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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
我继续开心地翻着那些文凭,忽然看到一张英语四级证书。
我夸四毛:“四毛,你想得真周到呀,连这个都做了。”
四毛自豪地说:“岂止四级,六级的证书我也给你做好了。”
“是吗?”我激动地翻着,下面真的有一张六级证书,我知道这个是好东西,听说拿到这个就等于拿到了硕士学历。
二十二
我们镇上桂花姨的女儿和她的几个姐妹一起到了外国做了几年皮肉生意,英语水平大幅提高,回来就去考过了六级,现在包养费大幅上升。前段时间还在网上搞了几次天价征婚,好多男人都争着应征。
我拿着这些证书,开心地想着,明天开始我就准备拿着这些东西,去应征新的工作,或许我会进入一个新世界,或许可以为我的骗局打开一片新天地。
21
我拿着四毛帮我做的文凭在城市里开始四处找工作,然而,工作的机会远远比我想像的少,我仍然一次一次被拒绝。我有时和很多正牌的大学毕业生坐在一起竞争一个职位,那些工作通常都是我可以胜任的,我不知道他们多读了那么久的书有什么用,还不是和我一样被人拒绝吗?所不同的是,我的失落要远远小于他们,因为我没有付出过,不像他们投入那么大。我有时候会同情他们,我做不了那些正行,还有生意可以做,而那些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我慢慢对找工作的兴致越来越小,我有时候觉得那是浪费时间,我应该全力做生意,于是开始和小翠、四毛他们一起做生意,空闲时候去找工作。
四毛和小翠的关系越来越暧昧,以前如果四毛有一只吃不完的鸡翅膀一定会留给我,现在我就不敢打这个保票了。
乞讨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可能因为技术含量低,成本也低,人人都可以做,我们还不能在最容易乞讨到钱的地方讨钱,因为那里是丐帮的地盘。我们又要面临一次转型。
这天晚上小翠神神秘秘地抱了一大堆东西来我们房间。
“四毛、小强,明天我们开始做新的生意吧。”小翠说。
我很疑惑地看着那包东西。小翠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些旧旧的玉器。
我问小翠:“用这些做什么?难道是高价骗别人买下这些玉器吗?”
小翠回答我:“是啊,这些是从加工厂弄出来的,我们把它们冒充古玉卖出去。”
我有点担心:“这些伎俩我们好像很久以前就用过呀,现在还会有人上这个当吗?”
小翠说:“那倒不用担心,只要欲望和贪婪还存在,我们就永远不会失业。”
我们在街头开始卖玉器,通常我负责卖货,而小翠则在旁边观察,如果有目标来看玉器,小翠就挤到他身边,然后仔细观察他眼睛所盯的方位,判断他看中哪块玉,然后抢先在他去拿那块玉之前把东西拿到手。
小翠观察人的本事是我和四毛所不及的,当然我是只差一点点,四毛是差很远。
小翠曾经有过很长时间的锻炼,她以前和她的其他搭档在街头摆摊压扑克牌花色赌博,用三张扑克牌(二黑色一红色)放地上,先给观众们看看正面的花色,然后翻过来,缓缓左右互换扑克牌,速度慢到所有的观众都可以看清扑克牌的走向,然后让周围的观众押哪张是红色的,其实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红色的那张在哪里。小翠会紧紧盯住离她最近的人的眼睛,一旦他去取钱,在视线离开她扑克牌的瞬间,她会迅速把牌换过来……
小翠把玉器拿到手后,我们的计划就可以开始实施了。
第一步:小翠会假意和我谈价钱,我会开一个高得离谱的价格,而小翠则还一个相对刚才价钱仿佛很低的价格,其实这个价格,我们也能赚不少了。
第二步:我们通常会在价格上争论得很激烈,让想买玉的人觉得我的利润已经很微薄了,不太可能再还下来了。即使买东西的人对玉兴趣并不大,但是我们吵得很激烈,可以把顾客留下来看热闹。
第三步:我们的价格渐渐接近,在最后几块钱拉锯,我心痛地看着小翠,头部轻轻颤动,仿佛强行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通过深锁的眉头,扑朔迷离的眼神以及仿佛面部神经麻痹一样的抽动来表达出“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玉,它是一件艺术品”的愤慨。
第四步:仔细观察观众的表情,要充分调动他参与的意识,如果他厌烦了,不妨说一些脏话和带色情的粗话,他会皱眉头但是不会走了。如果他实在忍不住要走,在他快要离开你控制范围内,一把抓住他,然后对他说:“这位大哥,你来评评理。”让他参与到这场演出当中来,要与观众充分地互动,就像某些人写小说还办活动一样。
第五步:我和小翠终于为了最后一块钱的差距而决裂,我开始鼓动刚才那位参与的大哥买下,价格甚至可以比刚才那个讨厌的女人提出的价格还要低,因为我们的相遇是一种缘分,而我恰好是一个懂得珍惜缘分的人,所以,虽然我的心在滴血,但是还是可以忍痛割爱的。
第六步:这个时候会有一个路人(四毛)恰好也非常喜欢这块玉,也想购买这块玉,即便一个老母猪,如果有两个男人为了她争,她就会变得好似西施,显得异常珍贵,直到其中一方退出了,另一个才会发现,原来她是一只老母猪呀!引入竞争之后,往往容易坚定路人购买的决心。
二十三
22
我和小翠、四毛的配合越来越娴熟了,目前的收入已经足够交房租,有时候还可以加加餐了。
这天还是我摆摊,我看到一个女人向我的摊子走过来。
小翠远远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低下头若无其事地摆弄起那些玉器,心里偷笑,中国真是地大物博,有源源不断的傻瓜成为我们的主顾。
小翠慢慢靠近摊子,又一次演出要开始了,我抬起头,照例要展现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来迎接我的主顾,那个女人正巧也抬头看我。为什么有点面熟?我细看她,她忽然“啊”地叫了出来。
小翠很吃惊,本来这声“啊”应该是她叫的,然后从我的摊子上挑出一块玉,开始表演,现在居然被那个女人抢先了。
我也吓了一跳,我认出那个女人居然是上次抓我的女警察,她忽然一把抓住我说:“你小子居然在这里行骗!”
我忽然有点不知所措了,以前也遭遇过警察,不过像现在这样被人赃并获的情况还真是不多。小翠呆在旁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示意她快走,万一我们两人同时被抓住就糟糕了,我们会被警察分开各自审讯,然后分别套话。
小翠开始往后退,那个女人看着她说:“你别走,一起去警察局!”
小翠连连说:“我是过路的,我是过路的。”然后转身就跑。
她没有去追小翠而是死抓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居然一个人出来抓我们,但是她死盯着我,我一时也无计可施。
我对自己说,要镇静,要镇静。我细看她没有穿警服,难道是下班路过这里?我怎么这么倒霉呀?现在迫不得已只能装傻,装不认识了。我说:“你是什么人?不能随便乱抓人呀!”
谁知道她从手袋里掏出一张警官证说:“我是警察。”
我细看这个证件,上面有她的名字:刘颖。
我必须继续抵赖说:“我是本分做生意的,你们不能随便乱抓人呀!”事到如今只有死不认账了。
刘颖冷笑着:“等会儿到警察局自然会有人出来指证你的。”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我又一次被刘颖押送往警察局,所不同的是上次抱着一盒光盘,这次抱着一包东西。
我一边走一边寻思着怎么脱身,我嘴角又开始抖动,低声抽泣,她侧过头斜眼看着我,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在里面。
我哭得更伤心了,她终于忍不住问我:“你又想怎么样?”
我压低声音说:“姐姐,我错了,你放了我吧!”
我吸吸鼻子,继续抽泣几声,然后对她说:“姐姐,我姑妈她病了。”
她忽然扑哧一声笑了,我每次说故事碰到最最高手也顶多是无动于衷,但是她居然笑了出来。
她转头对我说:“你上次不是说阿姨病了吗?这次是姑妈了吗?”
关于某某人生病的版本,我一共有四个,分别是阿姨、姑妈、舅舅还有大伯,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