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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一种更加别致的美感。我用鞋跟在床头柜上拼命地敲着,不一会就把侯哥敲了
过来。侯哥一边看着我的大腿,一边说,有啥只管吩咐别敲床头柜呀。听了这话我
就敲得更带劲了。我边敲边喊,本小姐口渴。侯哥就慌得小妖似的,颠颠地去倒水。
我挺喜欢拿男人寻开心的,谁要他们一见到酷酷的女孩就打鬼主意。其实呀所有的
男人都在梦想玩女人,女人呢,笨的就被玩了被耍了被甩了,能耐的就把男人玩来
玩去,像玩一只京巴或者一只波斯猫。本小姐也只是偶尔玩玩宠物罢了。
卧室的门是敞开的,我故意把雪白的大腿对着客厅就对着那张餐桌,我让他们
吃惊不小。后来流浪汉抱着吉他坐到了我旁边,他一边拨着那生了锈的琴弦,一边
狼嚎。他大概是喝多了,嚎了没一会就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滑动,我和他还是第一
次认识,不过他滑得极其温柔,不太让人讨厌,懒得理他。我看见侯哥的眼睛瞪得
溜圆,一副马上就要跳楼的样子。胖记者也如坐针毡。唯有田园视而不见,他的眼
睛竭力地朝着另一个方向直视。我觉得他这副样子特耐人寻味,就故意大声哼哼。
二
田园在电话里说,你堂堂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好歹也是个老板。怎么能跟
这些人混到一块。
我说,你不是也跟这些人混到一块了吗?
田园说,那是因为你,我内心对他们是很不屑的。我劝你要知道自己的价值,
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是走不到一块的。
田园的话差点让我呕吐,这人特没劲特没劲。我真后悔到这座城市后结识了他。
那时我还太容易受人左右,老爸说他有个战友的儿子在这个城市里,非常优秀。辞
官不做,独闯天下,如今已经是一家很大的房地产公司的老板了。老爸说得神乎其
神,差点在我心中竖起了一个偶像,好在我对老爸的话历来就半信半疑,要不然我
可就惨了。当然也是作为老爸同意我辞职的一种交换,我同意到这座城市先找他战
友的儿子,也就是这位田园先生。
我的广告公司能很快在这座城市站住脚并且打下一片天地,当然也仰仗田园的
鼎力相助,正应了当下流行的一句话,友情经济爱情经济。可我也没有亏待他呀,
本小姐的利润起码有百分之三十流入了他的腰包。我们是互利的我们是生意上的朋
友。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我刚放下电话,办公室里就进来了三个小女孩,两个光头一个寸板。都是那种
可以酷毙城市的一类。我不知道她们来干什么。就问,三位小姐有事?
她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是来应聘的。
我才想起昨天我叫小D 发了招聘启事,想招两个公关小姐。可她们是三个人。
我就说,我只招两个,你们中间肯定有一个被淘汰。
她们又是异口同声地说,那你就挑吧。
我看来看去,问来问去,实在也比不出哪个更优秀或者哪个更不优秀。本小姐
不得不承认在挑女人方面,所有的女人都是弱智。我就把小D 喊进我的办公室。我
不想说我缺少辨别力,我就说,我这会有点事。你和她们谈谈,留下两个优秀的。
小D 点头说,行行行。
其实小D 是最无能的,整天只会行行行是是是。可社会就是这样,大多数的位
置需要奴才不需要人才。人才过剩社会就不安定了,公司里也一样。我认为小D 会
把最优秀的那个女孩淘汰出局,由他去吧,反正公关要紧的是盘子不是脑子。
我觉得我脚下的这双紫红色的鞋该换了,昨天我这双鞋可遭了老罪。叫流浪汉
踩了三次,叫侯哥摸了十五次。昨天在街上看见有人穿那种布面的绣花凉鞋,不知
道是不是什么新流行的名牌,反正款式挺高雅的,如果能配在我白白的小脚上,和
我紫色的脚趾甲相映成趣,肯定有一种挡不住的诱惑。其实我从来都认为名牌不名
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合适不合适自己。我从来不买不合适自己的名牌,不是没钱,
本小姐用不起名牌的时代已经过去。
初来这座城市的时候,我曾经为一件苹果牌牛仔裤在超市里徘徊一个小时。后
来竟碰见了田园,他一边擦拭他的水晶石眼镜,一边温文尔雅地问我,想买点什么?
我说,随便看看。
田园很高深地一笑,特让人反胃。他说,别瞒了,我已经看了你十分钟。
要命。我的小脸可丢到太平洋了。当时我就想起了一部电影的名字——《伤心
太平洋》。
三
今天的太阳不太鲜亮,老有一些灰色的云层在它周围绕来绕去的。在南国的初
夏,这是一个让人感到舒适的日子。侯哥带着流浪汉来找我。今天流浪汉很规矩,
在我面前立正。
侯哥很沉重地说,你把他收下吧。
我吓死了,差点从老板椅上跌下来。我以为侯哥要我收养孤儿。
侯哥说,你别害怕,就他这个破样,我绝不会让你嫁给他,十二亿人民不答应。
除了我,再找不到能配上你的人了。我是说你随便找个活让他干干,给他碗饭吃,
他已经身无分文了。他赖在我家,想让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我很同情地望了一眼流浪汉,他还像一个列兵似的立在那。他把那把破吉他斜
挎在身后,那是他的枪。其实他的吉他弹得满不错,完全可以在街头或者酒吧之类
的地方卖艺为生。可这小子总不愿凭手艺挣饭吃,他总是找一些洗盘子,当男保姆,
给人做托之类的活干。而且没有一次能干长,往往是辛辛苦苦干上三个月,腰包里
有了些人民币之后,就带上女同事或者老板娘冷不丁地扔下活突然失踪,让老板气
急败坏四处寻找。再过三个月后,他又头发长长肚子瘪瘪地出现在这座城市。而且
很快就像蚂蝗一样吸在侯哥身上,让侯哥痛苦得死去活来。说实话我目前还没有让
公司倒闭的打算,我还想多挣几个钱,更没有跟他浪迹天涯的兴趣。
我就说,哎哟,侯哥说话也太客气了,咱们谁跟谁呀!都是哥们。
侯哥见缝插针,赶紧说,那我就把他撇下了。侯哥想溜,他的两只脚很不安分
地在地上颤动。
我说,猴急!过两天调出空缺,本小姐通知你就得了。啥事也得有个过程呀,
还大老爷们哪,咋一点也沉不住气。
侯哥马上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又表现出一种痛不欲生的样子,他的大牙赤裸裸
地伸在嘴边。就这样痛不欲生的侯哥又被流浪汉押了出去。侯哥的身段有点像一只
虾,是那种大个的龙虾。
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朋友,就把办公室里的一条香烟和几罐啤酒全打扫出来,
叫小D 给流浪汉送去。小D 飞快,并且把他自己兜里的一样什么东西也加了进去,
一起塞到流浪汉的手里。哇,流浪汉立刻就生动了起来,有点如鱼得水的样子,立
刻舞姿翩翩,并且转过身频频朝我飞吻。他身后的吉他就屡屡捣在侯哥的腰间,让
侯哥东倒西歪。侯哥上辈子肯定欠了流浪汉的。
四
我发现要是不穿鞋我的脚会更迷人。又白又小巧又有肉感,怪不得我光脚的时
候那么多男人都有意无意地往地上瞧,而且都表现出一种赏心悦目的神态。我很希
望都市兴起女人光脚上街的时尚,但目前还没有出现这种时尚的迹象,我翘首以待。
在我这间一百平米的房间里,我非常尽情地光着脚从卧室到客厅,从客厅到厨
房,从厨房到卫生间。寂寞的时候我很想男人,虽然好男人还没发现,但这个时候
阿猫阿狗之类出现也是可以的,起码这个夜晚有人说话,也可以在床上进行一些类
似俯卧撑的运动,甚至能感到一些刺激,发泄一下激情。可我知道今天不会有男人
来,我这里已经有一个月没男人光临了。田园到上海去了,胖记者最近和他对面办
公室的女记者正热火朝天地大搞婚外恋,无暇旁顾,侯哥正继续被流浪汉吸得死去
活来。至于别的一些什么阿狗阿猫之类也都忙着叫春交配生殖,本小姐被人遗忘了,
很彻底地遗忘。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酸葡萄。
终于有男人给我打电话,是老爸。他苍老的声音一如既往。他在电话里说,就
你自己吗?
废话,难道我还有心思喂养京巴和波斯猫。我故意说,还有一个。
老爸的声音显然高了八度,有男朋友了?
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