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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敲门 作者:[苏] 亚·基科纳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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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而痛苦。

  幕布慢慢地合上了。

  观众们为维罗尼卡热烈鼓掌。我体会到,在最困难的时刻是可以信赖他的。大家都来安慰我。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参加过业余演戏。

  坎杰拉基说我无权这样做,无权以这种方式剽窃艺术。

  我多么想知道,这个可恶的坎杰拉基是不是因为我变魔术捉弄了他,才用这种办法来对我进行报复?他是助理导演,负责保答道具,其中也包括这枝枪和子弹。他是不是为了报复,才同意干这个没人看得上的工作? 

第四章 回忆父亲
  今天,我父亲应该满50岁了。我早已成年。可是即使现在,有时夜里,一种无法抑制、无法驱散的悲痛还常常涌上心头。小的时候,每逢此刻,我总是咬住枕头角,轻轻抽泣,不让别人听到。

  我常常想到父亲,他如果活到今天,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会怎样珍爱他,做他的朋友啊!我还时常想起把枪对准父亲太阳穴的那个人。这一切都历历在目,好象不是许多年前发生的事。那时我便对自己发誓,长大以后,一定要找到这个里帕,纵使他跑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我。

  我是军校射击小组的模范选手。只要多给我3发子弹。我宁可擦半打小口径步枪。

  当我瞄准半身人像形靶子时,我不是把他看作敌人,而是看作里帕。

  不过,看来我注定碰不着他了。

  坎达林采夫没有食言:阿加·基什一伙匪徒已经一网打尽,土匪头子被处决,而里帕却因为帮助找到了土匪的行踪保住了一条命。现在在北方的一个劳改营里伐树。

  我记得关于父亲的第一件事…

  在我4岁那年,我们住在安志肯特附近的别墅里。爸爸到我们这儿来住几天。

  天在下雨,父亲穿上帆布雨衣,拿上两副鱼竿,答应钓回鲫鱼来。

  我多么想看看鲫鱼呀,连午睡也没睡好。不过,我万万没想到,这些鱼是要活着下锅的。我实在可怜它们,便“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爸爸、妈妈面面相觑。两人都笑了。爸爸说,如果我真的愿意,他可以把鱼放回池塘里去。

  我说:“噢,亲爱的爸爸,我的亲爸爸,趁它们还没死,请你快些把它们放回去吧。你要说实话;我求求你……”

  “好;一言为定。我穿衣服就走,” 父亲微微笑了。我以为他在哄骗我,他不会冒雨再走那么远,肯定把鱼放到就近的河沟里算了。

  他走后,我对妈妈说:“我担心爸爸不会走到池塘。雨多大呀!”

  “他答应你了吗?”

  “答应了。可是雨大大了呀!”

  “这没关系。”

  “能不能让我看一眼?给我雨衣,我就看一眼,马上就回来。”

  妈妈想了想,然后说道:“好吧。这只是为了让你知道 我是多么相信你爸爸,也为了让你相信他。你穿吧。” 妈妈把雨打从衣架上拿了下来。

  我看见爸爸手里提着装鱼的罐子,穿过笔直的胡同,朝池塘走去。他耽搁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全身都湿透了。他对我说:“小鲫鱼要我向你问好,向它们最好的朋友问好。”

  ……我们每次到别墅来,第一个地出来迎接我们的总是那只名叫波尔干的大狗。它的表情严肃,全身披着苍松的长毛。可以设想,它是专门等着这一刻的。我们没到的时候,它不慌不忙地东走西逛,觉得自己比别的狗高出一头;可是当我从车子里一跳出来,它便立刻扑到我跟前,把两只前爪搭在我的双肩上,老想舔我的脸,同时拼命地摇晃着尾巴。我常常给它带几个肉丸子来,可是它一直要等到我确认,它的友好和依恋决不是出于自私自利的目的时,才去吃。

  它一面和我玩耍,并且不时地得意地轻轻尖叫着,一面始终紧盯着那两个美味的肉九子。只有耍过全套把戏之后,它才去美餐一顿,好象说:“你不要了。我不该让你见怪,似乎我对你给我的礼物无所谓。不,说老实话,绝不是这样。瞧,我做给你看。”于是,波尔干象一条有教养的纯种狗而不是一般的野狗那样,不慌不忙地吃起肉九子来。

  全村的人都知道这条狗,大家都喜欢它。它不伤害人,不爱打架。在所有两条腿的生灵当中,它最不喜欢的只有工厂艺徒学校集体宿舍那个歪肩膀的管理员.不过,并非波尔干一个对他如此,我简直不知道有谁对这个管理员抱有好感。他总是不满意,如果他能在谁身上做点儿坏事,他会高高兴兴地去做的。这时,他才觉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瞧,我的权力有多大;他孤身一人,因为他实在吝啬。孩子们都叫他卡谢依①。有一次。他丢了半圈儿香肠,邻居告诉他,在厨房附近看见过波尔于。管理员简直气疯了,不知从哪儿找到一枝小口径步枪,喝了杯酒,便去找波尔干算帐去了。

  【 ①卡谢依为俄罗斯童话中的人物,和“吝啬鬼”是同义语。译者。】

  大孩子们去踢足球,他们宽宏大量地准许我捡飞出门外的球。

  在球场的另一头忽然来了个小男孩,他拼命地胞,大声叫道:“波……波尔……干叫人打伤了。”

  我觉得两眼一下子冒起令人讨厌的金花来。我以为孩子搞错了:打伤波尔干,这怎么可能呢?

  “一个拿枪的叔叔…管理员。”

  大孩子们都跟着小男孩跑去看。

  我最后一个爬过篱笆,可是第一个看见波尔干后腿一瘸一拐地跑着,看见卡谢依还在朝它瞄准。枪响了,波尔干惨叫起来。

  我跑到它身边,叫孩子们来帮忙,管理员恶狠狠地狂叫: “走开,让我打死它!”

  他那两只醉眼充满了血丝.他又压上了子弹。

  这时,我看见父亲来了。不知为什么他没跑着来。他疾步走到管理员身边:“举起手。”

  “滚开!”

  “举起手,听见没有!”

  我还从来没有听到过爸爸用这种口吻说话。管理员朝他瞄准了,爸爸向右闪开一步,然后又飞快地向左一闪。用胳膊肘挡住脸扑向卡谢依。枪声响了,我心中一凉。可是,就在这一刹那,父亲夺过了枪,拧住卡谢依的胳膊,把他按倒,骂了一声。这时我才看见,爸爸的袖管上洇出一片血。

  “躺下!”父亲命令管理员,他想爬起来。父亲又对我说:“快,快去找民警。”

  父亲制服了拿枪的醉鬼,我为他感到万分自豪。父亲本来身上有枪。可是他没用。

  从此,孩子们对我都尊敬起来,还请我参加踢球。现在,我不再从线外递球了,我和他们一起在场上踢。这是很了不起的荣誉呢!

  管理员受到了审讯。爸爸的伤好得很快,只是在胳膊肘稍上一点儿,留下了一块小伤疤。

  ……

  在古老的、绿树成荫的安志肯特还有一件事值得回忆。在这里,我经常看到父亲,在这里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更加令人心旷神怡。

  古罗大婶是别墅的清洁工。她有个家当,是把茶炊,这可不是普通的茶炊。我亲眼看见在它的一条腿儿上写着:“1825年制”。

  古罗大婶的茶炊有100岁了!它应该到博物馆享清福去了。可是,它依然还在院子里咕噜咕噜地响着,真叫人开心。古罗大婶的儿子、面包工人列翁,每天下班回来,脱下衬衣,在水龙头下面冲洗干净,然后把一张折叠式桌子搬到院里,摆上许多茶碟茶碗,古罗大婶还拿出一串小面包圈,于是全院的茶话会便开始了。来喝茶的人也拿东西来:有的拿甜饼干,有的拿糖果,有的拿来一大块糖。

  喝这个茶炊煮的茶,这是一种荣誉。列翁发誓说,博物馆几次专门来买这个茶炊,给100卢布,可是列翁根本不容商量:钱会花掉的,而茶炊是永远花不掉的。

  有人提议为这个颇负盛名的茶炊举行100周年纪念会。第二天就半开玩笑式地成立了一个委员会,又过了一天便开始募捐了。

  就在一切准备停当、只等这个休息日举行纪念会的时候,古罗大婶到我们家来,叫我父亲“出去一会儿”。这位清洁工面色阴沉。她先小声地哭诉了一阵,父亲耐心地等她谈正题,这真得有点儿耐性才行。

  最后,古罗大婶终于说道:“你不要对别人说,坏事了。茶炊穿了个洞。我们怎么纪念呢?”

  “古罗大婶,别难过,想想办法。”

  古罗大婶不是无缘无故来找爸爸的。一周以前,爸爸为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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