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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怎么回事。可这一点理智很快被肉欲淹没了,张宝林哼了一声,人抱着苏铃就倒在床上了……
凌晨,当苏铃推开瘫在自己身上的张宝林,穿上衣服走出大门时,她知道,这辈子再也不会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了,想到这里她又高兴又心酸。高兴的是,摆脱了这个男人的控制后,她将会有一个崭新的生活;心酸的是,她此后的生命中可能再也不会碰见有如此高超性事的能手了。
苏铃坐在出租车上向我家驶来,此时,她的大脑兴奋而且冷静,她庆幸自己在张宝林大怒时把握了自己,没有因为恐惧而把自己经营的阴谋说出来。
说出来自己就得死,不说出来张宝林就得死。苏铃坐在我家的门口等我的时候,她在回想着令她不可思议的那些事情……
张宝林是敏感的,这种敏感曾经多次让他从逆境中转危为安,这一次也不例外。当他听说苏铃在洗浴中心的遭遇时,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故事,是有人在导演一个故事。故事就是要张宝林知道,老哥哥,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谁在导演这个故事呢,张宝林不知道。这个不知道最让张宝林心烦,他不知道谁是他的对手。这事令他感到隐隐的恐惧。不过,他是老枪,当他冷静地把全部故事过了一遍筛子,突然发现最令他怀疑的人就是苏铃。这个发现也的确让爸张宝林十分痛苦,因为一旦有证据证明苏铃是这故事中的一个角色的话,这不但会让张宝林痛下杀手,但更让他感到难堪的是,他会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如果是别人背叛了他,他还会心里好受一点,苏铃如果背叛了他,这让他全无颜面。
与张宝林有关系的女人,没有一个背叛过他!这是男人张宝林的骄傲。
苏铃是在认识索阳那天开始憎恨张宝林的。刑警大队长索阳衣冠楚楚坐在按摩房内,当苏铃推门进来时看见衣冠楚楚的索阳时不由一愣。但她很快恢复了常态。
你找我?苏铃把毛巾放在按摩床上说。
索阳说,你说得对,我找你。
点我的钟,要加一百元。你知道吗?
索阳笑道,我当然知道。38号。
那你为什么不脱衣服,让我帮你脱吗?
等等……索阳从手包里拿出一沓照片递给苏铃说,在脱衣服之前,你先看看这几张照片……
苏铃迟疑地接过照片扫了一眼。这一眼足以让她呆若木鸡。照片是张宝林和黄蓉相拥相抱的情景。苏铃手一软,照片掉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索阳指着照片里的黄蓉问苏铃,38号,她是你的母亲吧?
苏铃机械地点点头又马上缓过神说,你什么意思?
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你是警察。
索阳笑了,一个警察找一个按摩女来干什么,你知道吗?看见苏铃茫然,索阳继续说,除了来找乐子外,就是来办案。
索叔叔……苏铃说,这些照片是真的吗?
苏铃,我不怕你难堪,回答我,为什么你们母女都和张宝林有关系。据我所知,你管张宝林叫爸。
他是男人。苏铃说。
就这原因?
他是有钱的男人。索叔叔,你不是也和他不错吗?
问得好。索阳脸上神色渐渐凝重,他说,我和张宝林是小学同学,从一年级同桌一直到六年级。一九六九年他去了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我因父母去世留城当了一名工人,后来粉碎“四人帮”后,我当了警察。张宝林回城后我们又续上了关系。我和他的关系一直不错,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老同学的友谊。
苏铃笑了说,索叔叔,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告诉我,你和张宝林公是公私是私,泾渭分明。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你不是看了这些照片吗?
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苏铃,难道你们母女和一个男人不正常的关系不能说明问题吗?索阳指着照片说。
这只能说明我们母女贪图金钱贪图享受,有悖伦理道德,但不违法。索叔叔,你是警察,你来找我肯定有别的事情,如果你相信我,你就直说吧,用不着拿别的事说事。我了解你们那一套,您别忘了,宁五原也是警察。
那好,我实话实说。我现在有证据表明你母亲黄蓉在为一个贩毒团伙工作。
那好呀,既然你都有证据了,你就抓她呀。苏铃神情冷淡地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是一个一般的人物,我怀疑在她后面还有一个巨大的贩毒网络,而这个网络的幕后人物就是张宝林,但我没有任何证据。
我明白了,苏铃说,你来找我,给我看这些照片,让我对张宝林产生反感,然后,利用我在大元洗浴中心的位置来为你,索阳警官工作。对不对?
对。索阳说。
我同意为你工作。
索阳没有想到苏铃这样痛快就同意为自己工作。他有点出乎意料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孩儿。
苏铃说,是不是没想到?
索阳点点头说,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苏铃头附在索阳的耳边说,你猜对了,我恨张宝林。
苏铃醒来了,她躺在松软的枕头上睁开了眼睛,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溜了进来,停留在她的枕边。苏铃把头挪进阳光之中,阳光让她睁开的眼睛又闭上,她的鼻翼翕动着,她嗅到了阳光清新的气息。一滴泪水从她闭住的眼睛里流了出来……这样的安逸的早晨对她来说是少有的……自从做了索阳的线人,她开始注意和观察周围的一切,按照索阳的要求去寻找那个贩毒网络的蛛丝马迹。她去找母亲黄蓉,但母亲不欢迎她的到来。因为黄蓉知道自己的女儿与张宝林有一腿。她看见女儿娇美的样子就抑制不住地想发火。不过苏铃还是从母亲那里看出了问题。母亲吸毒。这是任何一个贩毒人的大忌。
我九点钟来到季小南家。
季小南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牛奶和面包。见到我季小南笑道,宁队,来领导家拍马屁来了?
我说,谁是领导呀。
季小南说,难道领导的女儿就不是领导吗?
我说,我没有看出来,不过索阳同志会这样认为,当然还有其他人也会这样认为,所以才会让你有这种感觉。
季小南说,就你有种。
我的电话响了一声,我打开看,是马局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让我马上去他的办公室。
什么事?季小南问。
我瞪了她一眼,顺便把牛奶喝完说,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该问的不问,你总记不住。你上去看看,苏铃醒来没有?季小南显然被我的话给呛住了,有点气呼呼地看着我。
看我干什么?还不上去看看去。
季小南说,这是我家。
我说,我知道这是你家,这是你家又怎么了。你要明白,你是个警察。警察的第一责任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无论在何时何地。懂吗!
我不干这个警察了。季小南冲我大喊。我是傻子呀,上赶地找你训我,宁五原,我不干了,看你还怎么指挥我。
我平静地看着一脸委屈的季小南,我知道刚才冲她发火是我故意的,虽然我喜欢这个聪明能干的女孩儿,但她身上处处洋溢着的优越的感觉总是让我不自在,总是让我找机会灭她一通。现在我终于抓住这个机会了。
你喊什么。我说,季小南,你敢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吗?
季小南说,说就说,我不干这个警察了。
季小南,你说不干就不干了,你以为仗着你父亲是政法委书记,你就可以随心所欲藐视一级组织,把公安机关不当豆包,我告诉你,就算你不干了,你也暂时走不了,鉴于你知道一些情况,我会请示局里找个地方让你休息,什么时候案子结束了,你再办手续离开。
你说的是真的?季小南口气软多了,这种颐指气使的女孩子就欠修理。女人不修理不成方圆。
我说,季小南,宁五原队长什么时候说过瞎话?
季小南说,我刚才说的是气话。
气话也要讲原则。当一名警察容易吗?多少人想当都当不上,你说不当就不当了,不是明摆地说你有个当官的爹。你要是个平民的孩子,你敢这么随便说不干就不干了?话又说回来了,就算你有个当官的爹,如果你爹是共产党的好官,也不会把你惯成这个模样。季小南,我实话告诉你,要当一名合格的刑事警察,首先是不畏权势,懂吗!
季小南点头嘴里却嘟囔,你说得对,不过,宁队,我爸他没招你吧。
我正要回答,电话响了。马局在电话里问,宁五原,你现在到哪里了。我说我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