育报》……四个多月后,何智丽终于迎来那历史性的一天——十月十三日,她终于赢得了历史性的胜利,在第十二届亚运会上一口气击败了陈静、乔红和邓亚萍。
获胜之后,何智丽跟我说,很可惜,“孙导”看不到我的胜利……言谈之间,何智丽对她的恩师孙梅英,充满怀念之情。
我告诉何智丽,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十二日,我在上海《新民体育报》上,曾发表了《“理解万岁”》一文,向她表示祝贺。
我在文章中写道:
“何智丽这次为中国乒乓球队作出了不平常的贡献:她孤军奋战,又上了‘年纪’,居然能够夺得金牌,中国乒乓球队的教练们、队员们,应该们心自问,应当卧薪尝胆,奋起直追。就这个意义上讲,何智丽给中国乒乓球队敲响了反思的警钟。
“何智丽毕竟是上海的女儿,中国的女儿。让我们高高举起理解的酒杯,向何智丽祝贺!”
她跟我谈起近况。
叶:我还记得,在一年多以前,那次在上海华亭宾馆,我和你、小山英之相聚,也是这样的长谈,你就充满必胜的信心。那时,你刚拿到日本女单冠军,有了参加国际比赛的“入场券”。
我还保存着那次谈话的录音带。现在,你当时的抱负,完全实现了。
何:这一回,我终于扬眉吐气了!在加入日本籍的中国人之中,我是日本新闻界最关注的一个。结婚轰动,拿日本冠军时轰动,这一回又轰动……一生所求是夺取奥运会金牌何智丽坦诚地向我道出了心中的话:“我各种金牌都拿了,现在只缺一块奥运会金牌。我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拿奥运会金牌。”确实,早在一九八七年,她就立下了夺取奥运会女单冠军的宏愿。
无奈,——九八八年的汉城二十四届奥运会,她因被“首先排除”,以致与奥运会金牌无缘。那时,她才二十四岁,风华正茂,只能坐在上海家中收看奥运会电视,只能眼巴巴地看乒乓女单冠军金牌落在陈静手中!
四年一度的奥运会,一九九二年在巴塞罗那举行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